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入院
說它是龍其實也不準确。
蘇苗發現自己沒有實體, 整個人不知道以什麽形态存在于這片星空之中, 而那條“龍”則是一條明黃色的發光帶,并沒有十分明确的外形,但不知道為什麽,蘇苗就是覺得, 那是一條龍。
國人天生對這種代表民族精神的圖騰抱有親近之意,蘇苗當然也不例外,于是想當然的向下湊,想近距離的看看,“龍”到底是什麽樣的。
然而她剛一動,還沒真的靠近, 發光帶的前端突然揚起,兩個貌似眼睛的黑色圓珠就對準了她的方向。
只這一次對視,蘇苗就覺得,如果自己有實體, 那麽此時應該已經被徹底凍僵了。
蘇苗頭一次切身的體會到什麽叫做“來自靈魂的震懾”, 那種打心底裏産生的畏懼,讓她想立刻奪路而逃, 但是又生不出逃跑的勇氣,只能僵在原處, 戰戰兢兢, 明明吓得要死, 卻不敢移開視線。
雙方對視了不知道多久, 就在蘇苗感覺自己要被瞪得失去意識了的時候, 那條龍突然張大嘴咆哮着朝她沖了過來!
……
董新河将蘇苗放在後座位上之後,因為怕付家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跑出來,所以特意用黑袍把蘇苗裹得嚴嚴實實。
然後他站在車邊望着空地方向,猶豫着是先讓司機開車帶着他們離開,還是等兩位叔叔把麻煩解決了再一起走。
司機從駕駛座上下來,透過車窗皺眉看着半躺在後座的蘇苗,問:“蘇小姐這是怎麽了?”
董新河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和鬼魂交流的過程中受到了靈魂方面的傷害,暫時暈過去了,我捏了一下她的脈,暫時沒有問題,等回去之後喝一點養神的藥應該就能好。”
“二爺三爺呢?”
“陰門不受控制爆發了,他們打算利用三叔爺留下的法陣解決它,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聽到董籬,司機臉上的緊張之色立刻消下去大半。
“這裏也有那一位留下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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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新河臉上挂起一抹無奈:“三叔爺當年走遍全國,誰知道随便哪個旮旯角落都有可能有他的手筆,如果不是标志性的王八,我也沒發現原來他筆記上說的‘周園一游’竟然指的是他在這裏幹了活。”
“……少爺,那不是王八。”
“這種時候你還要和我在無關緊要的細節上糾結?”
司機:“……”
突然,司機好像聽到了一聲極其微弱的痛哼,扭頭一看,後座上的人輕輕動了動,如果不是袍子邊緣的皺褶有改變,他都會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司機推開擋在後車門前的董新河,探進半個身子進車裏,撥開了遮住蘇苗臉的兜帽。
兜帽下,蘇苗臉色慘白,五官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雙目緊閉,牙齒緊咬,似乎在強行忍耐痛苦。
司機一驚,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蘇小姐?蘇小姐你醒醒!”
董新河也湊了過來:“怎麽回事?啊,剛才還好好地呢!”
司機當機立斷:“我們先走!這裏有那一位留下的法陣,還有兩位爺在,我們就算在這裏等也幫不上忙,先把人帶回去看醫生!”
“好,走!”
兩人剛準備撤,就見蘇苗哇的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直接浸透了後座的車墊!
“蘇苗!!”
董新河大驚失色,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把脈,兩秒後臉色變得十分差:“快走!她的氣十分不穩,随時可能出事!”
司機回到駕駛座,用最快的速度發動車子,然後在董新河關上副駕駛座車門的一剎那飚了出去。
一邊開,司機一邊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蘇小姐會突然變成這樣?!”
董新河抓緊車內把手,扭頭盯着蘇苗,一直關注着她的臉色,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無法挽救。
“不清楚,她幫我們開了陰門,然後付家的一個小白臉亂丢符紙闖了禍,讓陰門失控,裏面蹦出來了付家早就死了的一個老頭,蘇苗問了他兩句話就突然暈了,具體為什麽會這樣,我也不清楚。”
司機沉默幾秒,然後說:“陰門是蘇小姐開的,會不會是因為兩位爺現在在利用法陣壓制陰門,所以連帶着蘇小姐也受了影響?”
