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要拒絕我

此刻, 一首歌曲正好結束。

整個晚會都清楚的回蕩着時初的那句話。

——江澤敘,要和我談戀愛嗎?

明明時初聲音不大,可偏偏一字一句異常清楚的落在了所有同學的耳朵中。

全場陷入了幾秒的安靜。

包括時初和江澤敘,也都保持着沉默。

緊接着, 不知道在某一位同學的帶頭鼓掌中, 全場揚起一陣掌聲與起哄聲, 更不知道是誰大膽喊了一句“在一起”, 更引得全場一起跟風。

“在一起!”

“在一起!”

“答應她!”

……

聯誼晚會秒變時初大型表白現場。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江澤敘的回憶,并且周圍很多人都開始拿出手機拍攝照片記錄。

可能大家都想記錄一下這種異常“珍貴”的時刻吧。

時初與江澤敘面對面相視, 時初心裏緊張是難免的, 甚至還有些小害羞。

幸虧今天化妝的時候沒有塗腮紅, 否則現在的臉怕是要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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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并不希望自己的表白是在這種被所有人公開注視之下進行。

但既然都表白了,自己對江澤敘也是認真的, 那自己不用在乎了。

所以, 現在的壓力完全給到江澤敘這邊。

江澤敘顯然是有一點意外時初會對自己表白,眼裏透出唯一的驚訝。

而且是在這種場合。

自己并不是一個喜歡高調談論感情的人。

周圍起哄聲越來越大, 就連許黎也站在他們身後, 雙手交叉環抱于胸前, 一副看好戲的痞拽模樣。

江澤敘掃了周圍一眼, 早已将自己圍成一個圈, 全部舉着手機,

無奈至極, 似正要開口時——

“啪”一聲。

全場陷入一片黑暗。

除了門口的LED燈泛着微弱的星星點點。

緊接着, 萦繞于大家耳邊的不再是“在一起”“答應她”這類起哄的話語, 而是一陣尖叫與吵鬧。

“啊~怎麽回事啊?”

“停電了嗎?”

“誰啊!別擠我!在這種情況下占我便宜, 是不是有病?”

……

黑暗中, 場內一度混亂, 完全忘卻了剛剛在表白的事情,都手忙腳亂的想要逃離這裏。

時初自然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直接躲進了江澤敘懷裏。

雙手沒有環抱住他的腰間,僅僅是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袖口,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

時初不是怕黑,只是在這種莫名情況下的黑暗裏會沒有安全感。

躲進江澤敘的懷抱裏,也是時初正常尋求安全感的一種方式。

江澤敘一開始是想推開她的,手掌都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了,可當自己清楚的感受到懷裏小姑娘的身體在發抖後,原本放在肩膀上的手停了下來,慢慢的移到了她的後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似在給她一些有安全感的安慰。

繼而,又貼着她的耳畔,感受着她稍顯紊亂的氣息,低聲絮語着:“別怕。”

“不會有事的。”

時初有一點意外,身體變得僵硬起來。

若不是現在處于黑暗的環境,看不清時初的表情,否則江澤敘一定能看到時初那雙瞪得圓溜溜的眼睛。

她壓根沒有料到江澤敘會回應自己,并且拍着自己的後背說別怕。

她甚至都不敢想這些。

時初那顆墜墜不安的心在江澤敘懷裏得到安全感,漸漸平靜下來,雙手拽着江澤敘的袖口逐漸下滑,想要松開,試圖去摟住他的腰部。

剛一松開,還未探入他的腰間,時初就感受到江澤敘那雙熾熱的掌心不再輕撫自己的後背,還是強勁有力的摟在了自己的腰間。

江澤敘居然摟住了自己!

瞬間,時初的心跳像是驟停了一般,呼吸越發急促,臉頰、耳畔、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發着熱。

時初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又往江澤敘身上貼了貼,緊靠在他左胸膛的位置,抑制住此刻的竊喜,平複着自己的聲音。

裝作注意無辜的模樣,用着清純的語氣,一字一句撩撥着:“江澤敘,你的心跳好快。”

“是不是第一次抱女孩子?”

時初敢打賭,這肯定是江澤敘的第一次。

話裏的語氣透着滿滿的肯定。

誰知,江澤敘毫無情緒變化,甚至不接時初的梗,慢慢悠悠的開口,十分正經:“不是,第一次抱的是我媽媽。”

時初當時恨不得掐一下他的掌心,怎麽這麽不會說話!

