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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嗎?”
辻本涉人放下手中的通訊器, 好奇地看向了手腕還在顫抖的男人。
“不……不是……”
炸彈犯嗫嚅着,似乎很害怕頂撞到了這位脾氣不好的警官。
“那你害怕什麽?”辻本涉人不解,
“這種事情沒什麽好害怕的吧?這裏也沒有人,你的所作所為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無辜之人。這不比你之前玩的殺人游戲心理負擔好太多了?”
“還是說你其實是心理變态?那我就要好好思考一下我對你的态度了。”
“我, 我不是, 我沒有……”
男人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憎惡自己, 甚至宣洩憤怒的情緒在他的身上。沒想到他壓根沒有提及自己失聰的事情, 反而催促着他快點幹活。
鬼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回路裏到底在想什麽!!!
辻本涉人還在發消息。
他讓阿拉斯加将琴酒的內線告知了他。其實他确實知道琴酒的電話是多少,只是他還是想再确認一遍。
沒想到琴酒是個頗為懷舊的人, 不僅僅車和槍都是老物, 就連手機也很少換。
“炸彈綁好了?”辻本涉人留了個眼神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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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好了!”男人打了個激靈。
“那很好, 還有一段時間,自己去旁邊涼快吧。”辻本涉人收回目光。
“我明白了……”
壓迫感促使他臣服于眼前這個男人, 那種混天然産生的恐懼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
他曾經看過一本書,據說位居高位的人一般都會經歷一個過程,從最開始的激進到後來的逐漸平靜從容,而辻本涉人給他的感覺正是那份被時光沉澱的平靜。
當優勢占據在他手中的時候,他依舊覺得自己殺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處理好炸彈犯的歸宿後, 辻本涉人撥通了某個電話, 同時也走到了七樓最深處的一座玻璃天臺上。
從這裏向下看去, 許多尚未完成的鋼筋混泥土還混在一起, 因為一些原因暫時停工,但是過段時間就能夠繼續建造了。
可惜,他們估計得重新來過。
【涉人到底在幹什麽啊!!這種時候不應該保護好自己先去和悠真見面嗎???】
【我倒是覺得涉人肯定有自己的計劃, 估計是想引誘琴酒來到自己這邊吧?】
【總感覺涉人其實也很在意琴酒吧?不過那份在意不是身為友人的在意, 更像是某種宿敵感!!】
【我又開始腦補各種小劇場了!!可惡!相愛相殺也很不錯啊!!】
【得了吧!之前涉人可是差點被琴酒洗腦啊!!嗑CP也适可而止吧!!】
【孩子只想嗑點兄弟組的親情向……孩子這段時間都被刀傻了, 再刀下去真的不行了嗚嗚嗚……】
【琴酒你怎麽敢的啊!!居然敢弟控的哥哥!!你這是在找死啊!!】
【我感覺涉人肯定在搞大事情!!嘿嘿嘿,期待看涉人坑一波琴酒!!】
……
彈幕看上去比他還要激動。
不過有些事情他們确實也猜中了。
他想要報複琴酒,不至于殺死他,也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當然,教訓的過程中不小心造成了意外死亡,那也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事情。
他讨厭不聽話的狂犬,無論是A還是琴酒,他都無法徹底信任他們。
一次的機會被浪費掉,就沒有下一次了,
“咔——”
在他對面的電梯緩緩打開,辻本涉人放下了手機,他微微仰起頭,看向了出現在電梯口的男人。
“捉迷藏的游戲終于玩膩了嗎?”
