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愛是什麽

“阿瑾……”南宮芷沒想到被南宮瑾撞破這一切，緊張的開口叫他。

然而南宮瑾的注意只在楊依依身上，心裏一直以為楊依依的離開不過是鬧小脾氣，又或者是因為害怕，從來沒有想過是因為交易。

“楊依依，你跟我過來。”南宮瑾叫她，然後一個人走在前面到旁邊的過道等着。

楊依依看了一眼南宮芷，她不想讓兩個人因為她有了嫌隙。

“你去吧，該怎麽做你自己知道。”南宮芷萬分無力的說。

楊依依點點頭，跟在南宮瑾後面出去，才到過道口，就被南宮瑾用力的抓過去，抵在牆壁上。

“楊依依，我媽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離開我？”南宮瑾的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溫度，眼神淩厲的盯着楊依依。

“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你跟我在一起是為了錢嗎？那麽，我媽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離開我？”南宮瑾又重複了一遍。

楊依依推開他的手，心裏不悅，“沒有，沒給我錢，是我主動要離開你的。”

“呵呵，原來在你楊依依的眼裏，我是一文不值？那麽說說看你要離開我的理由吧。”

南宮瑾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事讓楊依依願意離開他。

“我們不合适，何況你有婚約，我們在一起不就是因為交易嗎？南宮瑾，你該不會忘了吧？”

楊依依對視他的眼睛，手指緊緊的攥成拳頭。

一開始的确是因為交易和他在一起，但是以後卻不是。

“是，不過我也記得，我們的交易是，只要我不同意，你就算離開也沒用！”

“你這是強制性的交易！”楊依依大喊着。

“我就是強制性交易怎麽了？有本事你一開始就不要答應！”南宮瑾抓着她的肩膀，讓她只能看着自己，他到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狠心！

楊依依何嘗不想，但是在那個時候，為了楊清，她不得已而已。

“對，我就應該一開始不同意你的交易，但是我的弟弟怎麽辦？我能看着他在我面前因為醫藥費的原因離我而去嗎？”楊依依大喊着，眼淚猝不及防的落下來，也顧不得擦去。

誰都不知道，她答應了南宮芷離開南宮瑾之後的難過和不舍。

可笑的是，南宮瑾卻體會不到。

“那你就忍心離我而去，看着我難過嗎？”南宮瑾壓低聲音，沙啞的說。

楊依依一愣，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的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楊依依，我告訴你！和我成了交易，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我不同意你離開，誰都別想讓你走。”

南宮瑾斬釘截鐵的說，無論什麽原因，他都不會讓楊依依離開他一步。

楊依依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到最後南宮瑾說的都是交易，忽然笑了。

“南宮瑾，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你的交易工具？你想讓我留下來，我就必須留下來？我告訴你，我不是。”

楊依依的聲音逐漸冷靜下來，到了現在，她都沒有得到南宮瑾肯定的答案。

或許他的心裏還在徘徊，還在思考，可是她不行。

“南宮瑾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之後，沒有一天安穩的日子嗎？你覺得每天都是因為我而進醫院奔波，有意思嗎？我就是趙京良口中說的那個掃把星！我不想再繼續害你們了，所以，讓我離開好麽？”

楊依依一口氣說完，呼出一口氣背靠着牆壁，如果不是南宮瑾抓着她，恐怕早已經滑落到地上了。

“你就因為別人的一句氣話就要離開我？楊依依，你好樣的！”

南宮瑾心裏不舍，可是憋了半天也說不出挽留的話，心中有氣，手握成拳用力的砸在牆上，發出一聲悶哼。

“啊，南宮瑾，你的手！”楊依依大喊一聲，連忙抓着他的手查看。

南宮瑾用了十分的力氣，骨節之間已經流血，牆壁上也殘留了一些。

南宮瑾抿着嘴唇不說話，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說：“不用你管。”

然後大步離開，直奔趙婉兒的手術室門口。

楊依依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她好像真的惹了南宮瑾不開心……

不過這樣也好，南宮瑾不會記得她的好，這樣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

想到這裏，楊依依松了一口氣，但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手術室門口，醫生終于從裏面出來，大聲說：“誰是病人家屬？”

“我們是！醫生，婉兒她沒事吧？怎麽樣？你快告訴我！”餘秀華緊張的拉着醫生問，趙京良同樣站在旁邊點點頭。

南宮瑾則面無表情的在一旁觀看着，沒有說一句話。

楊依依也關心趙婉兒到底什麽樣子，但是撇到南宮瑾的手，都沒有包紮，傷口還在冒血，可想而知他用的力氣多大。

“那個……南宮瑾，你的手……”楊依依擡起手想要碰碰南宮瑾，被他躲了過去。

楊依依本想讓他去包紮一下，不然會細菌感染，但是他的動作傷害到了她。

默默的收回了手，聽醫生說趙婉兒的病情。

“還好病人跌倒的時候不是頭部先落地，只是摔傷了腿，已經做了縫合處理，但是因為之前車禍的傷還沒好，需要繼續留院觀察。”

