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寧默後退了幾步之後，發現那道虛影并沒有追上來, 而像是被那塊碎片所禁锢一樣, 只能活動在非常有限的範圍內。

看到寧默的表情, 藍染也明白了這一點，他看着寧默問道：“他無法離開那東西？”

“好像……是這樣子的？”寧默也有些不敢置信，他沒有走上前去，而是有點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那個東西……”

“你怎麽了？”藍染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雖然認識寧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也還是很肯定, 寧默并不是一個會因為些許小事就露出這樣驚訝的表情的人。

“那個東西……那個東西, 把剛剛那個影子吃掉了！”寧默難以置信地說道。

“哈？”藍染聽到他的話，也不由地露出了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 “你剛剛說什麽？”

“這個玩意兒, 把那個影子給吞下去了，簡直就像是……石頭是活着的一樣。”寧默連忙開口說道。

“哈？”這發言着實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就連一旁本來在緊鑼密鼓地分析數據的狐之介都暫停了下來，“審神者大人，你說什麽？”

“我剛剛看到這東西把那個影子吞了, 那個石頭的碎片，在剛才那一瞬間，給我的感覺非常像是活物。”寧默邊說邊向後又退了兩步。

“活物？”藍染眉頭一挑, 主動走上前去将那兩個碎片撿了起來, 然後就站在原地對寧默比劃了一下, “你剛才看到的是，哪一塊吃掉了那個影子？”

“你左手上那塊，就是他出來的那塊。”寧默稍微分辨了一下，就十分确定地說道。

“現在呢，這東西還有什麽反應麽？”藍染再次問道。

“沒了。”寧默搖了搖頭，現在确實沒有什麽奇怪的反應了。

藍染頗感有趣地将這個小小的碎片拿起來放到眼前，“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他之前在這個世界輪回了這麽多遍，雖然同樣發現過這兩個東西，但是齒輪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只能看卻無法理解還能被他自己原諒的話，那麽一直以來都無視了這個所謂的四魂之玉就是是他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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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以四魂為名，那明顯就說明了這個玩意兒應該和靈魂有關，他以前雖然也曾聽說過這個東西的由來，也不止一次地收集過這些碎片，但是一直到剛才為止，他都沒有将這個四魂之玉放在心上。

原因很簡單，他從來沒有在這個東西上看到任何一個靈魂的跡象。

他是個死神，卻從沒在四魂之玉上找到靈魂，理所當然的，他就将這個東西當成了單純的力量結晶，全然忘記了這東西的誕生理由——那是巫女翠子和妖怪的靈魂結合的産物。

藍染挑起了眉毛，他朝着寧默走近了兩步問道：“現在還有反應麽？”

“還是沒有。”寧默看着那毫無動靜的碎片點頭說道。

“有趣。”藍染将兩塊碎片握到了手裏，“這東西先由我來保管，沒問題吧？”

“沒，倒不如說你願意接手這個我感到十分慶幸。”寧默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松了口氣的樣子，“對了，這個東西連你都看不出異常來？”

“是啊，不過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藍染露出了相當感興趣的表情，“而且，你們不覺得奇怪麽？如此反複循環時空的能量來源，到底是哪裏來的？”

“你是說？”寧默并不是笨蛋，聽到藍染如此說道，他連忙将視線投向那個碎片。

“我只是有這個猜測。”藍染點了點頭。

“那個，我有點不同意。”一旁的科技大佬狐之介舉起爪子反對道，“我承認這個碎片所蘊含的力量非常巨大，但是只是這樣的程度是不足以推動時空的反轉。”

“目前只是碎片而已，不組成一個完整的球體，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到底能有多大的力量。”藍染不以為意地說道，“再說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即使錯了也只是排除了一個錯誤的道路而已。實驗這種事情……不，雖然現在不能用實驗來形容現在的情況，不過對我也好，你們也好，情況都是一樣的吧？”

“嗯。”寧默贊同地點頭，不過随即又忍不住地露出個有些無奈的表情來，“不過我知道歸知道，一想到這個事情要花費很多的時間，我就覺得頭疼。”

