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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耘哥,你就不能做一個暖男嗎?◎
薄耘完完全全沒往那麽emo的角度想, 他開始噸涼白開冷卻腦內翻騰的廢料區。顯然,這話在撩他。但傅見微那麽單純,怎麽可能呢。所以,傅見微是天然撩。
誰會不希望自己對象是天然撩!
……前提是, 撩的對象只限于自己。
直到薄耘睡覺前, 他心裏還在惦記這事兒。
雖然鮑桧去N城很可能是齊佳書的設計, 但假如鮑桧不對傅見微存在那種意思,齊佳書搞這事兒是徒勞。
……
傅見微其實早就醒了, 躺在床上不想動。他不想起床,不想面對自己身處異國他鄉的陌生感和恐慌情緒。
但薄耘的鼓勵令他稍微地振作了起來, 洗漱整理過後,在公寓的廚房裏做了簡單的早餐吃。
忽然, 可視門禁系統急促地響起來。
傅見微不情不願地過去,屏住呼吸從貓眼往外看。他感覺自己現在變成了一個社交恐懼症患者。
看清楚站在樓下大門前吊兒郎當翻白眼的人,傅見微松了口氣, 給他開了門,轉身去拿拖鞋。
鮑桧進屋換了鞋,正要大嗓門嚷嚷, 傅見微小聲說:“明珪叔在休息, 你別吵。”
“哦哦。”鮑桧降低音量,把手上的快餐放到島臺,“找你吃早飯。”
“我自己做了。”傅見微指指自己吃了一半的早餐。
“再吃點兒呗。”鮑桧自顧自地吃起來,一邊叨叨,“我費了老鼻子勁兒才買到的。碰上一智障,老子指着宣傳單上的圖說要這個, 他給老子一頓鳥語, 媽的, 聽不懂。最後給老子一個毫無關系的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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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在解釋你要的東西沒有了。”傅見微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那誰知道&¥@(”鮑桧罵罵咧咧了一陣,再一次地抱怨,“我昨兒又跟我爸說,讓他給我配個翻譯,他死活不同意。媽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私生子了,突然對我這麽冷血,真不怕我死在這裏。”
傅見微沒話能接,保持沉默。
鮑桧憤憤不平地啃炸雞腿,忽然心情一變,發出邀約:“哎,等會兒出去玩兒嗎?”
“不去。”傅見微說。
“我還沒說去哪兒玩兒呢。”鮑桧不悅道。
“哪裏也不想去。”傅見微還在自閉中。
鮑桧拐他當翻譯的計劃落空,頓時也自閉了,仔細想想還是偷偷跟莉莉姐哭一頓,讓莉莉姐幫他搞個翻譯吧。
他爸來陰的,在國內說得好好兒的,騙他過來後,頓時翻臉,說好的零用錢居然說留一部分幫他存起來!神他媽幫他存起來!直接說就是不想給吧!害得他都不敢自己花錢找翻譯,生怕沒錢了流浪街頭客死異鄉,這輩子沒這麽慌過。
想當初,他在國內的時候每回跟他爸吵架都可有骨氣了,他尋思着自己去搬磚都不會餓死,但這鳥地方,媽的,都不知道怎麽問別人去哪兒找搬磚的活兒。
兩個emo的人默默吃着早餐,內心嘆氣。
過了會兒,鮑桧不死心地說:“我請你客。來都來了,不到處看看?我知道,開學之後你肯定沒空陪我玩,你是好學生。”
雖然沒錢請翻譯,但請客的錢還是有的。
“不去。”傅見微說。
鮑桧權衡一番,覺得命比臉重要,于是他抛開面子,撒起嬌、賣起慘:“你就陪我去玩兒下吧,老子在這邊人生地不熟,操他媽的,我爸騙我,說這邊好多中國人,我說中國話也行,跟在國內沒差別。操,我都懷疑他以前被旅行社騙了,去了個假的國外吧!我好他媽的慘,被騙過來就算了,老子一堆寵物全不準帶過來,現在好抑郁……”
傅見微聽着聽着,忽然看向鮑桧身後,正要叫“明珪叔”,鐘明珪示意他別出聲,蹑手蹑腳地走到鮑桧身後,突然蒙住鮑桧的眼睛。
“哎喲卧槽!”鮑桧吓得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使勁兒扯開鐘明珪的手,驚恐地回頭一看,松了口氣,“人吓人會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啊?!操!”