本來處于暧昧旖旎彌漫着的氛圍,被他這一句話擾的徹底破碎。

時初被擾了興致,不再主動找話題。

場內依舊黑暗一片,多虧了門口的那些LED小閃燈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讓大家稍微能夠平靜下來。

“大家別怕哈。”

“應該是特效燈功率太大斷電了,別急,已經去找備用燈了。”

吵吵嚷嚷互相推擠的人群中,在某一處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粗犷的男聲。

大家頓時安心了不少,吵鬧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像是适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

時初現在卻不希望恢複光亮,她有點依賴于江澤敘的懷抱,溫暖又有安全感。

同時又害怕燈光再次亮起後,江澤敘沒有給自己想要的答複。

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麽勇敢。

但這件事确實是她做的一件很勇敢的事情。

但此刻時初腦海裏一閃而過一個更為大膽的舉動。

她想要帶着江澤敘逃離這片黑暗。

這個想法萌發後,且越來越強烈。

時初做了幾次深呼吸,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悄然無息的向江澤敘伸出了自己的手。

些許膽怯,些許小心翼翼。

指尖順着衣袖往下滑至江澤敘的掌心,輕輕觸碰了幾下又恍然收回。

江澤敘當是只感受到一秒的冰涼溫度,随後轉瞬即逝。

雖說時初平日性格驕縱,在追求江澤敘的這件事情上也很主動。

可是真要讓她做些突破他們現有的“朋友”關系的事情,還是會有些緊張害羞。

緊接着,深呼吸後,又是一次試探。

這次像是下定了決心,非常快很準的找到江澤敘每個手指的位置,與他掌心覆蓋,手指貼着指逢交叉握住。

與他十指相扣住。

江澤敘正驚訝于時初這一小動作時,就聽到小姑娘軟糯糯的聲音:“江澤敘,跟我走吧。”

似被下蠱了一樣。

時初就這樣輕輕一牽,就被她這樣牽動着,跟着她走了。

借着LED小閃燈泛出的溫柔的光,回憶着紅毯的與門口的位置。

時初牽着江澤敘的手,帶着他逃離了這片黑暗。

出去後便是漆黑的夜,卻比裏面明亮多了。

有道路兩側的燈光,有頭頂天空散發出來的月亮光芒和星星的點點的微光。

時初卻不想松開江澤敘的手,一直牽着他。

趁着月色奔跑。

長發飄飄,紅色長裙,以及高跟鞋的“噠噠”聲,在這黑夜裏留下一段風的痕跡。

他們走後的沒多久,備用燈就拿出來了,晚會再一次恢複了明亮。

所有人回神後沒多久,想要尋找江澤敘和時初的身影時,再也尋覓不到了。

江澤敘不知道時初要帶自己跑到哪裏去,只能任憑她帶着自己跑。

直到時初跑不動了,腳步慢慢停下,不自覺的松開江澤敘的手,拍着起伏不斷的胸口喘着粗氣。

江澤敘自覺撇過眼神,落在對面的路燈上。

昨晚才下了一陣雨,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潮濕與悶熱。

江澤敘心頭不免漾起一陣煩躁,右手輕松解開西裝扭扣,随意扯着領帶松了松,眼底透着一絲倦怠與煩躁。

兩人都在各自着整理自己的衣服,調整自己的情緒,可能大腦裏還在想該如何進行接下來的溝通交流。

只不過,最先開口的永遠都是時初。

“這裏怎麽樣?”

“只有我們兩個人,夠安靜了吧。”

看似時初是在為江澤敘考慮,知道他不喜歡喧鬧高調的場所。

實則也是為了自己。

江澤敘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面對時初,自己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清楚。

太突然了,完全沒有準備好。

江澤敘并不是一個對感情稀裏糊塗的人。

時初也很清楚這一點。

不過她現在無所謂了,心底卯足了勁兒,剛剛都當着那麽多的人表白了,自己還有什麽在意的呢?

怎麽說都是第一次追人,第一次表白。

前段時間對江澤敘使出了各種撩人小心機,為的就是鋪墊今天的表白。

況且她總覺得自己前段時間的暗裏撩撥與追求,對于江澤敘這種毫無戀愛經驗,甚至是在情感上極度遲鈍的人,可能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想要更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喜歡。

哪怕今天沒有得到回複,她也願意給江澤敘一段時間消化思考。

只要……只要不是立刻拒絕自己。

時初緩了一口氣,有一種下定決心的感覺,繼續說道:“剛剛我的表白,你接受到了嗎?”

“如果你想……”

時初後面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澤敘打斷:“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時初頓時愣住,他這是直接拒絕回答自己的問題?

還是變相拒絕了自己?

