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離憂, 你喜歡的人是誰啊,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說怎麽胡敏會給我打電話,原來是因為你找過她啊。”離憂笑了笑, 說:“既然你這麽問, 應該已經知道她的心思。那天我和你約好一起回家,可下午我沒課, 又沒地方去,就去了圖書館……”
離憂将那天圖書館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我能看出她的心思, 只是我對她并沒有那種感覺,所以才會那麽說,也是不想她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林丘的眼睛一亮, 說:“那這麽說,你沒有喜歡的人?”
看着林丘有些過度的表情, 離憂心裏納悶,說:“以前沒有, 以後應該會有。”
林丘試探地問:“那你想找個什麽樣的伴侶?”
“這個沒想過,我比較看重感覺, 感覺對了,無論對方是誰, 什麽條件都無所謂。”
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這是離憂應對所有人的統一說辭,畢竟現實世界他也三十的人了,多得是問這個問題的。
離憂轉移話題道:“南辰, 你和喬蘭這麽斷了?”
“嗯, 已經分手了。”
“你們應該已經在一起三年了吧, 你說分手就分手,喬蘭能這麽輕易就同意了?”
每每想起喬蘭,離憂都覺得這女主的存在感也太低了,而且劇本中愛的死去活來的,兩人說分就分了,離憂怎麽想都覺得透着蹊跷。
“之前學校裏不是一直有謠言诋毀你嗎?我查了,謠言就是她傳出去的。”
林丘查出是喬蘭的時候,真的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麽都想不明白,劇本中的那個白蓮花女主,怎麽就做出這種事。
“喬蘭做的?為什麽,我好像沒得罪過她吧?”
這事離憂還真不知道,一直以為是郭明鑫幹的,沒想到居然是喬蘭。不過想想推動輿論的也是她,也就想通了,看來這女主是徹底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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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堅持認為之前是你推我下的樓,而我是迫于季家的壓力,才會違心地出聲維護你。”
當喬蘭說出這番話以後,林丘無語半晌,這女主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同時也不禁更加心疼離憂,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卻承受着所有人的惡意揣測,如果換成自己,估計也會選擇黑化。
離憂垂下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我早該習慣的。”
“北亭,別難過,如果為了那些外人,讓自己過得不快樂,那就太不值得了。”
林丘想要伸手去握離憂的手,離憂卻正好錯開了身子。
“別擔心,我沒事。”離憂深吸一口氣,說:“時間不早了,我去院子裏摘菜,準備晚飯。”
林丘尴尬地收回手,佯裝無事發生,說:“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還是第一次見蔬菜長在地裏的模樣,如果不是結了果實,還真看不出是什麽。”
“這就叫‘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走吧,我們一起去。”
兩人出門來到花園,之前的花壇被離憂改成了菜地,種了不少蔬菜,本來還想養幾只雞,過自給自足的生活,後來一想到院子裏到處都是雞糞,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喏,這種葉子的是茄子,這種葉子的是青椒,這種爬藤的是豆角,很好認的。”離憂指着菜地的蔬菜,耐心地給林丘介紹着,說:“這些是花生,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收,正好搭把手。”
“成,那我該怎麽做?”林丘看着地上一叢叢葉子無從下手。
離憂從一旁的竹筐內拿了把刨地用的小鋤頭,示範地說:“你刨的時候,不要太用力,就把這四周的土刨松,再慢慢地把它□□就成。”
離憂說着,趁着勁兒将花生拔了出來,這一株上滿滿都是花生,白白胖胖的很是喜人。離憂看着就高興,說:“你看,這不是就出來了。”
看着離憂手上的泥,林丘微微皺眉,他有輕微的潔癖,看不得這些髒東西。
離憂見狀愣了愣,突然想起林丘有潔癖這回事蓣吸,善解人意地說:“南辰,你去摘茄子,這花生還是我來收吧。”
林丘眉頭舒展,笑着說:“沒事,正好可以治治我這毛病。”
林丘接過離憂手裏的工具,學着離憂慢慢地刨着四周的土,待離憂說可以了,他才停下,深吸一口氣,握住一叢葉子,一點一點的往上拔,雖然中間力氣大了,拔斷了一截,卻也将大部分拔了出來。
“可以啊,一次就會了,我當初可是試了好多次,才學會。”
當初離憂接了一部戲,是講述鄉村發展的戲,戲裏面他就常常幹農活,為了力求演得像,他曾在農村呆了一個多月,正趕上農忙的時候,這種菜和收糧食,就是那時候學會的。
看着手裏的花生,聽着離憂的誇贊,林丘心裏有種奇妙的成就感,竟忽略了手上的泥土,說:“這次小失誤,我再來一次,肯定能跟你一樣。”
“是是是,咱們南辰可是學霸,學什麽學不會。”離憂說完,就低下頭伸手去扒林丘落下的花生,完全沒看到林丘看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剛剛随口的一句話,又被林丘過度解讀了。
林丘揮舞着小鋤頭,心裏甜滋滋,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誰知道竟然樂極生悲,小鋤頭的頭一下子飛了出去,林丘手中只剩下一個木杆,還來不及反應,飛出去的小鋤頭直接砸了下來,‘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離憂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林丘,見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卻強忍着沒有出聲,心裏一緊,怔怔地說:“南辰,你怎麽了?”
