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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緩和和離憂的關系, 林丘果斷地賣了姜宇,除了隐瞞了自己的身份外,将三人所說的話如實的和離憂說了一遍。
離憂看着林丘發過來的信息, 說:“球球, 我覺得南辰說的有道理,如果這個所謂的姜宇真的喜歡喬蘭, 再加上他對我的敵意,很有可能參與了郭明鑫的計劃。這樣也能解釋得通, 為什麽在楊海清被網暴時, 他能無動于衷。”
球球疑惑地問:“那他為什麽對主人有敵意?因為女主嗎?”
“你別忘了他現在的身份,他可是季家的長子,原劇情中楊海清和季昭林并沒有離婚, 承運自始至終都在季家的手裏,季北亭因為對付季南辰被抓入獄, 而季南辰又沒有繼承權,承運以後就只能是季羅陽的。可因為我的出現, 劇情發生轉變,楊海清和季昭林離了婚, 承運的經營權回到楊海清手上,而我被外婆指定為繼承人, 以致于季羅陽的利益大幅度縮水,他怎麽可能對我沒有敵意。而且他還喜歡喬蘭,在告知喬蘭劇情後,喬蘭肯定會将我看成敵人,無論是為了讨喬蘭歡心, 還是為了他自己, 對付我對他來說都是勢在必行。”
離憂說着說着, 感覺整個人都通透了,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終于理順了。
“可他只是個闖入者,完成任務後,就會離開劇本世界,這些利益對他來說又有什麽用?”
“如果他是破壞者呢?他在現實世界中過得并不如意,而在這個世界他卻是個富二代,不僅生活無憂,還有大筆的家産等着他繼承,他不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球球點點頭,說:“主人分析的有道理。”
兩人正說話,前臺小姐走了過來,說:“季先生,辛醫生請您進去。”
離憂應聲,将球球揣進口袋,跟着前臺小姐走向診療室。
來到門前,前臺小姐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這才推開房門,退到一邊,笑着說:“季先生請進。”
離憂向她道了謝,徑直走了進去,看向桌子後面的辛無憂,說:“辛醫生,好久不見。”
辛無憂看看他,微微勾了勾手指,口袋裏的球球不由自主地飛了出來,被辛無憂拎在手裏。
離憂一看就明白了,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他是誰。
“辛醫生,想見您一面還真不容易。”
“我是劇本世界的執法者,平時可是忙得很,哪能是你說找,就能找得到的。”辛無憂點了點球球的小腦袋,說:“這小家夥長的還挺快,這眼睛和嘴巴都長了出來,看來你這個主人倒是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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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心虛地瞥了離憂一眼,離憂則尴尬地咳嗦了一聲,說:“辛醫生,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我要向你反映。”
“說來聽聽。”
“我在這個劇本世界發現了另外一個闖入者……”離憂拿出手機,調出他和林丘的聊天記錄,遞給辛無憂。
辛無憂接過手機看了看,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過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離憂收起手機,問:“那您打算怎麽處理?”
“劇本世界被不明病毒入侵,現在整個系統都處于癱瘓狀态,劇本世界的規則不變,但闖入者卻有可能不是一個,我們暫時也無法分清誰是闖入者,誰是破壞者,所以在系統修複完全之前,你們只能靠自己完成任務,離開劇本世界。”
“不是,你的意思是你們撒手不管了,以後是死是活全靠我們自己了,對嗎?”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辛無憂聳聳肩,表示他也是愛莫能助。
“那姜宇說的劇本世界偏離原劇情太多,會導致世界崩塌,是真的嗎?”
“除非是男女主角全部死亡,否則劇本世界不會崩塌。”
“那照你這麽說,如果男主死了,女主還活着,劇本世界就不會有事。”
“劇本世界的男女主有一人死亡,都會被歸結為有破壞者出現,執法者會着手調查,劇本世界依舊存在,不過會在破壞者被抓後進行重置。”
離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那這麽渝屣說姜宇是在危言聳聽,他想借季南辰的手除掉我。然後再着手對付季南辰,只要他不死,就不會被判定是破壞者,那他就能依靠自己了解劇本走向這個優勢,在這個世界大展拳腳,活的順風順水。”
“如果是以前,劇本世界判定有破壞者出現會嚴謹許多,只是現在系統被病毒入侵,暫時處于癱瘓狀态,所以……”
“那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能說盡量修複。”
離憂聽完半晌無語,過了好一會兒,說:“那你知道我所在的劇本世界有多少個闖入者嗎?”