時初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幾秒才緩過來,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行。”

時初突然覺得自己果然有先見之明。

先把江澤敘帶出來了,不然在裏面的話,自己怕是更加不知所措。

兩人一句話沒有說,時初心情瞬間掉落到懸崖底部。

氣氛逐漸凝固,連風聲都被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時初穿着抹胸長裙慢走于夜裏,本就是十月份的涼爽溫度,又是下過雨的夜間。

時初被凍的雙手環抱着雙臂,連着打着好幾個噴嚏。

江澤敘不作聲,默默脫下自己的西裝,悄無聲息的披在了時初的身上。

時初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着江澤敘。

江澤敘低着頭幫時初整理肩上寬大的衣服,完全可以将瘦小的時初籠罩住,同時很細心的将西裝上的紐扣扣緊。

時初抑制住自己起起伏伏的心跳,盡量平靜的等到江澤敘給自己扣好衣服那一刻,低聲說了句:“謝謝。”

江澤敘默默把時初送回宿舍,兩人停在了宿舍樓門口,依舊是上一次他們遇見的那個宿管阿姨。

阿姨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倆,畢竟郎才女般配的很,十分熱情的說着:“今天你們不要着急啊。”

“慢慢的膩歪,慢慢的告別,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關宿舍門呢。”

然而今天,時初怎麽也膩歪不出來,笑也擠不出來,更別說興致滿滿的去回應宿管阿姨的話。

時初很幹脆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西服,整理好邊邊角角,還給江澤敘,動作幹脆利落。

順勢擡眸,認真的看着他,估計也是鼓足了勇氣才能再一次面對江澤敘。

“江澤敘,我知道今天确實有點唐突。”

“如果你需要時間考慮這個問題,我願意給你時間。”

寂靜的月色裏,少女的聲音格外的堅定。

“我知道你這個人對待任何事情都很認真,感情方面也是。”

“但是,能不能別讓我等太久?”

江澤敘心底說不出的滋味,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給時初答複。

自己還處于一個沒有分清楚自己感情狀态的階段。

又該如何給時初一個負責任的答複。

江澤敘擡起自己的掌心,舉過于時初的頭頂,緩緩搭在時初頭上,溫柔的摸了摸。

聲音無比柔和:“回去好好休息,晚安。”

時初點頭應了他,便轉身離開。

換做平時,江澤敘這個摸頭殺可以讓時初激動好久,可是現在她沒有任何感覺。

除了難過,還是難過。

江澤敘回去後,許黎已經回到宿舍了,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他看到江澤敘那一臉惆悵的模樣走進來時,就知道今晚這表白沒成,順勢不忘了打趣幾句。

“咱們栗清大學的不敗神話就是神話啊。”

“年年學妹追,年年看表白。”

許黎從床上跑下,湊到江澤敘跟前,咧着嘴笑着說道:“但是啊,這種場合大大方方表達愛意的,就咱時初小學妹一個。”

“來和我說說,你們跑哪兒去了?都幹了什麽。”

江澤敘将自己的西裝丢到一旁,随意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勒了他一晚上實在是難受。

“讓我猜猜,是不是拒絕了?”許黎自以為很有把握地問出了這一句。

畢竟過去的那幾年裏,江澤敘面對那些女生的表白都是毫不猶豫的全部拒絕。

江澤敘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

許黎看這狀态不對勁兒,有種不詳的預感,咽了咽口水,眼裏透着震驚。

“你不會……春天真的來了吧!”

許黎說完就忍不住笑了,沒想到貼吧上的那個帖子居然要成真了。

江澤敘現在頭痛的很,實在受不了許黎在自己耳邊叨叨叨,随手拿了一包餐巾紙朝他扔去,正巧砸了個正着。

許黎把紙丢到到一邊,一邊揉着被紮的額頭,一邊問道:“不是,到底什麽情況啊?”

江澤敘越是不說,許黎越是好奇事情的發展。

而且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江澤敘眼底溢出來的焦慮與煩躁:“沒拒絕,也沒同意。”

這種含糊不清的态度,江澤敘自己都讨厭。

可是他也确實無法在當下就告訴時初,自己同意還是拒絕。

他對時初的感情很含糊。

他承認自己對時初有心動的感覺,但也只是心動,并不是一個對感情或者愛情有很明确的定位。

江澤敘并不能确定這種片刻的心動是真正的喜歡,還是一時新鮮感。

再或者是自己單身久了,覺得時初的出現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所以自己對她是有一點感興趣的。

但這都不是愛情啊。

江澤敘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不會拘泥于情感這方面的問題。

他甚至想過在沒有完成學業之前,是不會考慮談戀愛這種事情。

更何況,自己馬上要出國了。

上一學年,教授給自己争取到了交換生名額,這對醫學生來講是一個極為寶貴的經驗,江澤敘不可能拒絕。

當時也完全沒有想到時初會轟轟烈烈的出現在自己生活中。

他的計劃似乎一切都開始亂了套。

許黎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眼神裏透着“這還是我認識的江澤敘嗎”的感覺。

“你別嫌我說話說的難聽啊。”

