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紮堆

蘇苗：【這人還有別的照片嗎？】

姚雨燕：【咋, 老板看上了？】

【看上了就追！相信老板的魅力！】

後附六張不同角度的偷拍，能看出清晰度都一樣，拍攝用的手機也是一樣的。

蘇苗：【這是你拍的？】

姚雨燕：【……啊, 被看出來了。】

【其實我現在就在你們c大, 剛剛才拍了一波，正準備回學校呢。】

蘇苗：【……】

【我先回去了，老板加油！】

蘇苗回了個【嗯】, 然後開着陰陽眼一張一張看過去。

每一張照片上的江濤, 都是半透明的虛影。

她又将奧古斯丁回國的新聞翻了出來, 兩相一對比——

這絕對就是一個人！

蘇苗直接給方宇謙打了個電話過去。

方宇謙不知道在幹什麽, 接電話的時候嘴裏含糊不清，感覺像是含了根棒棒糖一樣, 還不停的吧唧嘴。

“嗯？我表哥？你怎麽突然想到問他了, 我還以為你打電話來是跟我說關于庭審的事呢, 剛才我哥才跟我說了,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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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苗：“你表哥是不是叫江濤？”

“咦，你怎麽知道的？他在國外常用的名字是布萊恩, 我小姨夫雖然是外國國籍，但本身因為是華裔, 所以還是用的國內姓氏, 姓江，表哥在國內的時候大家都叫他江濤, 不過也有一些在國外就認識他的人喊他布萊恩。”

等等, 布萊恩？沒這麽巧吧？

蘇苗直接愣在原地。

之前她只知道奧古斯丁的兒子和他一樣從事設計行業,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對方子承父業，走的是服裝設計師的路，結果竟然是建築設計師嗎？

如果此布萊恩就是彼布萊恩，那他那天跑來看後院最後卻沒有租房的行為就完全能被解釋了。

畢竟是自己設計的建築，親自來看看也說得過去。

只希望當時他見到的場景足夠讓他感到滿意。

和方宇謙又聊了幾句之後，蘇苗挂了電話，扭頭看了一眼江濤消失的方向。

那裏現在已經沒有他的影子了，連追着他到處跑的學生們也都跟着不見了，就剩稀稀拉拉幾個學生很正常的走在學校裏。

如果是拿到了國際大獎的設計師，在c大做一個導師确實有資格，就是不知道他是哪個專業的導師了。

要是有機會再和他接觸，她一定得找機會碰碰他，看看在陰陽眼下和常人完全不同的人摸起來是什麽感覺。

剛想到這裏，姚雨燕又發來幾張照片，還很激動的連發了七八個抖一抖，震得蘇苗手心發麻。

點開一看，這姑娘發來的全都是幹屍貓的照片，但卻是她學校裏那只肥成豬的橘貓。

【老板！！！我們學校的貓也死了！！！！】

【我回學校正好撞見有學生發現這個，就擠進去拍了幾張。】

【那個兇手剛開學就搞事，放假卻悄無聲息，一定是某個學生或者老師！！】

【啊啊啊啊啊我要找出那個家夥弄死他！！！！】

姚雨燕在這之後又發了許多無意義的感嘆詞和一些抓狂的表情包。

她本身不算是愛貓人士，但在學校裏的時候也沒少撸那只大肥貓，大肥貓身上的肥肉都有一些是她貢獻的，現在橘貓死了，而且還是慘死，她當然怒火沖天。

皺眉看完那幾張照片，蘇苗覺得這件事不一定是活人幹的。

如果是活人或者說正常人幹的，不會在警方調查之後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最有可能的真相是某個小鬼或者精怪下的手，但是為什麽只找貓，而且寒假期間沒有一點動靜，就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知道。

沒有影響到人類的靈異事件，蘇苗不太想多管，畢竟她現在還疑似陰氣入體沒有解決，為了這點小事動用能力，或許會加重“病情”。

可若是完全無動于衷，又不能确定那個對貓下手的人或者物最終不會把目标放在人身上，上個學期大學城才經歷過跳樓事件，這學期要再出命案，估計幾個學校的管理會緊繃許多。

思來想去，蘇苗決定把這件事交給張列依解決。

會不會産生影響，會産生什麽樣的影響，中間人應該會進行評估，到時候如果需要她出手，她再出手也不遲。

橘貓死亡之後，該校也發了一則公告，引起了部分社會人士地注意，但沒兩天就因為沒有後續而不了了之。

姚雨燕對此十分氣憤。

“一定是因為最近查的嚴，所以那個家夥才沒有繼續下手！可惡！”