“不清楚,目前知道的有三個,不過我不能說他們是誰。”
離憂沒好氣地說:“得,問了白問,我就多餘來這一趟。”
“你現在還差五個演技值,就能離開這個劇本世界,加油!努力!我相信你可以!”
看着辛無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離憂朝他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球球,轉身離開了診療室。
走出大廈,離憂忍不住吐槽道:“你們這劇本世界不靠譜,劇本精靈不靠譜,就連這執法者也不靠譜,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球球一陣語塞,現在這種情況怎麽說都是他們理虧,它還是聰明點乖乖閉嘴吧。
離憂環顧四周,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說:“這個姜宇現在和女主在一起,而我和男主在一起,我們雙方要幹起仗來,你覺得誰會贏?”
球球摸了摸小腦袋,說:“主人會贏,畢竟你們兩個都是男人,打架應該不會輸。”
“打架?”離憂好笑地說:“你不會以為我們真要打架吧。”
“幹仗不就是打架的意思嗎?”
“球球,你這智商忽上忽下,算了不說了,走吧,回家。”
一人一精靈打車回了家,因為姜宇的出現,讓兩人尴尬的關系得到緩和,離憂和林丘雖然依舊保持距離,卻也和之前一樣相處,而且還多了一層同仇敵忾的關系。
這天是離憂的生日,薛敏和楊明軍一早就開始準備,楊海清也在百忙之中提前回了家,衆人忙忙碌碌,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還罕見的準備了酒水。
“哇哦,這麽多好吃的,我都不知道先吃哪個好了。”
離憂已經很多年不過生日了,自從他知道那不是他親媽以後,他就不再想過生日,後來離開家又沒人陪他過生日,現在想想自己過得其實還挺失敗的。
“過生日當然不能少了生日蛋糕,南辰。”楊海清看向季南辰。
林丘應聲,轉身走了出去,從櫥櫃裏拿出準備好的蛋糕,又回到桌前,笑着說:“北亭,這是外婆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好的,你得多吃點才行。”
看着面前精美的蛋糕,離憂眼睛一亮,問:“外婆,您居然還會做蛋糕!”
楊海清笑着說:“你外婆會的可多了去了,你這才見識了哪到哪兒啊。”
離憂笑嘻嘻地說:“那我以後可得好好偷偷師,這但凡掌握一門手藝,我這就能混口飯吃。”
薛敏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快,插蠟燭,唱生日歌,這飯菜如果涼了,味道可就差了。”
“得嘞,讓壽星我親自插蠟燭,嘿嘿。”
離憂拿起拉住插上了三根便停了下來,林丘好奇地問:“北亭,你這為什麽插三個蠟燭?”
離憂愣了愣,現實裏他今年剛好三十歲生日,随口解釋道:“這不是奔三了嘛,總不能還厚臉皮的插兩根吧。”
“你這才二十出頭,就說奔三了,那我和你外婆……”
薛敏打斷楊明軍的話,說:“哎哎哎,你說話可別帶着我,我還年輕着呢,怎麽着也能長命百歲。”
“是是是,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離憂一邊點蠟燭,一邊看着兩人說話,心裏想着如果他也能有個這樣的伴,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也挺好。
林丘見離憂點完蠟燭,便關了燈。
昏黃的燭光下,一家人唱着生日歌,其樂融融地氛圍讓人忍不住貪戀。離憂看着他們,許下了生日願望。明知道所有人的結局都已注定,他還是希望他們都一切安好。
一家人圍在餐桌前說說笑笑,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薛敏和楊明軍年紀大了,九點以後就去休息了,楊海清陪他們陪到十點,也因為明天一早有例會,回去洗漱休息,餐桌上只剩下離憂和林丘。
離憂今天高興,喝了幾杯酒,酒量一直不怎麽好的他,感覺有些醉了,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着紅,說話也不似之前利落。他趴在桌子上,明亮的眼睛有些朦胧,看着林丘微微皺眉,看起來很是困惑,說:“南辰,你到底為什麽會喜歡我?”
看着離憂如此可愛的模樣,林丘心裏癢癢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吧。”
“離憂?”離憂眼底閃過茫然,說:“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林丘怔了怔,看着離憂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說:“你……你剛才說什麽?”
