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刑罰
清晨醒來一看,那雙手又環上了他的腰,還真難以擺脫,沈夷臉色一僵,卻沒再徒勞,只是背對着楊輝,不作理會。
他一動不動,那雙手卻收緊了一些,楊輝在他背後開口:“夫人醒了也不出聲,還睡嗎?”
外面天還暗着,但沈夷心知楊輝必定是要起身,并不答話,只等他走了,自己眼不見為淨再起床。
楊輝稍等了等,不見他理睬自己,果然把雙手放開,自己起來,一邊着裝一邊說:“夫人辛苦,多睡一會兒吧,我派人通知六弟,讓他午後再來。”
沈夷一聽,急了,立即開口:“不!”
楊輝看向他。
沈夷坐起來,也迅速動手穿戴,冷淡說:“我不睡了。”他要抓緊完成最後的心願,一時一刻都不能浪費,怎麽能白白耽誤一個上午?
楊輝一笑,“那好啊,我們一起吃早飯!”等着他穿着停當,才拉着他一起往外走。
沈夷雖然不願看見他在眼前一副姿态親昵的模樣,但既已經想通認清,也就不多加理會。
由于一心一意地投入,辦學方案進展順利,幾天後就都議定了。他心中踏實不少,又想起縣志的事,決定趕緊趁這大好時機,着手寫下關于萬木山的篇章,從地理到人事,記錄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切。
他心想,自己是沒辦法修完整部縣志了,能把縣志中最不易采集的部分寫完,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可是才開始動筆,楊輝卻告訴他:受刑之期到了。
這天一大早,全山寨還在例行操練,楊輝就帶着他出了院子,沿着山道向前走。
沈夷清楚是要去往受刑的地方,還不知那裏是個什麽陰森可怖的景象,他神色鎮定坦然,背脊挺得筆直,心中卻不免發沉,就連腳步都有些隐隐的發僵,一句話都不說。
偏偏楊輝一面觀賞路途的芳春景致,一面還評點下方衆人的操演,不時轉臉和他說笑幾句,仿佛是在出游踏青,滿心的愉快。
沈夷既覺得怪異,又感到心寒——大概像楊輝這樣殺過人見過血的山匪,根本不把刑求當做一回事,甚至還抱着饒有興致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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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更沉得厲害了,照舊一言不發,埋頭跟着走。
這條路越走越偏,曲徑幽深,藤花牽蔓,因為春雨停了,陽光充裕,山石縫裏還開出幾枝野牡丹,迎着春風略略綻開,嬌态動人。
楊輝心情更好了,拉着他的手,步履輕快地向前走,還一面說了兩個山上的傳說故事,什麽仙女,又是什麽樹精。
沈夷沒有一點心思聽,還在不住地猜想:刑罰會是什麽?棍棒?皮鞭?是不是……還要當着衆人的面?
他越想越是茫然不知所措,不是恐懼,只是心裏發空。
終于楊輝打斷了他思緒:“夫人,到了。”
沈夷一驚回過神來,擡眼看去,卻是愣住了。
——原來,這是一座小屋,建在高高的山岩上,用以瞭望。屋子小小的一座,不設門戶,根本就像個棚子而已,徒有三壁,簡陋極了。
但這裏視野非常廣闊,下方幾條主要山道盡收眼底,一覽無餘。滿山喽啰們還在列隊操練,雖然遠得看不清面目,但喊的口號聲震山壁,餘音不息。
他還在發愣,身邊楊輝就開口提醒了:“夫人看外面做什麽?該到這邊來。”
沈夷順他指的方向一看,臉色立刻變了——這裏,竟然擺放着一張藤制的春凳!
楊輝見他瞪着春凳一動不動,嘆了口氣,“夫人不配合,也只好我來服侍了。”
說着,拉沈夷兩步走到邊上。沈夷只覺得腰身一輕,就整個人俯身趴在了春凳上。他驚慌擡頭,只見楊輝用軟綢把他雙手向後背反綁住。
他下意識地掙紮,卻被楊輝一把按住,兩下綁好:“夫人應該沒忘,今天是來受刑的……不要亂動,萬一摔到地上,更難受了。”
“……你幹什麽!”沈夷又驚又怒,忿然道,“要打就打,要殺就殺,讓我站着!”這種趴伏的姿态未免屈辱,他從來沒有過,就算是小時候,那屈指可數的幾次體罰,父母也從沒讓他趴着挨打。
“站着?不對吧,”楊輝搖搖頭,“沈大哥不是說過,偷東西是要跪祠堂的麽?怎麽是站着了?”
沈夷一愕,偷東西?