“好的好的，謝謝你醫生！”趙京良謝過，目送着醫生離開，看到一旁的楊依依沒了好臉色，“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趕緊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我……我想知道趙婉兒她要不要緊……”楊依依小聲的問，沒有了一開始的氣勢。

“要不要緊都和你沒關系，你最好離我家婉兒遠遠的！再也不想看到你！”

趙京良說着，進了裏面親自推着趙婉兒出來。

本來餘秀華還想和楊依依說兩句，但是硬生生的被趙京良拉着去了病房。

楊依依看到趙婉兒的左腿上有一個中指長一般大小的傷口，用紗布包的好好的，看樣子劃傷的不輕呢。

門口就只剩下南宮瑾和楊依依兩人，沒有一句話的同時進了趙婉兒的病房。

南宮芷站在裏面，看了看趙婉兒的傷勢很不好意思的說：“趙總，讓婉兒受苦了，實在抱歉。”

“芷夫人，你不要說這樣的話，這事和你沒關系，你不用感到抱歉。”

趙京良的眼睛有意的看着旁邊的楊依依，言下之意很明顯。

“應該的，畢竟和我們南宮家也脫不了關系，這樣，在這期間婉兒一切的事務由我們來安排，你放心好了，一定不會讓婉兒再有什麽意外。”

有了南宮芷的保證，趙京良當然放心。

但是他更在乎的是關于兩家的事情是怎麽處理的。

“芷夫人，我知道我現在說這話不太好，但是也是為婉兒問的這話。”

趙京良搓了搓手，沉思片刻問：“關于你上次說的我們兩家人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南宮芷表情嚴肅，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如果芷夫人不方便說，那就當我沒問好了。”趙京良見她為難，也不想多問。

南宮芷連忙擺手，“沒有什麽為難的，我也知道我們兩家人這些年來的關系，不過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需要請示一下我父親，所以可能要過些時日才有回複。”

南宮家和趙家除了生意上的往來，還有很多其他方面的牽扯，南宮芷一個人做不了決定。

“好的，那就麻煩芷夫人了，順便幫我問候一下南宮老先生。”趙京良忽然恭敬地說。

南宮芷點點頭，看着趙婉兒還睡着，也不再打擾，“你們照顧好她，有什麽事盡管和陳立說，我先出去了。”

“等等芷夫人！還有一件事差點要忘了。”趙京良看着楊依依，提醒南宮芷。

楊依依心中一慌，果然說到她了，不過無論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她都會接受的。

“什麽事，你說。”

“婉兒是怎麽摔下去的，想着芷夫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婉兒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傷，我們都是寵着她，就連傷風感冒都是有專門的醫生照顧的，現在接二連三的遇到這種事，在醫院裏就沒有消停過！現在人還躺在床上沒醒過來，當事人就在這裏，看在她在你們南宮家，我就想問一句，你打算怎麽處置？”

趙京良的一番話，讓南宮芷不好說什麽。

趙婉兒平時的樣子也已經表現出來了，就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對于小傷小痛肯定是要大做文章的。

但是南宮芷已經讓楊依依走了，而且還不能說出口，讓她猶豫了。

楊依依看出了她的猶豫，上前一步，看着趙京良的眼睛說：“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我也從樓梯上摔下去，才算是還了我推趙婉兒的事？”

“哼，你摔下去還是輕的，你看看你把我家婉兒害成什麽樣子，還好意思站在這裏！”趙京良氣憤的喊着。

楊依依一聽這話，心中不悅，“我怎麽不好意思？我什麽都沒做，當然不怕了，倒是趙婉兒應該感到心虛害怕，你看看我的胳膊，看看南宮瑾，這些不都是她造成的嗎？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可真逗，你家趙婉兒捧在手心裏長大，就你家的女兒是人，別人都不是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若是我父母還健在，你覺得你有機會扇我一耳光嗎？”

楊依依提到了自己的父母，餘秀華的表情變了變，看着楊依依還紅着的臉頰，心中隐隐的過意不去。

“你！我說不過你這伶牙俐齒，不過這事你是脫不了的關系！”趙京良說的氣喘籲籲。

“和她無關，是我。”

一直沒說話的南宮瑾忽然開口說，擡起頭，冷靜的掃視了衆人一眼，除了楊依依。

“南宮……你……你說什麽？”趙京良驚訝的問他，明知道南宮瑾什麽意思，但是不相信他會幫楊依依說話。

“我說趙婉兒跌下去是我做的，有什麽問題嗎？”南宮瑾又重複了一次。

楊依依愣在原地，盯着他看，不明白南宮瑾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

明明剛吵完架，現在又把她的爛攤子都攬在自己身上，到底他在想什麽？楊依依猜不透。

“南宮……其實你不用，這事和你沒關系！”趙京良驚吓的說，一邊看旁邊的南宮芷，希望她說兩句。

“阿瑾，你确定？”

