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對我的身份還有異議麽?

尤其是兩個大漢,心中更是不快。

此地是他們的領地,豈容得小白臉搗亂?

其中一人撸起袖子,砂鍋大的拳頭猛地掄向江映月。

江映月側身堪堪躲過一拳,耳邊的風呼嘯而過。

“找死!”大漢再度圍了上來。

“等等!”江映月壓了下手,阻止他們。

兩個大漢一愣,仰天大笑道:“小子,現在知道求饒,晚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一起上!”江映月冷然一笑,勾了勾手。

她本無心與他們起過多的沖突。

但她總得證明自己夠資格當夜無殇的影衛,才好行動自如。

兩個大漢頓時懵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這麽個小雞仔,想一對二?

開什麽天大的玩笑?

兩人沖了上去,江映月突然旋身而起,一腳踹在兩人屁股上。

兩個大漢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卡在了牆面上,牆上頓時多了兩人人形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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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冷然勾唇,“現在,對我的身份還有異議麽?”

她的聲音冷如冰霜,帶着肅殺之氣。

竟頗有夜無殇的影子。

一衆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呼吸都停滞了。

誰能想到如此細胳膊細腿的小白臉,竟然能把兩百斤的胖子踹飛出去?

而江映月的身子養了數日,早已不似初來乍到時的羸弱。

想她游走古墓時,就是兩米多高的鬼将軍,也被她踹回了棺材裏,何懼這兩人?

江映月舉着黑蟒令,振振有詞:“若還有質疑,不妨一起去去問夜督主!”

衆人縮回了一步。

一則見黑蟒令如見督主,二則江映月的确強,誰人敢放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無人上前。

“讓開!否則殺無赦。”江映月學着夜無殇的語氣冷嗤了一聲,忽而抽出腰間的匕首,朝兩個大漢射去。

匕首堪堪紮在大漢褲裆下面,再多一毫,大漢恐怕就做不得男人了。

兩人吓得抖如篩糠。

江映月徑直走到霁月閣,打量着門鎖,“又是東陵八卦鎖?”

夜無殇這厮,倒真對東陵的物件頗有興趣呢。

江映月輕而易舉打開,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赤金牌匾,上面寫着「隐龍堂」三個字。

轉過大堂,進入內室。

房間裏擺着數百個書架,俨然一個小型圖書館。

江映月的目光很快被「東陵」的匾額所吸引。

這裏竟足足存着百本關于東陵的資料。

“寧晔!”江映月伸手去拿其中一本冊子。

就在快要觸碰到冊子的一瞬間,冊子突然自動打開,一把玄鐵小刀射了出來。

我靠!

江映月側身一避,但終究疏于防備,刀堪堪刺入了她的手心。

夜無殇這厮這太狠了,竟然把暗器藏在書裏。

若不是她還算機警,差點就交代這兒。

江映月倒吸了口涼氣,猛地拔出小刀,鮮血直流。

此時,霁月閣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江映月一個激靈,翻身爬上了房梁。

與此同時,夜無殇踱步進來,裹挾着一襲寒涼。

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翹着蘭花指的公公,咧着嗓子道:“督主,去哪了?讓老奴好找。”

“本座去哪?何時輪得到你過問?”夜無殇高坐大堂之上,猶如蟄伏的獅子,不怒自威。

鄧公公面色難堪,幹笑道:“督主誤會了,是皇上想知道您去哪了?王崖之死,您是否也該親自去宮中向皇上彙報呢?”

鄧公公正是西蒼帝身邊最得寵的太監之一,這話便是明裏暗裏拿皇上壓夜無殇。

夜無殇唇角勾起幾分寒意,衣袖一揮。

桌上堆積成山的公文盡數打在了鄧公公膝蓋上。

那力道十分剛勁,鄧公公瞬間被打翻在地,「噗通」跪在了夜無殇前面。

夜無殇這才滿意地掀了掀眸,輕啓薄唇,“鄧公公看看,皇上給本座下達了這麽多任務,本座哪有時間進宮呢?”

鄧公公自然不服。

他向來只跪皇上,其他人就算是皇子公主,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夜無殇這閹人算什麽?

鄧公公掙紮着起身,道:“許是奴才消息有誤?奴才怎麽聽說督主最近得空,和江家嫡女江映月走得很近?”

“江映月是誰?”夜無殇抽出袖間的司命,漫不經心地擦拭着。

半晌,恍然道:“哦,那個刺殺本座的女人啊?還沒死麽?”

夜無殇眼中寒入冰霜,仿佛從不認識江映月此人,徐徐道:“怎麽?皇上這次想殺江映月,此事有何難?血影!”

“等等!”鄧公公連忙打斷了夜無殇。

他對江映月一個傻女死不死,沒什麽興趣。

且江青山是皇上用來穩固東陵老臣的棋子,斷然不能無緣無故去殺江家人的。

鄧公公餘光打量着夜無殇一臉波瀾不驚,心裏也有些生疑了。

夜無殇不過是皇上的殺人機器而已,冷血冷情的,應該不會與江映月那癡傻兒有什麽秘密吧?

房梁上,江映月聽到兩人對話,不由得手指攥緊,手心的鮮血順着手腕滴落下來……

江映月眉心一跳,卻來不及了。

那點血正好滴在鄧公公的鼻尖上。

大堂中的氣氛突然降到了冰點,鄧公公拿絹帕擦拭着鼻尖,陰陽怪氣道:“喲,督主房裏還藏着人呢?”

幸得霁月閣的房梁極高,光線昏暗。

江映月秉着呼吸,轉移了個位置。

而大堂上的夜無殇眉梢微揚,仍舊不動聲色,“本座這兒,自然是藏着人的!”

夜無殇的骨刀在手中打了個花,猛地刺穿桌面。

似乎是觸動了什麽機關。

房梁上數具屍體如滾石般轟然落在,全數打在鄧公公身上。

鄧公公頓時被壓在屍山之下,濃烈的酸腐味萦繞在周圍,動彈不得。

“這幾個人對本座不敬,鄧公公一并帶回去埋了吧。”

鄧公公定睛一看,貼着他左臉的屍體,正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安排在夜無殇身邊的細作。

不過才來隐龍司數月,竟就慘死了?

鄧公公緊握拳頭,既不甘,又害怕。

房梁上,江映月也懵逼了。

合着她剛剛是藏在屍山裏?

夜無殇為什麽會有把屍體懸挂在房梁上這種癖好?

江映月驚魂未定,沖他吐了吐舌頭,“死變态!”

“小東西,你若在對本座不敬,你猜本座用什麽方法治你?”夜無殇細長的手指挑了挑蠟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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