“嬌氣！”藍染毫不猶豫地評論道。

“這個我倒是不否認啦。”寧默無奈地撓了撓頭，藍染說的毫無疑問是事實，不論是身為現代人而且還是身為華國人，他都無法适應古代日本的生活習慣，如果只是短時間的“出差”，他還能忍受，時間一長的話，就相當考驗他身為現代人的适應能力了。而且也不止如此，他和本丸的連接始終斷斷續續，雖說現在似乎跟本丸的連接還能保持正常狀态，但是考慮到昨天就因為種種原因沒能連接上，他十分擔心和本丸的連接出問題要怎麽辦。

似乎是看出了他還有別的顧慮，藍染沒有繼續再說什麽，只是吩咐道：“我的動作快，我去其他城鎮把這些零件都找回來，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不要亂跑，反正這個房子被我用幻術隐藏了起來，他們不會注意到這裏的。”

“好的，麻煩你了。”寧默松了口氣地說道。

藍染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主人，那個人真的是很可怕。”一旁的鲶尾藤四郎有些艱難地開口，剛才的時候并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因為他根本說不出話來，一種異乎尋常的力量壓制着他，讓他根本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知道，但是現在我們确實需要他的幫助。”寧默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說道，說着他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真的是……麻煩啊。”

昨天晚上就沒怎麽睡好，今天又醒得早，寧默在對狐之介叮囑了幾句之後，這才又迷迷糊糊地靠在牆上睡了過去。

“這個世界還真有趣，居然還能在固定的區域內來回旋轉……”比藍染更成熟更穩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寧默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選擇這個音色來和自己說話。

……選擇？

為什麽自己會知道對方的聲音是選擇出來的？

寧默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個嘛，畢竟我自己的聲音太沙啞了，到現在除了啊啊之類的叫喚聲之外什麽都發不出來，真是的……”對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毫不介意地将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而且，你不覺得藍染不論是外貌還是聲音都挺不錯的嗎？”

“這倒也是……”畢竟人長得好看，再加上聲音也好聽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哪怕寧默從不認為自己是個顏控，在面對藍染如此惡劣的态度的時候，依然選擇了“當然是原諒他”，其中不無理由是因為對方确實長得很好看。寧默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些許的汗顏。

“為什麽要抱歉？喜歡美麗的東西難道不是人之常情麽？”黑發的男人笑了起來，“更何況對方的實力也很強大，不過真正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反而是這個神奇的時空，話說科技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議啊，居然能夠将時空扭曲成這副樣子。”

“要知道，在狹縫中開辟世界這種想法我已經以為是我最大的異想天開了，沒想到你們那邊居然還有人能做到這樣的程度。”男人點頭說道，“果然世界很大啊。”

“開辟……世界？”寧默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很不得了的東西。

“哎呀，這種問題不要在意了。”男人笑着說道，“現在的重點是你那個時空的扭曲吧？那種程度的扭曲可不是簡單的一個石頭就能供給的哦。”

“那個石頭……我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寧默撓了撓頭說道。

“确實很奇怪，那個石頭是活着的，你的感覺沒有出錯。”男人笑着說道，“石頭确實是一個重要的關鍵道具，但是它的關鍵之處和你想象的有很大的偏差。”

“不過解決石頭的問題，确實對你們的現況有很大的幫助。”男人又說道，“更重要的是你的眼睛，你能看到的東西遠遠不止現在這麽點，好好利用它吧，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幫你的了。”

“現在唯一能幫我的？”寧默有些奇怪，他奇怪的并不是這個連臉都看不清的男人為什麽會這麽好心地幫助自己，也不是為什麽這個男人明明之前從未見過，卻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了解，他終于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哈哈，我是……”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寧默已經聽不到他的話語了，他睜開眼睛，因為剛醒來的關系，眼前的畫面還有些模糊。

