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室內一時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空氣仿佛也為兩人之間尴尬的氣氛凝滞,安霏臉色蒼白,嘴唇被咬出深深的痕跡。
“安安。”
奚英動作依舊不慌不忙,将箱子合上重新推回床底,才拉過安霏的手,清冷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裏沒有怨怒,只有平和。
“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麽?”奚英輕輕摩挲他溫熱的手背,語氣和緩:“關于你,關于這些天,關于……裴遲宇。”
安霏一張臉徹底失去血色,積蓄在眼中水汽凝結成豆大的淚珠,在安霏擡眸的一瞬間順着他的臉頰滑落。
他該說什麽?他能說什麽?說他受奚英指使在廁所自慰被裴遲宇撞見然後加以威脅?說他沉溺于跟裴遲宇的床事與情愛中險些忘了兩人的身份?說他同時對兩個男人有好感兩個都想擁有?“我沒什麽好說的。”
安霏倔強地別開臉,第一次對奚英表現出抗拒的态度,更沒注意奚英眼中瞬間熄滅的光。
他抽回手,揩去臉上的淚,臉上是強忍的鎮定,說出的話卻依舊帶着顫音:“哥哥,你別問了行嗎?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沒發生過?”奚英臉上第一次出現失控的表情,他緊緊握着安霏的肩,鏡片後的冷眸裏閃着凜冽的光,他冷笑着反問:“安霏,你讓我怎麽當沒發生過?他親過你,摸過你,操過你,你讓我怎麽當沒發生過?”他只要一想到安霏在那個人身下呻吟沉醉的模樣,他就嫉妒的發狂,他就恨不得沖出去将那個裴遲宇碎屍萬段,這要他怎麽當做沒發生過?“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錯。”
安霏哽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眼圈通紅:“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是我對待感情不夠專一,你怎麽對我都沒關系。
我發誓,以後真的不會了,我和他……在你回來之前就斷幹淨了。”
奚英冷笑一聲,怕自己心軟,他偏開臉不再看安霏這幅可憐模樣,冷聲道:“騷婊子,自己脫光了躺到床上去。”
他之前幾乎從未在床上跟安霏說過這種侮辱性的詞語,以至于安霏聽到時不可避免地愣了一下。
他很快反應過來,別開臉什麽也沒說,沉默着将身上的衣服除去,一如奚英所要求的,蜷着身子赤裸地躺在床上。
奚英重新拿出來那個箱子,從裏邊挑出幾樣東西,衣服也沒脫,只拉開褲鏈掏出性器,将人拉過來,洩欲一般直接插入安霏尚且幹澀的女穴。
安霏皺了皺眉,強忍住那短暫的痛意,努力放松自己讓奚英進來,好在奚英沒插兩下他的肉穴就自動分泌出潤滑的淫水将插入的性器緊密地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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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水這麽多,沒少被他玩吧?他插你哪了?用了潤滑油……後邊的騷逼被操過了吧?”奚英冷笑一聲,大手握着安霏兩瓣飽滿的臀肉,用力揉捏,最後又嫌不過瘾,一邊抽出性器在臀溝處輕輕地磨,一邊用力扇在安霏豐滿的臀肉上,蕩出一陣陣肉波。
安霏低聲抽泣着,整個人淫亂靡麗至極,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奚英将他翻轉過身,屁股撅起來,試着插進之前從未進過的後穴裏。
他只淺淺伸進去了兩根手指插了兩下,便就着剛剛前穴的淫水,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性器肏進去。
“嗚……”安霏疼得難受,眼尾滲出幾滴晶瑩的眼淚,他細腰塌陷,布滿指痕的肉臀高高撅起,奚英不複昨晚的溫柔體貼,動作粗暴用力,像是純粹發洩欲望一樣,可他臉上沒有快感,也沒有笑意。
他伸手将東西拿過來,是一個黑色的陽具,他把那東西在安霏的前穴磨蹭着插進去,臉上帶着冷漠而諷刺的笑:“兩個騷逼都填滿了,像不像我跟他一起幹你?爽不爽?”那假陽具帶着震動,身後的奚英用力操弄着,安霏的前穴後穴的快感一起在身體裏迸發,他經受不住地淫叫出聲,叫聲甜膩,奚英聽的雙眼猩紅,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性器都塞進去。
一場性事結束到天光微亮,奚英将安霏的兩個騷穴都射滿,連睡覺也沒拔出來。
然而等到安霏第二天撐着疲憊的身體早早起來清洗的時候,卻見奚英并不在床上。
安霏愣了愣,還是先下床洗澡。
他雙腿被操到合不攏,走路跌跌撞撞的,關上浴室門的時候還趔趄了一下,手肘直接撞到牆上。
安霏眼立刻就紅了,他身上難受,心裏也難受。
