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5)
試過這種痛苦?他竟然能夠忍着,也真的很厲害。
鐘意不吭聲,她又一抓,一錯,蘇文的右臂也軟軟地垂了下來,脫臼了。
蘇文咬着唇,不讓自己出聲。
很快,蘇文的雙肩就開始腫起來。
鐘意掉過頭,不理會蘇文。她依然研究地看着奇少。
奇少很怕,他拼命地縮緊自己的身子,然後,一股臭氣在空氣中散開,地上也出現一灘水跡。奇少竟然吓得大小便失禁!然後,他暈了。
那些兵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只知道,那晚那個打敗所有人的首長,竟然把那個廢物給吓得大小便失禁,于是,他們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警察們也都背過身去偷笑。
只有蘇文、徐然、為首那個警察知道怎麽回事。因為,鐘意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實在讓人恐懼!警察悄悄地往後退,他不知自己在奇少那個位置,能夠堅持多久,但是,他絕對不想對上這個魔鬼一樣的女人!
徐然同情地看着蘇文,但是,他絕對不想要插手首長的事情。明明自己應該阻止首長的,可是,徐然就是不想要動。總之,他就是想要讓首長做完她想要做的事情!不管是什麽事情,都要讓首長心裏舒服了才行!
蘇文垂着兩只手,拼命咬住自己的唇,可是,他依然堅定地站在鐘意對面,擋在奇少身前。
鐘意終于擡眼看向蘇文,她眼裏的淩厲讓蘇文的心也抖了一下——意意,她認不出自己嗎?
“你想腳也廢了?”
蘇文強忍住疼痛,懇求地說:“意意,放過他,你要怎麽對他,就怎麽對我。”
“你以為我不敢?!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鐘意?!”鐘意突然吼了起來。
“意意……”蘇文艱難地說,“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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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還沒有說完,鐘意卻突然詭異一笑,緩緩地說:“好,我要怎麽對你呢?”
鐘意一只手揪住蘇文的領子,就把他往裏面扯。
阿華跟豹子面面相觑。
徐然跟警察也是面面相觑。
“現在,該怎麽辦?”徐然問豹子。這個男人那天晚上跟首長一起過去取車,看得出,他剛才很緊張首長,跟首長如此親密,他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吧。
豹子卻聳聳肩膀。不知怎麽回事,他有些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姐沒有發作!這就好了!
阿華也攤開手,說:“姐要怎麽做,我們也不知道。等吧。不過,你們過去給整理幹淨了。太惡心了!什麽人啊,這是。”
徐然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首長好!……是……我們出來練練!”
阿華跟豹子都笑了,這個徐然,也實在是個好玩的人!只有警察苦笑。
手機另一頭的首長卻罵了一句:“徐然你小子!竟然敢說什麽練練!*的,給老子說清楚!是不是跟那幫兔崽子惹事了?”
“沒有!那幫小警察仗勢欺人,我們身為軍人,怎麽可以坐視不理?所以,首長,我們正在處理這件事!”
“得了吧。都巴不得生點事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幫小子啊?她人呢?請她聽電話!”
徐然卻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說:“首長,她跟蘇秘書長去商量這件事的解決辦法了,我沒有辦法請她來聽電話。”
“蘇秘書長?”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才說,“蘇秘書長為人穩重,好吧,有他在,估計不會出什麽事。總之,你可不要主動生事!我們軍方一個動作,會引發多少議論!低調,懂不懂?”
徐然暗暗好笑,響亮地答了一聲:“是!”
鐘意的身份屬于機密,所以,就算是徐然,也只知道鐘意身份高,但是,到底是什麽卻是一頭霧水。于是,兩人電話中,根本就沒有提到一字半字的有關鐘意身份的用詞。
手機那頭那位首長的聲音實在太過于響亮,以至于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為首的警察心裏暗暗咒罵:這哪裏是勸和?分明是叫打!不過,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頭呢?是那個官二代嗎?還是跟軍方有關系?這個倒是要好好跟局長說說。今天這事看來要善了不容易,總要想個辦法,解決當下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阿華跟豹子對維護鐘意的人都很友好,于是,他們對徐然說:“要不,你讓大家坐下來,等姐出來?”