“主人，主人！”一旁的短刀正焦急地呼喚着他，看到他蘇醒過來，這才松了口氣似得說道，“主人，快起來，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怎，怎麽了？”寧默一愣，随即便聽到了遠處的怪異聲音。

那像是什麽東西在呼嘯的聲音，他連忙爬起來跑到窗戶邊上，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旁的窗戶向着聲音來源的地方——天空看去。

“那是什麽……？”寧默難以置信地看着天空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時間溯行軍布滿了，數量衆多的時間溯行軍甚至将天空中的太陽光芒都遮蔽住了。

而與此同時，刀光劍影和無數他從來不曾見到過的法術一樣的東西在天空出現，每次出現都會清空一整片區域的時間溯行軍。

可是數量異常巨大的時間溯行軍依然源源不斷地在冒出來，一旦有一片區域被清空，不過兩三秒內，時間溯行軍就會再次重新填滿那個區域。

另一邊，有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存在在天空飛快地移動着，移動的過程毫無痕跡，忽然出現在這邊，下一秒卻又出現在毫無征兆的地方。

然後每次當那個東西出現的時候，那周圍的時間溯行軍都會被清理一空。

“那是藍染君。”跟過來的秋田藤四郎小聲地說道，“那是他使用的奇妙的法術。”

“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寧默伸手按了按額頭，現在他才發現，這周圍竟然安靜的要命，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他探出身體去，卻發現兩邊的路上也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是的。”秋田藤四郎趕緊解釋道，“事情是這樣子的。”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寧默因為承受不住困意睡着了，藍染離開之後沒過一刻鐘就又回來了，和之前那次一樣帶着一個齒輪和一枚碎片，這次帶回來的碎片比想象中要大很多，顯然四魂之玉不是一開始他們所想的那樣平均分割的。藍染将東西丢給狐之助之後，也沒說什麽，就直接離開了。

就在秋田他們以為藍染是不是想要幹脆将所有的碎片和齒輪一次性收集完畢的時候，卻發現對方遲遲沒有回來。

一切的寧靜直到數分鐘之前。

數分鐘之前，秋田他們忽然發現周圍本來還很熙熙攘攘的聲音忽然斷了下來，不遠處有人發出了驚呼和尖叫，但是這些聲音都非常迅速地消失了。之前出去打聽消息的刀劍男士們也飛快地一路以一種近乎逃竄的狼狽姿态跑了回來。

“怎麽回事？”幾位刀劍男士都有些驚訝，其中動作最迅速的短刀正想出去看看究竟，就聽到無數恐怖的咆哮聲傳來，更重要的是，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天空之中。

然後便是可怕的爆炸聲和什麽東西撞破屋子的聲音，他們探出頭去，就看到街道上的人正在被黑色的煙霧包裹，然後變成一個又一個時間溯行軍。

他們立刻就明白過來，為什麽剛才的時候有了那樣的聲音，因為驚呼和尖叫的人全都變成了那些沉悶的怪物。

他們還看到這些時間溯行軍一旦變化完畢，就朝着天空直飛過去，那個時候他們還能看到天上的藍染，跟在他的身後的，是無數的時間溯行軍。藍染一邊飛着，一邊快速地朝着身邊的怪物釋放着聲勢浩大的法術，被法術轟殺至渣的時間溯行軍卻像是能夠灰燼重生一樣，我沒一會兒就變回原來的樣子，朝着藍染蜂擁而去。

之前的時候，藍染還飛下來一趟，他飛下來，飛快地将狐之介撈進手裏再次飛了起來。

天上的時間溯行軍越來越多，才不過十幾分鐘而已，天空已經完全被數不清的時間溯行軍所遮蔽了。

發現這樣的情況，他們立刻就決定将寧默叫醒，接下來無論是逃跑還是躲藏起來甚至是想辦法反抗都需要他這位審神者來決定。但是看着情況，大家都對反抗這兩個字沒有太多的信心。

“我知道了。”寧默有些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之前還有店睡覺沒醒的感覺，現在卻已經完全精神起來了，“我們這幾個人不要随意地插手這次的戰鬥，以我們的實力和數量，只要時間溯行軍随便分出一支小隊來就能全滅我們。”