球球一看離憂說漏了嘴,連忙使用靈力,讓離憂睡了過去。
林丘見離憂閉上了眼,試探地伸手推了推,又叫了兩聲,離憂卻沒有絲毫反應。林丘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這裏沒有別人,他又喝多了,我總不能把他放到這兒不管。”
系統哪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沒好氣地說:“我看你就是想幹壞事。”
“我可沒你想的那麽龌龊,你說說你一個系統,每天腦子裏都想了點什麽。”林丘邊說邊走上前,彎腰将離憂抱了起來。
離憂雙眼緊閉,兩頰酡紅,長長的睫毛微顫,像是将要展翅高飛的蝴蝶,雙唇微微張着,溫熱的呼吸帶着淡淡酒香。視線下移,性感的喉結,精致的鎖骨……
林丘慌忙移開視線,避免自己想入非非。
“啧啧,到底誰龌龊,心裏有點數。”
打臉來的太快,林丘尴尬地咳了兩聲,抱着離憂離開餐廳,小心翼翼地朝着他的房間走去。
球球從離憂的口袋裏爬出來,仰頭看着林丘,小聲嘟囔道:“這麽近的距離,不會出什麽事吧?”
不止球球擔心,林丘心裏也打鼓,唯恐真的出了什麽意外,讓離憂受了傷。真是越是怕什麽,越是來什麽,林丘抱着離憂剛走進院子,不知道踩到了什麽,腳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的後仰。球球連忙捂住眼睛,就聽‘砰’的一聲,林丘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他悶哼一聲,只覺得身子像是散了架,而醉倒的離憂因為有他這個肉墊在毫發無傷。
林丘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去查看離憂,确定他沒有傷到後,不禁松了口氣。他坐在地上看着離憂,一陣苦笑,說:“到了現在,我不得不相信,我們之間确實是八字不合。”
系統:“怎麽,開始打退堂鼓了?”
“你少幸災樂禍。”
林丘小心地護着離憂站起身,不敢耽擱,徑直走向他的房間,輕輕地把他放到床上,脫掉鞋襪,又蓋上棉被,這才來到鏡子前查看自己的傷勢。掀開衣服,林丘背身看了看,短短的時間後腰已經淤青一片。他扶着腰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看着離憂。
系統:“我勸你收起壞心思。光是抱一抱,就傷了腰,如果你真想幹點什麽,說不準小命就沒了。”
林丘沒搭他的話茬,說:“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哪句?”
“就那句‘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聽到了。”
“你就不覺得不對勁兒嗎?”
“他喝醉了,說胡話呢,有什麽不對勁的。”
林丘想了想,說:“不對,就算喝多了,也不該忘記自己的名字吧,這不符合常理。”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懷疑季北亭也是闖入者?”
“也不是沒有可能。你之前說一個劇本世界只有一個闖入者,可姜宇的出現明顯是打破了這條規則,既然這條規則不負存在,那為什麽不能有第三個闖入者?況且,他和劇本中季北亭的人設完全不同,你之前不也懷疑過他嗎?”
“你說的有點道理。”系統罕見的贊同了林丘的話。
自己的猜想被肯定,林丘心裏一陣欣喜,如果離憂真的是闖入者,那就算這個世界重置,他還是他,他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都會記得,說不定離開劇本世界後,他們真的有機會再續前緣。
“系統,劇本世界的闖入者是不是都來自我所在的世界?”
林丘語氣中的期待,系統怎會聽不出來,故意停頓了一會兒,說:“是又怎麽樣,無論他是劇本中的人物,還是闖入者,拒絕你的都是他本人,他不喜歡男人,這是根本問題,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就不信還有我搞不定的人。”
林丘像是被打了雞血,心裏的傷感不見,看着離憂的眼睛閃閃發光。
球球小心地從被子裏探出頭來,被林丘的目光吓了一跳,一縮腦袋又鑽進了被窩,小聲嘟囔道:“這人不會有什麽大病吧,太吓精靈了。”
林丘坐在椅子上看了離憂半晌,想幹點什麽,又怕真的會出事,留下又太考驗自己的自制力,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間,打算明天好好試探一下離憂。
離憂美美地睡了一夜,早上一起來,就被球球告知昨晚發生的事。離憂有一瞬間的怔忪,說:“這麽說我露餡兒了?”
想想昨天林丘看離憂的眼神,球球忍不住提醒道:“主人,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容易出事。”
離憂以為它說的是自己說漏嘴的事,讪讪地笑着說:“放心,我平時不喝酒,昨晚就是太高興了。不過好在你及時阻止了我,應該能暫時糊弄過去。”
“主人,我覺得這個不好糊弄。”
離憂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翻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沒電了,便插上了充電器。剛穿完衣服,就聽到一陣‘叮叮叮’的聲音,他好奇地拿起手機一看,是關機後未接來電的提示短信,竟然有十幾條之多,看看號碼,完全陌生,再看看撥過來的時間,是昨晚九點半左右。
“大晚上的誰給我打了這麽多電話?”離憂猶豫了猶豫,還是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聽筒裏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你妹妹現在在我手裏,如果不想她沒命,最好不要聲張。”
“我妹妹?”離憂聽得一怔,随即想起季小西,說:“不好意思,我想你打錯了,我沒有妹妹。”
離憂二話不說就挂了電話,拎起球球說:“球球,有人綁架了季小西,可他們為什麽給我打電話?”