鐘明珪要笑死了,靠在餐臺旁,随便撚了根薯條吃,問:“有這麽吓人嗎?”
鮑桧悻悻然地把快餐攏自己面前,不讓他吃。
鐘明珪非要逗他,伸手去搶。
傅見微看着他倆打鬧,更覺寂寞,剛要問鐘明珪吃不吃早飯他去做,鐘明珪說:“都少吃點兒,我帶你們出去吃。”
鐘明珪發話,傅見微就沒拒絕了,他沒有立場、沒有臉反對鐘明珪。
他那樣背叛鐘明珪,對方卻沒厭憎他,甚至一直陪伴着他,開解他。鐘明珪申請了附近一個學校的學位課程,說反正要在這邊待幾年,閑着也是閑着。
鮑桧倒是叨叨着:“誰稀罕啊,不吃。”
鐘明珪說:“吃完帶你玩。”
鮑桧猶豫着說:“誰稀罕啊……”
“去不去?”鐘明珪說,“我對這邊可熟了,可以帶你去你爸說的那個全是國人說國語的地方。”
鮑桧眼中一亮:“還真有這地方啊?”
“唐人街。”鐘明珪說。
……
薄耘勃然大怒!
他小舅給他發了一堆照片,說帶小傅出去玩了。
玩就玩,為什麽鮑桧也在啊?!
面對薄耘應激的質問,鐘明珪十分無辜地“招認”:鮑桧一到A國,就聯系了傅見微,強烈要求碰個頭。鐘明珪看他倆的感情挺不錯,覺得鮑桧大大有助于緩解傅見微的抑郁情緒,肯定就樂見他倆常相會啊。
薄耘咬牙切齒地暗示他的寡王小舅:“傅見微是我那什麽,你到底懂不懂?”
鐘明珪嘴角一抽:“懂,但沒完全懂。你的意思是小傅不能交朋友了嗎?”
“當然可以交,但鮑桧不行。”薄耘說,“鮑桧也對他有那意思。”
“你想太多了,”鐘明珪汗道,“我看他倆就是普通好朋友,我看你倒是需要正常點,朋友。”
“反正你別讓他倆獨處!”薄耘說。
“噢噢噢噢。”
鐘明珪敷衍得非常明顯,這令薄耘更加焦慮,甚至有那麽一秒鐘的時間懷疑他舅和他爸是一邊的!
薄耘正氣得跳腳,蘭姨跟他說齊佳書又來了。
有病吧又來了!來他全家!
鈕祜祿耘深深呼吸,下樓去跟齊佳書對戲。
——他扮演急需溫柔綠茶趁虛而入的落寞人,齊佳書扮演那個溫柔綠茶。
呵呵。
看誰演得過誰。
……
“……見微?寶寶?怎麽了?”薄耘問。他看出來傅見微有些心不在焉。
如今大一就快結束了,他早從小舅那得知,傅見微剛進學校時,有挺多不習慣的,但傅見微的适應能力強,将近一年的時間,如今已經大不一樣。
傅見微回過神來,看着薄耘關心的樣子,垂眸應了聲:“沒事兒,可能是昨晚複習久了點,沒睡好。”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薄耘說。
“嗯。”傅見微擡眼仔細地、不動聲色地觀察薄耘的微表情,“耘哥你呢?最近怎麽樣?”
