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行。”周言安幹脆将她交給沈欽, 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道:“她不是你能動歪心思的。”
沈欽僵了一瞬,恢複笑意,扶住許迦藍:“走吧, 藍寶。”
一行人出了會所。泊車服務員早已将周言安和楚行的車開到門口等候了。沈欽盯着許迦藍的睡顏, 按耐不住心癢朝她的臉伸出手想要捏一下。
還沒等他觸碰到, 許迦藍整個人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扯出了他的牽扶。
他還沒反應過來,手的主人一把将他推開。
沈欽沒站穩, 在車子上撞了一下。看到來人,他絲毫沒有怒氣, 反而挑釁地笑道:“是顧然啊。”
顧然将許迦藍抱進懷裏,眸子裏翻湧着強烈的情緒:“滾。”
氣氛劍拔弩張。
顧然一幅要将人打一頓的模樣。
賀宸像個和事佬一樣擋在兩人中間:“然哥, 行了行了,人家就送許迦藍上個車, 罪不至死。”
顧然冷冷的看着沈欽。
斯文有禮,看起來沒有絲毫攻擊力。只是他看許迦藍的眼神, 那種勢在必得讓他心裏的戾氣濃到壓不住:“別打她的主意。”
沈欽拍了拍衣服, 表情不再乖巧,桀骜不馴:“藍寶說和你分手了, 我有機會。”
典型的哪裏不對專點哪裏。
周言安生怕這把火燒的不夠大,吹了聲口哨,拍手附和道:“這個是真的,我作證。”
氣氛尴尬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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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沉着臉将許迦藍扶到了自己車上。溫柔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後, 脫下外套朝着沈欽走去,一幅要大幹一架的樣子。
賀宸是經歷過他打架不要命的年歲,會所門口治安很好, 來回還有警察巡視。最主要是他這會兒發着高燒, 誰知道會不會被這種小年輕反殺。
他推了沈欽一把:“想死不用這麽上趕着。快走。”
随後攔住顧然哄道:“然哥, 咱不跟他一般見識。許迦藍看不上這種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的。你趕緊帶她回去吧。我看她喝了酒似乎很不舒服。”
兩人隔着他對望,一個挑釁,一個狠戾,像兩只随時要咬起來的狗。
“周言安,送我回去。”
車裏傳來許迦藍睡意朦胧的聲音。
顧然警告的又看了眼沈欽,快步回到車上:“賀宸,開車。”
賀宸松了一口氣,朝楚行和周言安打了個招呼:“楚哥,周哥,許迦藍我們帶走了哈。放心,然哥寶貝得緊,會好好照顧她的。”
周言安環着胳膊看戲般道:“都分手了,不太合适吧。”
顧然斬釘截鐵的聲音從車內傳來:“沒有。”
“看吧,當事人都說沒分手了。人小兩口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摻合吧?”賀宸說着認命地準備去當司機。
楚行見顧然上車把許迦藍摟在懷裏,想要沖過去截住,周言安攔了他一把:“行了。沒聽到說人家小兩口的事別摻合嗎。”
衆目睽睽下,賀宸開着顧然的車走了。
車子駛出雲上會所的區域後,賀宸擡眸看了眼後視鏡。
顧然眸色危險的盯着許迦藍的臉,一幅巴不得拆骨吃了的樣子。
他忍不住出聲:“然哥,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許迦藍是許家的掌上明珠,你……稍微收斂點?”
顧然的手從許迦藍的眼尾漸漸滑向唇角,那骨子危險氣息濃郁到駕駛位的賀宸都感受到了。
車子到了路口,進程和去郊外是兩個方向,他沒有遲疑地往郊外的方向開,打算把許迦藍送回許家老宅。
本以為沒被發現,沒想到顧然突然出聲:“去淮渡。”
賀宸吓了一跳:“這……會不會不太好?你們剛分手……”
“誰分手?”
他的聲音冷得像結冰了。賀宸立馬掉頭,并且轉開話題:“對,去淮渡。”
車子大概還有兩公裏到淮度時,許迦藍忽然從顧然懷裏起身。
她一臉難受的捂着嘴,幹嘔了一聲後,聲音沒力:“周言安,我要下車。”
顧然将她的外套扣好,把車窗打開了一些。
涼風透進來,吹散了車內的熱悶。他捧住她的臉,耐心問:“不舒服?”
