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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啊啊啊！！姐妹們你們看了上一話嗎！！】

【看了，我現在就是天邊炸裂的最美的煙花！！！】

【壁咚我！涉人醬快壁咚我！！我這就去搬牆！！】

【絕對是總攻氣場啊涉人君！松田你怎麽了松田！你要支棱起來啊！你要反壓回去啊！】

【我已經截圖當手機壁紙了，對不起透貓貓，我背叛了田螺貓貓聯盟。】

【田螺貓貓什麽鬼哈哈哈哈哈，涉人醬果然是養貓專業戶吧，真的太會了！】

【我比較在意涉人醬說的那句[警視廳有內鬼]的話，難道說這次案件是警察作案？】

【酒廠有公安卧底，警視廳有真酒卧底也不是沒可能哎。】

【突然緊張起來了，不過涉人能意識到就太好了！真的很擔心大家會出事啊！】

【小姐姐死的好慘……總之涉人一定要想辦法抓住兇手啊！！】

……

“關于搜查一課二系警部補信原卓也君，能讓我和他交流一下嗎？”

辻本涉人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詢問了古谷警部。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找信原卓也幹什麽？”古谷警部好奇道。

“關于二系的一些事情，我覺得信原警部補可能有些隐瞞，所以想親自詢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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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警部的許可并不算難，比較難對付的是信原卓也。

因為信原卓也一直不喜歡他，甚至還對外揚言過最讨厭的人就是辻本涉人。

初次交流的結果一點都不好，果不其然，辻本涉人被信原卓也狠狠地罵了一頓。

其中包括并不限于“你果然是來挖苦我的吧”“以為自己的破案率高了不起嗎”以及“是不是覺得我們這次很慘你很得意啊？”之類的言辭。

然而辻本涉人全程都很淡定，并且從對方零星散亂的言語裏挑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最後還很禮貌地說了句“信原警官辛苦了。”

“我他媽才不需要你的安慰！給我快點滾就好！”

将門關上後，信原警官的罵罵咧咧的聲音也終于消失在了耳畔。

“你也是脾氣好。”松田陣平抱着手臂依靠在牆邊，臉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都那樣了還不生氣？有時候真搞不懂你的想法。”

“信原警部補雖然人比較暴躁，但是他還是很關心自己的下屬的。原本我以為他有所隐瞞，看來是我誤解了，他只是單純讨厭我而已。”辻本涉人很欣慰。

“你能冷靜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不容易啊……”

“我覺得他也很不容易。”辻本涉人垂下眸子，

“信原警官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人，在接連接受了下屬的失蹤和媒體謾罵，內心經受不住也很正常。”

尤其是當媒體爆料出天春美惠子和信原卓也交往過的信息後，如山一般的壓力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愛而不得，情殺，因為對下屬不滿故意害死了他們，和犯人勾結……

諸如此類的言論讓警視廳方面也有點挂不住，只得暫時罷免了信原卓也的職位，并且将案件交付給了一系的辻本涉人。

“他沒有說謊，如果不是他的話，事情應該就很簡單了。”

辻本涉人的手指抵着下巴，視線瞄向了身後某個卷發的警官，

“說起來松田君，你為什麽還跟在我後面？只是調查而已，不會死人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松田陣平抱着手臂開始死亡凝視，

“今天我跟定你了，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甩不掉的，別想了！”

“那行。”辻本涉人倒是沒拒絕，同時看了眼手表，

“等會我們去醫院一趟，我要見一眼田谷要。”

“希望他這個時候還在醫院。”

辻本悠真的消息已經發過來了，對比一下辻本涉人自己的推測，他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

[不要太相信你眼前所看到的東西。]

越是浮在表面上的事實就越不可靠，看上去柔弱的被保護者反而擁有着最好的保護色。

“田谷要先生，我能稍微拜訪一下您嗎？”

辻本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該不會是出院了吧？”松田陣平隐隐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不。”

辻本涉人沉默片刻，摁下了門的把手，

“你在門外等我，暫時不要進來，我先确認一下情況。”

“吱呀——”

門緩緩打開，房間裏比想象中的要安靜很多。從表面上來看，田谷要似乎睡着了，床鋪上的被子鼓起一個大包。

床頭櫃上放着一個削了一半皮的蘋果，果肉的表面還沒有氧化，說明才削沒多久。

可是桌子上沒有看到水果刀，刀去了哪裏？

辻本涉人沉思着，卻在擡眸的那一瞬間，察覺到了一晃而過的彈幕。

【啊啊啊！！涉人警官！！床下面！!床下面有人啊！！！】

什麽——

“砰！”

辻本涉人下意識地躲避，子彈瞬間在他的肩膀上綻出了一朵血花。

“該死！居然沒中……”

田谷要罵了一聲，迅速向着窗口的方向撲去，辻本涉人毫不怠慢地緊随其後，不等身後的人叫住自己，也跟着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砰！砰！砰！”

連續三槍，辻本涉人嘗試擊中對方的關節防止他繼續逃跑——可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甚至連膝蓋都做好了完全的防彈設施。

“啧，跑的還挺快。”

辻本涉人皺起眉頭，他将手機定位發送給松田陣平，同時開啓了自己的下一個技能——【極軸追蹤】。

碩大的網狀地圖瞬間在他的面前展開，剛才的子彈當然不是普通的子彈，只要事先在子彈上附着追蹤記號，無論對方逃往哪裏，他都能夠找到對方。

只要預判到對方的方向，就能提前一步前往目的地圍堵他了。

辻本涉人快速翻過牆壁，像一只迅捷的獵豹般一躍而過，茂密的灌木叢劃過他的臉，略帶刺激的疼痛感浮現了出來。

可是路段有點不對勁。

等到辻本涉人終于停下腳步，卻發現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完全堵死的道路。

這是一條死胡同。

“居然敢只身一人來找我？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嗎？”