“我挺好的。”薄耘說。
“嗯,那就好。”傅見微說。
他不敢讓薄耘知道:他很變态地開了小號,扮成薄耘的校友,混進了薄耘真校友的一堆群……
薄耘自不必說,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那個齊佳書的外貌和家世也挺好,又喜歡參加文娛活動,在學校裏也很有名。
最近,很多人在八卦薄耘和齊佳書隐藏在朋友關系下的“真實關系”。
起初是該校學生創建的內部論壇裏出現了一個帖子,扒薄耘和齊佳書。
這個帖子迅速蹿紅,引起熱議。有人開玩笑地拿帖子給當事人看,卻發現當事人的态度更暧昧……
薄耘以為傅見微真是為了複習沒休息好,關心了他兩句,就急着結束這次的視頻,讓他去休息。
然後,薄耘收到了齊佳書的電話。很不想接,但還是接了。
“耘哥,你看到那個帖子了嗎?”齊佳書問。
薄耘“嗯”了一聲,問:“怎麽回事?”
齊佳書說:“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匿名發帖,我只能聯系管理員勸删,但管理員不知為什麽,一直敷衍拖延,不肯删。對不起,耘哥。”
這論壇一天到晚扒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說删就删,那還扒個錘。而那個帖子沒有嚴重違反版規,說的事情基本都存在,齊佳書确實常來騷擾薄耘。當然,帖子裏不說這是“騷擾”,用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說法。隔他們個錘。
薄耘虛僞地說:“不關你的事。”才怪。
齊佳書不但是綠茶,還是學人精。
薄耘志願填什麽學校什麽系、選修什麽課,他都照抄。連薄耘買什麽牌子的東西,他也抄。那個帖子裏扒他倆各種同款同牌,薄耘看了好氣又好笑,差點兒激情發言:老子對象直接用老子的東西,同款算個球!
他前兩天才偷偷摸摸地又一次給傅見微寄去他的舊衣服書包水杯……
之所以“偷偷摸摸”,是因為他小舅曾就這事兒莫名嚴肅地說了他一通,說他這樣很變态。
鐘明珪根本不懂愛。
第二天去教室上課,薄耘遇上齊佳書。
卧薪嘗膽的薄耘正要裝沒事人打招呼,齊佳書避開他的眼神,去了一個離他有點兒遠的位置。
呵。玩兒欲擒故縱這招?有意思。神經病。
薄耘恰到好處地皺了皺眉,擺出一副為了齊佳書的避嫌而莫名不悅的樣子,其實內心狂喜。
他特讨厭齊佳書坐自己旁邊。齊佳書上課不好好上,總找他講小話,給他小零食,假裝打瞌睡往他身上靠,盯着他的外套說覺得有點冷……怕冷就出門多帶件衣服,不然薄耘建議他直接凍死。
但,礙于釣魚計劃,薄耘不能那麽說。
他每次都是把自己衣服拉緊點,然後附和:“嗯,我也覺得冷。”
剛開始的時候,齊佳書只說:“耘哥你身材這麽好,總鍛煉,應該不怕冷的吧?”
薄耘不動如山地說:“蛋□□吃出來的。”
齊佳書:“哈哈哈哈……耘哥你真幽默。”
這麽幾次後,齊佳書逐漸失去耐心,暗戳戳地明示:“耘哥,你就不能做一個暖男嗎?”
薄耘見招拆招,裝一個裝直男的基佬:“我又不是gay,暖你一個男的幹什麽。”
齊佳書自以為很幽默地給他裝傻:“‘暖男暖男’,不就是要暖一個男的嗎?哈哈哈哈。”
哈你個頭啊一天到晚哈哈哈哈,有那麽高興嗎。哦,你當然高興,害得我跟傅見微天各一方,我現在說出國旅個游我爸都不讓,非說我是為了拿到護照就跑路,呵呵呵呵呵呵呵。總之,姓齊的,你高興的日子不會太久,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作者有話說:
以前的耘哥:你穿我舊衣服幹什麽,買新的啊。
現在的耘哥:這都是愛。
小傅對他耘哥的洗腦進度+1
Ps:我不是每天都五點碼字啦hhhh比較多是晚上寫,有時有事情耽誤了,實在困了,就會早上起來寫。今天是因為我想幅度調整作息,不熬夜,早睡早起寫。結果第一天就遭遇大翻車囧||抱歉啦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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