董新河本想否認,但又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只能沉默以對。
董家有開啓陰門的辦法,也有封印陰門的辦法,但是從來沒聽說過有人開了陰門,但對陰門做什麽會影響到開門的人,畢竟他們開門都是借助法陣,而不像蘇苗,掐着鬼脖子就能把門打開,輕松的就像開自家的門。
蘇苗開門的方式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那她所開的門和她本身有聯系也不是不可能。
玄門,本來就是一個打破各種不可能的地方,有很多事情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而且,就算司機的猜測是真的,蘇苗剛才的異狀與陰門被龍氣壓制有關,他們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就停止關閉陰門,畢竟失控的陰門能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是完全無法估量的。
如今玄門沒有一個能獨挑大梁的人,要是真的造成大規模災難,董家全部的人填進去可能都挽救不回來,到時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車內一時陷入沉默,司機發揮自己最好的駕駛水準把小轎車開的如同賽車,在城區道路上左右穿行,沒一會兒後面就追上來了三輛鳴笛示警的警車,并用擴音喇叭示意他們停止危險駕駛,立刻靠邊停車。
但司機充耳不聞,甚至将油門轟到底,連闖紅燈,直奔最近的大醫院。
首都作為全國政治中心,向來對各種違法犯罪行為十分敏感,這般危險駕駛驚動了不少人,很快,司機就發現他們不僅後面追得有警察,前面也有警車準備圍堵,于是眼睛一眯,咬着牙急打方向盤,用幾個就算在賽車比賽裏也能拿高分的動作脫離包圍圈。
脫離包圍圈後,下一個路口右轉便是目标醫院,司機稍微松了口氣,減慢了點速度,沖到醫院大門口才一個急剎停住。
董新河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停車後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抓着車門把手盯着前方發愣。
“少爺,帶蘇小姐進去看醫生吧,我得應付後面來的警察了。”
追着來的警車嗚啦嗚啦的同樣開進了醫院停車場,喚醒了董新河的神智。
“哦…哦哦!”
董新河同手同腳的開車下來,然後拉開後車門,扯開蘇苗身上的黑袍,把人從後座位上抱了出來。
此時的蘇苗已經吐了好幾口血,胸前沾濕了一大塊,在白色的襯衣上顯得尤為刺眼,讓幾個跑得快的警察都吓了一大跳。
抱着蘇苗,董新河覺得自己緊張到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也沒管堵着路的是誰,直接喊:“讓開!”
幾個警察趕緊讓路。
這時,聽到警車鳴笛的醫護人員從裏跑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被董新河抱在懷裏的蘇苗,十分有專業素質的指揮他往旁邊走,然後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輛擔架車,示意他把人放下,然後推着擔架車一路小跑進了急診室。
見傷患得到了及時處理,幾個警察這才收回視線,看着低眉順眼站在駕駛室旁,一副五好市民模樣的司機,想教訓他幾句,但想到剛才那個女生的樣子又有點說不出口,最後還是隊長輕咳一聲站到他面前。
“技術不錯啊,練過?”
司機一臉“我有錯”的表情,半低着頭:“年輕的時候玩過。”
“急着送人去醫院?”
“嗯,實在對不起,警察同志,我也是太着急了……”
“理解理解,但是吧,這種情況,你其實可以報個警讓我們知道,必要時候我們還能幫忙疏導交通給你讓路,你看你突然這麽來一次,我們都下了一跳,還以為遇到了不要命的瘋子。得虧兄弟技術過關,一路沒磕着碰着,也沒出什麽事故,但你這速度,要真出了事,絕對不是輕微擦挂就能完的,明白嗎?”
“我懂我懂,有什麽處罰我都認,您盡管開。”
司機态度良好,鬧市飙車又事出有因,因為技術過硬還沒出事故,就是他們這群人被吓得不輕,還挨了領導的罵。
不處罰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影響不好,從發現飙車到現在也才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網上已經出現了零星的報道,還有路人抓拍的視頻,要是不處罰,于理不合。
但是人家出發點不是故意鬧事,最後也确實沒造成什麽重大後果,所以肯定得從輕。
于是幾個警察和交警在醫院門口商量了半天,決定給司機扣十二分罰一千塊,另加十二個小時的安全知識學習的處罰。
司機态度十分好的接受了罰單,上繳駕照,再三保證明後天會去交管所報到學習。
雙方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嗚啦嗚啦開來的警車悄無聲息的又開走了。
目送警車離開,司機快步走進醫院,想看看蘇苗現在如何了。
很快,各項檢查結果送到了董新河手裏。
初步檢查,蘇苗的血液成分基本正常,只是幾項活性指标偏低,原因未知;
拍片結果顯示,蘇苗有中度腦震蕩,只是拍出來的片子看起來和一般的腦震蕩略有區別,至于原因,同樣未知;
吐血原因初步判斷為腦震蕩引發的症狀,但具體原因還需要進一步診斷;
身體內部髒器情況正常。
整體來說,蘇苗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靜養。
得到診斷書,董新河長舒一口氣,打電話給家裏人,讓人送安神的東西來,同時拜托家裏人聯系一個靠譜點的神婆過來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受到靈魂方面的傷害。
專業的問題還是交給專業的人看比較好。
全部安排好之後,董新河讓司機幫忙調查一下蘇苗的家人的聯系方式,不到五分鐘,司機便聯系上了蘇安國。
本來在公司開會的蘇安國接到電話就趕來了醫院,這時蘇苗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打吊瓶。
她的隐形眼鏡早在醫生檢查瞳孔的時候就給摘了,醫院沒有隐形眼鏡盒,于是醫生只能把取出來的眼鏡用一個密封袋裝着,放到了病床的床頭櫃上。
蘇安國進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兒,接着他就看到了這副隐形眼鏡。
蘇苗不近視,這副眼鏡的顏色花紋又和她本身一模一樣,蘇安國只一眼就直覺認定關于這副眼鏡,女兒有事瞞着他。
可是人現在昏迷着躺在床上,是沒辦法親口告訴他答案了。
于是他把目光轉向在他進門後就站起身的董新河,以及董新河身後的司機。
“二位是……?”