許迦藍又幹嘔了一下,顧然拿自己的衣服攤在她的面前,輕輕拍着她的背。
許迦藍舒服點後,開始掙紮:“我想下車。”
賀宸回過頭道:“迦藍姐,你再忍忍啊,馬上就到你們小區了。”
顧然幫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又将她的衣袖扯長遮住手:“賀宸,靠邊停車。”
“別吧,都要到了,雪那麽大,你還發着燒。許迦藍這狀态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你要頂着冷風把她背回去了,一會兒肯定燒的更兇。”
“別廢話,停車。”
賀宸拿他沒辦法,靠邊停下了車。
顧然拉開車門,把許迦藍扶在了車門口,打算把她背起來的時候,她忽然盯着他的臉有點疑惑喊了聲:“沈欽?”
顧然的動作僵住,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眼睛漆黑又危險,滿是望不到邊際赤/裸/裸的欲/望。
沒得到回應,許迦藍迷茫地又喊了一聲:“沈欽?”
“然哥,冷靜點,罪不至死。許迦藍不可能喜歡上那種愣頭青的。”賀宸緊張到都想沖到後排捂許迦藍的嘴巴了。
顧然一把扣住許迦藍的脖子,将她拉到面前,手掐住她的下巴狠戾地含住她的唇。
冷風從敞開的後門不停灌入,卻絲毫沒澆滅親吻的熱情。
顧然将她按在座椅上,膝蓋抵在她的腿間,将她限制得死死的。
吻咬的動作很重,許迦藍迷糊間缺氧得厲害,她本能的掙紮,引來的卻是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吻。
唇齒交融間,淡淡的血腥味流竄在其中,嘴角滑落的津液順着臉頰落到了脖子上。
許迦藍半夢半醒感覺自己要翹辮子的時候,男人松開了她的唇。
暧昧的喘息萦繞在鼻息間。
他的眼睛很亮,情緒卻在失控的邊緣。聲音低啞:“許迦藍,看清楚我是誰。”
許迦藍呆呆的盯着他,酒精的作用下腦子轉不過來。
沒等到回答,他捏住她的後脖子,唇貼到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狠狠道:“嗯?”
痛感從耳朵放射到了大腦,許迦藍清醒了一點,喃喃道:“小然……”
“乖。”顧然漫不經心将她脖子上的津液擦掉,捏了一下她的臉:“下次再認錯……”
他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溫柔帶着寵溺:“就□□你。”
許迦藍即便神智不清也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賀宸頭皮發麻盯着前方眼睛絲毫不敢亂瞟。顧然強吻許迦藍,即便他沒看見,光是聽着寒風夾雜而來隐約的聲音,他的耳朵都紅了。
賀宸由衷的佩服顧然。強還是他強,對自己喜歡的人都那麽下得去手。
顧然又将許迦藍扶起來。迎着車外的路燈,讓她被迫看着自己的臉:“姐姐要是聽到了就點點頭。”
許迦藍好比漿糊的腦子裏只聽到了點頭兩個字。她乖巧的點了一下。
顧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将她背了起來:“那就這樣說好了。”
路燈下,一米八幾的顧然輕松的背着許迦藍,看起來溫馨纏綿還有愛。
如果不是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賀宸就真的信了。
自家這好友以前只覺得性情冷淡,現在看起來吧……還病嬌變态,心裏不太正常的樣子。這許迦藍要真給他戴綠帽子……算了,想太多容易睡不着。
顧然一路背着許迦藍往家裏走,許迦藍酒品好,在他的背上很乖也不吵。。
兩人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保安見到他們打趣了一句:“你的女友姐姐喝醉了啊?”
顧然斯文有禮回複道:“嗯。她酒量不太好。”
保安裹着大衣跺了跺腳:“這麽冷的天,你一路背着她回來?”