“嗯……”幾位刀劍男士都是一臉沉重的表情，之前他們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只不過即使如此，如果寧默有命令的話，他們也是願意為之赴湯蹈火的。

“你們确定他們都是朝着藍染過去的嗎？”寧默看向一旁的幾位刀劍男士。

“嗯，他們一直都在想辦法攻擊藍染閣下，我們根本沒辦法插手，而且……”他們指了指天空中忽然彙聚又消失，再湧向另一邊的黑影們。

“狐之介也在藍染手裏麽？”寧默看着天空中一手抱着狐之介，即使深陷無數時間溯行軍包圍之中依然顯得游刃有餘的藍染，“那些怪物可能是沖着他們拿到的裝置和四魂之玉來的。”

“裝置和四魂之玉？”刀劍男士們之前也都有所預感，現在聽到寧默這樣說，紛紛露出了沮喪的神色來。

他們來到這個時空，就是想要救出被困在這裏的狐之助他們，而想要救他們出來，必須要破解出這個時空節點的困境才行。

而破除節點的關鍵，就在藍染和狐之介的手上。

真是糟糕透頂的局面。

一時間所有刀劍男士都有些沉默下來。

寧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清楚地看到藍染的動作，在這之前他的視力雖然不差，可也絕對沒有這樣誇張的視距，但是現在，在高達數百米的高空之中，看清楚被無數的時間溯行軍所包圍的單獨個體的行動，這樣的事情，怎麽都不能算是正常的視力不差能解釋的了的了吧？

寧墨忍不住地自我吐槽了一下，随即他便開始絞盡腦汁地思考要如何應對現在的狀況。

“不管怎麽說，必須要接應他們。”寧默正思考着要怎麽辦，腦子裏忽然響起一個人的說話聲，“好好使用你的眼睛……想要破局的話，關鍵的東西不是在那個螺旋，而是四魂之玉……”

“又是這個聲音！”寧默忽然想到之前好像也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但是因為一直吃不準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因此他一直都很謹慎地沒有怎麽聽從，此時再次聽到這個聲音，他忍不住地皺起眉頭，開始朝着藍染手中的四魂之玉看過去。

就像是望遠鏡聚焦一樣，很快，藍染手裏的四魂之玉碎片就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了寧默的面前。

“搞毛啊，我這是人眼，又不是放大鏡！”他這樣說着，看了過去，就看到男人的手中，那瑩瑩發光的玉石碎片正不斷地散發着常人難以看見的黑色氣息，黑色的氣息蔓延出去，纏繞在每一個時間溯行軍的身上，這些黑色的氣息讓那些時間溯行軍即使瞬間變成灰燼，也能在下一秒原地複活。

“石頭石頭，這玩意兒居然是這麽用的嗎！”寧默忍住了沒有叫出聲來，他猛地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刀劍男士們，“有什麽辦法聯絡到藍染麽？”

“那個，要不要我去試試看？”一直以來都很膽怯的前田藤四郎忽然站出來說道，“我的速度……”

“不，并不需要我們去冒險。”一旁的歌仙兼定忽然開口說道，“我是被作為初始刀而制定的，因此我的腦袋裏還有一些審神者大人用的上的消息。”

他走上前，直視着寧默的眼睛說道，“寧默大人，請集中精神，您和我們，以及狐之助、狐之介他們都是有聯系的，只要您認真地呼喚，我們一定都能聽的到。”

“我來試試。”寧默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聯系狐之介起來。

“狐之介，聽得到嗎？”寧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從進入這個莫名其妙的時空以後，他的精神力就變得異常集中起來，要是以前他有這樣的精神集中能力，他早就學會那些亂七糟八的符咒什麽的了，哪裏用得着這麽艱難！

“審神者大人！”明顯的，狐之介也沒意識到寧默居然可以直接跟他聯系，他連忙回複道，“審神者大人，有什麽吩咐？”

