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2
秦閑和陶語追着林固和陳彌來到了食堂。
秦閑打完飯後,捧着餐盤,掃了一眼四周許多空着的四人餐桌,目光又盯回林固和陳彌落坐的雙人桌,問:“為什麽不坐四人桌?你們就這麽排外嗎?”
林固擡起眼眸淡淡看了秦閑一眼,又低下頭把自己餐盤裏的雞腿給了陳彌。
他語氣冷冷地說:“秦閑,你趁我不注意跑去F班打擾陳彌還不夠?連他吃飯也要跟着?”
秦閑:“……”
沒得到林固準許就跑去找小導師,是自己理虧。
但,林固也護小導師護得太緊了吧。
再說我又不是壞人,也不會欺負小導師。林固他幹麽整天像防賊一樣防着我!
秦閑沒辦法,只得找了一張離小導師最近的餐桌坐下。
偏偏那張桌子上還坐着陶語。
而且他落座的時候,發覺陶語盯着自己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秦閑放下餐盤後,也顧不上吃,又隔着餐桌對林固說:“我沒想打擾小導師,我跟來食堂是有件事想問他。”
“你想問陳彌什麽事?”林固問。
“也不是什麽大事,”秦閑的身子向林固和陳彌的方向傾了傾,“我就是很想聽小導師唱那首《頑固沉迷》,可小導師怎麽都不肯唱。我想知道小導師為什麽不肯唱。”
林固聞言,手中的筷子頓了頓,目光看向陳彌。
陳彌感覺到林固在看自己,于是垂下了雙眸逃開林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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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烏黑纖長的睫羽微微眨了眨,說話時的聲音有些輕:“那首歌,不能唱給別人聽。”
只能唱給你聽。
林固聽懂了陳彌話裏的含義,點了下頭:“不能唱就不唱。乖乖吃飯。”
“嗯。”陳彌也點了點頭,聽話地舉起筷子悶頭認真幹飯。
秦閑也一直在盯着陳彌看,但他發現陳彌好像不想搭理自己。
“陳彌小導師,你別光吃飯不理我,”秦閑試圖引起陳彌的注意,“你知不知道,林固整天聽的CD裏有個《頑固沉迷》的翻唱版本,那個版本的聲音和你的聲音很像。而且林固寶貝那張CD寶貝得不得了,碰都不讓人碰。小導師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陳彌:“……”
他筷子上夾着的雞腿沒夾穩,“啪”的一聲重重砸回了餐盤裏。
秦閑怎麽知道我送過CD給林固哥?
難道是因為林固哥一直将CD帶在身邊,所以被秦閑發現了嗎?
陳彌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試圖用筷子再次把雞腿夾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雞腿一直在掉,動靜大得幾乎要引起整個食堂裏所有人的注意。
好尴尬。
林固盯着面前這個有點慌亂的小朋友,把自己還沒有碰過的水果杯推了過去,給小朋友壓壓驚。
“彌彌,多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
“你一直在聽?”陳彌擡起頭問林固。
還以為林固哥不會喜歡自己寫的歌,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在聽。
“嗯,會經常聽。”林固說,“快把水果吃了。”
“好。”陳彌答應了一聲,又迅速低下頭,開始很乖地吃水果。
他的耳朵不知不覺中有些發紅。
一旁的秦閑發現小導師仍舊不搭理自己,終于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秦閑問陶語:“小導師怎麽只跟林固說話,都不跟我說話。還有林固那張CD也不對勁。總覺得他們倆之間好像有點問題?”
“你才發覺他們有問題?”陶語以為秦閑也想磕林固和小導師的CP,“話說你還真是後知後覺。我都已經磕了很多久了!對啦,你剛才說林固大神的CD裏有小導師唱的歌是嗎,這麽說小導師給大神送歌了?快快快,你給我詳細講講我想聽。”
秦閑皺眉:“就是聲音有點像,也不一定就是小導師的聲音。我問他們他們也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先別下結論。還有,你剛才說你磕了很久,是什麽意思?”
“當然是磕林固大神和小導師的神仙愛情啊!”陶語把秦閑當成了可以一起磕CP的姐妹,“以後我們倆知道了什麽一定要第一時間和對方分享。而且,就算小導師沒給林固大神送歌也沒關系,我們可以靠自己腦補。糖不夠自己摳,反正在我心裏小導師就是給林固大神送歌了!”
