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分房
在男人的幫助下,兩人成功地游上了岸。
兩人都濕漉漉地坐在臺階上喘氣,男人靜靜地瞧着她的側臉。
趙雅容感受到他審視的目光,但她卻沒轉頭回看他一眼,只是有點愣神地看着江對岸的景色。
半響,雅容才回頭瞧了他一眼,眼裏已恢複了自信冷靜的神采,誠懇地說:“剛才,謝謝了。”
男人仍是一臉探究地瞧着她,說:“不客氣,希望你不會在我離開之後再跳下去。”
雅容甚是訝異地張大了嘴,她什麽都沒說,為什麽他竟然一眼就把她看透了?
半響,她才接着說:“你知道嗎?我剛才想,如果我能游去對面的二沙島,我就好好活下去。如果中途,我筋疲力盡了,那就順便溺死算了。”
男人掃了一下臉上的水珠,很認真地說:“你真的很要面子,連死都怕被人看出你是自殺,寧願被人誤認為你是水性不好而死。”
雅容身子一顫,他怎麽把她心底想的都說出來了?
即使,與她相處十幾年的丈夫,都尚未懂她,有時候她覺得與于南說話是對牛彈琴。
但眼前的男人,就像會讀心術一樣,竟然短短的幾分鐘相處,就完全能懂她。
雖然她渴望有個能心靈相通的朋友,但是,她不喜歡像透明人那樣被人看透,所以,即使他再次說中了她的心事,她也不會承認,這時她選擇了沉默以對。
男人見她不語,站了起來。見他有走的意向,她又忍不住問道:“怎麽稱呼你?”
“賈靖洋。”
雅容默默地在心裏念了幾遍這個名字,似是有點耳熟,不知哪裏聽過。
她也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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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去到平地,賈靖洋收拾地上的寫生用品。
雅容站在旁邊,客氣地說道:“賈先生,方便留個電話嗎,過幾天有空請你吃個飯?”
靖洋收拾好工具,才正眼瞧她。
在金黃色的陽光下,她的蕾絲長裙如此的透明,讓他怔了怔。
望了望天色,現在太陽才剛要下山,離天完全黑下來還有段距離。他皺了皺眉,指了指她的衣服,才問道:“你打算這樣離開嗎?”
雅容有點疑惑地低頭看自己的裙子,才吃驚地哇了一聲,然後迅速地轉了個身,背對着他。
現在的她,如同穿着比基尼,披着絲巾。更糟的是,她今天穿了情趣內衣,打算今晚拿來誘惑她老公的。現在悲劇的是,全部給賈靖洋看光光了。
賈靖洋瞧着她光滑的背部翹起了嘴角,轉過身依然是春光無限好!
他涼涼地說道:“你的身材不錯,下次跳江記得喊我一聲,讓我飽眼福。”
雅容回頭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
靖洋脫掉了他黑色的上衣,擰幹了水分,才走到她後面,說道:“轉身過來。”
雅容還在猶豫着,猜想着他的目的,靖洋已不耐煩地一把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他的黑色襯衫套到她身上。
在雅容吃驚的時候,靖洋已重新拿起畫具往前走。
看着他過了馬路,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以外,她才想起,剛才他沒告訴她的電話號碼,這襯衫沒法還給他,也沒法請他吃飯多謝他了。
她不禁覺得有點惋惜。這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能救她,借衣服給她,至少說明此人心地善良。又好又帥的男人,簡直能當她的偶像了!
沿着江邊,她選擇了步行回家。全身濕透的她,在江風和熱氣蒸騰之下,衣服很快就幹透。
兩個多小時後,她終于到家。
望着已透出燈光的窗,她竟然瑟縮了,害怕面對這一刻的于南。她選擇出去吃頓飯,先填飽肚子,冷靜一下自己。
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她才重新回到家門口。
于南坐在沙發上,看着雜志,焦慮不安地等着趙雅容回來。一見雅容開門進來,他就趕緊迎了上去,問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怎麽不接我電話?”
說完,瞧瞧雅容的裝束,套着一件男裝的襯衫,穿得不倫不類的,他不禁怪叫:“你怎麽穿成這樣,這衣服打哪來的?”
雅容憎恨地瞧着他。
以往覺得他很帥,濃眉大眼的,是個正直的謙謙君子。但今天只覺他面目可憎,是一個虛僞小人。
雅容若無其事地說道:“這襯衫是我的情夫的,難道你有情婦,我就不能有情夫嗎?”