銀發綠眸的男人一步步緊逼,最終在距離辻本涉人百來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空氣似乎就此膠着。
“捉迷藏?噗,琴酒你真會說笑啊。”辻本涉人笑了笑,
“可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從來都不喜歡捉迷藏,我比較喜歡玩黃金礦工。”
“……黃金礦工?”被辻本涉人的話繞了一下,琴酒愣住了。
“你不會連黃金礦工都不知道吧!琴酒你沒有童年的嗎!”辻本涉人不高興。
“少和我說這些,我既然來找你,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目的。”琴酒眯起眼睛,
“這一次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你的計劃已經敗露,你也沒有繼續躲藏下去的必要了。”
這一番話确實是威脅的語句,但論對峙,辻本涉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的過對方。
更何況琴酒身後還有其他外援,而他是一個人來的。
然而辻本涉人一點都不慌,他甚至沒有回答對方的威脅。
顯然,他胸有成竹。
“說起來。每次玩黃金礦工,我享受的從來都不是不是挖礦的過程。”
辻本涉人慢吞吞地拿出了懷裏的按鈕,同時向後退了一步,來到了樓梯口位置,
“我有和你說過嗎?比起挖礦,我更喜歡炸礦。”
在琴酒愕然的目光下,辻本涉人摁下了遙/控/炸/彈的按鈕。
“砰!!!”
炸彈爆炸的那一刻,琴酒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向着一側躲避了過去。然而巨大的爆炸聲還是震碎了玻璃和水泥牆塊,無數厚重的金屬板材從天而降,幾乎立刻要砸到他的身上,甚至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居然敢耍我!!!”
琴酒咬牙切齒道,然而他依舊得躲開無數崩塌的高層建築物,震碎的玻璃和水泥塊如同雨水般掉落,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閃身躲進了一處角落,然而這并不能讓他避開危險。
接二連三的炸彈開始了連環爆炸,威脅也接踵而至。
他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逃。
“你給我站住!!!”
伯/萊/塔的子彈從辻本涉人的臉側擦過,然而辻本涉人完全不在乎琴酒的掙紮,臉上的笑意甚至更加過分。
“別那麽暴躁。玩得開心,琴酒。”
辻本涉人轉身,不顧對方幾乎要殺死他的目光,很快消失在了樓梯的視野裏。
【悖論模拟分析:當目标對象:琴酒站在特定的位置遭遇炸彈爆炸後對方可能走的幾條路線分析……】
【分析結果:該路線傷亡率程度最大,但不會對其他樓層造成過量損傷,請問您是否選擇改路線??】
【是。】
悖論模拟的作用除了用在自己的身上,還可以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按照悖論模拟的分析,那些炸彈幾乎都在放在致命處。如果琴酒想躲開連環爆炸,就只能躲進配電室,這是唯一的生存之路。
可是他一旦躲進去,無數的水泥塊就會将配電箱的門徹底堵死,在警察接他來蹲橘子之前,恐怕是沒辦法從裏面出去了。
辻本涉人承認他很損,但是這也是琴酒先損在前的。
可惜下幾層有人,如果在無人區的話,他說不定還能玩的更大點。
辻本涉人注視着連環爆炸引起的塌方,嘴角的笑意卻逐漸消失了,
“你做了錯誤的事情,傷害了我和我最重要的人,這就是我對你的複仇。”
不過,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說不定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
十分鐘前,杯戶商場。
降谷零還在和沖矢昴低氣壓。
“所以你連人都沒看好就一個人出門??你好歹多看兩眼吧??那麽大一個活人你也能看丢??”
雖然和沖矢昴沒有直接矛盾,但是介于本身的厭惡加上對方确實沒幹好事,降谷零的心情還是很糟糕的。
“我怎麽知道他會從家裏跑出去,我明明記得有鎖門。”沖矢昴別開目光。
他确實沒想到對方會用追蹤儀,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麽地方掏出那種他從未見過的貼片的。
那家夥再怎麽天才也不至于手搓追蹤儀吧??雖然眼下看來好像真的有可能是這樣。
估計自家的東西都被他拆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藏的很好,所以沖矢昴本人沒有發現而已。
“你真的是FBI的探員,真不愧是那個國家的走狗,連追蹤儀貼在身上都不知道,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話吧?”降谷零完全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嘲諷赤井秀一的機會。
“那種事情我怎麽可能想的到??一個失憶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在追殺自己,正常來說都不會跟着跑出去吧?”沖矢昴有點不高興了,
“您也不用如此憤怒,說到底确實是我輕敵了,但是這和你又有什麽關系呢?”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要是那家夥碰到了組織的人,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換成你可不一定做的比我好,而且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時候變成這麽不理智的人了?”