“什麽愛情?你說話過腦子嗎?林固和小導師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照顧和被照顧的關系!”秦閑堅決不跟陶語同流合污,“陶語我警告你,不要污蔑小導師。小導師一看就是從沒談過戀愛樣子。你再敢亂說他,我不會放過你!”
“???”陶語愣了一會兒,終于清醒。
原來秦閑才不是什麽可以一起磕CP的姐妹。秦閑是磕CP路上的絆腳石。
“走走走,”陶語瞬間變臉,開始轟人,“你別坐在我的餐桌上,自己找個地方去,這裏不歡迎你。”
吃完晚飯,林固親自送陳彌回了F班練習室。
他回A班的時候也順便把秦閑押走了。
陳彌又開始帶着陶語練習主題曲唱跳。
陳彌的唱跳堪稱完美。陶語也已經練得相當好。
他們兩人都沒有發覺,此時有一個男孩正站在F班門口默默地看着他們跳主題曲。
一曲跳完,練習室門口響起了掌聲。
陳彌這才注意到門邊站着的男孩。
男孩長相清瘦,單眼皮,白皮膚,臉很漂亮,穿着F班的淺灰色T恤。褲子口袋裏鼓鼓囊囊的,像是裝着什麽東西。
陳彌看了看男孩衣服上貼着的名牌,上面寫着——“F 賀洲”。
陳彌記得這個賀洲。
今天上午他教F班跳舞的時候,其他人都在跟着學,只有賀洲坐在角落裏一臉淡然地偷懶吃薯片,實在與衆不同。
“陳彌導師,”賀洲主動走過來說,“你跳得真好,我可以跟着你學跳主題曲嗎?”
“當然可以,歡迎你。”陳彌很高興賀洲主動說想學舞。
因為離得比較近,他突然注意到賀洲眼尾微微泛紅,好像不久前剛哭過一樣。
“賀洲!”陶語跑來打招呼,“你剛才看見我跳了嗎?是不是也跳得很好?都是陳彌導師教我的。你呢,在A班學得怎麽樣了?”
“別提了,”賀洲嘆氣,“A班的進度根本跟不上。盛勵一個人教我們幾十個F班的完全教不過來,到後來他就重點教他同公司的兩個師弟,其他人他也不怎麽管。我們只能在旁邊看着,所以沒學到多少,遠不如陳導師和陶語你們跳得好。”
“早知道你們去A班學不到什麽,還真不如跟我一樣留在F班跟着陳導師學,”陶語說,“陳導師教得很好,主題曲我全學會了。”
賀洲看着陶語,目光裏帶着羨慕。
要是沒去A班留在這裏跟着陳彌導師學就好了,興許我現在都已經學會了。
“陶語,”陳彌叮囑道,“你現在去A班,替我告訴在那裏的F班練習生們我現在會教主題曲了,他們可以回來跟我學。”
“好。”陶語領命去了A班。
陶語離開F班練習室後,陳彌看着賀洲泛紅的眼眶,問:“我怎麽感覺你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我是你的導師,你需要什麽幫助都可以告訴我。”
賀洲:“陳導師,你可以幫我躲A班的一個人嗎?那個人叫時哲,很恐怖。我之前在A班不過請教了他幾個跳舞的問題,他就一直抓着我練舞,還一直兇我,還不讓我走。”
“他兇你是為了幫你練舞?”陳彌聽賀洲這麽描述,一時之間也拿不準這個時哲到底有沒有欺負賀洲。
賀洲吸了一下鼻子,看上去很委屈:“若他真心想教我跳舞,那我會很感激他。可是他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在兇我。我跳錯了他兇我,我累了想休息他也要兇我,我不想跟着他學了他還不放我走。可我跟他又不熟,他憑什麽不讓我走!而且他看人的眼神很恐怖,像狼的眼神一樣,總之很吓人。後來我騙他說我要上廁所才終于逃了出來。”
陳彌看着驚魂未定的賀洲,若有所思地說:“所以這個叫時哲的練習生是借口教你跳舞欺負你,是嗎?”
