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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席榮宣布的這個消息, 這一天的訓練量直線上升,連晚上吃完晚飯都又多練了半個小時,才各自回房休息。
人都走了, 江水雲最後一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看向到現在還亮着燈的琴房,一天了, 易瑾白除了吃飯的時候, 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看了一眼時間,江水雲還是向琴房走去, 站在門前推開了琴房的門。
悠揚的鋼琴聲飄了出來,讓江水雲進門的腳步停住, 站在門口一直聽着易瑾白彈完這一整首曲子。
易瑾白也早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江水雲,曲子結束後才回過頭,“有事嗎?”
“你這首曲子是從哪裏來的?”
江水雲這才回神,走了進去,看向易瑾白鋼琴上空空如也的譜架。
“這首?”易瑾白又彈了剛才曲子裏的一小段。
“對, 曲譜在哪?”
江水雲點頭,認真地看向易瑾白。
“這是院長教我的第一首曲子,我沒有見過曲譜, 怎麽了?”
易瑾白被江水雲問得也有點緊張。
“除了你和院長還有別人知道這首曲子嗎?你知道這首曲子是從哪來的嗎?是誰創作的嗎?”江水雲接着往下問,語速甚至有些急切。
“沒有, 院長說是她一個朋友創作的, 我沒有見過那個人, 這首曲子我也從來沒有聽別人彈過, 也沒有查到過相關的信息。”
易瑾白看江水雲有些着急, 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如實回答江水雲剛才那一連串的問題。
江水雲眉頭微皺, “這首曲子是我老師最喜歡的,從小她就經常彈給我聽,她說這首曲子是一對戀人的故事,可惜剛完成了曲,還沒填詞,其中一個就去世了,所以只有曲,我以為這首曲子只有在我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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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雲話還沒說完,劇烈的頭疼再次襲來,甚至讓她瞬間失去平衡,手掌重重摁在了鋼琴鍵上,發出巨大沉悶的聲響。
易瑾白已經見過一次,連忙站起身扶住江水雲,将她扶到椅子旁邊坐下,抱住她緊繃的身子,“沒事了沒事了,不提了……”
劇烈的疼痛比上次來得時間更長些,等疼痛消失的時候,江水雲整個人如同在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完全沒有絲毫的力氣,只能倚靠在易瑾白的懷中,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瑾白抱着江水雲,擦着她額頭上的汗,眼中滿是心疼,但是卻又不敢再提,“我們不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水雲只覺得身上發冷,重新恢複了一點力氣,擡手抓住了易瑾白的手,“我沒事,你再把這首曲子彈一遍給我聽吧。”
江水雲知道,自己只要多說起前世相關,就會被迫打斷,但是這和曲子沒關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重新聽到熟悉的聲音,是一份難得的慰藉,但是這背後可能隐藏的東西更為重要,她不相信這只是巧合。
易瑾白稍顯猶豫,“你不會再頭疼吧?”
“不會。”
江水雲撐着想要起來,讓易瑾白專心彈奏,但是無奈剛才的疼痛已經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易瑾白挨着江水雲在琴凳上坐下,将江水雲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好讓她能靠在自己肩上不歪,準備好後,易瑾白的手指輕掃過琴鍵,悠揚柔和的曲子緩緩傾瀉而出。
耳邊是熟悉的旋律,江水雲靠在易瑾白的肩上緩緩閉上了眼,她現在其實不想想那麽多了,一整天煩躁不安的情緒和剛才疼痛的記憶都被輕輕撫平,難得的輕松和舒展讓她只想一睡不起,永遠沉溺在這種柔和之中。
曲子結束,江水雲重新睜開眼睛,只覺得心髒發漲,有什麽東西在企圖沖破牢籠,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環住易瑾白腰身的手微微用力,“我們肯定早就認識,不會這麽巧的。”
“也許呢?”手指順着江水雲的頭發,易瑾白微抿唇,還是把心裏藏了一天的話問了出來,“你為什麽突然讓我走?是我哪裏做錯了嗎?”
