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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抱過女人嗎?

“不瞞江老弟,我是故意帶着這幾個空箱子來江府,而且夜無殇的人也看到了。”王崖得意洋洋拍着幾個空箱子,“你猜他會怎麽想?”

江青山頓時面無血色。

王崖把帶着貢字的箱子運到江府,夜無殇自然會以為江府和貢銀失竊的事有關。

王崖這是故意拉他下水啊!

“你,咱們好歹同僚一場,你害我?”江青山氣得跺腳。

“放心放心,真正的貢銀已經在東城門了,只要江老弟行個方便,我定把銀子藏到夜無殇找不到的地方!”

王崖縷着八字胡,掐指盤算道:“相信過不了一會,夜無殇就會來搜查我們,到時候他落的一場空,咱們還能反咬他污蔑朝廷命官呢!”

“王崖這老狐貍,好盤算啊!”箱子裏的江映月不由得嘆道。

王崖用空箱子故意引誘夜無殇的人,一則轉移夜無殇的注意力,調虎離山把銀子從城東偷渡出去;

二則夜無殇來此搜查不到銀子,王崖還能反咬他,從而占據主動權。

“夜閻王這次是要栽啊!”江映月在心裏為他點了個蠟。

所謂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這貨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坑的一天吧。

啧啧啧,狗咬狗一嘴毛。

某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磕着瓜子吃着瓜,坐看兩狗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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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外,江青山卻聽懵了,緩了好一會,才讷讷開口:“所以,你為什麽要和夜無殇作對呢?活夠了?”

王崖看傻子一樣白了江青山一眼,“老弟啊,他夜無殇就算再蠻橫,也不能不講禮法吧?他找不到證據,難不成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殺我不成?”

王崖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咱們聯手把夜無殇拉下馬,太子必然會高看咱們一眼啊!”

“我女兒以後就是太子妃啊,我需要動這些心思麽?”

“呃……”王崖一噎。

江青山是不想參與王崖這些繞來繞去的陰謀詭計的,擺了擺手,打發人走。

“我讓人給你在城東行個方便。不過,你趕快拖着你的箱子,有多遠走多遠!”

江青山說着,将人往外推,還再三強調道:“不要在夜無殇面前提我,好的壞的都不準!”

“老弟,撐死膽大餓死膽小啊。”王崖不明白如此絕佳的邀功機會,有些人為什麽不懂得珍惜。

江青山才不管,縮着腦袋把江府大門關上了。

王崖,連帶着他的箱子,還有箱子裏的江映月都被丢出了江府。

莫名中槍的江映月表示很無辜。

此時她想要逃出箱子,似乎不大實際。

她無意聽到了王崖的秘密,等于得罪了王崖這個太子黨。

她已經得罪過夜無殇了,再得罪太子黨,整個京城的大佬都得拎着刀砍她吧?

江映月決定做個能全能神的大丈夫,先茍一會兒再說。

可是,馱着箱子的馬車剛走出去沒多遠,驟然停了下來。

江映月的身子往前一傾,旋即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王大人,好久不見吶!”

明明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從夜無殇嘴裏說出來壓迫感十足。

王崖一行人馬頓時寂靜無聲。

王崖咽了咽口水,拱手上前,“什麽事勞煩夜督主您親自出馬?”

“貢銀交出來。”夜無殇涼涼吐出幾個字。

如此,正中王崖下懷。

王崖眼珠子老鼠般轉了轉,故作茫然道:“督主您說什麽呢?我這兒不過是幾個廢棄空箱子,搬回老宅去的。”

夜無殇不跟他廢話,修長的手指一勾。

隐龍司的人立刻将王崖等人圍住了,衆人提刀上前,将箱子一個個破開。

箱子裏空無一物。

王崖那厮演技爆棚,攔在隐龍司衆人前,大義凜然道:“我王崖一身清廉,兩袖清風!督主不分青紅皂白,毀我祖産,污我名聲,欺人太甚!”

王崖這幅慷慨就義的模樣,頓時引來了街上群衆的圍觀。

各個瑟縮着不敢靠近夜無殇,卻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王崖。

“隐龍司也太蠻不講理了,簡直土匪吧?”

“噓,不要命了!”

……

衆人窸窸窣窣讨論着。

這便是王崖想要的效果,他嘴角溢出一絲陰鸷的笑,彈劾的折子已經開始打腹稿了。

夜無殇見慣了別人指指點點,倒也不甚在意。

他面上波瀾不驚,一步步靠近最後一個未打開的箱子。

蹲在箱子裏看戲的江映月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不要……

江映月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箱子一開,江映月怕是兩邊都讨不到好,會被這兩個大佬剁成肉泥的。

“我佛渡我……”

轟隆——

江映月的心經還沒念完,箱子轟然被打開。

佛,也不想惹這活閻王!

江映月和夜無殇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兩臉懵逼。

又見面了,驚不驚喜?

夜無殇平靜無波的眼中閃現一抹異色。

就在這一秒鐘,江映月做了個決定。

既然注定要得罪大佬,那就揪住一個,可勁得罪吧。

總好過兩邊不讨好。

“抱我!”江映月蹲在箱子裏,一雙大眼睛如星辰般忽閃。

“呃……”夜無殇滿腦袋問號,凝眉,立在了原地。

“我靠,你沒抱過女人嗎?”

關鍵時刻,殺伐決斷的夜督主,怎麽成了傻乎乎的招財貓?

江映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猛地跳到了夜無殇懷裏。

夜無殇下意識接住了她,太陽穴跳了跳,“江映月!本座記住你了……”

“噓!”江映月的手指抵在夜無殇的薄唇上,透過夜無殇的臂彎瞥了眼王崖,“現在咱倆合作,先弄死這老狐貍再說。”

此時,夜無殇正背對着衆人,江映月被他高大的身形遮着,沒有人看清她的容貌。

江映月扯下發簪,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下來,遮住了半張臉。

發尾若有似無地掃過夜無殇攬在她腰間的手上,酥酥麻麻的,還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夜無殇心裏慌了一瞬,想要收手,江映月卻勾住了他脖子,小臉埋進他的胸口,“別慌,演戲而已!”

“我……”夜無殇清了清嗓子,“本座、本座何懼?”

夜無殇略平複了些,懷裏的小人兒突然軟軟糯糯道:“督主大人,救救奴家——”

這聲音仿佛拐了山路十八彎,能把人牙給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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