“确定。”南宮瑾肯定的說。

楊依依聽了雲裏霧裏的，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

“好，你的決定我會尊重，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做出不必要的決定。”南宮芷再一次提醒她，然後可惜看了楊依依一眼。

楊依依整個人處于懵逼的狀态，感覺南宮瑾做出了一個她不知道的決定。

“南宮瑾，這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我說清楚！”

看着南宮瑾出去，楊依依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扯住他的衣角問。

“沒什麽好說的，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不會再攔着你。”南宮瑾沒有回頭，抽出自己的衣袖淡淡的說。

楊依依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之間轉變這麽快，而且還幫她扛下趙婉兒的罪名。

“我問你，你為什麽要說趙婉兒摔下去是你做的？”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南宮瑾說完，大步往前走，到了自己的病房門口，用力的關上房門。

楊依依站在門口，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上，但始終沒有打開。

既然決定了離開，這些事都不應該再插手了，不過楊依依很想知道為什麽。

“夫人，你怎麽不進去？”陳立在她身後輕聲問。

楊依依連忙松開了手，不安的說：“我……陳立，以後你不用叫我夫人了，我不是……”

“和先生吵架了？”

陳立聽說了趙婉兒的事情，以為是因為她兩人鬧了矛盾，不過兩人經常吵他已經習慣了。

“不是……比較難說，我就問個問題，南宮瑾和趙京良說，推趙婉兒的是他，和我沒關系，讓你就什麽都不說了，什麽意思？”

楊依依說出心中疑惑，最關鍵的是，南宮瑾後面讓她走，搞不明白。

陳立聽完，深情一變，“先生真的這麽說？”

“是啊，怎麽了？陳立，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當時阿姨和趙京良他們都在的，到底怎麽回事？”

楊依依扶住陳立，感覺這事不簡單。

“先生攬下來其實意思很明顯，因為趙婉兒摔到的腿，以後有什麽問題都是先生的，而且也不會責怪什麽，這樣對兩家人都是一件好事。”

陳立大概的說了一下，楊依依沉思片刻，頓時明白了。

南宮瑾這是讓自己和趙婉兒兩人定下來了。

這樣一來，就算趙婉兒的腿有什麽，也不會怪罪到楊依依的身上，以後結婚生孩子也不用愁了。

楊依依愣在原地，這就是南宮瑾送給她的離別禮物嗎？

她不敢相信，南宮瑾竟然就這樣妥協了，而且還用的這種方式，像是在告訴她，他做的決定。

“好，我知道了……”楊依依心不在焉的回答。

陳立想到很重要的一點，楊依依和南宮瑾兩人的關系，如果再有趙婉兒，會不會……

“對了夫人，您和先生……”

“我很快就會離開的，謝謝你這麽多天的照顧了。”

楊依依說完，自己回到病房收拾東西。

本來還想着照顧南宮瑾到出院，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還是自己識相一點離開也好。

床上只有一些簡單的衣物，沒有別的東西了。

楊依依出院只是辦了個手續，然後拎着包出了醫院。

電話裏聯系了葉曉夏，人已經開車停在路口等着。

看到楊依依拎着沉重的東西，下車幫忙打了把手？

“哎，我來我來！”葉曉夏拿過她的包，直接丢到了車的後備箱，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楊依依面無表情的做了進去，一句話不說。

“我說你，怎麽突然就出院了？不是還沒好麽？醫生讓你出院啦？那個南宮瑾呢？怎麽都沒有出來送送你？”葉曉夏說個不停，一邊啓動車子，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去南宮瑾家，還是你自己的家？”

自己的家？楊依依忽然笑了，她自己的家早已經沒有了，哪裏可以去，至于南宮瑾那邊，自然是不會回去了。

“去你那裏吧，我不想回去。”楊依依心情低落的說。

葉曉夏以為兩人吵架了，也沒有多說什麽，專心開車。

另一邊的南宮瑾聽到陳立和楊依依的對話，心裏一陣煩躁，拿出手機給向安南打了電話。

“在哪裏？”

“南宮？我這個時候當然在公司啊，你不知道，你不在公司，我多忙……”

“出來喝一杯。”南宮瑾打斷他的話，心情郁悶的說。

向安南愣了愣，第一次聽到南宮瑾約他喝酒，和他認識很多年，從來沒有過他主動要喝酒。

心裏隐隐的決定，一定和楊依依有關。

“好，我處理完手裏的工作去接你。”