“談戀愛可以,你別太認真。”

許黎像是感情導師,特意端了張板凳坐在江澤敘旁邊,開始給他梳理感情狀态。

“像這個時初小學妹啊,長的挺漂亮,身材也夠辣。”

“咱也不否認小學妹這段時間對你的真心,以及對于我們這些學長學姐的用心,确實我們都看在眼裏。”

許黎說的挺認真,江澤敘居然聽的也挺認真的。

另外兩個舍友不作聲,其實都躺在床上默默聽着。

“但是人家混的什麽圈子啊,你肯定不知道了吧。”

“她父親是炒股的,母親一開始是服裝設計師,後來懷孕了就開始做全職太太,整日在家享福。”

“時初就是富貴圈裏長大的小公主,什麽帥哥沒見過啊,我上次我還看她和一個開着蘭博基尼的帥哥勾肩搭背呢。”

許黎說道蘭博基尼的時候,音量都提高了一個度,似乎對那些開着跑車的富家公子哥格外的不屑與厭惡。

“都是富家小姐,談個戀愛塗個樂子。”

“你要是想談就跟她談着玩玩,不必太當真,不然之後分手難受呢。”

許黎也是談了不少段戀愛,吃了不少愛情苦的人。

雖然剛剛這些話裏沒幾句能聽的,但确實他的每一段感情都哭得挺慘。

江澤敘聽的認真,但他也不是完全相信許黎的話。

他和時初相處的時間也挺長的,快兩個月了。

時初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其實還是有點數的。

就比如上次圖書館那件事,問自己缺不缺女朋友。

江澤敘當時就能看出來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今天這場表白,江澤敘一樣能看出來她的态度。

“還有個事。”

“你知不知道貼吧有個關于你的帖子,全是對你的讨論,底下有不少女生都在留言到底怎樣才能追到你。”

許黎頓了頓,喝了口水緩解一下口幹舌燥,繼續講着。

“這些妹子啊,都把你當做成一個類似于賭約的賭注,追你當成一種挑戰目标,要是誰追到你,估計得炫耀一輩子。”

許黎說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上次還在貼吧裏看見一個小姑娘豪言壯志說要分分鐘拿下你呢,那語氣輕蔑的很。”

“對了,她的網名我還記住了。”

“叫兔子初,我當時就想着名字挺可愛的,怎麽就這麽……”

江澤敘在聽到“兔子初”這個名字時,身子猛然一震,有雙手握住許黎的肩膀,情緒有些激動。

“你在哪個帖子看到的?”

許黎被他這樣的狀态有點吓到了,打開貼吧,在手機上翻着那條帖子,熟練的拉到最後的評論。

随後将手機遞給江澤敘。

“你看,還在這呢。”

“看底下評論的時間是剛開學不久,估計是新生吧。”

江澤敘接過手機,清清楚楚的看着那個網名叫”兔子初”的網友留言。

【兔子初:等着,輕輕松松拿下他。】

江澤敘心頭頓時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和時初的微信是一樣的網名,甚至是一樣的頭像。

網名有可能會重複,但是這個頭像絕對不會重複。

因為這是時初專門在網上找的畫師定制的私人稿件,畫了一個貓咪,上面還标志了時初姓名縮寫sc。

江澤敘當時還問過時初為什麽要畫一只貓咪。

時初說這是她曾經養過的一只貓咪,後來因為生病去世了,自己很舍不得,便拿它的照片畫了一幅畫用做頭像。

江澤敘看着評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甚至是要推翻自己剛剛所想到的一切。

或許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了解時初。

一切都是僅自己以為的那樣。

許黎見江澤敘盯着手機發愣,也沒太在意,自顧自的說着:“你看這個語氣多嚣張啊,把你追到這麽引以為豪嗎?”

“那我還和你一起洗過澡呢,是不是得拿出去大肆宣傳一波啊。”

“所以說,你別沖動,多考慮考慮。”

江澤敘此刻已經完全聽不見去許黎的話,将手機還給他。

自己拿着衣服去衛生間沖了一個澡。

水溫調到最高,熱水的霧氣頓時彌漫着個衛生間。

煙霧缭繞,完全看不清任何東西。

江澤敘一遍又一遍沖洗着,任由熱水沖刮在自己的臉上。

如果這樣能讓自己清醒一點的話,江澤敘也不是不願意。

只是大腦越來越混亂,似波濤不斷翻湧着。

時初,你到底是認真的?

還是,只是把我當作大家口中所謂的賭注?

作者有話說:

本章發紅包~

感謝在2022-07-11 18:44:49~2022-07-12 02:27: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趴菜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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