“姐姐坐車會想吐。”背上的許迦藍拱了一下,顧然在她的臀部輕輕拍了拍:“叔叔,我們先回去了。”
“好好好,趕緊回家暖和一下。”
兩人回到家裏,顧然将許迦藍放在沙發上後,就準備去裝熱水來幫她洗漱。
他剛轉身,身後傳來許迦藍低落的聲音。
“你為什麽要騙我。”
顧然怔住,回過頭發現許迦藍還睡着。只是眉頭緊鎖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回到沙發前,坐在她的旁邊。拇指輕輕按了按她的眉心:“對不起。”
他一直輕輕拍着她,沒一會兒她又睡熟了。
顧然端來水幫她擦洗幹淨,又換了睡衣後将她抱到了自己房間。
兩人同床共枕許久,許迦藍已經完全适應了他。他剛将她放到床上,她就開始往他的身邊蹭。
顧然給她換了一條吊帶睡裙。
裙子很薄,他身上又高于正常的體溫。許迦藍幾乎是剛剛貼到他就皺着眉往遠離他的方向滾了滾。
顧然一把将她撈回來限制在懷裏:“想遠離我……沒門。”
看着她安靜的睡顏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抱着的模樣,心裏的火勢又開始蹭蹭上漲。
手指撫摸着她耳垂上的齒印,他語氣沉沉的:“故意找十個小崽子氣我?還要在我生日的時候開選妃大會?”
指尖從耳垂漸漸滑到睡衣的吊帶上,糾纏把玩:“姐姐是擔心我滿足不了你嗎?”
他将唇貼到她的脖子上或重或輕的吻着。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身上,帶起一陣又一陣悸動。
睡夢中的許迦藍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只以為他又像往常一樣趁她睡着偷偷吻她。
睡意濃厚間,她勾住他的脖子,唇準确的落在了他的上面。
安撫道:“小然別動……我困。”
她主動将唇貼到他唇上的瞬間,顧然僵了一下。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只是被她晾了一天卻度日如年。曾被顧玄禮打的日子都沒有那麽難熬。
顧然貼着她的唇淡淡道:“是你主動的。”
話落他欺身吻住了她。
他的舌尖滾燙帶着燎原之勢侵略着她。
許迦藍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對上他那種想将她拆分吃掉攻擊性極強的眼神,即便神智不清,心跳也不受控快了許多。
她輕聲呻/吟了一聲,聲音嬌軟撩人。
似乎被她的聲音刺激到了,他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分開她的腿,纏在自己的腰上。
許迦藍的皮膚貼着他的瞬間被他異常高的體溫席卷,小巧的腳趾不由蜷縮在一起。
她伸手推他,他卻不滿足地将她的手按在頭頂。
臉紅耳赤的聲音萦繞在卧室。許迦藍被他吻得渾身都軟軟的。她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燙得厲害就像要融化了一樣。
灼熱感從腰間盤旋而上停在了胸口處。許迦藍掙脫不了也受不了,微微發顫。
他的吻越來越肆無忌憚充滿攻擊,順着下颌線緩緩往下,落在脖子上,鎖骨上……所到之處皮膚浮現暧昧的痕跡。
肩膀上的蝴蝶結散開。
男人性感的喉結滑動,咬住繩子往下拉開。平日裏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着粉,十分誘人。
手得到了自由,許迦藍難耐地環住他的腦袋,任由他落下一枚又一枚的吻。
情動間,許迦藍的手慣性地就往他的腰上伸。依舊和平時一樣,還沒湊近他的腹肌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昏暗的燈光下,她委屈的皺了皺鼻子。
平日裏不摸也就算了,此刻喝大了被他這種不願意的行為帶起了許多不愉快的回憶。
許迦藍哽咽了一聲:“因為是……騙我,所以……腹肌也不讓摸的嗎……”
顧然垂眸看着她:“姐姐想摸嗎?”
許迦藍突然就煩躁了。她推了他一把聲音軟軟地質問道:“不給摸是想保留清白給別的人摸嗎?”
“姐姐是這樣想的?”顧然低笑,安撫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倒也沒錯。摸了就要負責,姐姐願意對我負責嗎?”