“不用,這幫兔崽子正要多練練呢。站這麽一小會,沒事。”徐然笑着說。
他看着阿華,實在有些不明白,怎麽豹子跟阿華明顯比首長年紀大,都叫姐呢?是什麽姐?
“坐吧。”阿華說。
“好。”
豹子卻湊近阿華的耳朵邊,說:“我們過去看看,姐有沒有事情。”
阿華神情一斂,對徐然說:“你看緊點他們,不要讓他們搞小動作。”
徐然點頭。
警察哭喪着臉說:“姑奶奶,我們哪敢啊?”不得不說,這個人實在精明!當下就開始入戲了!他能從基層一步一步爬到大隊長的位置,還是很能幹的。
房間裏。
蘇文依然雙手下垂。
鐘意看着他,說:“你怎麽不說話了?說!”
蘇文點點頭,說:“意意,你不要太沖動。你要對付那個人渣,有很多種辦法!不要當着大家的面動他!”
鐘意冷冷一笑:“你倒是沒有變,還是喜歡教訓我。”
蘇文還想說什麽,就被鐘意駭人的神情吓呆了。
因為,鐘意欺近他,陰森森地說:“你為什麽可以不變呢?嗯?我已經變得這麽可怕,你怎麽可以不變呢?”
蘇文沒有恐懼,他只是很心疼。可是,鐘意沒有把他的手臂處理好,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安慰鐘意。
鐘意滲人地笑起來,說:“我要殺了他!要把他片成一千塊肉!”
鐘意的神情,像是一只野獸,充滿了獸性。可是,蘇文依然沒有恐懼,到底鐘意是經歷了什麽?怎麽會變得這樣?他的心更疼了!
“意意……意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意意!”蘇文早就忘記了自己的疼痛,比起身體的痛苦,他更加無法忍受的是心靈受到的劇烈沖擊。為什麽自己心中的那個淘氣可愛的意意會變得這個樣子?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蘇文驟然間發現,自己跟意意,已經八年未見。
“蘇文,不要假好心!他是懦夫,你也是!你背叛了我!”鐘意的眼睛也有些發紅了!“你不是說要換你?哼,很好,我就來懲罰你!”
蘇文不知道鐘意想要做什麽,還想要說話,鐘意已經猛撲過去!
“撕拉——”一聲,她像只野獸捕獵那樣,雙手迅速地撕裂蘇文的衣服。很快,蘇文全身上下都不着一縷。
蘇文的臉漲紅了,不知道是羞澀,還是因為谷欠望。他喃喃地念叨着:“意意……意意……”似乎這麽呼喚,消失的鐘意就能夠跨過那八年的時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鐘意并沒有一絲動容。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掐住蘇文光滑的皮膚。她恨,她恨蘇文。她連蘇文身上的肌膚都恨。為什麽蘇文還能保留如此光潔的肌膚?似乎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撕拉——”鐘意也扯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蘇文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意意的身上……如此多的細小的傷痕……
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意意的肌膚,應該跟當初那樣,細膩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
自己這麽多年,每一天,每一次回憶起意意時,總是會想起當時意意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的觸感!如同絲綢一般的觸感!
可是現在,意意身上,竟然布滿如此多細小的傷痕……
自己是不是錯了?八年來,自己無數次地問自己:“後悔嗎?”不後悔是假的,可是,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同樣的選擇。
現在,自己卻深深地感覺到,自己錯了……
蘇文不忍再看,他閉上了眼睛。他的心裏在狂呼:意意,我該怎樣,才能讓你身上的傷痕去掉?該怎樣做,才能讓你心靈的傷痕去掉?告訴我!老天,告訴我!我該如何彌補當初的傷害!
鐘意看蘇文閉上眼睛,她心裏越發痛苦。自己被嫌棄了……蘇文,竟然連看自己都不肯!嫌棄自己的身上已經太醜!