林丘疼得冷汗都下來,卻故作輕松地說:“別擔心,我沒事……”
離憂看向林丘手裏的鋤頭把,再看看落在他身邊的鋤頭,哪還能不明白怎麽回事,心裏不禁一陣愧疚,這才剛來不到一個小時,又受傷了……
離憂沒有吭聲,直接站起身回了別墅。林丘見狀連忙起身,卻疼得‘哎呦’一聲,鐵質的鋤頭砸下來,怎麽可能不疼,好在沒砸倒腦袋,否則非得開花不可。
林丘剛追到門口,就碰到了拿着醫藥箱的離憂,連忙說:“離憂,我沒事,就是砸了一下,一點都不疼,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離憂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走向沙發。林丘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眼睛不禁亮了亮,剛才被砸的疼已經抛之腦後。
拉着林丘坐下,離憂平靜地說:“把衣服脫了。”
林丘怔了怔,說:“在這裏不好吧,要不我們去卧室吧。”
離憂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着他。
林丘見狀暗罵自己矯情,随後便利落地脫下了上衣。
離憂看着林丘肩膀上一大片的淤青,心裏的愧疚更加強烈,這男主當得有點太慘了吧,怎麽都覺得不太科學。他可是不止一次的提醒、規勸,奈何人家非要上趕着,他也是沒辦法。
從醫藥箱裏拿出跌打酒,倒在手心裏搓熱,在為林丘将肩上的淤血揉開。正想入非非的林丘被一陣疼痛打斷,不自覺地‘哎呦’了一聲,随即回過神來,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說:“我沒事,就是稍微有點疼。”
離憂依舊沒說話,專心的為林丘處理肩上的淤青。
林丘回頭看了離憂一眼,見他眼神暗淡,不禁一陣心疼,說:“北亭,我真沒事,剛才就是我不小心,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那把小鋤頭之前确實出現過這種情況,只是後來他專門加固過,但凡不是用暴力拆除,不可能掉下來,可林丘一拿就出了事,這如果有人說是巧合,打死他也不信。
離憂安靜地為林丘揉着肩上的淤青,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讓林丘心裏很是忐忑,唯恐他再想不開,又不吭一聲地消失。
半個小時後,離憂停了手,用衣袖擦擦額角的汗,轉身走向洗手臺。洗幹淨手,離憂給山下的旅館打了電話,拜托她找人買床被褥上來,并答應給一百塊的跑路費。
聽着離憂講電話,林丘心裏一陣懊惱,明明打算今晚同床共枕能做點什麽,結果又出了這麽檔子事,真是讓他無語。
“北亭,我沒事了,真的,你看。”林丘忍着疼活動了活動肩膀,以證明自己話裏的可信度。
離憂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了口,說:“南辰,你還認為這只是巧合嗎?”
雖然他很想攢演技值,但如果這事建立在林丘會時不時受傷的基礎上,那他真的做不到無動于衷。
林丘一聽,心裏‘咯噔’一聲,說:“北亭,剛才只是我不小心,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離憂看着林丘,心裏不禁嘆了口氣,說:“南辰,那個小鋤頭前兩天我剛加固過,根本不可能脫落,這不是巧合,我們之間真的是氣場不對,為了你的安全,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待在一起。”
林丘心裏一緊,說:“那你什麽意思,要趕我走嗎?”
