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新年驚變
“啪!”又是一朵煙花綻放夜空,五彩流螢袅袅飄落。(百度搜索讀看看
若伊雙手支在窗戶上,紅撲撲的小臉溢滿歡笑。下方院子裏,渡風正在燃放煙花,每升起一朵,她都禁不住拍手贊嘆。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喜愛煙花,為那綻放一瞬的美麗感動不已。
今天是新年夜,這些煙花是渡風專為她準備的。父親帶着梅麗雅夫人和溫妮去宮中參加宴會了,若伊因為生病所以沒去赴宴,當然她也不想去。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來帝京已經好幾個月了,自上次宮宴琉璃燈風波後,一切風平浪靜,王後和墨洛溫家族似乎老實安分了許多,父親的工作也越來越順利。
偶爾,那個游吟詩人奧略寧的影子會浮現腦海,那日她的擅自行動導致奧略寧逃脫,父親知道後并沒有責備她,也沒有再派人去追捕奧略寧,事情仿佛就這樣過去了,若伊的心境卻難以平靜。她怎麽會流有雪萊家族的血液?她知道父親當年追随戴克國王剿滅了雪萊家族,她是如此深愛着父親,實在是不敢去探究往事。
她每日練習操縱寒冰之劍,曾經夜夜襲擾她的寒氣不再發作,晚上也不再需要渡風的守護。她喚劍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只可惜前幾天突然感冒發燒,渾身虛弱無力,現在連寒冰之劍的影子都喚不出。
天空飄着小雪,映着橘色燈光,紛紛揚揚地落在渡風的肩膀上,一旁,蒼雪興奮地活蹦亂跳。若伊探出身子,向下張望,渡風沖她搖手,大聲說:“放完了,沒有啦!”
“還要看!”若伊任性地喊。
“真的沒有了!”渡風雙手一攤,滿臉無奈。
莉莉絲将若伊強行拖回,唠叨個不停:“小姐,你明明生着病,還吹那麽久冷風,當心病情加重……”
剛剛被莉莉絲按上床,渡風和蒼雪就進來了。蒼雪想竄上床,渡風攔住它,輕斥道:“渾身冷氣,弄暖和了再來。”
蒼雪只得灰溜溜地跑到壁爐邊上暖毛,渡風也偎着爐火,稍稍去了冷氣,才坐到若伊身邊。
“怎麽樣了?”渡風大手貼上若伊的額頭,皺了皺眉:“還是很燙。”
“已經好多了。”若伊笑盈盈地說:“多虧了這場病,才不用去王宮參加那讨厭的宴會。”
“傻孩子。”渡風責備的語氣中透着濃濃的寵溺,“快躺好。”他用被子把若伊掩得嚴嚴實實。
莉莉絲端上茶水,渡風邊喝邊和若伊聊天說笑。過了一會,若伊顯出幾分困意,輕輕打了個哈欠,渡風善解人意地說:“你先休息吧。”他起身準備離開。
“別走。”若伊拉住渡風,看了眼時間,“我稍微睡一會。等父親回來,你叫醒我,我要向父親說新年快樂呢。”
“好的。”渡風向她保證,調暗了床頭的燭火。
溫馨靜谧的房間,爐火噼啪地燃燒,雪狼趴在壁爐邊打瞌睡,莉莉絲坐在搖椅上做針線,渡風在床邊守護。若伊臉枕着渡風的手,唇角帶着淡淡笑意,沉沉墜入夢境——
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廳,音樂高奏,舞池中人影翩飛,衣着華貴的賓客們舉杯歡飲,一派歡樂祥和。她認出這是紫華宮的宴會大廳,想起父親也在參加宴會,急忙四處尋他。
她穿過重重賓客,看見溫妮正挽着威曼太子的胳膊,接受衆人的贊美和祝福;她無心停留,匆匆向前,終于在國王高座前尋着了父親。父親正和國王談笑,手中端着酒杯,杯中盛着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妖異的血色光彩。
驀然,她看見王後正站在帷幕後,冷笑着看着父親将酒送入口中……
若伊猛然從夢中驚醒,映入眼簾的是渡風關切的臉,“怎麽了?”他詢問。
她稍稍定了下神,才發現渾身冷汗。房間靜谧,一切如常,她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慌和不安。
“我要立刻去趟王宮。”她邊說邊起身,語氣堅定得不容反駁。
片刻之後,一輛馬車駛出藍堡,向燈火燦爛的紫華宮奔去。渡風出示公爵府令牌後,馬車順利通過長橋,駛入紫華宮。在宮內,馬車又經過三道盤查,最後一道在宴會大廳外,衛兵仔細檢查後,只允許若伊進入,渡風被攔在外面等候。
“小心一點。”渡風叮咛囑咐,幽黑的眼眸隐着深深憂慮。
若伊點頭,她心頭也籠罩着陰雲,剛才的夢境過于詭異,而高燒又令她頭腦昏沉,無法清晰思考。她并不清楚自己來此的目的,只是迫切地想守在父親身邊。
在一個女侍從的引導下,若伊穿過門廳和走廊,進入宴會大廳。宴會正值**時分,到處都洋溢着熱鬧喜慶的氣氛。
她謝過女侍從後,沿着廊柱,邊走邊尋找父親。迎面走來幾個女孩,若伊瞥見其中塞拉公主的身影,暗叫冤家路窄,正準備避讓,卻被塞拉公主叫住。
“咦?這不是首相大人的私生女嗎?”塞拉公主用輕蔑的目光打量若伊,出言不遜:“這是宮廷一年中最重要的新年宴會,邀請的都是出生高貴、血統純正的貴族,你這個低賤的私生女,沒有資格站在這裏!”