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的鐘意,被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鐘意撲到蘇文身上,開始撕咬着,淩虐着。她壓在蘇文身上,瘋狂地要着他。
蘇文很痛,真的很痛。他的雙手被鐘意卸下,完全無法動彈,他的雙腿被鐘意緊緊壓住。
可是,蘇文不知道痛,不,他忘記了那痛。他在盡力地配合鐘意的動作,雖然,他每動一下,就痛不可遏。他的額頭、全身,都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終于,他暈了過去。
鐘意依然沒有放過他。她就想要把這麽多年的怨恨全都發洩出來!自己當時的痛苦,自己直到今天,還記憶猶新!太痛!痛得自己當天就坐上了飛機!痛得自己從此不再回家!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鐘意的手就越發用力!
一遍又一遍,蘇文暈過去,又被鐘意弄醒,繼續做。蘇文暈過去,又是弄醒。直到最後,不管鐘意怎麽弄,蘇文都沉沉睡了過去。
鐘意的意識終于回來了。
她看着自己身下的這具身體。終于呆呆地離開,坐在床上,看着他。
這個從小就跟自己在一起的男人,寵着自己,愛着自己。父母忙,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只有他,從來不會忘記還有一個自己。
猶記得好多年,每一天他都會叫自己起床,帶自己去學校。就算他上了中學,也依然會每天送自己去學校。自己淘氣,喜歡跟一幫男生打架,打架總有個磕磕碰碰的,他就會生氣,會很小心地給自己上藥,然後,憂慮地說:“意意,你怎麽又打架了?看,又多了一個傷口。意意,要是留下傷疤怎麽辦?”
自己當時咯咯地笑起來,說:“文哥哥,要是意意有了傷疤,嫁不出去了,文哥哥要不要意意啊?”
他當時沒有猶豫地點頭:“要!不管意意怎樣,哥哥都要意意!”
說完,他才紅了臉——意意小,還不懂,可是自己當時,已經是少年了!已經知道什麽叫知慕少艾了!
還記得,自己的父母有時候不在,自己不會做飯,蘇文就會從家裏帶飯給自己吃。自己吃得急了,噎到了,他急得把自己抱起來,給自己順氣。
好像從那次之後,他看自己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
跟他在一起,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總有女孩子攔着他,給他送情書。每一次他都不接。然後,拉起自己的手,說:“意意,我們走。”還記得自己當時就覺得很得意,得意整個鎮最最好的一個男孩子是自己的!
好傻啊,為什麽當時會那麽傻呢?傻得把整顆心都放下去了!自己的心丢在他身上,所以,現在自己才會沒有心嗎?
鐘意慢慢地撫摸着蘇文的身體。當時,兩人第一次偷嘗禁果,他很溫柔,不,每一次他都很溫柔。看了很多書,都說女人第一次是最疼的,可是,自己當時硬生生的,不覺得多疼。因為他,寧願自己難受,也要讓自己充分體會到成為女人的快樂……
他當時,應該是忍得受不了吧?可是,他從來就不承認。
明明,他是愛自己的。不管自己後來哪一次想起,都能夠感受到他愛自己。
為什麽,他後來不愛了呢?為什麽當時他會那麽做呢?
明明,兩人都已經計劃好,等他工作賺錢了,兩人就結婚,過自己的日子。他說,他要寵自己一輩子,讓自己永遠都離不開他。可是,他為什麽會違背諾言呢?自己想了八年,都想不通為什麽。
似乎發洩過後,自己沒有那麽恨他了。
鐘意想了想,給他弄好了手臂。已經又紅又腫。可是鐘意沒有心軟。複位之後會恢複的。這種程度的傷,鐘意見得太多了。
鐘意下床,走到浴室洗澡,又從衣櫃裏取出衣服,換上。
鐘意開門,沒有意外地看到了阿華和豹子。
兩人讪讪地,對鐘意說:“姐,我們就是過來看看。”
雖然,兩人已經過來看了不下幾十次。
鐘意哪裏不明白兩人擔心自己呢!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雖然她臉皮實在很厚。“嗯,我沒事。事情怎樣解決的?”總算鐘意記起自己發火的原因。
阿華和豹子詫異地看着鐘意。看得鐘意莫名其妙,問:“怎麽了?”
