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鼬佐 不是我偏執
我不愛你。
我不,我不,不愛你。
他媽的給我閉嘴。
我不是在否認。
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在春天,我害怕了。我害怕是因為你拭圖闖入我的夢中,我害怕是因為你打算把漆黑的口袋罩在我的頭上。
我為了許許多多可能發生的事情害怕。
我躲着你,但是你的眼睛總是跟着我。
第二次是在夏天。我發誓自己出現了幻覺,都怪該死的熱氣,我吹散你,像塵土一樣。
第三次是在秋天。由于種種原因我出門在外,你也在那兒。看着我。停。
而現在是冬天,我害怕你殺了我。一年了,你沒有一次走近我對我說句什麽。
你畏縮嗎?
我沿着小巷走下去。這是一條絕妙的捷徑,雖然它黑暗肮髒,我喜歡它。我次次都從這走過。
而你出現了。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動聲色的出現也足以把我吓壞。另外,
有關你的一切都吓壞我。
我是個孩子。你不該期望我強大。
在鏡子裏,我黑曜石般的眼睛遇上了你。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麽會在那裏出現。你保留緘默,我感覺想要尖叫。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從我臉上移開。
我沒有時間說任何東西,你披着黑衣的胳膊塗上了烏鴉的翅翼,我知道我死了。
我無法阻止你,不管我說什麽。你總是看我。總是用手指掐緊我。
我被困住了。
雪落在我的眼睛裏。我感覺得到。
噢混帳,他媽的結冰了。
那意味着Itachi會……嗯,我不想反過來描繪他。
“愚蠢的弟弟,”他說,我立刻藏起了自己的臉。不想看!不想看!!
“起床,小傻瓜,下雪了。”
我猶豫地看着雪圍攏過來。我跌了下來,撞到我的肚子。我用他的鬥篷裹住自己。
什麽時候我得到了這一切?
“起床。”他重複着。我迅速地搖晃自己的腦袋,把它埋葬在他的外套裏,溶化迷失在黑暗的布料裏。讓我走。
嗅起來像他。無法描述。不是脂粉,不是麝香,這是Itachi哥哥,這是他的感覺。
我感覺他拉扯,我盡可能快速地脫離了他的控制。
我不愛你。
實際上他狠狠甩開了我,而我緊緊拽着他。我不想他的氣味消失。
我不愛你!
他放棄了拉扯伴随着一聲重重的嘆息。我對此一無所知,攥着他那件魚網紋衣服的碎片,迫使他低下身子。他笨拙地跌向我,有力的手扶着我的腦袋保持平衡。我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緋色的眼睛。
那雙眼睛。
我緊緊地閉上眼睛。我不想再一次去到那個世界。那裏所有人都死了,雲彩是黑色的,天空在流血。那裏我死了一百次。那裏隐藏了我的愛。
我不想去那個世界。
“Sasuke”,他低聲說,“這對你好。”
我搖頭,在我的生命是沒有什麽是好的。
“看,消失了。”我擡起眼皮,看到他凝望着我。我仍然怯懦。我忘不了你曾經做了什麽。
我遲疑地對他張開了眼睛。我如此清醒,我仍然保持警戒。
記得嗎?我恨你。
“Sasuke,”他聲音幹澀地耳語。他吻我的時候我向後退,但是從前我忍耐他。就在不久以前,我還是一個小男孩,我現在不再是了。他出門的時候,我會給他一個告別吻,在臉上。當我更大一些的時候,我會吻他的唇。這個變化吓到了我的父母,看着他們反常的表情是很滑稽的,他們臉上的驚恐持續了超過兩秒鐘。
我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哭泣,太晚了我隐藏不了。
“Sasuke”他問。我望着他,說沒什麽。
我記得我病了,他們很擔心而媽媽哭了。我總會下床安慰她,歪歪扭扭的腳步,顯示我有多健康。我記得母親帶來那麽多的蕃茄,它們溢出了水果盤。當我從學校回到家裏,她會用這些蕃茄給我驚喜,我總是很高興。然後它們腐爛,我們用蕃茄戰鬥。總是如此,這很混帳,也很有趣。哥哥總會贏,而我全身都被染紅。爸爸會把我撲倒在地而不是命令我去洗澡。
事情都過去了。
我甚至記不清楚他們。
感謝出生在我之前的家夥。
我記得我做了惡夢,我去找Itachi,我哭着。他總是歡迎我爬上他溫暖的床,讓我哭着直到睡着。爸爸媽媽第二天會發現我們。他們會拍照片,送給親戚,朋友,認識的人,甚至火影,整個村莊。我因此困窘,而哥哥嘲笑他們。直到今天我仍看見他們。
他的嘴現在貼着我的耳朵,我發着抖,身體向他彎曲。
愚蠢的身體。
我記得他準備出任務,我走過去跟他說:“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哥哥?”
而且他說:
“多愛?”
我把自己的胳膊舉高過頭,能舉多高就舉多高!我說:
“這麽多的愛!”
我想知道這些愛哪兒去了?
它不可能走遠,因為它正在慢慢走近我。他的手滑進我寬松的襯衣,在雪中有多麽溫暖。感覺就像是我們周圍的雪正在溶化。
我又一次害怕了。
你想對我幹什麽?
“哥哥……”我的說話幾乎破碎,他用緋色的眼睛凝望着我,我畏縮了。
我恨這顏色。
我發抖了。雪沒有溶化,它越堆越高。他什麽也沒做,除了用那雙血淋淋的眼睛俯視我。
“你說呢,弟弟?”他用絲般柔滑的聲音問着。
“……我無法原諒你……我忘不了你對我做的事……你誘惑我去尋找相反的答案?”
起初他沒有回答,讓我的疑惑增長起來。
“……我從來沒有要求得到寬恕,我從來沒有要你忘記。我不會誘惑任何人。”
他兩只手在我的襯衣裏面,拇指勾着我的短褲。我的眼睛睜大了。
你在對我做什麽?
“下雪了。”我害怕他。他慢慢脫去了我的衣服。
他不說話,表現得像一個紳士,面對一位女士,溫柔地笑着。
“你真有禮貌,弟弟。”他說。走過積雪覆蓋的庭院的時候,他的手放在我的臀部,他離開這裏已經好幾年。我們在家,我一個人在這裏住了五年。
寂寞從裏面吞掉了我,我無法承受你的再次離去。你緊緊抱着我,我們走進房子。
我愛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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