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蹭功勞，蘇玉神人也
“好，很好！”
李世民指着上官雲呵呵笑道。
解開了心頭的疑惑，找到了這個絕世高手，心中大喜。
“上官雲，你立了大功啊。”
“朕要好好賞賜你！”
“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李世民坐下問道。
上官雲拜道：“無功不受祿，末将不敢要賞賜。”
只不過是發現了蘇玉的存在而已，哪裏就敢要賞賜。
再說，上官雲覺得很慚愧。
自己身為武将，不能上擂臺滅了巴音，這是恥辱。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時刻還要靠蘇玉。
“诶，找到了這個人就是大功一件。”
“這個臭小子，居然隐藏得這麽深。”
“但還是被朕掘地三尺挖出來了。”
李世民很得意。
“末将還有一事禀報。”
上官雲說道。
“說吧。”
李世民拿起一本書，散漫地翻着。
這個樣子，好似杜甫所說的：漫卷詩書喜欲狂。
“末将可能找到了斬殺突厥悍将合利的人。”
上官雲說道。
砰！
李世民手中的書掉在地上。
“什麽？”
“誰？”
上官雲拜道：“可能，還是蘇公子。”
李世民不撿地上的書，從座位上起來，在房間裏走了兩圈。
“你如何确定是他？”
李世民問道。
“末将在瘸腿匠那裏遇到他的兒子。”
“他兒子脖子上挂着一個血色的狼牙，那個狼牙我印象很深，就是合利的。”
上官雲說道。
她曾經是沙場戰将。
平陽公主死後，她帶兵據守娘子關，和突厥大戰。
那一仗打得十分慘烈。
當時突厥悍将合利只帶了50個騎兵，就敢闖關。
上官雲見他們人少，帶了3000精兵下去，打算活捉他們。
可是後來的戰鬥成了噩夢。
雖然只有50個騎兵，但是他們極其兇狠。
3000精兵下去，最後只回來5個。
後來才知道，合利手下50個是突厥最兇猛的狼騎兵。
她自己受了重傷，合利脖子上那顆血狼牙，她終身難忘。
後來李孝恭帶兵5萬增援，合利才退去。
“難怪，朕當時奇怪，颉利傾巢南下，大将都在渭水邊上，唯獨不見合利。”
“原來這厮被殺了。”
李世民幹笑兩聲。
武德九年，颉利帶兵南下。
兩邊在渭水河對陣。
颉利手下第一悍将合利卻沒有蹤影。
李世民以為他躲在暗處伺機偷襲，可是一直到最後突厥撤兵，也沒有見到合利。
再後來，李世民打聽過，這個合利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那年渭水之盟，李世民最擔心最害怕的就是合利。
他打起仗來像個瘋子，突厥人給他起了外號：瘋狼！
“那人說是蘇玉殺了合利嗎？”
李世民端起一盞茶，喝了一口，有點涼。
上官雲搖頭：“他們說合利在蘇家莊門口自己摔死了。”
噗...
李世民一口茶噴出來。
又是自己摔死的。
“我這個賢弟幹啥都行，就是不會找借口。”
“吃牛肉找的借口是感冒、中暑，殺人找的借口是自己摔死。”
“吐蕃勇士巴音是自己摔死的，這突厥悍将合利也是自己摔死的。”
“這小子，連個像樣的借口都懶得找。”
李世民把茶放下。
“去，把颉利叫過來。朕有話問他。”
“是。”
上官雲匆匆出來，在門口遇到高公公。
“高公公。”
上官雲拜了拜。
“上官将軍哪裏去啊？”
高公公心中疑惑：衣服這麽完整，沒事啊？
“皇上命我去将颉利帶進來。”
“哦，原來如此，将軍請便。”
上官雲往承天門去。
高公公進了寝殿伺候。
重新泡了茶，撿起地上的書，小心伺候着。
李世民一直在房間裏走動，一會兒疑惑沉思，一會兒癡癡傻笑。
高公公問道：“皇上，您這是有天大的喜事啊。”
“沒錯，天大的喜事。”
“這小子，想瞞着朕。”
“沒想到吧，被朕看穿了。”
高公公知道有個人在背後指點李世民，可他不敢問。
過了一會兒，上官雲帶着颉利進來。
“罪臣颉利，拜見天可汗。”
颉利跪拜行禮。
李世民不跟他客套：“颉利，我問你。武德九年，你帶兵到渭水時，合利在哪裏？”
颉利聽到渭水，以為李世民要翻舊賬，吓得他瑟瑟發抖。
“罪臣有罪，請天可汗恕罪。”
李世民不耐煩：“沒問你罪過，我問你合利哪去了？”
颉利磕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當年我帶着五十萬兵馬出來，合利經過雲陽縣的時候，說要自己出去找點樂子，之後就沒有回來。”
“還有他手下的50個狼騎兵，跟消失了一樣。”
“我後來也找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李世民一拍大腿：“這就對了。”
颉利奇怪，擡頭問道：“什麽對了？”
李世民呵呵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接着奏樂、接着舞。”
“罪臣遵旨。”
颉利死裏逃生，馬上出了太極殿，回到承天門繼續跳舞。
“皇上，這就對上了。合利死在雲陽縣，他手下的50個狼騎兵也死了。”
上官雲說道。
李世民點頭：“沒錯，就是如此。好啊，好！”
高公公好久沒看到李世民這麽高興了。
“皇上，若無其他事情，末将告退。”
上官雲拜道。
“嗯，好。”
“高公公，上官雲立了大功，去把朕穿過的金甲賜給她。”
李世民笑道。
那是李世民當秦王時打造的铠甲，金貴得很。
上官雲推辭：“皇上，微臣沒有尺寸之功，何敢受此大禮。”
高公公笑道：“君王所賜，做臣子的不得推辭，上官将軍跟老奴來吧。”
上官雲沒辦法，再推辭就是抗旨了。
“謝皇上恩典。”
上官雲心中也歡喜。
打了一輩子仗，最高的榮耀賞賜居然是蹭蘇玉的功勞。
這個蘇玉真是神人也。
上官雲退下，
房玄齡和杜如晦聽說李世民回來了，兩個人硬着頭皮進來。
“微臣，拜見皇上。”
兩個人像沒有完成作業的小學生，站在班主任面前。
李世民故意黑着臉，重重地把茶盞放下。
“人呢？找到沒有？”
房玄齡拜道：“微臣無能，沒找到。”
杜如晦拜道：“啓奏皇上，當時天黑，城內還未宵禁，出入的人多，無法盤查清楚。”
“哼！”
李世民一拍桌子，吓得兩人瑟瑟發抖。
“朕都找到了，你們還沒有找到！”
李世民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