于南哼了一聲,說:“既然我們各自都有新的伴侶,那麽我們離婚,成全彼此吧。”
“不,我不離婚,我很享受現在這樣的生活。”
他們離婚,豈不是成全他和那個娟兒嗎?不,要痛,就一起痛,來個魚死網破,大家都別想活得好。
既然她沒自殺,活了下去,那就讓她好好地折騰他們一番。
于南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不怒反笑,說:“很好,我本就想這樣享齊人之福。既能夠有人幫我生小孩,又能留在我愛的女人身邊,那是最完美的結局。”
趙雅容被他的态度給弄懵懂了,他不是來提出離婚的嗎,怎麽會這樣?
頓時,她覺得憋氣,哼道:“卑鄙。你別想一箭雙雕,那生出來的小孩絕對不能進這家門。”
于南定神地看着她,平靜地說:“放心,我會安排他們母子住在外面,絕對不進這屋,讓你鬧心。你仍然是我的正室,她只是妾。”
雅容難以置信地瞧着他,不懂他是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非常的陌生,她難以接受。
瞧着雅容不信,于南又補充:“你知道嗎?聰明的男人都知道妻子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女人,所以我絕不會離開你,你不用擔心。”
雅容冷笑幾聲,非常之惱火地罵了句:“神經病,你休想兩全其美。”
說完,她把跟前的于南大力地推開,沖去拿衣服洗澡。
洗完出來的時候,于南正靠坐在床頭與娟兒通電話,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與對方打情罵俏。
他已經坐在床上,她沒法趕他離開睡房,只能生氣地過去抱起枕頭和被子,選擇自己離開這睡房。
于南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後,罵道:“放手,別碰我,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們今天的對話。你不是答應她,要今晚把事情說清楚嗎?說啊?”
于南皺了皺眉,說:“我剛才已經說清楚了,你做大,她做小。”
雅容甚是驚訝地問道:“她願意?”
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人,甘願做別人的小妾?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為什麽她就不能找個完完全全屬于她自己的老公,非要争着和別人共享一個老公呢?
“是的,她願意,只要你接受她,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活得很開心。還有一個小孩,将來那個小孩也會認你做媽媽。”
雅容欲哭無淚,只能怒道:“放手。”
但于南不放手,還想把她扯到他懷裏。
雅容憤怒之下,不經思索地咬了他的手腕一口,他才啊地松了手。
雅容抱着被子,後退了幾步,失望地望着他,半響才道:“我很失望,這是你解決我們兩個沒孩子的方法嗎?原來,孩子在你心目中是如此重要,看來我對你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于南想起身,終又坐了下來,說道:“孩子是意外,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回事。”
雅容搖了搖頭,根本不信他的話,轉身去隔壁的客房過夜。
趙雅容并沒鎖門,也許潛意識裏希望于南能過來道歉,能好好地和她談一下,所以她留了門,留了機會讓他進來。
雅容一夜未眠,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每想到他想兩個都要的時候,她就覺得不甘,憋氣。
瞧着門口,他竟然一直沒出現,也沒來哄她,她憋在胸口的那賭氣,讓她更加的難受。她真想沖去隔壁,跟他大鬧一場。
但大哭大鬧一向不是她的專長,她也不屑于這樣做,這樣做只會讓她更加沒臉,沒自尊,別人也會覺得她是可憐蟲。她不要做可憐蟲!
她要昂起高高的頭,即使是他有小三,她也要裝得她不稀罕,她不在乎。或者,她立即找個小白臉回來,氣他一下也好。
例如那個賈靖洋,拉他站在她身邊,保證于南頓覺丢臉。
天已大亮,看看鬧鐘,該是上班的時間了。
這兩天,她本已請了假,與于南出去慶祝結婚周年。但現在出這樣的狀況,與其呆在家瞎想,還不如回去上班,對着書犯傻好一點。
整了一下儀容,再糟的心情,她也是一個注重儀表的女人。無論站在誰的跟前,她絕對會以最佳的姿态出現。現在她也不例外,至少她的外在,她不能被他的小三打敗。
開了門,于南早在飯桌前喝牛奶,吃面包。
她不懂,他怎能這麽坦然,無所謂地面對她?
見着她那黑眼圈,于南似是關心地說:“昨晚沒睡好,要不,別上班,再去睡一覺?”
雅容瞥了一眼鏡中素妝的自己,原來無論她怎麽穿衣打扮,也是無法遮蓋她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憔悴。
“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很虛僞嗎?”
------題外話------
這個文的首幾章會比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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