“夫人偷了六弟的衣服,按道理,應該罰跪,還要拿棍子狠狠抽,是不是?”楊輝看着臉上頓時變得通紅、無法争辯的沈夷,“這是夫人親口跟我講的,總不會錯吧?”
沈夷在這件事上本就過意不去,聽他說出這個刺耳的“偷”字,更是羞愧,低頭不語。
“男兒膝下有黃金,再說了,地上又硬又涼,我把下跪改成趴着,不算很過分吧?”
沈夷一時間無話可說。
楊輝嘆了口氣:“要不是夫人說,我也不知道偷東西要這麽受罰……既然是夫人告訴我的,難免要以身作則了……”
他還沒嘆完,沈夷就頭皮一麻,劇烈地一掙,要不是被按住,幾乎從春凳上彈起:“你幹什麽!”
——楊輝竟然一邊說,一邊将他衣袍掀起,褲子褪下,迫使他腰臀全然赤裸裸地顯露出來!
發涼的下身令沈夷臉色整個變了,他何曾在光天化日下衣衫不整,更何況是這種……極度的羞恥令他不但耳根紅透,就連脖子也一片嫣紅,恨不得立刻掘開一個坑,把自己深深埋到地下去。
“我還沒下鞭,怕什麽?”楊輝安慰地撫了撫他後背,用商量的語氣問,“依夫人說,多少鞭合适?”
沈夷掙紮不休,又羞又急:“我衣服……要穿上……”
“不要穿上?”楊輝驚訝,“要脫光了受罰嗎?夫人怎麽比我還嚴苛啊!”
沈夷急忙搖頭擺手,奮力否認,“不是……要穿上,要穿上!”
楊輝卻捉住他努力擺動的手掌:“五?什麽意思,五百鞭?是不是太重了點?”搖搖頭,又皺皺眉,然後自言自語,“還是五十好了,小懲大誡。夫人你說呢?”
沈夷卻倒抽了一口涼氣,身體猛地一繃——只因楊輝的手落在他赤裸的臀上,一路向下滑去,手指滑入深深的溝縫中間,火熱抵着來回摩挲。
他血都湧到了臉上,聲音顫抖着變了調:“你放……放開!”
這時,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接下來的事與床笫相關,他不免更加羞惱驚慌。那晚在轎裏瘋過一回以後,即便事後清洗了也上過藥,可身子裏總還有種濕膩膩的錯覺,又麻又腫,仿佛粗大的陰莖仍舊埋在裏面,休息幾日還揮之不去,這兩天才好些了。
因此這一碰,就讓他驚慌失措。
“我想想。”楊輝的手指随着他答話,竟然往窄徑裏探入了一截,陷入火熱緊繃的體內。
沈夷頭皮一炸,重重地打了個顫抖,嘴唇都哆嗦起來。感到那強硬的手指還在漸漸滑深,他忍着難堪,咬了咬牙重又開口:“你……說是要打,為什麽又、又做這種……啊……”
深入體內的手指輕輕攪弄起來,他猝不及防地脫口呻吟,趕緊極力打住,卻無法再說下去。
他幾近屏息地強忍,大睜着眼睛,只見底下滿山隊伍仍在列隊演練,時有喝令聲聲,伴着體內逼迫的深入,更有一種仿佛大庭廣衆暴露不堪姿态的羞恥。
楊輝攪弄了好一陣,又徐徐撤出,依舊抵着穴眼摩挲揉按。沈夷膝腿發軟,腰身抖得厲害,前端欲望卻無法抑制地挺直。
“夫人,”楊輝聲音裏透出火熱的氣息,“五十下,你計數。”
沈夷只覺一只枕頭被墊到了腰下,身體随之拱起,随即,滾燙濕潤的什麽取代手指抵了上來。
他心裏清楚,大驚地想要擺脫,卻被撐開身體,一寸寸推入。
他額頭滲出熱汗,繃緊的背脊發着抖,承受着沉默而緩慢的進占。眼睛垂下,又只能面對漫山遍野的人群,明知他們即便擡頭看也看不清自己,卻仍感到這場交媾攤開在衆人跟前,一分一毫也未保留,忍不住用力閉起眼睛,直到一個撞擊猛然抵達深處,才驟然睜開。
他還沒來得及掙紮,撞擊就是好幾下,往他火熱而敏感的深處狠搗,他毫無防備地驚叫出聲,眼淚刷地滑下,全身猛然震顫不止。
楊輝在他身後氣息粗重,似乎渴切良久,狠狠抽送十幾下後,才得以放緩,又慢慢滑動。見沈夷抽息顫抖不止,于是伸手轉過他通紅的側臉,低頭親吻了一下。
之後,在他耳邊說:“夫人,幾下了?”
