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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四時陰陽者, 萬物之根本也……”木質的教室裏, 一個有着一頭黑色長發的男人手裏握着一卷書卷,在那裏認真地教導着教室裏唯一一個學生。
寧默也很認真地坐在教室裏, 一邊聽講一邊做筆記。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因為他還是有聽沒有懂,但是他也沒辦法,寧默到底是在唯物主義、社會主義思想觀下成長起來的, 他的三觀早就定型了, 哪怕他能夠了解超能力啊, 靈力啊什麽的存在, 可是要他自己來使用,那還真是做不到啊。
他的世界裏哪來的那種東西?
因此,雖然一直以來他有空就啃靈力相關教材,可他到現在都還只會幾手半吊子的靈術, 除了修複之外,他的靈術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再說了,寧默也不認為這些靈術什麽的能有多強,再強的敵人,一槍過去對方還不是要跪?如果一槍沒有成功,那就再來一槍口徑更大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能用槍炮解決的,如果有,那一定是當量不夠大。
這才是寧默真正的想法, 畢竟從小到大他學習的最多的就是這個, 天天聽着東風快遞、使命必達的口號成長起來的他, 就算是一氣化三清想的也是化成氕、氘、氚的。
哪怕是在面對那只犬妖,寧默在想的也是要幾槍才能打爆那家夥的狗頭——真狗頭無誤——所以他用不了什麽魔法、靈術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寧默不自覺地就走神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臺上的教師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有些無奈地用手裏的書卷敲了敲黑板,“寧默同學,你有在聽我講課嗎?”
“啊,有在聽有在聽!”寧默趕緊點頭,随即他又有點奇怪,自己有那麽熱愛學習靈術的麽?
“沒辦法,畢竟是回到古代,攜帶□□回去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嚴重擾亂歷史的舉動。”黑色長發及地的男人無奈地說道,他的嗓音聽起來頗有些像藍染,但是比藍染要更加溫和,如果藍染再成長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會有這樣的聲音。
“可是明明我現在跑過去的地方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時空節點,早就已經脫離世界了啊!”寧默忍不住地開口辯解道。
“呃,你說的沒錯,但是……你現在似乎沒有入手熱武器的途徑吧?”老師微笑地反問道。
寧默有些無奈地低下了頭,老師說的一點都不錯,如果他有武器,他哪裏會落到這麽個倒黴樣啊。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努力學習吧。”老師輕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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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默無奈地點頭,随即又意識到了一點,“等一下,老師你講的根本不是陰陽術,而是醫學書吧?別以為我讀書少就可以騙我啊。”
“哈哈哈。”老師笑了起來,“雖然确實是醫學書,但是對于陰陽術的深入理解也很有幫助哦。”
“知道歸知道,可是就是……”寧默有些頭疼地伸手揉了揉腦袋,“頭疼啊。”
“嘛,雖然我覺得你學一點陰陽術會對你更好一些,也更能保證你的安全,不過你現在這樣子……似乎也不錯。”老師笑着點了點頭,“好了,你該起來了。”
寧默猛地擡頭,腦袋頓時撞上了後面的木頭牆壁,發出了碰的一聲悶響,他摸着後腦勺忍不住地痛得在那裏吸氣。
“主人,你沒事吧?”他身邊的五虎退連忙湊過來,寧默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湊了一堆小老虎了。
“你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啊……”一旁走進來的藍染無語地看了眼寧默,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抱歉啊。”寧默擡起頭來,眼角處滲着淚水,看起來分外可憐的樣子。
藍染啧了一下,“你這家夥……”雖然很想說點什麽,但是長久的教養還是讓他沒能說出口,只是随口問了句,“你幹了什麽,居然會撞到頭?”
聽到藍染的話,寧默也愣了一下,随即這才想起來一樣地猶豫說道:“話說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很奇怪的夢。”但是仔細想的話,卻完全想不起來了,他伸手在腫包上又揉了一下,這才站起身來對着藍染問道:“你之前出去了麽?”