“比起那個,還是先去找到那家夥到底丢在哪裏了吧。既然你都和他相處了這麽一會,至少比我要更了解他吧?”
……
降谷零都快愁的金發變白發了。
他就沒指望過赤井秀一在照顧人方面有什麽特殊的才能。好吧,雖然說辻本悠真本身可能也比較留心眼,恐怕之前溫順或者聽話的舉動讓對方誤以他很聽話,然後才抓準時間溜出去了吧?
他倒是有聽說過諸伏景光說過一些關于辻本悠真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的理解,也大概知道對方是個難搞的主。
不如說和他的兄長是完全互補的性格吧。
“你現在在哪裏?”
降谷零的耳麥處突然傳來了辻本涉人的聲音。
“我在四樓——你有什麽事嗎?”降谷零問道。
“你的朋友找到辻本悠真了,不用擔心他。還有,這座商場裏被安置了炸彈,我已經通知爆/破/處處理掉了,你要是和那位昴先生在一起的話,就和諸伏景光暫時會和吧,我等會就來找你。”
辻本涉人說完後就挂斷了通訊,同時發送了定位圖給他。
居然已經找到了??還是hiro找到的??
這到底是什麽神奇的磁力效應……
不過考慮到諸伏景光的靠譜性,降谷零對此還是很放心的。
“他沒事了。”降谷零放下耳麥,看向沖矢昴,
“你現在和我一起去找我的朋友,這也是辻本警官要求的。”
“為什麽要我一起?”沖矢昴不解。
“你也可以拒絕,但是這件事情你确實有一定的責任。”降谷零看着他。
“是嗎?說得好像你們看的住一樣。”沖矢昴微笑着怼道。
“你——”
兩人原本打算繼續怼下去,然而這時候降谷零也注意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四周異樣的目光似乎也逐漸集中了過來。其中不少四五十歲的女人還在小聲讨論着,看向他們的眼中帶着震撼和奇怪的神情。
“真是活久見啊……兩個大男人讨論帶孩子的事情??他們該不會是那種關系吧??”
“就算是那種關系對孩子也得上心吧??現在的年輕人啊……”
“這種事情我看得多了,一個個都喜歡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哎,那孩子過的也肯定不是很容易吧……”
……
沖矢昴面無表情。
降谷零痛苦面具。
果然,他們兩個每次相遇都不會有什麽好事情。
這下直接死亡了,還是社會性死亡啊!!
“砰!!!”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從高處傳來,立刻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路。然而晃了一下沒多久,接二連三的震動也讓在場的所有人愣住了,尖叫聲和混亂的腳步聲随即混雜在了一起。
“炸彈???難道是炸彈嗎!?”
“是從哪裏傳來的啊!!??”
“快點跑吧!!還愣着幹什麽!!傻了嗎!!”
從七樓傳來的爆炸聲讓整棟樓都晃了一下,不過也僅僅是聲音并沒有對四周産生實質性的傷害。
按照接下來的做法,警視廳的警察和公安也聞聲而來,這樣他們也就能光明正大地圍剿黑衣組織的人了。
一切都如同辻本涉人所計劃的那般發展着。
“他動手了?”降谷零皺起眉頭,
“果然動靜還是鬧得太大了……”
“我已經取消了和其他人的會面。”沖矢昴将手中的信息發送了出去,
“你說的對,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太多的勢力,确實需要好好解決一下。”
“太多的勢力?”降谷零困惑地看了對方一樣。
“是關于另外一個組織的。”沖矢昴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等見到了辻本警官,我想再問問他。”
如果辻本警官的弟弟和X組織有關,那麽辻本警官本人會不會也和X組織有着莫大的關系?
