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鼬佐 what prufrock said

結局是一個被作弄過頭的驚嘆號~

他們翻滾在地上，混身泥漿，鮮血淋漓，四肢交纏，相互辱罵着幻望比語言更深刻的東西把對方殺死。

“我們這樣做值嗎？”他一時占了上風，說話的語氣卻又是憤怒又是嘲諷。

Itachi大笑起來，山谷将那瘋狂的聲音擲回他們殘破不堪的身體。

誰知道呢。

管他呢。

必要嗎？現在追究這一點真的必要嗎？

現在他們的情況是這樣的——遍布淤痕的脖子被彼此絕望的雙手掐住，傷痕累累的背上插滿了光滑銳利的苦無，創口不計其數，搶着向外噴灑紅紅熱血——現在還有什麽東西值得在乎？

他責無旁貸，指望自己成為終結者結束一切，幹掉這可憎的搖晃的行屍，但是現在是他自己被那糾纏紊亂的黑發網住，窮盡生命追逐寫輪眼以及所有這些說不清楚的幻影。

更要命的是，他必須這麽做，直到失去生命。他更加用力地掐住男人的脖子，惡劣地幻想撕開那層皮膚，掂量着這樣的結果他們互相還能虧欠多少。

在大腦最深處有一把沖動的聲音不停地誘惑着他：“如果你能做到……你能做到……做到……然後……”

“告訴我，”他失控了，聲音嘶啞，想要在最後一刻拿到徒勞的辯白。Itachi只是一直笑一直笑将手掌放到弟弟的身上，随着他的動作Sasuke與他展開一場殘酷的嬉戲。

疊在一起互相毆打，牙齒無情撞擊的同時舌頭貪婪地彼此索求，他們展開了另一場不同的戰争。

現在 Itachi 在上面了，他的身體壓下去壓下去，臉龐挨着他最親愛的弟弟的臉龐：“被我殺死的時候父親哭了，那個傻瓜求我饒命，跪在他自己的兒子面前。我切斷了他的喉嚨，可憐的老家夥。”

Sasuke發狂地在他下面掙紮，年青人舔嘗了太多的鮮血，一心奢求死亡。

“母親的屍體堪稱藝術。”低沉迫近的聲音刺進他的耳朵，Itachi冰冷的身體仿佛被灌下了春－藥，晃漾着他的身體。

Sasuke呻喑着，想着從手頭溜走的希望，被壓着他的男人碾成了黃土。

Itachi插入他，刺穿他，操他，痛苦而又瘋狂，他知道自己的複仇失敗了，失敗得如此徹底，如此混帳。現在他想着自己浪費的整個生命，從前和往後所有一敗塗地的人生，此時此刻氣喘不止的造作姿态，Sasuke哭了。

太糟了，所有這些沸騰的眼淚，無處發洩的痛苦，成了無謂的可笑的陪葬。

他恨他他恨他他恨他他是如此絕望的恨他。Itachi低下頭舔去他髒兮兮的臉上混合了血液和汗水的眼淚，他明白Itachi理解他的一切。

所有的訓練和奮鬥都是在追趕這個男人而現在這就是結局。最後Sasuke明白了他的哥哥就是世界最後的盡頭，維系在他們合為一體的身體之間，稀釋在他們黏稠的墳墓深處。現在他清楚了：“所有這一切畢竟是值得的。”

Itachi重重地咬了他沒有回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