許迦藍遲鈍的腦子還沒回味過來,顧然關掉夜燈,翻身将她抱來坐在自己的身上。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伸到衣服裏:“姐姐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摸了就要對我負責。”
黑暗下觸覺比起平時更加靈敏,掌心處的肌膚又燙又結實。
顧然帶着她的手撫過小腹,肌肉觸感真實,輪廓也清晰,只是不太光滑,有些地方摸起來甚至凹凸不平。
許迦藍一把掀開他的衣擺。漆黑的卧室裏她什麽也看不清,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喃喃道:“開燈。”
“好。開燈。”顧然又将夜燈按開。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漂亮有型的腹肌上有三條印記很深的傷疤。許迦藍勉強讓視線聚焦,手指輕輕觸上最深最猙獰的那條疤。
許迦藍有些沒章法地扯他的衣服,想脫掉看看其他的地方。
顧然看着她的眼睛:“摸了看了就不能退貨了。”
她沒理他繼續扒。手和腦袋卻不太受支配,半響也扒不掉。她煩躁地俯下身在最淺的疤上咬了一口。
這觸不及防的一口把顧然內心所有的欲望都勾了起來,他牽引着許迦藍的手把自己的睡袍系帶拉開。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線條漂亮卻又帶着大大小小猙獰的傷疤。
許迦藍觸動的看着這些傷口,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誰打的?”
“顧玄禮。”顧然在她的眼睛上輕點:“是不是很醜。”
許迦藍哽咽了一聲,猛的拍了他一巴掌:“你是豬嗎……他打你也不還手!”
打完後她又無措的收回手:“痛嗎?”
“姐姐親親就不痛了。”顧然勾住她的下巴,聲音裏滿是蠱惑:“要親親嗎?”
“親了就不痛了。”許迦藍自言自語了一句,俯身湊近他胸口處那條疤痕輕輕落下吻。
細細密密滿是安撫。
顧然盯着她認真的神情,漆黑的眼裏暗欲洶湧。他低聲喃喃:“雖然知道你酒醒了可能會覺得我卑鄙……可我好像真的做不到适可而止。”
他捧起她的臉翻身将她壓住。明亮漂亮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我可以和姐姐做最親密的事情嗎?”
許迦藍懵懵地:“什麽?”
顧然咬着她的耳朵輕聲道:“和姐姐做/愛可以嗎?”
話落不等她回答,他就封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聲音都含住。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房間內熱意不散,溢滿了暧昧的呻/吟。天空微微泛白也不見停息。
許迦藍的嗓子都喊啞了,無論她怎麽哭,顧然都不肯放過她。
神智從迷糊到清醒最後昏睡了過去。
顧然抱着她去了浴室,将她臉上的淚痕擦幹淨後,疼愛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姐姐是我的。永遠都是。”
第二天,許迦藍是被餓醒的。漸漸有些神智後只覺得自己好像身處東北的大炕上,燙得不可思議。
以及她大概被車撞了,渾身沒有哪個地方不疼。特別是難以啓齒的隐私部位。
她緩了許久茫然不解的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個□□的胸膛以及一條猙獰的疤。
許迦藍盯着那條疤緩了許久,眼神完全聚焦後,她微微擡起頭,除了那條疤外,他的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
即便兩人之間還有矛盾沒解決,即便她很生氣不想理他。可是清醒的看到這些疤痕,她的眼睛依舊紅了。
難怪兩人交往了這麽久,他從來不在她面前脫衣服,在床上他明顯忍耐不了的時候也不曾脫過。
腦海裏漸漸浮上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和岳禾歆她們去會所玩喝多了……然後……顧然把她帶回了家。并且把顧然給睡了。
或許應該說她被顧然給睡了。
她以往喝多了幾乎都不記事。昨晚的事情卻大部分都記得。
印象太過深刻,就像是被刻進了骨子裏。
在她面前裝了幾個月的狗崽子發了瘋似的,一邊說愛她,一邊不要命的折騰她。到後來把她的酒勁都給她耗清醒了。
