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把你交給我吧
這一抹甘甜的淺吻落在了夜無殇心上。
他大腦一片空白,仿佛站在了一個岔路口,彷徨不定。
江映月卻沒給他思考的時間,朱唇如蜻蜓點水一般,青澀地滑過他的下颚、唇角,揚起絲絲漣漪。
“江映月!”夜無殇一把将她摁在了草榻上,一雙寒潭般的眼深深看着她。
她深幽的瞳孔仿佛泥沼,多看一眼便深陷一些。
“小月,你再這樣,我怕你醒來會後悔!”
夜無殇深吸了口氣,避開她的目光,奪門而出。
夜無殇裹挾着一襲冷意沖到了南歌面前,司命抵在她的脖子,“說,小月到底怎麽了?”
南歌盈盈一笑,饒有興味打量着夜無殇。
他那張冰山般的臉上,竟然也閃現了一抹憂色。
“奴家聽聞督主最是個殺伐決斷之人,原來……”南歌纖纖玉手撫過夜無殇的衣襟,“督主多情,此事不正好成全了督主的心意麽?”
“本座耐心有限!”夜無殇雙目一眯,溢出駭人的危險氣息。
“你家裏人都還好吧?”夜無殇涼涼勾唇。
!
南歌頓時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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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殇這些年做下的滅門案可不少,他既然有此一問,他就會去做。
南歌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繞彎子,“江姑娘是中了忘情憂的毒。”
“那琉璃球裏實際有兩種毒藥,一種是球體裏的毒粉,想必督主已經知道,另一種就是忘情憂,此毒揮發極快,在江姑娘拿到琉璃球時,就已經進入江姑娘身體了。
此毒發作,冷熱交替,症狀會越來越強烈,直至人死亡。”
南歌的餘光小心翼翼掃過夜無殇那張嗜殺的臉,不敢有所隐瞞,“奴家,奴家畫的符咒,只是加速江姑娘體內忘情憂的發作……唔!”
南歌話音未落,夜無殇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指節發白。
他真恨不得一下了結了這人,但終究忍着沒有動手,一字字擠出牙縫:“此毒何解?”
“和……”南歌面色灰白,聲音艱難地從喉嚨裏溢出,“與、與人歡-好,毒便會轉移到另一人身上。”
“滾!”夜無殇手腕一揮,将南歌丢了出去。
只聽得牆壁撞得「轟隆」一聲,猶如夜無殇此刻的心情。
夜無殇心中百感交集,站在廊下吹了許久的冷風。
再次回到了房間裏,步伐沉重。
江映月此時又瑟縮成了一團,夜無殇還未靠近,便感覺到周圍寒涼的氣息。
夜無殇趕緊将人再次抱進了懷裏,用他的體溫溫暖江映月。
“你生氣了麽?”江映月卷翹的睫羽輕顫,微涼的指尖在他胸口肆意撥弄着,帶着絲絲癢意。
夜無殇身子一僵,握住了她的手指,“小月,問你一件事……”
夜無殇話到了嘴邊,卻又哽在喉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小心翼翼問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夜無殇指尖顫抖得厲害,又補充道:“你看清楚,我是說夜無殇,不是什麽阿夜,也不是什麽才子。”
江映月緩緩擡眸,正撞見他試探的,甚至帶着些渴求的眼。
江映月耳垂一燙,将頭埋進了他胸口。
夜無殇眼中一片晦暗,澀然道:“哪怕一點點呢?就一點點……”
他仿佛一個渴望糖果的孩子,那般無助。
這樣的他,讓江映月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心底泛起了層層漣漪,她問她自己,真的一點都沒有嗎?
怎麽會呢?
她又不是塊石頭。
江映月張了張嘴,夜無殇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唇齒将她的話音堵在了喉嚨裏。
他發狠又克制地在江映月唇邊咬了下,腥甜的血腥味在兩人嘴裏蔓延開。
江映月發出一聲輕哼,藕臂軟軟的抵在了他胸口。
夜無殇垂眉看了眼她的手,嘴角溢出一絲悵惘的笑,“罷了,你恨我吧,這樣也好……”
夜無殇将她平放在草榻上,眼中那抹黯然早已褪去,他身上散發着極具攻擊力的狩獵氣息。
修長的手指微擡起她的下巴,“小月,你記住了,是本座強,要的你!記得要恨本座!”
夜無殇本就深受噬骨毒困擾,身體如百蟻之堤,若再把忘情憂轉移到自己身上,必然頃刻崩塌。
既然如此,就讓江映月恨他吧。
總好過他魂歸黃土後,江映月一直生活在愧疚中。
夜無殇沉身貼近,舌-尖舔舐過江映月嘴角的牙印,輕聲道:“還疼麽?”
他的聲音柔的仿佛天邊的雲,帶着某種蠱惑。
江映月俏臉泛着淡淡的粉色,仿佛熟透的蜜果,等待人采撷。
夜無殇眸色漸深,薄唇覆上那誘人的表皮,輕啄了一下。
“小月,把你給我吧……”
嘶啞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鑽入江映月的耳朵,她心口一縮。
未及反應,夜無殇啓唇含住了她的耳珠,輕揉訴說。
柔軟、溫熱。
江映月頓時毛孔大開,身體像是着了魔一樣。
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強烈藥力,再次被挑了起來。
江映月有些呼吸不暢,氣息變得短暫而急促。
而夜無殇唇齒輕易奪取了她全部的空氣,在她的領地裏,肆意攻城略地。
江映月本就中了忘情憂,再被夜無殇這麽一挑-逗,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格外活躍。
而夜無殇微涼的唇滑過她的下颚,至脖頸,至鎖骨。
仿佛春雨落入平靜的湖面,每落一處,肌膚上便生出一陣酥麻。
她仿佛被細雨滋潤過的泥,在夜無殇手中變化做任意他想要的樣子。
她身體散發着難-耐的癢意,一雙葇夷攀着他的脖頸,除了一次次喚他「阿夜」,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夜無殇心頭是酸的,她仍叫着別人的名字。
他掀了掀眼眸,看着她陀紅的臉和微醺的模樣,心緒微動,“小月,你喜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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