江水雲沒想到易瑾白會這麽想,擡起頭來看着易瑾白的眼睛連忙否認,“不是,你沒有錯,我也不是想讓你走,只是我不能讓你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個小小琴房和廚房裏。”
“那我還會回來嗎?”易瑾白眼中重新多了一份希冀,她其實也知道以高舟舟的地位,這真的是個好機會,但是她以為江水雲這麽快安排她去B市,是為了早點讓她離開,将她交給別人。
“你當然會回來,”江水雲毫不猶豫地回答,“瑾白,等你出完單曲,我就去B市接你。”
“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江水雲握住了易瑾白的手,認真地約定。
易瑾白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回抱住江水雲,“那你一定得來接我。”
“嗯,而且我又不是不能去看你,我看了席哥安排的賽事,有幾場就是在B市的,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江水雲又恢複了一些,從易瑾白的肩上擡起頭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有多少的期待。
易瑾白面目舒展,笑着點點頭,她相信她眼前的這個人。
商定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易瑾白扶着江水雲上樓,幸好有電梯,從一樓到了三樓。
将江水雲扶進房間,易瑾白回了自己房間,等易瑾白洗漱完才想起來江水雲還沒有洗漱,連頭發也沒吹幹,易瑾白又跑到了江水雲的房間門口。
剛要敲門,但是想想時間,這時候大家都已經睡了,易瑾白又收回手,輕輕擰開了江水雲房間的門。
床上沒有人,易瑾白回身關上門,“你在洗手間嗎?”
回應易瑾白的是洗手間方向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吓了她一跳,來不及多想,還以為是江水雲摔了,連忙往洗手間跑去。
正在浴缸裏洗澡的江水雲聽見易瑾白的聲音,本想裹着浴袍出去,結果不小心帶倒了浴缸旁邊裝着瓶瓶罐罐的籃子,越忙越亂,浴袍還直接落進浴缸中濕了個透徹。
等易瑾白着急地推開洗手間的門時,看見的就是坐在浴缸中慌亂地抓起浴袍捂住胸口的江水雲,還有一地東倒西歪的瓶瓶罐罐。
氣氛一時多少有些尴尬,易瑾白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抱歉抱歉。”
“沒事……”幸虧易瑾白沒睜眼,要不然她将能看見一只如同煮熟大蝦般的江水雲。
江水雲看着易瑾白退出洗手間關上了門,整個人卸了力氣,滑進浴缸裏,她沒臉見人了。
等江水雲磨磨蹭蹭洗完出來,還裹着正在滴水的浴袍,她本來想拜托易瑾白幫忙遞一個幹的浴袍,但奈何實在張不開那個口,只能這樣了。
“你的浴袍是濕的……”
易瑾白看着江水雲腳下的水痕,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在這光滑的地面上摔倒。
“沒事,我去換一下。”
江水雲不敢看易瑾白,慢慢挪動着直接拿了一套睡衣,又溜回了洗手間。
易瑾白看着江水雲好像落荒而逃,到洗手間還踉跄了一下的背影,心漏跳一拍緊張了一下,但是接着又有點想笑,不知道江水雲知不知道她現在從臉到脖子也還全是紅的,再加上水汽,整個人都成了粉嘟嘟的顏色,看上去格外的軟糯呆萌。
等江水雲換上一套純白的睡衣出來,總算是感覺舒服一點了,看着還在自己房間裏的易瑾白,盡量讓自己坦然面對,“瑾白,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有,只是來看看你洗漱了沒有,剛才的事……抱歉,我以為你摔倒了,你放心,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易瑾白雖然覺得現在再提起這事有點尴尬,但是總不能讓江水雲以為自己是故意占她便宜的。
“沒事,看到也沒事,我們也沒什麽區別,”江水雲盡量讓自己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在心裏說服自己,反正女A女O除了在信息素上的差異外,也确實沒什麽不一樣的。
江水雲嘴上說得灑脫,但是又紅了兩個度的臉把她出賣了個徹底,易瑾白看得清清楚楚,還得十分認真地點頭表示贊同。
“我幫你吹吹頭發吧。”
看着呆站在原地的江水雲,易瑾白從旁邊拿過來了吹風機和毛巾。
江水雲現在的大腦已經半失去了思考能力,順從地點點頭,坐在床邊讓易瑾白吹着頭發。
江水雲扣着自己的手,時不時用餘光看一眼自己側後方的易瑾白,想說點別的緩解一下尴尬,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被整個封印住了一樣。
易瑾白當然也發現了江水雲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有點好笑又有點呆,忍着笑意,易瑾白吹着手裏柔順的頭發,“你要是實在覺得這事過不去,我可以對你負責。”
“啊?”江水雲被易瑾白這句話驚得猛地擡起頭,結果被吹風機燙了一下,又捂着腦袋倒了回去,還吓了易瑾白一跳,連忙關上吹風機,“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看看燙到哪裏了?”