董新河:“我是蘇苗…姐姐的朋友,因為c城大學城步行街那家店認識的,我姓董,董新河,叔叔你好。”
司機:“我是少爺的司機。”
于是蘇安國不再關注司機,只看着董新河:“我女兒怎麽會弄成現在這樣?”
在蘇安國來之前,董新河已經從司機那裏得到了關于他的一些資料。
這人表面看就是一個前途遠大的企業家,身家頗豐,如今在首都的事業蒸蒸日上,已經跻身于最上層的那個圈子,但看起來和玄門毫無關聯,董家也從未聽說過玄門裏有這號人的存在。
摸不準蘇安國對蘇苗的能力和身份有多了解,董新河只能模模糊糊的解釋:“今天本來只是帶蘇苗…姐姐到處逛逛,順便讓她幫個忙,沒想到遇到了幾個豬隊友,造成了一些意外,所以就……”
蘇安國皺眉:“她現在狀況如何?”
“沒有生命危險,初步診斷是中度腦震蕩,只要好好休息就沒有問題。”
“腦震蕩?她撞到頭了?”
“……差不多。”
“到底怎麽回事?什麽叫差不多!”
董新河嘴角抽了一下:“是撞到頭了。”
“撞到哪裏了,有沒有傷口?淤血呢?片子在哪我看看?”
董新河從床頭櫃抽屜裏取出片子遞給蘇安國:“沒有傷口,撞得地方……是軟的,就是力道有點大,所以才會腦震蕩。”
蘇安國不是沒見識的人,忽悠起來太難,偏偏他只盯着他一個人問,董新河只覺得難以招架。
蘇安國看了一會兒片子,視線在床頭櫃上的隐形眼鏡上一掃而過。
“腦子沒事,眼睛呢,沒有出什麽問題吧?”
問這話的時候,蘇安國盯着董新河,一副“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麽”表情,就連語氣都帶着一些難以琢磨的意味深長。
董新河果然上了當。
“沒有沒有,問題不是因為眼睛的能力引起的,蘇苗…姐姐的眼睛完好無損!”
蘇安國的雙眼微微瞪大,捏着片子的手不那麽明顯的抖了一下。
什麽叫……眼睛的能力?
和沒什麽社會經驗的董新河不同,站在他身後的司機眼尖的捕捉到了蘇安國的情緒變化,立刻出聲提醒:“少爺,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中二故事就別拿來在這種時候開玩笑了,說正事吧。”
董新河一愣,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從他眼裏讀出了司機想傳達的意思,立刻擺出乖巧臉看着蘇安國:“叔叔,蘇苗姐姐的隐形眼鏡取得非常及時,絕對不會影響日後視力,我專門問過醫生了!”
不得不說,對于長輩,董新河那張娃娃臉十分具有殺傷力,哪怕已經産生懷疑的蘇安國在他刻意賣乖之後也接受了這個說法,沒有再就這個問題深究。
董新河松了口氣。
女兒出事,蘇安國本想陪床的,但董新河拍着胸脯打包票說事情因他而起,他會全程負責,蘇安國見他不是說笑,他家看起來也挺有錢,于是打消了一直守在病房裏的念頭,但仍然在病床前守了大半天才離開。
臨走前,他叮囑董新河,一旦蘇苗醒了,就通知他。
董新河滿口答應。
蘇安國離開後,董新河立刻叫來早就等在隔壁的董家人和請來的神婆,給蘇苗做另一方面的檢查。
一進門,神婆就一驚一乍的叫喚起來:“這麽這麽重的陰氣!”