離憂看了看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說:“今天你睡客房,被褥我已經讓人送來了,你休息會兒,我出去把剩下的花生收了,然後再回來做晚飯。”
林丘見離憂轉身要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說:“北亭,就算這不是巧合,我也不會走。”
離憂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掰開他的手,說:“那就盡量和我保持距離。如果你再出事……”
離憂沒有把話說完,林丘卻聽明白了,輕聲叫道:“北亭……”
離憂沒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林丘懊惱地在原地轉了一圈,說:“系統,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現在也起了疑心,怎麽就這麽巧合,每每他和離憂在一起,都會碰到各種各樣倒黴的事。
系統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不知道。”
林丘:“……”
離憂站在院子裏,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确定林丘沒有跟出來後,小聲說:“球球,你說我該怎麽辦?這劇本世界的力量也太邪性了吧。”
球球搖了搖小腦袋,說:“不知道。”
離憂:“……”
離憂收拾完菜地裏的花生,又摘了兩個茄子,幾個青椒,這才拿着東西回了客廳。
林丘見他進來下意識地走上前,離憂卻緊跟着後退幾步,說:“南辰,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
林丘聽他這麽說心裏不是滋味,但為了避免離憂又想不開,不告而別,他選擇退一步,等他把人帶回去再說,一步一步慢慢來,但該争取的,他還是得争取一下。
“北亭,我們可以保持距離,但這個距離是在多大範圍內,我總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吧。”
離憂直接搖頭,說:“餐桌太小了,兩個人的距離太近,我會盛兩份,你在餐廳吃,我在客廳吃。”
林丘聽得直皺眉,說:“之前我們也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過飯,就在那個漢堡店,不也沒事嘛,更何況那張桌子比這張小得多。要不這樣吧,這一頓我們試一試,如果不行,下一頓我們再分開,行嗎?”
離憂看看林丘,實在是納悶,明明每次受傷的都是他,怎麽好像他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是自己整天提心吊膽,這男人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南辰……”
“就這麽決定了,我去洗個澡,就不打擾你做飯了。”林丘打斷離憂的話,轉身朝樓上走去,絲毫不給離憂反駁的機會。
離憂将球球拎到肩膀上,小聲問:“球球,這劇本上有沒有寫男主有受虐傾向?”
球球歪了歪腦袋,搜索信息,說:“主人,劇本中沒有這樣的描寫。”
“我也不記得男主是這種人設,可我總覺得這季南辰有些不對勁。我緊張兮兮地害怕他受傷,他倒好,不僅不躲,還這麽上趕着,這不符合邏輯啊。”
“主人,這個問題超出我的認知範圍,我也解答不了。”
“不止你,還有我。算了,他這麽上趕着,就怨不了我們了,我可是盡職盡責地提醒他了。”離憂聳了聳肩,走向廚房忙活他的晚飯。
一個小時後,飯菜上桌,紅燒茄子,酸豆角炒肉,還有青椒炒雞蛋,配上一鍋香噴噴的米飯,雖然都是家常菜,卻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有食欲。
離憂正想上樓去叫林丘,就聽到門外有人叫門,他推開房門看了看,是山下賓館的服務員小張,手裏拿着的就是他要的被褥。離憂趕忙去開門,接過小張手上的被褥,笑着說:“小張,你跟我進去一趟吧,我把錢轉給你。”
小張眼睛一亮,笑着說:“好呀,來了這麽多趟,你這還是第一次邀請我進去。”
小張今年二十歲,人長的清秀,性格也好,只是家庭原因,她剛上完高中,就出來工作養家了,就在山下的賓館當服務員。因為離憂總讓老板娘從山下捎東西,而老板娘又時常沒空,就讓她來送,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離憂笑着說:“之前不熟,我又有社恐,所以就沒好意思。進來吧,對了,你吃晚飯了嗎?”
“我一交班,就替你去買東西,然後直接過來了,哪來得及吃飯。”小張看了一眼離憂,笑着說:“怎麽,你打算請我吃飯?”
“既然沒吃,那就一起吧,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要離開這兒了,也算是感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了。”
小張的腳步一頓,有些意外地說:“你要走了?”
離憂點點頭,說:“是啊,家裏人來接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樣啊。”小張點點頭,說:“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也就這幾天吧,應該不會太久。走吧,我們進去。”
兩人走進別墅,小張四下打量了打量,說:“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裏,都說是老房子,沒想到裏面竟然這麽新。”
“那是因為我重新裝潢了。”離憂拿起茶幾上的手機,說:“小張,被褥一共多少錢?”
“你給我一百就成。”
離憂笑了笑,給小張轉去了兩百,說:“轉過去了,你查一下。”
“不用查。”小張走到看了看茶幾,又看了看餐桌,不解地問:“你這飯菜為什麽分成了兩份?”
“哦,我弟有潔癖,他不喜歡和人同桌吃飯,所以就準備了兩份。待會兒我們在餐桌上吃,讓他吃茶幾上的這份。”
“你說的家裏人來接你,來的就是你弟嗎?”
“是啊。小張,你随便坐,我去叫他下來吃飯。”
“你家裏有客人,我還是不在這兒吃了吧。”
“沒事,我弟算不上客人,說不準我什麽時候就走了,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就沒下次了。”
“北亭,這位是?”