“姐,你沒有說怎麽處理,我們哪裏敢亂動?”
鐘意郁悶了:“難道你們一直在等我?”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了出來。那裏,所有人都原地不變。除了那個奇少,被換了一個位子。
徐然就算不知道鐘意跟蘇文兩人在房間裏幹什麽,現在,看到換了一身衣服的鐘意,就算是傻瓜都知道了。何況,徐然根本就不是傻瓜呢。
情緒已經全然控制下來的鐘意對豹子說:“找個醫生,給他看看。”
豹子不明白,問:“給那個廢物?”
鐘意瞪了豹子一眼,小聲地說:“房間裏那個。”
豹子更加不明白了,為什麽要給房間裏的男人看病?不過就是手臂,自己過去給他複位就可以了!等豹子走過去一看,他終于明白鐘意的話了。他迅速出來,跟阿華商量來一下,阿華就把小七給叫進去了。
小七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加上小七不會随便到外邊亂說。蘇文怎麽說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員,要是找來的醫生嘴不嚴實,會給姐帶來麻煩。
小七不明所以,帶着藥箱就過來了。
不過,當小七看到豹子停留的地方竟然是姐的房間時,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難道她受傷了?他顧不上什麽,迅速地跑進去。看到床上那個人明顯不是那個女人,他松了一口氣。
不過,當看到男人身上的傷口時,他的心都在顫抖。那個女人為什麽這麽狠呢?這個男人是不是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就算自己跟小四被培養來控制那個女人的情緒,就算那個女人情緒有時候會極端惡劣,但是,她從來不會這樣對待自己跟小四!相反,自己跟小四在跟她在一起時,是真的感到舒服的!每一次,都能夠讓自己像是到了雲端!而且,看着女人在自己身體上綻放,自己的心裏更加滿足!
小七不想要離開女人,他知道,除了這個女人,自己再也無法從任何女人身上得到同樣的快樂了。因為,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淪落到女人身上了!
小七很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就算眼前這個男人受到如此的傷害,自己卻仍然在羨慕這個男人。因為,女人不過把自己跟小四當做發洩的渠道!她的心從來不在自己跟小四身上!
眼前這個男人卻是不同的!女人在他身上發洩的,是心裏的怨恨!小七苦笑起來,沒有愛,哪裏來的恨呢……
豹子不耐煩地說:“還不動手?”他對這個可以躺在姐的床的男人極端妒忌。就算受點傷又怎麽樣?這些傷跟姐受的傷,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姐并不會把負面情緒發洩到外人身上,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姐如此憤怒?姐跟他,分明是出國以前就認識的!豹子很單純地想,把男人治好,然後,趕緊把他趕走!
小七點頭,開始小心地給男人上藥。大概真的很累,男人偶爾皺眉,卻沒有醒來。
當處理好,外邊的事情也快結束了。
平靜下來的鐘意知道,蘇文說的是對的,自己明明想要低調的,如果真的當着大家的面解決到奇少,肯定會引起大家的矚目。到時候,自己想要隐瞞身份就不容易了。除非,自己領着阿華豹子雷子到另一個地方去,重起爐竈。
這倒是無所謂,反正大家過慣了這樣飄蕩的生活,只是,自己突然發現,不能養成這樣的習慣,要不然,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鐘意對警察說:“封店?”
警察原本已經放松下來的情緒馬上就吊了起來。自己跟一幫手下在這裏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雖然不知道蘇文秘書長為什麽沒有出現,但是,自己心底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蘇文秘書長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現在,鐘意竟然又前世重提!媽呀,自己的運氣真的很黑啊。
他趕緊回答:“誤會,誤會。沒有的事,請鐘小姐放心,我會好好教訓那些亂說的人的!”
這是想要找個替罪羊了?鐘意眼睛一閃,對徐然說:“辛苦各位。回去吧。”
徐然卻認真地說:“要不,我安排一些人過來這邊執勤?”
