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算計 忽有一手持折扇的男子攔住了她的……
只如今成了白府下人,手裏頭的線索尚未有進展,忍氣吞聲的事倒是出了不少。
一聲聲“念念”傳入他的耳裏,祁荀眉間緊蹙,‘心心念念,說盡無憑,只是相思’,白念的名字是好聽的,只這名字從李長安嘴裏吐出來,怎麽都不對味兒!
從瀾頤亭到玉京園,需得繞過一條長廊,長廊一側,倚着坐着一群吟詩作對的男子,他們瞧見李長安站在萬花叢中,立馬趕着上來揶揄。
“李兄好福氣。”說這話的是永寧判司長子陳正端。
判司掌管永寧賦稅、刑獄、戶籍等民生軍事事務,同李家交情極好。
陳正端與李長安也認識了有些年歲,只二人性子大相徑庭,一是流連風月的纨绔,一是文绉绉的書呆。
話不投機半句多,故而平日裏,二人少有交集。
李長安面色一紅,忙甩開扇面,扇起了涼風:“胡說甚麽呢?”
陳正端直勾勾地盯着白念的背影,盯了半晌後,以手肘輕撞李長安的腰腹,扇子一搖,連連啧聲稱贊道:“走在你前邊的這位姑娘,骨相極正,一瞧便是身形曼妙的美人兒。不知是哪家小姐?”
李長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需你來管?”
陳正端眼神微眯,他流連花樓酒肆這麽些年,見過溫香軟玉,生得這般嬌俏可人的,他還是頭一遭見。
趙婉跟在李長安身後,乍一聽陳正端誇贊白念,她的面上跟塗了槳糊似的,繃繃緊。然陳正端是甚麽人,但凡在永寧呆過一段時日的,誰人不知他龌龊的風流事。
眼珠子靈活一轉,趙婉眼底劃過一絲狡黠:“陳公子說的沒錯,前邊的姑娘是舶商之女白念,确實是個難得的美人。”
一聽舶商,陳正端立馬來了興致,如若是官家小姐尚且不好對付,區區以買賣營生的商戶,他便沒多大顧慮了。
繞過長廊,便是空曠的玉京園。玉京園裏搭了露天戲臺,為使絲竹樂聲清靈回旋,玉京園內除了幾個空心土井外,并無甚麽花裏胡哨的裝點。
女眷一一落座,每兩座兒中間還擺着一張方方正正的紅木小幾,小幾上瓜果茶水俱全,唯獨少了白念饞嘴許久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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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音立在一旁伺候,祁荀則候在玉京園外。
一出戲約莫兩個時辰,從李府至茶樓不過一刻的腳程。祁荀見白念安分落座,小姑娘晃着腦袋,一刻不停地同流音說話,他輕笑了一聲,料想這玉京園內出不了甚麽事,腳下輕點,整個人便翻牆而出。
不消片刻,戲臺兩側傳來緊密的開場鑼鼓,鑼鼓聲铿锵有力,白念雙手做成喇叭狀,拔高了聲音:“流音,語安不是說晚些來赴宴,都到這個點兒了,她怎還沒來?”
沈語安不來,她一個人聽咿咿呀呀的唱腔,怪沒趣的。
流音眯眼瞥了一眼樹梢上的日頭:“約莫是藥鋪有事耽擱了,沈家姑娘既應約便不會食言的。”
白念“嗯”了一聲,乖乖點頭。
鑼鼓聲後角兒粉墨登場,今日慶餘班唱得是京戲《花田錯》,李長安慣會點戲,春日暖風和煦,正是掙脫寒冬時節的舒坦時候,這出《花田錯》輕松有趣,與松快惬意的春日很是應景。
白念捧着一個黃澄澄的枇杷果,袖口處露出一段細嫩的皓腕,她貝齒輕啓,咬了一口汁溢的果肉。
“好甜呀。”暖陽當頭,白念笑意濃濃地望向流音,她又從小幾上取了幾個:“你也嘗嘗,還有幾個給阿尋送去吧。”
阿尋侯在玉京園外定然是渴了。
流音應了聲“是”,轉身往玉京園外走去。她這廂雙唇盈紅,一雙烏黑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着戲臺,戲臺上正念到“主仆二人逛花田”,忽有一侍婢前來斟茶。
白念以為是流音回來了,她頭也沒回一下,直言推拒道:“我不渴的,手裏頭的枇杷果還未啃完呢。”
可那侍婢愣是裝作沒聽着,她斟了滿滿一茶盞,雙手撚着向白念遞去。
眼前陡然出現晃眼的茶水,白念啃枇杷的動作一頓:“那你放小幾上吧,我渴了便喝。”
侍婢輕聲應“是”,端過去時,腕間輕顫,茶面左右晃蕩。忽而手指一滑,茶盞傾覆,一股清綠色的水注一股腦地撲在白念的衫裙上。
白念騰然起身,她提着濕噠噠的衫裙,茫然地望向臉生的侍婢。
“怎麽不是流音?”
侍婢膝軟跪地:“流音姐姐方才出園子了,奴婢生怕姑娘這廂無人照看,這才鬥膽上前伺候着。”
裙擺上的茶水如玉珠一顆顆地砸于地面,繡花鞋面,鞋底磚路,皆染上了暗沉沉的水漬。
侍婢擡眸偷摸瞥了一眼白家小姐的模樣,只見她一張小臉傅粉施朱,沾着枇杷汁水的檀口微微下癟,面上雖有惋惜難過,卻不見半點惱意。
頭頂傳來一陣盈耳的聲音:“磚石又冷又硬,你快起來吧。”
侍婢仍是跪在地面:“姑娘,都是奴婢不小心。早春易受涼,姑娘的衫裙濕成這幅模樣,可莫要凍着。奴婢在李府當差,知曉客居的寮房,離這兒不遠的,不若奴婢引您過去換身衣裳吧。”
白念擺了擺手:“不妨事的。雖濕了一片,卻也沒滲進去。”
“姑娘若凍着,奴婢當真擔待不起。”
婉轉的戲腔從臺面上傳來,唱段方落,座上的女眷撫掌稱好。精彩段落一過,女眷稍稍松神,她們這才發覺跪在地面的侍婢。
白念嘆了口氣,這侍婢一直跪在這兒也不是個法子,時間一長定要擾了各位小姐的興致。她只好放下手裏的枇杷,随着侍婢一塊兒去了寮房。
玉京園至寮房實則有段路程,二人兜轉了好一會兒,走至一逼仄的小院時,忽有一手持折扇的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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