若伊沒有理睬塞拉,一陣熱烈的掌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溫妮和威曼并肩穿行過鋪着紅地毯的通道,衆所矚目中,走到大廳盡頭僅次于國王寶座的坐席前,父親正坐在那裏,梅麗雅夫人和她的弟弟維揚分坐兩側。溫妮臉上洋溢着幸福驕傲的笑容,接過威曼遞來的水晶酒杯,向父親敬酒。
父親站起,慈愛地望着溫妮,接過酒杯。即使相隔數米,若伊依然能清楚地看見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搖晃,折射出妖異的血光——
“父親!”她高聲呼喚,顫抖的聲音刺穿喧鬧,越過層層賓客,生生止住了黎德正欲舉杯飲酒的動作。
歡聲笑語驟然安靜下來,只有音樂聲在流淌。所有人都轉過頭來注視若伊,看見身形單薄的女孩顫抖着站在廊柱邊,她的對面是來不及收回氣勢的塞拉公主。
塞拉公主滿臉驚愕,顯然想不到若伊會不合時宜地當衆大聲叫父親。四周響起竊竊私語聲,塞拉惱怒地瞪了若伊一眼,拂袖離去。
這邊黎德也是滿臉狐疑,若伊明明在家養病,怎麽會在突然出現在這裏?她神情焦急,像是有什麽急事。“稍等一下。”他對溫妮抱歉地說,放下酒杯,離開坐席,向若伊走去。
溫妮臉色驟然發白,父親居然當衆扔下敬酒的自己,跑去找若伊,對她這個未來的太子妃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剛剛和若伊建立起的脆弱友情轟然破碎,她死死咬着下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只覺萬分委屈。
一向涵養深沉的梅麗雅夫人也微微色變,丈夫當衆對私生女表示關切,對心性高傲的她來說,猶如一記耳光。
黎德不顧衆人驚異的目光和議論,走到若伊面前,拉她來到廊柱後,避開衆人的目光,關切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若伊也不知如何解釋,她認為那酒有問題,父親不能喝,卻沒有任何根據。此時,戴克國王走下高臺,來到一臉委屈的溫妮面前,笑呵呵地說:“這杯酒,我替黎德幹了。”說完他舉起酒杯,仰起脖子。
“不能喝!”若伊尖叫,但已經晚了,酒杯砰然破碎,戴克雙目圓睜,瞪着溫妮,嘴角緩緩流出一縷黑血。
“陛下!”“父王!”宮廷中頓時響起一片驚慌嘈雜。
“戴克!”黎德發出一聲吼聲,撇下若伊,向國王奔去。
若伊也呆住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酒中果然有毒,而國王居然替父親喝下了毒酒,到底是誰做的?她的目光越過紛亂的人群,看見王後正站在高臺上,她的嘴角分明挂着一絲陰冷的笑意。
是王後!她不僅想害父親,還想害國王!若伊頓覺背脊泛冷,高燒的虛弱湧上頭腦,她扶着冰冷的柱子,提醒自己冷靜冷靜。
如果是王後做的,那麽她下一步會做什麽?自然是除去父親這個心腹大敵。敬上毒酒的乃是溫妮,若伊一個激靈,王後若是以此為由,嫁禍父親……
簇擁着國王的人圈中陡然迸出悲痛的哭喊聲,若伊如墜冰窖,國王死了!她茫然地擡眼四望,看見大批衛兵正湧入大廳,封鎖各處出口。混亂之中,不知何時,威曼已經離開毒發的國王,回到高臺上的王後身邊,兩位公主也緊挨着王後。
不好!王後要下手了!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只聽王後厲聲喊道:“大膽黎德,竟然指示女兒謀害國王,來人,将黎德一家拿下!”
一排明晃晃的刀劍頓時對準了處在人群中心的黎德、溫妮和梅麗雅夫人。
黎德放下戴克,緩緩站起身來,沖衛兵沉聲怒喝:“國王遇害,兇手未明,你們就想宮變嗎?”
他聲若洪鐘,氣勢如雷,渾身更是散發着一種頂天立地的浩然正氣。衛兵們不由後退一步,面露懼色。
若伊偷偷向外移動腳步,渡風就在大廳外等候。只要父親能鎮住王後,拖延片刻。她通知渡風,殺入大廳,救出父親,就有可能扭轉局勢。
然而一聲痛苦的悶哼傳入耳際,她條件反射般地轉過頭去,看見父親胸前迸射出血花,一把利劍從後面穿胸而過。舅舅維揚站在父親背後,握着劍柄的手還在顫抖。
“不!”若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卻被一只大手牢牢封在口中。一雙強勁有力的男子臂膀從身後将她攔腰抱起,她拼命踢打掙紮,直到頭頂挨了狠狠一記,意識沉入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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