江水雲聽着易瑾白着急的聲音,捂着腦袋的手更緊了,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把作為A的尊嚴都給丢沒了,遇到這麽點破事,自己竟然還不如瑾白冷靜,還得讓瑾白來安慰自己,完了,自己找根面條上吊去吧。
“把手放下,我看看燙到哪裏了,用不用抹藥。”
易瑾白還以為江水雲是燙着腦袋了,輕聲哄着江水雲拿開手。
江水雲感覺自己再次受到了一個暴擊,把臉埋進被子裏,悶聲悶氣地回答,“沒事,沒燙到。”
“真的?”易瑾白懷疑地又問了一遍。
“嗯。”
江水雲拒絕擡頭,雖然覺得這樣也沒讓自己的形象好到哪去,但是她實在沒臉見人。
“那我把吹風機給你放這裏了,我先回去了?”
江水雲聽見易瑾白的聲音再次傳來,睜開眼從縫隙裏往外看了一眼,易瑾白已經站在床邊準備離開了。
“你……”江水雲遲疑地開口,看見易瑾白轉過身來,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你早點休息。”
“好,你也是。”
江水雲察覺易瑾白離開,趴在床上擡起頭來,看着易瑾白已經走到門口的背影,想着易瑾白明天就要離開,總覺還有什麽話沒說,但是想來想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在江水雲的視線中,易瑾白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但是易瑾白似乎又想起什麽,折返回來,站在床邊看着江水雲,“我明天就要走了。”
說起這個,不舍把剛才的窘迫扭捏都暫時壓了下去,江水雲擡頭看着易瑾白叮囑,“你去B市照顧好自己,有事來。”
“嗯,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易瑾白認真地盯着江水雲,“我要告訴你,上次的事我考慮好了。”
“嗯?”江水雲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事。
但是不需要江水雲反應過來,易瑾白彎腰俯身,在江水雲一臉茫然中,捧着她的臉低頭印下一吻,“晚安。”
說完,易瑾白的臉色也頓時紅了起來,快步離開了江水雲的房間。
江水雲反應遲鈍了半晌,腦袋裏才轟得一聲炸開了煙花,後知後覺地撫上自己的嘴唇,剛才的觸感好像還在,并且清晰地提醒她,她們接吻了!
怎麽會這樣?!江水雲将自己埋進了被子裏,半晌才總算接受她上下兩輩子的初吻沒了的這個事實,但是現在問題是……為什麽呀?
江水雲企圖找出一個關于這個吻的原因,但是她現在腦子裏還在放煙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一腦袋紮進柔軟的枕頭裏,等稍微冷靜些從頭梳理。
易瑾白說她考慮好了,那她考慮的是什麽?
江水雲絞盡腦汁地回想自己讓易瑾白考慮的事情,除了今天的,就是上一次,關于選擇房子的事,可是選擇房子這跟今天這事有個毛關系?
從來睡眠無障礙的江水雲想了一晚上,愣是沒想出來個頭緒,最後看着大亮的天色,只能認命地起床去跑步,順帶清醒一下大腦。
換上運動裝,江水雲沒跑遠,就圍着別墅慢跑,時不時走一走,正當江水雲邊走邊走神的時候,一個突然竄出來的身影吓了她一跳,仔細一看,那鴨舌帽,大墨鏡和黑口罩下的臉,可不就是高舟舟嗎?
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時間,江水雲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你怎麽來這麽早?”
“連夜的飛機,我都快不行了,正好借你這睡一會,你大早上夢游呢?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高舟舟扶着江水雲肩膀,拉下口罩喘了口氣,然後拿下來墨鏡,給江水雲看了一眼她那快趕上國寶的黑眼圈,但是看見江水雲的時候把她也吓了一跳,“哎呀我去!你這眼是讓人揍了嗎?”
“你的眼睛是讓人揍了嗎?”
江水雲反問高舟舟,替她把墨鏡戴了回去,打了個哈欠。
“你也一宿沒睡?怎麽,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過來太激動了,睡不着啊?”
高舟舟熟稔地把胳膊搭在江水雲的肩上,又被江水雲扔了下去,“被你吓得,做了一宿噩夢,你不是還有活動嗎?”
“他奶奶的,你可別給我提這事了,老娘連夜坐飛機飛過來,來了以後主辦方那個孫子跟我說場地塌了,活動取消了,你說扯淡不扯淡?這大清早四點鐘啊,可恨不可恨。”
高舟舟咬牙切齒地說起這事,“幸好我給沈雲逸打了個電話,問到了你的地址,要不然我就得露宿街頭了。”
“啥事也都讓你遇上了,走吧。”
這事是挺離奇的,江水雲搖搖頭,和高舟舟一起往別墅裏走去。
現在這個時間,鐘點工阿姨都還沒來做飯,江水雲看了一圈,這裏也沒有什麽空置的房間了,只有一間休息室裏面有軟榻,“要不你在休息室睡一會?等會還能起來吃早飯。”
“我不吃早飯,你房間在哪,我去你房間睡就行,睡到十二點再喊我。”
高舟舟擺擺手,她有嚴格的身材管理要求,飯是不能随便吃的,不過覺可以随便睡。
“你睡我房間,我睡哪?”