鐘意聞言笑了起來。
頓時,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去。
“你認為,有誰動得了我?”
徐然讪讪地,是啊,自己這叫關心則亂?
徐然對上警察,卻板着臉說:“這一次放過你,要是還敢生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警察賠笑說:“不敢,不敢。”
徐然向鐘意告辭,就領着大家一起先行撤退。
然後,被士兵堵住動彈不得的警察也終于可以退開。
只有奇少跟他的走狗了!
損失肯定要賠的!要不然,誰都可以上門給弄點事,天堂還怎麽做生意?
阿華弄醒了奇少,把他身上所有的卡上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還是不夠賠償。由警察作保,奇少,還欠天堂五百萬。
鐘意一揮手,讓警察把他們給帶走。以後,收拾他們機會大把!今晚已經讓這個奇少吓得屁滾尿流,他的面子算是徹底毀了。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這比殺了他們更加難受吧。
回到房間,小七小心地挨上來,對鐘意說:“他睡着了,身體沒有什麽大礙。”
豹子皺着眉頭看着小七的動作,說:“小七,你先回去睡覺。”
鐘意卻說:“讓他留下來照顧蘇文。豹子,你去睡吧。”
小七很高興,可是,鐘意走到蘇文面前,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就出了房間。小七瞬間耷拉下腦袋。自己真傻,連一個名字都沒有的玩物,竟然妄想跟她呆在一起!
豹子默默地跟在鐘意身後,說:“姐,我們去喝一杯?”
鐘意搖搖頭,說:“不,我回去。”房間被蘇文占了,不想跟他呆在一起,還是回去吧。
豹子過來,默默地擁抱住鐘意。
鐘意在豹子的懷抱裏,猶如一個小娃娃。她靜靜地靠着豹子,靜靜地感受着豹子胸膛的起伏。
豹子很想很想就這麽把懷裏的人兒嵌進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不再空得發慌。他也很想很想吻去人兒的難過,讓她只剩下快樂。
可是,他不敢。
他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讓自己永遠失去站在她身後的資格。
所以,豹子只是說:“姐,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需要考慮我們。”姐總是為大家考慮,他很怕很怕,會成為姐的負擔。
鐘意聽了,卻低低地笑了:“好傻,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豹子的心裏在狂吼:我想的一家人,跟你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他只是輕輕地吻住鐘意的頭發,幹幹淨淨,沒有一點遐思。
鐘意過了一會兒才離開豹子的懷抱,說:“回來這麽久,我發現自己軟弱了很多,這可不是好現象。”
阿華從剛才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現在,她不滿地說:“姐,這哪叫軟弱?我可更喜歡這樣的你!”
“真的假的?”鐘意笑吟吟地跟阿華說笑。
“當然是真的!姐,你都不知道,以前你很強,強得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姐,已經慢慢走下神壇,來到我們中間!姐,這樣的你,更讓我們……”阿華的話沒有說完。
鐘意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最後的詞,鐘意敲了阿華的腦袋說:“現在學會說一半,藏一半了?”
阿華只是看着鐘意,笑着不說話。
豹子也一樣。兩人都在心裏補上剩下的話,不過,誰都不會告訴姐。
鐘意對兩人說:“我回去。蘇文,明天再讓他離開。”
鐘意回到家,沉默壓抑又回到了她的心裏。她真的不懂,自己過了八年很簡單的生活,看不爽,打架。有仇了,報仇。人與人之間也極其簡單,好,在一起;不好,分開。可是,跟劉晨在一起,他總是在算計。有什麽就說,他不是,他總是那麽虛僞。自己根本就無法适應。
劉晨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一直在想,為什麽會到這樣無法挽回的地步。
聽到傳來的摩托車聲,知道鐘意回來了,他的心忽然放了下去。至少,今天晚上,她沒有不回來。
。
天堂,鐘意的房間。
蘇文醒來,手一摸,自己周圍并沒有人,他很失望,卻也知道,自己希望鐘意仍舊在這裏,自己奢望了。她那麽恨自己,又怎麽可能留下?蘇文怔怔地想着昨晚的一切,然後,他臉紅了。就算被鐘意如此對待,他仍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喜悅與快樂。
“你醒了?感覺怎樣?”