沈夷起初茫然,待楊輝又問一遍,才終于反應過來,頓時羞憤欲死,怎麽還肯開口。
楊輝等了等,等不到應答,搖頭:“……好吧,重來。”
感到緊嵌體內的東西牽動,沈夷急急搖頭,顧不得羞恥地低聲開口:“你別……我……”
楊輝停住,“多少?”
沈夷羞愧得渾身發燙,半晌,如實說道:“我……我不記得了……”
“那只能重來。”
話音一落,又是一陣迅疾抽挺,将緊窄的內部磨得愈加火熱濕滑,他環住沈夷顫抖的腰身,暫且停住,喘息着又問:“這回多少?”
沈夷又是一陣沉默。就在楊輝以為他不會應答時,他被反綁的手卻摸索着,摸到楊輝的手背,慢慢地、顫抖地在上面劃了一個數字,随即更深地埋下頭,連後頸都紅得厲害。
楊輝不禁笑了,“嗯”了一聲,“夫人接着計數,到了五十就算了結。”
漲大的勃發接着抽頂,有意放緩了速度,卻一下一下沉重有力。沈夷汗水順着臉際淌下,極力壓抑呻吟,忽然聽見楊輝問:“我記得夫人說過,無論如何也不會丢下我,對不對?”
沈夷一怔。
“為什麽又違背了承諾?”
沈夷心中一亂,想要辯解,一時卻又不知從何答起,“我……我是……”
體內的粗大驟然一下蹭到了敏感處,“啊——”他失聲驚叫,如電流般的強烈酥麻蹿上頭頂,身體一陣緊縮,裹緊了那處雄根,卻激得它抵着敏感處更加蹭磨不止,逼得沈夷激烈扭動,淚水成串落下,身下的前端筆直挺立,激射出一股精華。
高潮後的纾解令他緩了一口氣,略略回神,就聽到楊輝又問:“現在是多少了?”
沈夷頓時一僵,好半天,才難堪地出聲,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我……我忘了……”
“重來。”
又是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沈夷咬牙,不敢分神,随着楊輝動作搖晃,等體內沖撞暫時又停息後,才強忍羞慚地依照前狀,在他手上劃下數字。
楊輝親了他後頸一下,喘息地叮囑:“夫人這回記好,別再亂了。”又接着滑動抽摩,逼出沈夷幾聲吟喘。
反複滑動幾下,又齊根抽出頂入,次次深頂,沈夷雙腿哆嗦得厲害,身體左右傾晃,卻被挽住跌不下去,只能任憑其在體內深入。
“……如果我不去找,夫人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楊輝忽然又問。
沈夷不禁轉念去想,心中知道這是肯定的,沒有出聲。
“……怎麽這麽無情啊?”突然地狠狠一挺,直頂入最深處。
“啊……”沈夷又失聲叫出,繼而被激射出的一股熱流,灌注在了身子裏,一時腦中有片刻空白。
楊輝擁着他輕輕喘息,卻不退出,平息了一陣,才問:“現在是多少?”
沈夷頓時又是一僵,臉色驟變,怔怔開不得口。
“又忘了?”
沈夷垂頭不作聲。
“重來。”
楊輝探手去揉他前方的欲根,揉得沈夷臉紅顫抖,在他手中迅速挺立起來。他的反應強烈也令楊輝倍感興奮沖動,下身重又勃發堅挺,在滿是滑膩熱流的深徑裏迅猛抽送。
沈夷被他狠抽猛挺,颠晃得宛如置身狂濤駭浪之中,幾欲暈厥,迷迷茫茫又聽到楊輝問“多少”,答不上來,再被他一陣抽挺後,抵着敏感處深磨,又連連撞擊,直到自己抛卻羞恥地叫出來,下身又高潮激射。
不知多少回後,山裏的操練早已結束,外面一片寧靜,唯有小屋內的喘息呻吟、抽挺撞擊極為清晰。
在楊輝又一次問“多少”後,沈夷再也受不了地拼命搖頭,滿臉淚痕地懇求:“輝弟……輝弟!別再問了……輝弟……”
楊輝心中一熱,俯身又親了他兩下,“好吧。”抽身退出,解開反綁沈夷雙手的綢帶,将他翻轉過來,往他咬得紅腫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這次以後,就算過了。”擡起他一條腿,在他驚怔的目光中,把仍舊硬挺的下身又送了進去。
驚喘聲、衣物厮磨聲、黏膩的水聲又再響起。
終于停息時,陽光直直照下來,已近正午。沈夷上身衣袍散開,紅紅乳尖濕潤挺立,身上到處是情愛痕跡;下身長褲已褪到一邊腳腕,白濁膩液流了滿腿,人已昏沉睡去。
楊輝拿了毯子給他蓋上,稍事歇息一陣,才收拾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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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遲到了……補全了,然而已經到周五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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