于晴一邊擺放甜品一邊吐槽：“那你到底是希望他繼續下手呢，還是希望他從此銷聲匿跡呢？”

姚雨燕啞然。

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上學期的案件到現在都沒能找到線索，可見兇手被找出來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如果他不繼續動手，幾乎沒可能被揪出來。

可若是繼續動手，就意味着又會有新的貓被殺害。

不管哪一種，在她看來都不是最好的結果。

“啊啊啊——好煩！”姚雨燕崩潰的趴在了桌上，一臉不開心。

在店裏幫忙的蘇苗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加入了一個什麽調查小組嗎，沒有結果？”

“沒有。”姚雨燕撇嘴，“一開始大家還很認真的找線索，後來基本上就是見面聊天然後吃飯，根本不像是要找兇手的樣子。”

于晴笑：“你們幾個學生，也就是瞎胡鬧了，警察都沒查出來的東西，你們能查到多少？”

姚雨燕悶悶不樂，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坐起身，一臉興奮的拍着桌子，吸引黑店裏的幾個人：“老板店長還有依依，你們知不知道聖音教堂？”

張列依點頭：“知道，順着酒吧一條街往西，過了臨江公園就是你說的那個教堂吧。”

“嗯嗯，我跟你們說，那個教堂最近來了一位超——級美型的神父！背後打上聖光就能扮演上帝的那種，我看了有人偷拍的照片，決定這周末就跟幾個同學去看看，你們要一起去嗎？”

于晴無奈：“教堂那種地方，如果不是信徒最好不要随便亂闖，你當那裏是旅游景點嗎？要是引起了真正信徒的不滿，到時候有你們受的。”

姚雨燕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國內有幾個人信這玩意啊，好多人都是假裝信徒，進去像模像樣的做個禱告，轉頭說不定還去寺廟燒香去道觀求符呢！”

本想再勸的于晴轉念想想确實也是這樣，國內的信仰環境畢竟和國外不同，很多地方的教堂除了承接婚禮之外也沒有什麽真正的信徒，便不再多說，端着空掉的托盤進了後廚。

一旁，蘇苗的腦海中不知為何，總是出現江濤手腕上的那串吊着十字架吊墜的銀鏈。

手腕上會戴那種東西，又打小在國外生活，他會在周末的時候去教堂嗎？

她還沒想完，姚雨燕又開始拍桌子。

“啊啊啊對了，說到外國帥哥，老板，你們c大外語學院據說來了一位超級帥的外教，可惜只有極少數有幸選修到了兩門時間排在晚上的選修課的學生才能見到，白天的時候那位外教不知道是因為沒課所以不來還是另外有別的工作，從來見不到人影，到現在我都沒搞到他的照片。”

又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

蘇苗和張列依對視一眼，總覺得實在是太巧合了。

平時難得一見的人出現一個已經算新聞，這學期紮堆出現在大學城，還都來自國外，難道是因為c城人傑地靈？

張列依湊到蘇苗旁邊小聲說：“神父和那個中國人導師就算了，那個外教，白天見不到人，一周兩堂選修都在晚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蘇苗：“……你說吸血鬼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的姚雨燕在兩人身後說：“更可能是蝙蝠精和蚊子精。”

蘇苗：“……”多久前的事了你怎麽記的這麽清楚？

姚雨燕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後說：“我和我基友約定好了這周末去教堂找那個神父，下周一去c大外語學院旁聽那個外教的選修課，你們要一起去嗎？”

二人異口同聲：“不去。”

“那算了，到時候我拍了照片給你們看。”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姚雨燕也不失望，看見有客人上門，笑臉盈盈的迎了上去。

……

周末，蘇苗準備去醫院做個體檢，還沒進醫院大門，就看到了姚雨燕在黑店聯系群裏發的照片。

【哇哇哇！真的好像上帝啊！】

【我現在感覺上帝在我心裏有臉了！】

【我決定信仰上帝！】

姚雨燕發出來的照片上，一個身穿神父長袍的男人正面帶微笑的微微躬身和一個小姑娘說話，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聖父氣息，尤其那張悲天憫人的臉，注視着他的時候，你會有一種“這世界就是如此美好”的感覺，哪怕沒有和他視線相對，也能感覺到來自于這個人身上無私的大愛。

蘇苗沒忍住打了個寒顫，鎖掉了屏幕。

太可怕了，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種只是站在你面前就能影響你信仰的神棍，這還只是隔着照片，要是真人站在他面前，有多少人能抗拒這種影響？

……這人會是國外的玄門人士嗎？

蘇苗決定開陰陽眼再看一遍。

陰陽眼之下，蘇苗在悲天憫人的神父身上看見了一層特效似的聖光，身上的五靈泉比董新河還要大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