天色微黑的時候，向安南開車開到醫院門口，南宮瑾已經站在外面等着。

“你在這等了多久？”看南宮瑾上車，向安南啓動車子問他。

“沒多久。”也就是半個小時而已。

南宮瑾沉默不語，向安南也不好再說什麽，直接開車開到他常去的酒吧門口。

“老板，來一杯酒！”向安南沖着老板喊了一聲。

南宮瑾看了他一眼說：“陪我喝一點吧，兩杯。”

“我要開車呢，老板，明天我一大早還要去公司，哪能喝酒啊！”

“一會兒讓陳立過來開車，明天休息一天。”南宮瑾毫不猶豫地說。

向安南頓了頓，見他都這麽說了，點頭，“行，你既然都邀請我了，那我就喝一點吧！”

第一杯酒剛上來，一杯褐色液體的酒在南宮瑾面前放着。

二話沒說，南宮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向安南驚呆了，南宮瑾很少喝酒，也幾乎不會喝的這麽急。

“我說南宮，你這還沒出院，能喝酒嗎？”向安南關心的問。

“我沒事，再來一杯！”南宮瑾放下杯子，發出一聲砰的聲響。

“那好吧，不過，你到底怎麽了？都不像平時的你了。”

第二杯酒在他面前晃動着，這一次他沒有喝那麽快，只喝了一半，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腦海裏全都是楊依依的樣子，從第一次見面看到的時候起，一直到今天，好像是在回顧一樣，循環播放着。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南宮瑾忽然開口問。

“噗……你……你說什麽？”向安南剛喝了一口酒，差點要噴出來。

懷疑自己聽錯了，南宮瑾竟然問他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這樣的問題。

“我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南宮瑾重複着，又喝了一口酒。

向安南明白了，笑了笑說：“你是想知道，你和楊依依之間的感覺吧？南宮，喜歡一個人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很想和她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理由，随時都想見到她，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有來往……”

“那麽愛呢？愛又是什麽樣的？”

南宮瑾聽完他的人話，心裏在思考，雖然以前對趙婉兒也有相同的感覺，但是和楊依依在一起，感覺會更強烈，遠遠不只是愛。

“愛……你和她在一起快樂嗎？”向安南嚴肅的問他。

南宮瑾搖搖頭，“快樂，又不快樂，她總是惹麻煩，還會招人生氣，可就是這樣我也不想讓她離開，又無從表達……”

“南宮，如果你不想她離開，就去找她吧，和她說清楚。”

向安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第一次見到南宮瑾有這樣的神态，變得不像他自己，擁有了脆弱的一面，或許只有楊依依能給她這樣的感覺吧。

南宮瑾端起酒杯，又是一口一飲而盡，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他的酒量還不錯，或許是今天喝的有點急了，又或者是情緒所動，已經感覺上頭了。

向安南連忙扶住他，跟着他往外走，“你要幹什麽去？”

“不是你說的，去找她？”

“行，去找她，我幫你打電話叫陳立過來。”

幾分鐘後，陳立開車到了酒吧門口，看到南宮瑾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擡頭看着天空。

“先生，你怎麽……你喝酒了？醫生關照你不能喝酒！”陳立剛靠近南宮瑾，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向總，你怎麽帶先生來喝酒了？”

向安南急忙擺擺手，“這個和我可沒有關系，今天是南宮主動要求的，不過他也沒喝多少，沒事的。”

向安南搭了把手，把南宮瑾送上車裏，關照了幾句。

陳立慢慢開着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讓涼風吹進來，給南宮瑾醒醒酒。

“去找楊依依。”坐在後排的南宮瑾忽然開口說。

“先生，夫人她沒有回家。”

“她在哪裏，去找她！”南宮瑾喝令一聲。

陳立無奈的點頭，他知道南宮瑾肯定會找楊依依，下午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楊依依的去處，開車到了葉曉夏所住的小區裏面。

“你在下面，我自己上去。”

南宮瑾下車，根據陳立提供的信息，上了三樓。

“砰砰砰！”南宮瑾用力的敲門。

正在房間裏的楊依依還沒有睡覺，晚上吃完晚飯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然而什麽都看不進去。

倒是葉曉夏，忙了一天，吃完飯就睡了。

聽到敲門聲，楊依依緊張了一下，試探的問：“誰啊？”

“我！南宮瑾，楊依依你給我開門！”南宮瑾又喊了一聲。

此刻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外面天已經黑了，這裏的小區算是老小區，不少的住戶都早早的休息了。

楊依依害怕吵到別人，穿了拖鞋下來開門。

微弱的燈光下，看到了南宮瑾微紅的臉，還有渾身散發的酒味撲面而來。

“你怎麽喝酒了？你現在能喝嗎？”

南宮瑾什麽話都沒說，擡頭看着楊依依的臉，确認就是她本人，雙手扶住她的頭，附身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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