球球疑惑地說:“主人,你确定他不是打錯電話?就你們兩個劍拔弩張的關系,怎麽會給你打電話?”
離憂剛想說話,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他眉頭緊皺,說:“那可是綁架,綁匪怎麽可能蠢到打錯電話。少廢話的,快看看這個打電話的是誰,還有季小西現在到底在哪兒。”
“主人,看是能看,但要消耗演技值。”
“消耗就消耗,趕緊的。”
球球一聽,連忙應聲,消耗了兩個演技值,看到了打電話的男人,以及現在季小西所在的位置。
“季羅陽!”看着屏幕裏的男人,離憂一陣驚訝,随即又釋然了,說:“看來他是用了變聲器。”
“主人,看來這是一場用來對付你的陰謀。”
“可看季小西的模樣,不像是假的。”
畫面中季小西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光線很暗,周圍的環境又髒又亂,像是一個荒廢很久的房間。她被蒙着眼睛,腦袋垂着,應該是失去了意識。
“他是想利用季小西,引主人過去,然後對主人不利?”
“十有八九是。”離憂看着一直在響的手機,說:“之前他和喬蘭找季南辰,想聯合季南辰對付我,季南辰對他的話半信半疑,要求他拿出我不懷好意的證據,我猜這就是他給我下的套。”
“那主人打算怎麽做?”
“我覺得這次事件,是賺取演技值最好的機會。”離憂沒再多說,接通了電話。
“喂,我都說了我沒有妹妹,你打錯了。”
“季小西。季北亭,季小西可是你的親妹妹,就算你跟她的關系不好,難道就不擔心她出了事,楊海清會受不了嗎?”
姜宇這話問的離憂皺緊眉頭,說:“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季小西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她出事,就乖乖聽我的話。”
離憂沒有猶豫,說:“好,我聽話,但你必須保證小西的安全。”
姜宇有一瞬間的停頓,這和他預想的劇本有些出入,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說:“今天晚上十點,你單獨來東郊的爛尾樓,如果我發現除了你,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我就殺了季小西。”
“好,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但你必須證明小西确實在你手裏,而且她還好好的活着。”
短暫的沉默後,聽筒裏傳來季小西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麽抓我?你想要錢嗎?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會給你很多很多錢,嗚嗚……”
緊接着又是一陣沉默,姜宇才出聲說:“聽到了,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否則……”
“你放心,我保證按照你說的做,也希望你言而無信。”
“嘟嘟嘟”,電話被挂斷,離憂将手機錄音保存好,又在地圖上查找了季小西所在的位置,那是位于城東的一處廢棄廠房,與姜宇所說的爛尾樓有一段的距離。
“主人,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去嗎?”
“有你在,我怕啥,随便搞一個幻象出來,就能吓尿他。”離憂頓了頓,說:“況且這可是賺演技值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我有預感,這次過後咱們就能離開這個劇本世界了。”
球球想了想,覺得離憂說的沒錯,也就沒再多說。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離憂擡頭看了看時間,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林丘見離憂開了門,笑着打招呼道:“北亭,你醒了,昨天睡得好嗎?”
離憂撓了撓頭,有些尴尬地說:“挺好的。昨天一高興喝多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記得了。那個,南辰,是你把我送回房的嗎?”
“嗯。”林丘點點頭,說:“昨天發生的事,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離憂搖了搖頭,有些赧然地說:“我從小到大最讨厭的就是酒,從來都不碰,昨天也不知怎麽就喝多了。我應該沒幹什麽蠢事吧?”
“昨天你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林丘仔細地觀察着離憂的表情。
“啊?什麽話?”離憂臉上的表情茫然又無辜。
“你說的和季羅陽說的差不多,也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林丘接着試探。
“他撒謊!”球球站在離憂肩頭,說:“昨天主人根本沒說這些。”
“我說了這些?”離憂明白是林丘起了疑心,他佯裝困惑地撓撓頭,随即笑着說:“都說醉酒後會出現幻覺,會說胡話,原來是真的。”
林丘一直在仔細觀察離憂的表情,卻絲毫沒發現僞裝的痕跡,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昨天是我幻聽?還是說他純粹是在說胡話?”
離憂見林丘不出聲,笑着說:“你不會是當真了吧。”
林丘有些吃不準,卻也不想放棄,說:“北亭,你相信季羅陽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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