他跟奚英之間不确定的未來,還有奚英的冷漠态度都讓他心中慌亂無措。
洗澡的時候安霏眼淚一滴滴往下掉,跟地上的水漬混在一起,他忍着羞恥将手指插進兩個肉穴裏扣弄着,穴裏的精液扣出了七七八八,安霏才沖洗完擦幹身體出去穿衣服。
出來的時候他看見安母忙碌的身影,眼神稍轉,又看見冷着臉坐在餐桌旁的奚英,不可避免地愣了一下,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坐過去。
奚英只當沒看見他,低頭安靜吃着早餐。
安霏正要說些什麽緩解此刻的氛圍,就聽見廚房裏的安母埋怨:“安安,又起這麽晚,多學學你奚英哥,我起床的時候人家都跑步回來了,你什麽時候能早起一次給媽媽看看?”“知道了。”
安霏有氣無力地答,什麽也說不出了。
吃過飯倆人便去了學校,出小區門的時候安霏忍不住拽了一下大步流星往前走的奚英,紅着眼小心翼翼地請求:“哥哥,能不能打車去……我屁股疼。”
奚英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唇線抿得僵直,什麽也沒說。
倆人最後還是打車到的學校,去的時候比往常要早二十分鐘,可安霏進班時卻已經看見裴遲宇坐在位上學習了。
然而他目光只在裴遲宇身上停留一瞬,就聽見身旁奚英帶着諷刺的低語:“這麽念念不忘,就去找他啊。”
安霏連忙低下頭去,什麽也沒說,一瘸一拐地沉默着走到自己座位旁坐下。
怕被人看出走路的問題,這一天安霏很少出去,就連上廁所也是很少的。
奚英對他的态度依舊是冷淡的,如同他對待其他人那樣。
安霏心中酸澀難言,默默難受了好久,卻依舊什麽也沒說。
不過即使是這樣,倆人也依舊是形影不離的。
只在下午自習課的時候分開了一節課,因為剛下課奚英就被班主任叫出去說話了。
安霏整理好情緒,正要低頭做卷子,就感覺後背被人拿書戳了一下。
身體僵了一下,安霏沒動,只當沒感覺到,頭卻埋得更深了。
然而身後那人卻沒放棄,一邊用書戳他的背,一邊在下邊踢安霏的椅子,安霏被煩的不行,心中焦急又委屈,終是紅着眼回頭瞪裴遲宇,沒好氣道:“你幹嘛啊?”“跟我出來一下。”
裴遲宇看見他發紅的眼眶時愣了一下,低聲道:“很重要的事。”
說完他就起身出去了。
安霏咬唇,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跟出來。
倆人并肩走在路上,現在已經快上課了,走廊上沒多少人,誰也沒懷疑。
倆人在無人的走廊盡頭站定,裴遲宇盯着安霏看了會兒,腦袋湊過來,表情帶着幾分別扭,壓低了聲音問他:“你走路怎麽回事?腿撞到了?流血了嗎?嚴不嚴重?”安霏一瞬間差點哭出來,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是場噩夢,奚英的冷漠态度更是讓他無所适從,裴遲宇這麽一問,無疑觸及到了他最難受的地方。
安霏吸了吸鼻子,眼圈通紅,故作若無其事地搖頭:“我沒事,就是撞到牆了,沒流血。”
“确定嗎?那你為什麽哭了?”裴遲宇皺眉反問。
顯然安霏的話不足以讓他信服。
“我、我就是疼的了……嗚嗚”安霏終究沒忍住淚崩,捂着臉小聲地抽泣。
“哭吧,哭出來好受點。”
裴遲宇眼中閃過心疼,他握了握拳,終究還是沒忍住,在安霏腦袋上揉了揉。
他當然知道事情不像安霏說的那麽簡單,可他又有什麽資格插手他的事呢?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如果他欺負你,你告訴我。”
安霏想說告訴你有什麽用,但他只搖搖頭,狠心道:“不關你的事。”
許是怕裴遲宇再說什麽不該說的,他再次開口,截住他接下來的話:“你叫我來有什麽事?”裴遲宇低頭凝視着他的臉,随即移開眼,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沒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
安霏擦擦臉,轉身正要走,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氣沖沖朝這邊走過來,在他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掠過自己,朝身後的裴遲宇奔去。
安霏愣了一下,緊接着就聽見身後凜冽拳風與臉頰觸碰帶來的聲響,砰地一聲,像平地乍起一道驚雷。
【怕有人問,所以我提前說一下,關于安霏為什麽不肯将事情跟奚英說清楚(以下僅代表他的心理,不代表邏輯完全嚴謹,只是說下他是咋想的):1.在他看來,事情已經了結,裴遲宇不會再來打擾他們,同時他也不願意奚英去找小裴算賬再生事端。
2.他心虛,因為雖然他更喜歡奚英,但他确實對裴産生好感。
3.他怕奚英知道一切是自己的原因感到內疚痛苦。
其他的想不起來了,想起來再補充,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但是不要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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