藍染随手丢給他們兩個東西,寧默趕緊接住,就看到那是一個和自己昨天剛從那個假大名手裏搶過來的東西一樣的東西,透明的玻璃瓶裏放着一個像是機關齒輪一樣的東西,另一個是之前見到過玉石的碎片。
“這是?”寧默當然不會認為這是藍染從狐之介手裏搶過去的,他其實也能猜得出來,但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去了一趟旁邊的城,從那裏奪過來的。”藍染雙手抱胸,看着寧默神色自若地說道,“這東西可以送給你,不過條件是我要加入你們的隊伍裏,我要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麽用的。”
寧默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狐之介。
狐之介也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提出這麽個要求來,它遲疑了一下,“那個,您是想要研究這個齒輪,還是這個四魂之玉的碎片?”
“當然是那個齒輪,四魂之玉對我來說有什麽用處。”藍染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狐之介左右看了看,這才很是無奈地說道,“雖然我并不想用這樣的說法,但是以您的知識量顯然無法理解這個齒輪裏所包含的技術要素,即使我将具體的操作方式都講解給你聽,你也無法理解。”
“那也沒關系。”藍染十分确定地說道,“是否可以理解,是我的問題。”
“既然你這樣說……”狐之介猶豫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可以帶着你一起研究這個齒輪,并且會将齒輪的參數投影出來。至于涉及的關鍵知識點,請恕我無法直接告知于你。”
“我知道。”藍染點了點頭,“這樣就好了。”
“好的,那麽……”狐之介伸出爪子,将那個玻璃瓶的看起來像是軟木做的瓶塞彈了出去,“我就先做第一次的簡易解析給你看吧。”
無數的數據從瓶子裏蜂擁而出,寧默驚訝地看着理論上來說完全無法被眼睛捕捉到的東西瘋狂地從那個很是狹小的玻璃瓶裏噴湧出來,無數的數據在他的眼底留下無法理解的印象之後紛紛消失。
“這,這些是什麽東西?”寧默忍不住地輕聲問道。
狐之介并沒有察覺到自己主人的怪異情況,而是身處爪子指着一旁投影出來的顯示屏上的數據流解說道:“想要将時空固定在一個區域內并不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事情,但是想要将時空這樣子折疊起來,甚至形成一個循環往複的環帶就非常困難。這些數據都是用技術手段收集起來,用來記錄這個時空的性狀的。”
雖然完全沒看懂這些數字的意思,藍染卻還是跟上了狐之介的思路,“也就是說,只要用準确的方式表達出某個時空的性狀就可以正确地固定某個時空麽?”
“不,應該說是通過這些描述來确定一個時空,固定需要其他要求。”狐之介點頭說道,“其中具體涉及到的原理主要是這幾本。”
狐之介說着就列出了一張漫長的書單,書單上從2079年發表的論文到2203年的論文全都有,不過全部都只有标題,大部分還都是英文,讓藍染看的一頭霧水。
“喂我說,等等你們兩個。”寧默忍不住地伸手拍了一下狐之介和藍染的肩膀,當然,藍染那裏被躲過去了。
“怎麽了主人?”狐之介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他。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大概又看不到。”寧默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身邊周圍大量還在飛來飛去的數據說道,“狐之介,我看到這些數據飛出來了,真的不要緊麽?”
“哎?數據飛出來了?”狐之介的腦袋一時間無法理解他的意思,倒是一旁的五虎退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你說的飛出來,是指數據像是螢火蟲一樣飛出來了嗎?”