聽到動靜的林丘下了樓,正好聽到離憂剛才的話,怎麽琢磨怎麽不對味,就好像在暗示些什麽。
離憂見他下了樓,介紹道:“她是小張,在山下的賓館上班,這段日子沒少麻煩她,想着請她吃頓飯。”
離憂看向小張,說:“他就是我弟,叫南辰。”
小張看着季南辰愣了愣,長這麽大,除了在電視裏,她還沒見過這麽帥的男生,一時間竟看得呆了。不過她很快回了神,有些臉紅地打招呼,說:“你好,我叫張婷,很高興認識你。”
林丘上下打量了打量張婷,禮貌地笑着說:“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北亭的照顧。”
“不用客氣,我也沒幫上什麽忙,況且他幫我比較多。”不知道為什麽張婷和林丘說話竟有些緊張。
“你們坐着,我去盛飯。”
張婷連忙說:“我來幫你。”
林丘見張婷跟進了廚房,又看了看分好的飯菜,心裏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
“系統,你不是很了解劇情嗎?你不是來幫助我完成任務的嗎?為什麽現在什麽忙都幫不上?我們之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怎麽就不能靠近了?這連靠近都不能靠近,我還怎麽完成任務?”林丘心裏倒了醋壇子,系統成了那個被殃及的池魚。
接連的提問讓系統有些傻眼,他确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說:“宿主,或許我們真的找錯了對象,要不我們試試去感化郭明鑫?”
“郭明鑫都進了局子了,你讓我怎麽感化?”林丘賭氣似的坐在了餐桌前。
離憂端着米飯走了出來,見林丘坐在餐桌前,轉頭對張婷說:“那我們去茶幾那邊吃吧。”
張婷自然沒有意見,端着米飯就走了過去。
離憂将一碗米飯放在餐桌上,說:“電飯煲裏還有,不夠的話自己去盛。”
林丘一把攥住離憂的手腕,擡頭看着他,輕聲說:“剛才說好要一起吃飯的。”
林丘的語氣裏帶着他不曾察覺的委屈,聽得離憂一愣,随即掙開手腕,說:“不行,必須保持距離,否則你自己回去,我繼續在這裏生活。”
林丘看了一眼坐在茶幾前的張婷,不得不妥協,說:“好,聽你的,那我們明天就回去。”
“明天太急了,過幾天再說吧。”離憂說完,走向張婷。
林丘自己坐在餐桌前,怨念地看着茶幾前有說有笑的兩人,三十幾年的人生,他還沒碰到過這麽難搞的人和事,簽個上千萬的合同都沒這麽難。
張婷臉紅地低着頭,小聲說:“北亭,你弟弟為什麽總盯着我?”
離憂手上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林丘,見他果然看向這邊,面前的飯菜甚至動都沒動,不禁愣了愣,再看看臉紅的張婷,心裏有些犯嘀咕:“難道季南辰看上張婷了?”
“應該是覺得你長得漂亮吧。”
離憂憋了半天,也只能這麽回答。說老實話,張婷的長相頂多算清秀,跟喬蘭根本沒法比,如果林丘當真看上張婷,離憂也只能認為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聽離憂這麽一說,張婷的臉更紅了,甚至連耳朵也染上了緋紅。
三個人吃飯,也就只有離憂該吃吃該喝喝,一點沒耽誤。林丘和張婷各懷心思,飯菜什麽味道,甚至都沒嘗出來。
飯後,張婷主動提出要洗碗,離憂攔了攔,也就由着她了。
林丘見狀又想湊上前,被離憂警告地看了一眼,只能站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說:“她什麽時候走?”
離憂聽他問話,再聯想到剛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南辰,時間不早了,小張一個女孩子獨自下山,我不放心,待會兒你送送她吧。”
林丘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如果他不去送,離憂肯定得去,那就相當于給他們獨處的機會,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于是,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離憂見狀更加确定林丘對張婷有意思,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張婷洗完碗,走出廚房,眼睛有意無意地看了林丘一眼,說:“北亭,時間不早了,我還得下山,就先走了。”
“這山高林密的,你一個女孩子我可不放心,就讓南辰送你吧。”
張婷又看了一眼林丘,有些害羞地說:“不用麻煩了,我一個人能行。”
“不麻煩,這是應該的,你們等等,我去拿手電。”
離憂轉身去雜物間拿了手電,遞給林丘和張婷一人一個,笑着說:“快去吧,越晚山路越不好走。”
張婷沒再拒絕,跟着林丘出了別墅。
離憂站在門口,看着漸行漸遠的兩人,突然有種當媒婆的快感,随即想起辛無憂的話,又皺緊了眉,拎起球球,說:“球球,你說如果季南辰和張婷在一起,劇本世界的力量不會也找張婷的麻煩吧。”
球球伸出小爪子,撓了撓腦袋,說:“按照以往的經驗,倒黴的應該是男主。”
離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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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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