田谷要的手上提着的正是那把水果刀，而他的另一只手則端着槍，面目有些猙獰。

“看來現在的警察也不過如此，真可惜，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果然是你幹的。”辻本涉人的手指扣緊了掌心，

“是你殺死了天春美惠子。”

“是我又怎樣？”田谷要滿臉厭惡，

“可憐的警官先生，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現狀啊。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嗎？”

“其他的警察去哪裏了？也都被你殺死了嗎？”辻本涉人繼續問道。

“不然我會讓他們活着？笑話……我根本不可能會讓知道我真面目的人活下來啊。”田谷要的笑容愈加深意，

“當然是被分屍扔到湖裏啦，在動手之前，我還特地強調了是信原警官要求我這麽做的，所以到死之前他們都會誤以為是信原卓也殺了他們吧？”

“直到死都憎惡着自己的上司，真是可憐至極的人啊，信原卓也。”

“你喜歡天春美惠子。而信原卓也恰好又是抓捕過你的警官。”辻本涉人直接點出主題，

“與之相對的，你病态地憎恨着信原警官，所以想要奪走他身邊的一切，想要讓他痛苦地活着。”

“我說的沒錯吧？田谷要君？”

“那又怎樣？就算我的秘密被公告天下，起碼現在還有個人能給我墊背！”田谷要的眼中迸射出瘋狂的情緒。

“你的槍沒有子彈了。”辻本涉人提醒道。

“你受傷了，并且我之前用的是含有麻/醉/劑的子彈。”田谷要冷笑，

“算算時間差不多要生效了吧？”

……确實有一點麻了。

不過辻本涉人的固有技能裏有體質MAX的BUFF，所以麻藥生成的速度會慢一點。

但即便如此，他也得速戰速決。

灰白色的時停世界再一次降臨，三條黃色的備選路線很快出現在辻本涉人的面前。

【技能：悖論模拟：能夠提前暫停時間模拟行動路線，并且在0.1秒的時間內提供最優方案。】

線路一，直接奪取對方的刀具反殺，成功概率40%，主要是因為槍傷在身，否則應該有81%左右。

線路二，在對方近身的那一刻使用近格鬥術，受傷概率67%，成功概率89%。

線路三，待在原地周旋等待救援，成功概率56%。

想都不用想，直接選擇二。

尖銳的刀刃猛地穿過他的掌心釘在了身後的牆上，辻本涉人皺着眉頭，努力将湧上喉嚨的悶哼吞咽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他直接抓緊對方的另外一只手，借助着身體的力量将對方的手臂直接扭曲反壓，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随着男人的慘叫聲一齊響起，田谷要也被他猛地摔在了地上。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啊啊啊啊！！！”

慘叫聲沒能引起這位年輕警察的半分憐憫，可是田谷要卻開始害怕了。

他連滾帶爬地拖着脫臼的手臂向前匍匐着，迅速扶着牆壁向着胡同的另外一邊踉跄着沖了出去。

“差不多了，涉人。”

就在辻本涉人準備沖上去制服對方時，助聽器裏的聲音卻及時阻止了他，

“我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田谷要的接應人員要來了，松田陣平也在找你，你應該不想讓你的後輩被黑衣組織牽扯到吧？”

“我明白了。”

辻本涉人果斷停下了腳步，有些疲憊地依靠在一側的牆壁上，傷口的疼痛感這才後知後覺地浮起。

他在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好不讓辻本悠真聽出什麽缪端出來。

“你受傷了？”辻本悠真的聲音驟然一變。

“沒有。”辻本涉人冷靜撒謊。

“涉人君，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不會撒謊？”

“其實有一點。”辻本涉人無奈地看着還在流血的肩膀和被刀通了對穿的左手，努力辯解道：

“留下後遺症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點三，如果這都能中獎明天我就去買彩票。”

“辻本涉人，你好自為之。”

辻本悠真冷淡地挂斷了電話。

好吧，他又惹人生氣了。

聽着耳邊的挂斷聲，辻本涉人內心有點委屈，有苦說不出。

“辻·本·涉·人！！！”

松田陣平的咆哮聲從很遠處就傳達出來了。辻本涉人下意識地将手藏在了背後——這時候他就很慶幸自己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不容易看出傷勢。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句話不說就直接跑了！你這家夥就算要抓捕犯人也別一個人去吧！你當自己開無雙嗎！！”

松田陣平幾乎要氣得抓着對方的衣領左右搖晃了。

“對不起，田谷要還是逃跑了，我沒能追上。”

不等松田陣平繼續質問，辻本涉人搶先一步開口了，

“不過我盤問出不少消息，第一，田谷要是潛伏在警視廳的卧底，一切都是他的複仇行為；

第二，天春美惠子和二系的同事都是他殺害的，目的是為了陷害信原卓也警部補；

第三，其他人大概率也和天春美惠子一樣被殘忍殺害了，如果去湖泊裏繼續打撈，說不定還能找到屍體；

當然，這些話暫時不要和信原警官說，關于人員死亡方面，我還需要進一步确認。”

“以及，信原卓也和這次案件無關，他被陷害了。我把剛才和田谷要的對話全部錄下來了，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警視廳，讓媒體收聲吧。”

望着對方遞過來的手機，松田陣平臉上的表情愣住了。

銀發的青年似乎很執着于洗清信原卓也的罪名，當他将手機遞給松田陣平時，眼中的神情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死去的生命早已無法挽回，但起碼還能救下一條鮮活的，滿是傷痕的靈魂嗎……

“最後，松田君。”

辻本涉人有些浮虛地扶住了對方的肩膀，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着:

“可以的話能送我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嗎？稍微，有點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