她撐起身體,身上太疼又跌了回去。
重重的砸在顧然懷裏,她都磕疼了,顧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渾身滾燙,臉色是一種不健康的紅。淩晨清醒的時候她就發現他的不正常了,只是被他擾得根本就顧及不上。
許迦藍心情複雜。
她想從他身上翻下來,奈何根本就動不了。
被子因為剛才的掙紮滑落到腰間,許迦藍這才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她□□的趴在他的身上,她身上到處都是泛紅暧昧的痕跡。
後者反而知道廉恥穿了一條褲子。手臂緊緊地從她腋下環着她,扣在她的胸上。
病得昏迷了都本性不改。
許迦藍心裏憋着氣,想掙開又掙不開。
也不知道都暈過去的人,力氣為什麽還這麽大。
她使勁拍了一把他的胳膊又掙了掙。
顧然皺眉唇動了下。
低沉沙啞的聲音有些聽不清:“姐姐……不要離開我。”
許迦藍頓住,沉默的盯着他的臉。
一直以來顧然最擅長的便是裝可憐惹她心疼。實際上是怎樣的她根本就不了解。
他的貼心溫柔也的确讓她離不開。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才來欺騙自己……她能想到的都是接受不了的。
許迦藍淩晨酒清醒時,聽他那樣熱烈又真誠說愛她的時候,她甚至自暴自棄想過各取所需。
他要什麽就給她。
可每一次想到他和顧思洛說的話,她心裏都難受到受不了。
指尖從他的眉心落到眼尾那顆小痣上,許迦藍問出了自己忐忑知道答案的問題。
“為什麽要騙我。”
“你想要什麽。”
顧然沒有回答,身上的體溫似乎還有越來越燙的征兆。
許迦藍使勁掰開他的手,從他身上翻下來。他的呼吸更急促了,似乎很不安。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許迦藍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他依舊不安。她遲疑片刻,低聲哄道:“繼續睡。”
就像是聽到了一般,他逐漸平靜下來。
人在這種時候完全靠本能。本能不會撒謊,許迦藍能感受到顧然是真的離不開她。
正是因為喜歡他,疼愛了他許久,她才更不能接受最有可能的那種情況——顧然接近她有目,卻又真的喜歡上了她。
許迦藍從床上起來,四處找不到衣服。她懊惱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腳踩下床的時候一股鑽心的疼讓她差點沒站穩撲到地板上。
地板上兩人的衣服雜亂無章地丢放着。
屬于她的那一件睡衣是系帶的黑色吊帶裙被撕成了兩半。以前她穿過一次類似的,也被狗崽子扯壞過。
第二天給她買了十幾件同款,兩人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也撕壞得差不多了。
許迦藍不僅一次想過小奶狗和撕衣服這種行為有些不搭,倒也沒多想,只覺得男人激動的時候可能都是這樣的。
沒想到人家早就暗搓搓地彰顯着某些喜好。
想着想着,她的氣又上來了。想就着踩他兩腳,看着他身上那些猙獰地舊傷又真的下不去腳。
那些傷有一部分明顯能看出來有好些年份了。
很多年前顧然還沒成年,顧玄禮就給他留下這種陳年舊傷。
許迦藍這一刻甚至想當個小說裏的霸道總裁,一句話就讓顧氏第二天破産。
眼不見心不煩地用被子把顧然蓋住,許迦藍忍着渾身的不适給他貼了幾張退燒貼後,收拾了地上以及床上淩亂的東西。
顧然身上除了陳年舊傷還有很多抓傷,此刻昏迷看起來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許迦藍拉不下臉請認識的醫生。
她幹脆給賀宸打了個電話,讓他帶醫生來給顧然看病。完事後沒等賀宸來,就立馬回了老宅。
顧然醒來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他的眼睛剛睜開,整個人處于一種茫然狀态的時候,耳邊就傳來的賀宸的聲音。
“喲,勤勞的人醒了?”
不是期待的聲音。顧然皺眉轉過頭。
床邊放了張凳子,賀宸翹着二郎腿一臉八卦的坐在那裏:“你這滿臉嫌棄加失望是個什麽意思?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他的聲音又幹又啞:“你怎麽在這裏。”
“許迦藍打電話讓我來的。”賀宸一臉豔羨:“虧得咱雀雀生病及時,我才有幸參觀您的金絲籠。”
顧然頓了頓,眸色複雜:“她呢?”