“嗯,現在房間裏到處都是這些奇怪的東西。”寧默指了指半空,然後又指了指那個玻璃瓶,“而且它還在噴射數據。”
“這,這不可能啊,數據本身是沒有任何性狀的啊。”狐之介果斷地将瓶塞塞回去,然後啓動瓶塞上的某個開關,頓時,瓶子裏的齒輪開始飛快地倒退,在寧默的眼裏,那些漫天飛舞的數據流飛速地被吸回了瓶子裏。
狐之介飛快地檢查自己的系統,“沒有錯啊,用來描述的數據本身應該就只是數據而已,被讀取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剛剛打開的開關是什麽?”寧默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我看到你打開開關之後,數據流就開始被吸回去了。”
“那應該只是關停的按鈕才對。”狐之介自己也有點不确定了,“奇怪……難道說這裏面其實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來自時間溯行軍的新技術?可是剛才的初步檢查和測驗都沒有問題……”
“停下。”寧默拍了下手掌,将狐之介從邏輯死循環裏解放了出來,“如果這個東西上被應用了時間溯行軍的新技術,那也不用奇怪,畢竟我們的本丸不知道被遺棄了多久,以及,如果他們沒點新技術的話,就不會制造出這樣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麽解決的時空節點了。”
“是!”狐之介立刻精神一振,就如寧默所說的那樣,時空溯行軍要是沒點新技術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剛才的情況确實有點危險,畢竟本體是計算機,一旦陷入邏輯循環,很有可能就會繞不出來,然後卡死在這個點上。
“說不定這些數據其實是個陷阱,一旦洩露到某種程度,也許會引發某些異變也不無可能。”藍染忽然開口說道。
“确實有這個可能性。”狐之介立刻擡起頭來看向他,“那個,請問您在之前的輪回裏看到過嗎?”
“不,我之前甚至都沒辦法打開這些瓶子。”藍染顯然對那個四魂之玉不屑一顧,看都不看那些碎片一眼,“我之前也有獲得過這些瓶子,但是無法開啓。”
“啊是的,這些裝置只是有着瓶子的外形,本質上依然是控制整個時空的裝置,所以用普通的方法是無法打開的,必須要掌握一定程度的密鑰才行。”狐之介也才反應過來,連忙向寧默解釋道。
“那這樣一來……”寧默一時間有些啞然,“我們還要繼續收集這些裝置麽?”
“肯定是需要的,如果不研究這些東西,才是最愚蠢的事情。”藍染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鄙視的感覺,讓寧默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只不過是需要防備這東西的本質而已,還是說,你們已經打算放棄了?”
“不,我只是……”寧默撓了撓頭,“你說的沒錯,不管再怎麽危險,如果不弄明白這是什麽,我們就無法回去。”
他說着,伸手拿過瓶子将之舉了起來,借着陽光看着裏面的齒輪說道,“不過如果跟之前那樣貿貿然地研究這東西的方式也是不行的,這下是必須要讓本丸那邊傳送一些研究器材過來了。”
“嗯,我已經在拟定需要的東西了。”狐之介飛快地說道,“最先預定的就是封閉裝置。”
藍染看到他們這樣,這才露出個勉強算是正常的冷笑來,“既然如此的話,收集這東西的工作就交給我好了。”
寧默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從外面走進來的鲶尾藤四郎頓時下意識地說道:“怎麽可以這樣,還能搶走我們工作的嗎?”
“蠢貨。”藍染的氣勢爆發,再瞬間收斂了起來,“弱者就該有弱者的自覺,連只狗都幹不掉你們以為你們還能做的到什麽?給我去做自己該去做的事情,不要讓我以為你們除了沒有實力之外,連腦子都沒有。”
被他身上爆發出來的靈壓彈飛的鲶尾藤四郎重重地撞到了牆上,卻還是不忘說上一句,“我說,我們對狗的定義一定哪裏不一樣……”
作者有話說
emmmm……關于我成為了一個辛勞的社畜的事情就不想再提了,中秋小長假期間感冒得死去活來,發燒的人都不太好,還伴随着嚴重的流涕和咳嗽,然而即使如此周二還是要提前上班伴随加班……(說的自己都想哭了,悲傷)
總之,我艱難地回來更新了,以及奉上遲到了的中秋節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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