江水雲抱着胳膊反問高舟舟。
“一起睡啊,咱倆都好久沒睡一張床了!”高舟舟沖江水雲挑挑眉,一臉壞笑。
“你仗着我沒有信息素,就可以為所欲為?”
江水雲伸手點住高舟舟的額頭,将人推遠。
“不然喽?還有一個關鍵原因,你是所有A裏,唯一能抵抗住我的魅力的人,雖然這是因為你不可能愛任何人,但是那又怎樣?我就喜歡你不愛我的樣子!”
高舟舟跟原主鬧慣了,口無遮攔什麽都說,自戀地一甩波浪長發,用肩膀撞了江水雲一下。
“你贏了,房間歸你,我睡休息室。”
江水雲簡直沒眼看,摁下電梯跟高舟舟一起上去,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高舟舟看見江水雲堪比樣板間還幹淨的房間,“哇哦!”
“不習慣你可以去休息室。”江水雲在外面跟上一句。
“不不不,謝謝你,親愛的,mua~”
高舟舟誇張地送了個飛吻,江水雲內心毫無波瀾,直接給她關上了門,然後自己去了另一邊的休息室。
躺在休息室的軟榻上,江水雲合上眼,被高舟舟早上這麽一打岔,她竟然還真有了些睡意,最起碼不再繼續糾結昨晚那個吻的事,沉沉睡去。
睡得死沉的江水雲是被一陣尖叫聲吵醒的,打開休息室的門,她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門前,一臉驚恐的妖妖零,還有站在房間裏面,看上去格外暴躁,頂着雞窩頭的高舟舟。
完了,江水雲一拍腦門,難怪她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麽,忘了跟這幾個人打個招呼了,他們習慣性早上叫自己起床吃飯,一敲門,可不就把睡在自己房間的高舟舟吵醒了嗎?
看到眼前這副情形,江水雲只能慶幸幸好今天早上去叫自己吃飯的不是易瑾白。
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江水雲伸手敲了兩下旁邊的門,吸引衆人的注意力,“我在這呢,安靜一點。”
“隊長?”妖妖零看看江水雲再看看高舟舟,“這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她通宵趕飛機過來的,活動取消了,所以暫時在我們這休息一下,該吃早飯了嗎?”
江水雲打着哈欠,走過去把高舟舟和妖妖零之間的門關上,免得再看見高舟舟那張随時想要沖出來吃人的臉。
“啊……對,吃飯。”
幾人磕磕巴巴地應着,看着江水雲下樓坐在了易瑾白的身邊,然後又夢游一樣站起來,“瑾白,我借用一下你房間的洗手間。”
“去吧。”
易瑾白一開始看見江水雲房間開門的是高舟舟的時候,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但是當看見江水雲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心頓時又放了回去,她就知道江水雲不會做這樣的事。
等江水雲簡單洗漱下來,衆人也都各自入座,準備吃早飯,只是這頓早飯幾人顯然吃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就得看看江水雲再看看易瑾白,最後還得在樓上江水雲的房間轉上一圈。
“你們不累嗎?眼珠子亂轉什麽?吃飯。”
江水雲真的是忍無可忍,勒令幾人老老實實吃飯。
總算是吃完了一頓飯,妖妖零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隊長,你什麽時候去的休息室?”
這群人八卦的樣子真的是夠夠的了,但是江水雲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易瑾白,覺得這事早解釋清楚了也好,“今天早上五點,我出去晨跑的時候遇見的,她活動場地塌了,活動臨時取消,又一宿沒睡,所以來借宿一天,那我們這裏又沒有空餘房間了,只能她睡我房間,我去睡休息室,還有什麽要問的嗎?一個問題加練一個小時,你們想清楚再問。”
“沒問題了,沒問題了。”
這話一出,誰還敢問?立刻一個個地都跑去訓練去了,要不然估計得加訓到通宵。
等幾人跑開,江水雲才看向旁邊的易瑾白。
不用江水雲開口,易瑾白就知道她想說什麽,提前回答,“我當然信你。”
“那就好,要不然我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江水雲省了措辭的勁,笑着搖搖頭,松了一口氣,接着腦袋裏又浮現出昨晚的回憶,笑容微僵,看着眼前易瑾白,她有想開口問問昨天晚上易瑾白考慮清楚的到底是什麽問題的沖動,這事折磨她一晚上了。
作者有話說:
這是二合一哦,昨天欠的一更,和今天早上六點的更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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