聽到陌生的男人說話聲,蘇文把頭扭過去,一看,才知道床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年輕的俊美男人。
看蘇文只是看着自己不回答,小七很有耐心地重複一次:“你感覺怎樣?”
蘇文張開嘴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很疼,擠了好半天,才說:“麻煩給我一杯水,謝謝。”
小七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又把蘇文扶起來,喂他喝水。
一動,蘇文才覺得自己身上火辣辣地疼。她有多恨自己呢?蘇文暗自傷心。
蘇文喝了水,覺得自己的喉嚨不再幹渴得可怕,問:“您是醫生?”
小七淡淡一笑:“不是。”
蘇文想要起床,小七阻止了他,說:“我給你看看傷口。”
蘇文心裏一緊,馬上說:“是我不小心弄的。”
小七看着他,幽幽一嘆,說:“放心,沒有人會對她不利。”
雖然沒有提到“她”是誰,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她是誰。
蘇文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動。
小七也不惱,只是說:“昨晚,是她吩咐給你看傷的。我給你上的藥。”
蘇文松開了按住被單的手。
小七細心地檢查着,又取過藥箱來,有的地方,又給上了藥。
蘇文看着小七幹淨的手在自己身上忙碌,輕輕地問:“她,在哪?”
小七停住手上的動作,苦澀地說:“我沒有資格問她的行蹤。”
沒有資格!蘇文臉上卻不動聲色:“誰才有資格?”
“華姐他們。”小七繼續忙着。
“能幫我找華姐來嗎?”
“華姐應該還在睡覺。豹哥可能離開了。”小七也住在天堂,不過,他住的地方跟這裏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哦。”蘇文靜默了一會,又問:“昨晚是你照顧我一夜?”
“是。華姐吩咐的。”可笑當時自己還以為,她會留下來,自己就可以親近她!真真是癡心妄想!
藥上好了。小七叮囑說:“回去後,這幾天傷口不要下水。哦,等一下我給你一些藥,回去可以抹。”
蘇文吃驚地問:“你要趕我走?”
小七臉上的神情很奇怪:“你又亂說了,我哪裏有資格趕走你?她說你天亮離開。”
蘇文是失望的。他想要留下來,也許,會有機會再一次遇到她。就算無法跟她在一起,也至少可以見到她。“可是,我現在一動,就全身都疼。”蘇文實事求是地說。
“豹哥他們不會讓你留下來的。”小七指出這個事實。嫉妒會讓人迷失方向。豹哥華姐他們,肯定不會讓蘇文留下。
“不要說話了,再多休息一會。”小七傷感地說。
蘇文只覺得這裏面處處透着怪異,眼前這個小七這樣,叫阿華、豹子的也這樣。
“這是你的房間?”蘇文不想要休息,他只想要多知道鐘意的事情。
“不是,是她的房間。”小七抿抿唇,很想問他,她的事情啊!于是,他問了:“你跟她很早就認識?”
“是,很早,她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蘇文懷念地說。
“她,小時候是怎樣的?也很可愛吧?”小七向往地說。如果當時自己就遇上她,是不是就能跟在她身邊?
“嗯,很可愛……她也很淘氣,總跟人打架……別人說我壞話,她就跟別人打架,不管多大的孩子,她都敢打。只要她覺得不對,她就要管。”
“現在她也一樣。”小七忍不住笑了。
蘇文試探地問:“你跟她,很熟?”
小七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很勉強地說:“不,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們,都仰望她。”
蘇文能聽出眼前這個男人的傷感,于是,他也不再開口。
沉默,被豹子的腳步聲打斷。
豹子沒有離開,他心裏念着,要趕走這個蘇文,所以,一大早,他就起來了。
看着小七,豹子終于有些釋然,自己對小七生氣,實在不該!“小七,你先去睡一覺,姐說不定晚上會過來。”
“好。”小七瞬間高興起來,他歡快地對蘇文說,“藥在這裏,記得抹。不要碰水。”
看着小七離開,蘇文真的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心情來接收這個消息,這個小七,自己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愛意意的,但是,他說自己沒有資格。誰才有資格呢?豹子嗎?豹子卻叫意意“姐”,明明他年紀比意意大!