賀洲點了點頭:“我覺得是。”
“別怕,”陳彌安慰賀洲,“我是你的導師,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時哲初舞臺時就發現一個名叫賀洲的單眼皮練習生很漂亮,他就多注意了幾眼。
這個賀洲皮膚雪白,眼睛明亮,目光單純無辜得像個小白兔一樣,是時哲喜歡的那種漂亮。
所以時哲從初舞臺起就開始關注賀洲。
他得知賀洲今年18歲半,年紀很小。
參加選秀前不久才被星探發現,唱跳練習時長還不足三個月。
賀洲初舞臺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是立志于吃遍選秀基地所有美食的“吃貨”。
他很可愛,時哲心想。
不過賀洲初舞臺表現并不好,進了F班。
而時哲自己進了A班。
時哲本來以為兩個人不會有太多交集。
但就在今天早上,他突然發現自己所在的A班突然湧進來一大群F班的練習生。
那個長得像小白兔的單眼皮練習生賀洲,也在其中。
時哲看到這個漂亮的小白兔站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試圖跟着盛勵學舞卻完全跟不上盛勵教的進度。
于是他走了過去假裝不經意地站在了賀洲的身邊。
大概是性格清冷的緣故,時哲并不沒有主動同賀洲說話。
但作為歌舞雙擔,時哲往F班人群裏一站就十分顯眼。
他外形長得極好,曾經一張照片紅遍網絡。他的身形也高大挺拔,舉手擡足都充滿了張力。
最主要的是他舞蹈能力出衆,他跳的主題曲比A班盛勵跳的還要好上許多倍。。
很快,賀洲就注意到時哲的存在。
于是小白兔自己上鈎了。
他輕輕拉了一下時哲的衣角,很有禮貌地說:“你主題曲跳得真好,我有好幾個動作學不會,我可以請教你嗎?”
“可以,”時哲擡起眼眸看向自己送上門來的小白兔,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淡淡說,“這裏人多說話聽不清楚。去找個空的練習室我單獨教你。”
“太好了。”賀洲很開心地答應。他覺得有A班大佬肯單獨教自己,真的很幸運。
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早就盯上了自己。
于是時哲帶着賀洲去了走廊最裏頭那間空着的練習室。
門一關,這裏就只剩下時哲與賀洲兩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賀洲跟時哲在這個故事裏是配角。如果大家喜歡他們的故事,請收藏我的預收《男團選秀小吃貨》。
同時也請大家收藏我的作者專欄。
《男團選秀小吃貨》文案如下:
對于立志吃遍選秀基地所有美食的F班小吃貨來說,每天被隔壁A班大佬抓去苦練唱跳是一種什麽體驗?
小吃貨賀洲眼睛濕霧霧:“是想哭想逃,連吃飯都不香了的感覺。”
自從被A班大佬盯上後,賀洲每天都會在往返食堂的路上被大佬抓走,關進一間沒有窗的練習室苦練唱跳。
若練得不好,他就會被大佬兇。被兇哭了大佬也不安慰,大佬只會臉更黑。
在大佬的高 壓下,賀洲倒是進步神速、還擠進了A班。
但付出的代價就是他每天哭得連吃飯也不香了。
A班大佬時哲發現F班的賀洲資質很好,但卻因為愛吃愛玩不愛練習而去了F班。
時哲認為賀洲有去A班的潛力,不好好練習實在可惜。于是他就每天抓着賀洲苦練唱跳。
由于他太過嚴厲,總是不小心把人兇哭。
時哲覺得賀洲哭幾下沒什麽,畢竟來選秀又不是來吃喝玩鬧。
為了成團目标吃點苦難道不應該?
直到時哲發現賀洲連續幾天哭得眼尾紅紅飯也吃不下,他看着賀洲日漸消瘦,終于急了。
自己弄哭的人還得自己哄。
可時哲發現自己好像不太會哄人,怎麽哄也哄不好。
某天賀洲故意把自己藏在練習生人堆裏好躲開時哲。結果他還是當衆被時哲從人堆裏拎了出來。
時哲板着臉塞了一樣東西給賀洲:“拿着,想吃什麽就去買。還有,我以後不兇你。” 時哲說完轉身就走。
賀洲:“???”
低頭一看,時哲給自己的是張銀行卡。
這,什麽意思?
圍觀的練習生們——
“請問大佬給銀行卡是什麽意思?”
“就是管你一輩子飯的意思。”
“大佬為什麽要管一輩子的飯?”
“這是大佬的表白方式,懂?”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懂自懂。
賀洲疑惑地看向衆人:“???表白?什麽表白?”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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