如果真的有,這件事恐怕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了。
·
諸伏景光還不知道自己的摯友正面臨信譽危機。
根據辻本涉人提供的情報,他打算帶辻本悠真暫時去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一會。
辻本悠真買的蛋糕倒是不多,他雖然喜歡吃甜食,但是嘴巴也很挑,來來回回選了幾種,最後還是沒選多少。
商場裏比想象中的還要熱鬧一點,明明不是休息日,蛋糕店裏還是排了不少人。
雖然從見面到現在,辻本悠真依舊沒有放松哪怕一點。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跟在對方身後走了一段路,辻本悠真才突然詢問道。
“諸伏景光。不過在這裏還是別說我的名字比較好,因為我們都處于被追殺的狀态。”諸伏景光如實回答了。
以辻本悠真的敏銳程度,對方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但是既然對方問了,他還是決定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那樣回答。
“以前我們是什麽關系?除了工作上的關系外。”
辻本悠真壓了壓自己的帽子,觀察着四周的人群。
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發現危險的周邊人物,不過根據諸伏景光和其他人的對話來看,他們應該是在保護自己。
而這一切,都要追溯到他的那位[兄長]的身上。
“和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我是您的下屬,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諸伏景光回應道。
“是嗎。”辻本悠真的腳步走快了些,
“那你覺得以前我的是什麽樣的人?”
“你對這個很感興趣?”諸伏景光愣了一下。
“我要找回之前的記憶,想問問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那我想想。”諸伏景光認真思考,
“一定要說的話,應該是口是心非但是其實很關心人的傲嬌系吧——唔???”
不等諸伏景光說完,一塊蛋糕直接被對方整個的塞進了嘴裏,強制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你還是閉嘴吧。”對方冷冷道,臉上的表情極為恐怖。
本來以為還能套出什麽重要情報,沒想到得到的居然是這種一點意義都沒有的無用消息。
那種事情需要說出來嗎??你不如多說說他以前是在什麽組織裏工作,最好相信說明一下工作內容和信息之類的……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諸伏景光電話那頭的聲音應該就是他的那位兄長了。
諸伏景光似乎過于信任他,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截取了兩人交談的信息。對于他來說很重要的[兄長]似乎正在七樓,他貌似要做些什麽。
那麽一切的疑點應該就在那個男人身上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辻本悠真想要去找他。
這和對沖矢昴那股莫名其妙的信賴感不一樣,那種感情仿佛根深蒂固,是埋藏在更深層地方的。
每次伸出手想要抓住,但是每一次又抓了個空。這種感覺讓他愈加暴躁,讓他更為急切的想要找到對方。
可是直接這麽離開好像也不是辦法,畢竟諸伏景光對自己太過于擔心,一時半會肯定是不會離開自己的。
除非有什麽辦法将他單獨隔離在單獨的空間裏。
“下電梯吧。”辻本悠真突然開口了,
“這一層逛膩了,不想留在這邊了。”
“可以啊,你等會想去哪裏?”諸伏景光問道。
“想去找我的家人。”辻本悠真的眸子垂下,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存在,但是總感覺他對我來說應該很重要。原本感覺還沒有這麽強烈,但是從剛才起,這種感覺也愈加強烈了。”
就像是記憶離開了一條縫,似乎能從中窺探到什麽,可依舊無法真實地觸碰到。
“再晚一點,他會來見你的。”
諸伏景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好這樣回答道。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帶辻本悠真繼續走走的想法,既然對方想要多逛一會,他完全不介意多陪他一會。
下電梯的人似乎很多,這一次的電梯也比想象中的要擁擠了一點。只是等到諸伏景光帶着辻本悠真走入電梯時,他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雖然這裏的不算多,但是悠真也不至于離自己那麽遠吧?