董新河挑重點把前因後果說給了神婆聽,聽的她直皺眉。
“你們太冒失了!!”神婆不知道用什麽液體抹在了蘇苗額頭上,然後一只手在她額前位置虛抓幾把,“這姑娘的魂魄都裂開了,要是再狠一點,變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
董新河面露後悔:“這是怎麽造成的呢?”
“你不是說那個老鬼對她吼了幾聲嗎,就是那會兒了。老鬼不知道在陰間待了多少年了,陰間鬼和徘徊在陽間被陽氣削弱的鬼能一樣嗎?沒點保命手段就敢貿然和陰間反陽的老鬼溝通,沒碎都是運氣好!”
“那現在……?”
“我正在給她修補,不過治标不治本,得找補魂的東西好好養。你說這姑娘有陰陽眼?這次受傷之後可能能力會被削弱,完全消失都有可能,這個就看後期恢複的如何了。”
“啊……?”
“不滿意?”
“……”
“現在知道後悔了?莽撞做事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後果?”
董新河一臉委屈:“誰能想到付家那個家夥……”
神婆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付家?哪個付家?那個付家嗎?”
“還能有哪個付家。”
“呵,不是我說,付家就是一屋子喪門星,你懂嗎,喪門星!他們自己占着天大的運道,和他們挨上的人卻會倒黴,你們董家也是膽子大,竟然敢接付家的活,真以為你們個個兒都是董籬啊!”
在場所有董家人:“……”
“咦,我想起來了,曾經他們找過我,我實在推不過就胡謅了幾句忽悠他們,他們找你們就為的是我随口說的那幾句話嗎?這姑娘開的陰門?”神婆越說表情越是怪異,“難怪我會在這姑娘身上看見我的因果……罷了罷了,歸根結底是我的錯,我會負責到她康複,你們不用擔心了。”
董新河暗地咬牙:“……哦。”
感情從一開始那個透過陰門找付立國的這個辦法就是瞎胡鬧嗎,那他們拼上這麽一場到底是為了啥!
……
蘇苗醒來已經是周一下午的事了。
此時守在她床邊的,是董家特意找來的護工,還有那位歪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神婆。
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很久,蘇苗才通過室內裝潢和空氣中飄散的味道判斷出來這裏是什麽地方。
“啊,蘇苗小姐您醒了?”
護工很快發現她睜眼了,伸手按了床頭的呼叫鈴,然後張開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能看見嗎?能聽見嗎?”
蘇苗微微點頭。
“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這是什麽問題?難不成她們還以為自己會失憶嗎?
蘇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張了張嘴,用及其幹澀的嗓子問:“這是……哪?你們……是誰?”
陌生的醫院環境陌生的人,如果不是這人一開口喊了她的名字,她都以為自己被那條龍給撞穿越了。
都已經重生過一次了,再來次穿越也不是不可能。
“這裏是首都第六醫院,我是董家為您找的護工。”
這時,旁邊打瞌睡的神婆醒了。
“喲,小姑娘醒啦,感覺怎麽樣?頭還疼不疼?”
蘇苗看着這位年紀大概在四十歲上下,打扮的像個貴婦的女人:“不疼了。您是……?”
“我是董家找來給你看病的神婆,你的魂魄就是我給修補的,不然你還得多躺幾天才能醒過來。”
說完,神婆就拿起旁邊的保溫杯遞到她唇邊:“本來也該到給你灌水的時候了,既然你醒了,那就自己喝吧。”
就着神婆的手,蘇苗喝了兩口溫水,嗓子感覺好多了。
就是這水,怎麽喝都有股草木灰的味道。
神婆給喝的水……符水嗎??
蘇苗微微瞪了瞪眼睛。
這玩意喝下去不會拉肚子吧?!
她剛要問,聽到鈴聲趕來的醫生進了門,一連串的例行詢問打斷了她還沒出口的話。
一一回答醫生的問題後,蘇苗得到了一個“恢複良好,再躺兩天觀察觀察就能出院”的評價。
醫生還沒走,董新河就聞訊趕來,他進門還沒說幾句話,蘇安國也進門來,蘇苗住的房間雖然大,但突然湧進這麽多人仍然顯得非常擁擠。
醫生面露不悅,但畢竟是住得起vvvip病房的人,他也沒多說什麽,只叮囑不能過多打擾病人,不能讓病人思慮過多,短時間內病人不能下床,就帶着病歷本離開了病房。
剛從昏迷中醒來,蘇苗自己都還沒梳理清楚前因後果,就被圍起來各種關懷,暈暈乎乎的說了好多話,如果不是董新河在旁邊掐她的手,她差一點在蘇安國面前說漏嘴。
等到晚上,蘇安國離開了,董新河才終于有機會問蘇苗——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付立國跟你說什麽了?你後面怎麽會突然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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