蘇文神情黯然,意意的生活,已經離自己太遠太遠,遠得自己根本就無法靠近了解。
豹子不耐煩地說:“要找誰來接你回家?還是要我送你回家?自己選,馬上離開。”
蘇文帶着一絲期許說:“我很疼,能不能讓我再留一天?”自己現在回去,如果被人發現,那自己的傷勢也掩蓋不了。不過,他心裏承認,其實,更重要的是這個原因——留在這裏,希望能夠看到鐘意……
豹子皺起眉頭,抿緊嘴唇,好半天才說:“中午,最慢中午,你就必須離開。”姐至少要中午過後,才有可能過來,只要蘇文在中午前離開,應該就不會遇到姐了!
豹子擔心鐘意,鐘意看到蘇文情緒太過激烈。加上,自己私心裏不希望有影響姐情緒的人出現——一個易辛、一個安已經太多。所以,不管是出于什麽心理,都不能讓姐遇到蘇文!
蘇文也知道,眼前這個壯實的男人對自己有敵意,所以,能夠呆到中午,已經夠好的了。
阿華讓小四給蘇文送來早餐。她不想外人見到蘇文,畢竟蘇文身份敏感。再者,小四跟小七兩人,至少現在不會背叛姐,不會做不利姐的事。
吃過早餐,蘇文已經不想再糾結為什麽又有一個想跟自己談論意意的貌美男人出現了。他嘆氣,決定好好休息。為了意意,自己要馬上好起來,然後,好好教訓那個人渣,也防着人渣會弄出什麽事情來害意意。
。
蘇文他們沒有想錯。
奇少被送回家,那個大隊長也留了下來。
看到自己的兒子陷入恐慌,還時不時地從睡夢中驚醒,公安局長就一陣心疼。他惡狠狠地說:“這麽說,是那個賤女人做出來的事?”甚至還要五百萬!就算自己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的,搶劫啊?竟然敢搶到自己頭上來了!
大隊長低着頭,不敢吭聲。當時自己為了解決這件事,就同意了鐘意他們的要求,按了手印。都賠了一百多萬,竟然還欠五百萬,局長不生氣才怪!
局長姓餘,能夠在這個國際大都市當公安局長的,上邊都有人。他在知道竟然有軍隊的人出現,就知道,天堂這個地方,不能輕易去動。但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從來就放在心尖尖上!要不然,也不會養出這樣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性子。
看自己兒子的慘況,雖說沒有受什麽傷,但精神上的傷害更加嚴重!
要動天堂,就一定要把天堂給徹底弄垮!就算天堂根本就跟她沒有關系,也要把天堂弄垮!
餘局長來回踱步。
該怎麽做掉天堂呢?去掉天堂,再動鐘意……不過,這個鐘意到底什麽來頭?
餘局長冷笑一聲,真的有後臺,怎麽只會整個不入流的俱樂部?真有後臺,就該整一個真正賺錢的公司!要不然,也該從政、從軍!像自己的寶貝兒子,也挂着一個極有油水的部門,就等着資歷夠,往上提呢。還有那個徐大校,雖然人家有能力,不過,也離不開他家裏助力!
嗯,提到這個徐大校,倒是有點問題。至于蘇文,聽說他也沒有什麽後臺,人倒是有能力。
餘局長停下來詢問大隊長:“照你所說,這個徐大校跟那個鐘意有一腿?”
大隊長擦擦額頭冒出來的汗,很是為難,這該怎麽說呢?“局長,徐大校到底跟鐘意有沒有一腿倒是看不出來,不過,他好像很聽鐘意的話……”
餘局長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麽說,徐然看中這個鐘意?”
大隊長很不想對上徐大校,人家可不比鐘意,人家後臺硬着呢!到這裏來,也不過就是鍍鍍金,到時候,肯定要往安京提!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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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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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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