“你趕緊讓藍染将四魂之玉丢下來，我要先确定他們追着你們到底是因為四魂之玉還是那幾個時間節點的關鍵按鈕。”寧默連忙吩咐道。

“了解。”狐之介并沒有斷開聯系，而是迅速地就這樣擡頭，将寧默的話快速地轉述給了藍染。

“丢倒是沒有問題，萬一兩樣東西都是他們追着我們的關鍵，我将石頭全部丢下去的話，他們也會被包圍的。”藍染在戰鬥之餘順勢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石頭，忽然開口道：“縛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一道靈力構成的鎖鏈忽然從天而降落到寧默身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藍染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長話短說，我将石頭的碎片放幾個下來，如果沒有多少人去搶你們就想辦法自己去拿，如果有人，你回頭告訴我你找到的解決方案。”

“好。”寧默估量着這大概是藍染的某種法術，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法術的樣子着實有點吓人。

另一邊的藍染并沒有聽到他的回複，畢竟掴趾追雀是一種單方面的強制消息發送，沒有接收的功能，這樣的情況忽然讓他覺得這個鬼道真是不方便。

“三秒之後，我會降落到那邊的天守閣廢墟，剩下的你們自己當心。”藍染說完，聲音就再也沒有了。

寧默還沒來得及說“三秒是不是太短了”，他就看到藍染已經在瞬息之間出現在了天守閣的正上方，然後全速下降，像是墜落一樣地在地面上本來的廢墟這裏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來，這造成的震動就連他們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我去，他這動靜也太大了！”寧默也來不及說什麽，趕緊一揮手示意身邊的刀劍男士們跟上，身先士卒地朝着天守閣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他們全力狂奔之中，就看到藍染那邊原地騰起數條神龍一樣的光輝，飛速地消滅了大量的時間溯行軍，然後藍染再次騰空而起。

而随着他的飛起，大量的時間溯行軍追着他而去，明顯沒有幾個留下來查看四魂之玉的。

“話說那些時間溯行軍到底是怎麽回事，居然還會飛。”這一點刀劍男士們早就想說了，但是因為這裏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現在才有機會吐槽這點。

“要麽是四魂之玉，要麽是他們做了什麽特別的設定！”一行人全力奔跑，順便一邊收拾路上落單的時間溯行軍，饒是如此，他們也跑了好幾分鐘才終于來到了天守閣的廢墟處。

寧默看着那好像被隕石砸過一樣的坑洞，二話不說開始往下滑行，沒多久就來到了坑底，藍染雖說是要留下數個石頭碎片，但是等寧默爬到坑底他才發現，藍染何止留下了幾個碎片，他根本是留了小半個四魂之玉下來，雖然這些東西沒有被拼湊起來，但是寧默看得到那是因為藍染的力量留在了這些碎片上，阻止了它們結合在一起。

寧默之前就察覺到，這個四魂之玉很難損壞，并不是說單純的物理上的破壞，而是這種能量結晶有着自己的維系方式，想要用物理上的粉碎來對付這個四魂之玉是做不到的，只能将它分成盡可能小的碎片而已。

“所以要用眼睛，用眼睛……用眼睛難道能瞪死它啊可惡！”寧默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四魂之玉殘片，整個人都很想暴走一下。

但是作為現在可能是唯一一種可以突破面前死局的能力，寧默還是強迫自己盯着這能量流動很快，卻依然還在揮發一樣散發着黑色氣息的玩意兒。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半小時，寧默終于看到，這些石頭的碎片的內部，竟然是無數的人類和妖怪的靈魂。

靈魂的哀嚎和悲鳴，就是那些黑色的煙霧。

作者有話說

我很想說我複活了，但是很遺憾地表示完全沒有，作為一個禮拜六能加班到七點，國慶休假期間能被叫回去繼續加班的苦逼上班狗，我懷疑可能一直要到過年前我才能空閑下來。

我現在日子到底有多苦逼……這麽說吧，現在是每周5+1，日常9點到晚上9點，差不多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