“許迦藍那女人估摸嫖完你就走了。”賀宸一臉故作心痛:“你不知道中午我來的時候喲,您老人家發着燒就不說了,還一副快要被榨幹的樣子。醫生的原話我轉述一下啊。”
賀宸咳咳兩聲:“ ‘讓你朋友不要過度縱欲,這年紀輕輕就……’醫生話沒說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高燒不退還暈迷,除了有點感冒外,最大的原因還是縱欲過度。啧啧啧……這還沒滿21呢,一過上成年人的生活就開始浪了。”
顧然環視了一遍,床上和地板上幹幹淨淨,連她出現過的痕跡都沒了:“她說什麽。”
“你說許迦藍啊?”
“廢話。”
“我當時正在公司處理事情,她一個電話過來就給我說了一句話。”
顧然從床上坐起來,眩暈帶來的不适讓他皺了皺眉:“什麽話。”
賀宸整了整嗓子,還原了許迦藍當時冷漠無情的聲音:“淮渡7幢一單元7樓,密碼888888,帶醫生來。”
“還說什麽了?”
“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我挂了,我回撥給她還是關機。許迦藍這女人還沒和你結婚就那麽不拿我當外人的嗎?”賀宸抱怨:“把因為她縱欲過度到快要燒成傻子的你丢給我。她都不怕我不帶醫生來,然後你燒死在她家?”
顧然盯着頭上的輸液瓶:“幫我找一下手機。”
“啧。你們昨晚玩得是有多野?手機都找不到的地步嗎?”賀宸認命地在床底找到了手機:“吶,給你。”
顧然接過手機,解鎖後點開電話簿,撥通了第一個號碼。
智能人工女音傳出來,和昨晚一模一樣。
“許迦藍這是白嫖的意思?”賀宸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沒等顧然回答,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許迦藍。
是顧然正在打電話且打不通的許迦藍。
打不通的原因……已經很明确了。
理應是被拉黑了。
賀宸舉着手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看了顧然一眼,對方倒是極其淡定:“說你沒時間來。讓她自己回來。”
“額……”被爺爺和爸爸混合雙打外加停信用卡的遭遇歷歷在目,賀宸:“我要騙她,那惡婆娘到時候又給我穿小鞋你能負責嗎?”
顧然威脅的看了他一眼。
賀宸自覺換了稱呼:“弟媳,從今以後許迦藍就是我弟媳,是我弟弟顧然的媳婦。”
“不會。”
“行吧,要是她因為你們兩的事情遷怒我,你不能不管我。”
賀宸看到他點頭才安心接起電話并且打開了外放。
許迦藍:“人醒沒。”
賀宸假裝驚訝道:“迦藍姐,什麽人醒沒?今天顧然和徐宇梵沒來公司,我到現在還在忙,沒空出時間去您那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嗤笑:“顧然教你這樣說的?”
賀宸盯着顧然臉色不太好的臉繼續撒謊:“怎麽會,我一天都沒有看到顧然了。”
“他可能剛退燒不太清醒,你可以提醒他,手機端密碼鎖有開門記錄。”
冷淡無情的話一字一句回蕩在卧室裏,顧然拿過手機,話都沒說上一句就成了嘟嘟聲。
他用自己的手機回撥,依舊是人工女音。他又用賀宸的撥過去,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挂斷了。
生平頭一次,賀宸覺得平日裏牛叉哄哄的顧然有些可憐。
被白/嫖後暈死過去還被拉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裏不行。
他控制不住往他腰間盯了一眼:“我說然哥,你明知道她給你拉黑了,你幹嘛非得再去感受一下侮辱。”
“可以滾了。”
顧然閉上眼,單手擋在額頭上,看起來很疲憊。
“然哥,不是我說你。我再怎麽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你這用完就扔的德行也該改一改?”
“剛才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
顧然睜開眼睛盯着他。
賀宸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地。突然就不太想說那件事情了。
作者有話說:
藍藍生平第一次和十個弟弟一起玩肯定會拘謹的。不過嘛……有經驗了就好了。選妃宴要來了,在線心疼一秒鐘被/嫖完就扔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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