更何況對方的目光似乎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了,難道說他在想什麽東西嗎?
還是說他想要……
“悠真!?”
諸伏景光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抓住對方,然而銀發的青年卻像一條落入水中的魚,很快從即将關閉的門縫中穿梭而過。
不等諸伏景光抓住那條小魚,電梯門就緊緊關上了。
……
諸伏景光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強制性将他留在自己的身邊。他給予了自己一定的自由度,這也讓辻本悠真有機可乘。
可是辻本悠真卻對此感到很高興。起碼他确實意識到自己并不讨厭諸伏景光。
當然,這句話永遠都不可能說出口就是了。
出了電梯後,辻本悠真毫不猶豫地向着七層樓的方向趕去。如果諸伏景光要找他,必然會比他的動作要快。
他必須要在那之前找到那個人。
可他還沒來得及步入第七層,地面傳來的震動也讓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出于對危險的警惕感,他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
這個震動……難道是地震??
不等辻本悠真反應過來,巨大的爆炸聲接踵而來,那扇脆弱的木門因為極強的沖擊力瞬間崩塌,灰塵裹挾着煙霧闖進了樓梯間。
是炸彈!?
可這種地方為什麽會有炸彈?
“咳咳咳……”
帶着滾燙氣息的煙霧直接逼近了他的氣管裏,辻本悠真皺起眉頭,他迅速後退着,一邊想着等會怎麽和諸伏景光解釋,一邊嘗試着尋找離開的路徑。
太草率了。
腦海裏的古怪情緒催促着他去尋找某個人,這樣怪異的情緒甚至影響了他的思維方式,這很不對勁。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擁有這樣的感情,可是感性又讓他不得已前去尋找自己的兄長。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
輕微的嘆氣聲在耳畔響起。
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平靜的湖泊,在鏡面般的湖面上留下了一圈漣漪。
“悠真,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你都這麽讓我不省心啊。”
一只手卻緊緊抓住了他的腕部,伴随着身體突然一輕,他的脊背靠上了某個人的胸口。
心髒的跳動感在背後躍動着,像是手指在鋼琴鍵上毫無章法的彈奏,混亂的幾乎讓人窒息。
空氣中依舊彌漫着有些嗆人的煙霧,這些石灰粉并不好聞,可是在對方将自己拉入懷中的那一刻,身後的人直接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的動作很輕,似乎是害怕傷到了他。
被爆炸的沖擊力吹飛的帽子落在了地上,伴随着銀色的長發散落而下,腦海中傳來的劇痛也讓他的眼前一陣發白。
【記憶盒子已打開。】
耳畔的電子音響起,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腦海裏炸開,海量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有那麽一瞬間,他的思維甚至混亂到無法思考。
X組織……黑衣組織……以及,辻本涉人……
這種記憶恢複帶來的後遺症也是極為痛苦的,仿佛被裝了過量液體的容器,終于承受不住液壓,即将要崩裂。
“慢慢想起來,悠真,不要着急。”
男人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似乎害怕再一次失去至親之人,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涉人?”
辻本悠真條件反射地叫了他的名字,那種莫名的安心感卻在這一刻漸漸湧了上來,內心也終于不再彷徨。
他想起來了。
他最重要的親人,最好的朋友,相依為命的至親。
他是為了那個人才失去了這些記憶。也只有那個人,才值得他付出性命的代價。
該死。
他怎麽能把這些東西都忘了……
眼淚不自覺地溢出了眼眶,大量湧現的記憶帶着難以壓抑的崩潰感,終于無法忍受住,全部在這一刻宣洩了出來。
辻本悠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肩膀輕輕顫抖着。
他沒有發出任何哭泣的聲音,更像是無聲的自責和自悔。
“想哭就哭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辻本涉人将對方輕輕摁在了自己的懷裏,卻沒有說出過多指責的話,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徹底回想起來之後,我們再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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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