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搜, 有什麽事,我擔着。”

“大帥,您有權有勢, 我們小商小販惹不起, 您搜我也不敢攔着,但若是什麽都搜不到, 那又該如何?”雖然被褚良的狠辣吓到,但為了以後的出路, 許征不得不硬撐着。

褚良冷笑道:“你也說我有權有勢, 搜不到便搜不到,你還能把我如何?許征,在我面前不要耍心眼, 別以為身後有洋鬼子撐着,我就不敢動你, 若你惹到我,任你身後有誰, 我也能把你滅了!”

許征臉上的表情一滞,說:“大帥, 我惠源商行在華城也是有些影響,您就不怕……”

“威脅我?”褚良輕蔑地看着許征, 說:“我就算殺了你,他們不過是叫嚣兩句,你不會以為那些洋鬼子,當真會因為你,和我大動幹戈吧?如果你這麽想, 那就是真的蠢!”

許征的臉色變了又變, 看看旁邊的龐德, 此時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虛弱地癱坐在地上。他不得不承認,褚良說的沒錯,在這些洋鬼子面前,他就是個能為他們賺取利益的工具,沒了工具他們便再扶植一個,絕對不會因為工具而大動幹戈。他面色難看地說:“來人,送龐德先生去醫院。”

褚良輕蔑地笑了笑,揮揮手道:“搜!”

一直站在褚良身後的林丘得到命令,帶着人在倉庫裏四下搜索。

離憂收回目光,說:“之前徐澤說過,他們派人僞裝成裝卸工,确認有煙/土後,才會進行抓捕,現在人已經到了倉庫,那就說明确定了煙/土的存在,可看剛才的情形,他們似乎沒有找到。”

球球點點頭,說:“看那些人有恃無恐的模樣,應該是藏東西的地方很隐蔽。”

“球球,你幫我查查那些東西在哪裏?”

球球點點頭,再次使用演技值,查找煙/土所在的位置。

林丘帶着人将整間倉庫裏裏外外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他們卸下的煙/土。他不由皺緊了眉,在心裏問道:“眼看着他們将東西送進來,卻怎麽都找不到,你說就這麽大點的地方,他們能把東西藏到哪兒?”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說:“應該是有密室或者暗道,東西被他們轉移了。”

“暗道?”

林丘彎下腰,仔仔細細地又搜了一遍,剛想讓人将倉庫裏的東西全部搬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車鳴聲。林丘直起身,看向倉庫的大門,衆人的視線也紛紛看了過去。

Advertisement

門外走進來一名士兵,來到褚良的面前,禀報道:“大帥,少爺來了。”

褚良眉頭皺緊,轉身走向大門,正巧碰到進門的離憂。

褚良嚴肅地看着他,說:“胡鬧!你怎麽來了?”

離憂被吓得縮了縮身子,伸手扯了扯褚良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說:“哥,你們那麽晚不回來,我有點擔心,所以才過來看看,你別生氣,好不好?”

褚良見狀頓時有些後悔,以為自己身上的煞氣吓到了他,看看他身上單薄的衣服,解開身上的披風為他披上,緩聲說道:“這麽晚還出來,你就不怕又染上風寒,也不多穿點衣服。”

“謝謝哥!”離憂聽褚良語氣軟了下來,頓時揚起笑臉,說:“哥,東西找到了嗎?”

“沒有。”褚良無奈地看着離憂,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說不定哥收到的是假消息,天這麽晚了,又這麽冷,要不我們回去吧。”

褚良的眉頭皺起,雖然有些不清楚離憂的打算,卻也配合地說:“也好,那我們就回去吧。”

衆人有些傻眼,興師動衆地過來一趟,還廢了一個洋鬼子的手,結果就因為離憂的一句話,就這麽虎頭蛇尾的走了。衆人對離憂在褚良心裏的分量,不得不重新估量。

褚良和離憂剛走到大門口,突然有一道光閃過,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咦,什麽東西?”離憂轉頭看了看,徑直走向立在牆邊的高大座鐘。

一旁的許征剛松了口氣,又緊張起來,也跟着走了過去,笑着說:“剛才可能是這鐘擺反射的光,照輿汐到大帥和小少爺,真是過意不去。”

離憂天真地笑着說:“既然你過意不去,那不如把這個座鐘送給我吧,我家的客廳正好缺一個。哥,你說這個擺在咱們家客廳是不是正好?”

褚良點點頭,說:“嗯,大小剛合适,許老板應該不會吝啬吧。”

許征的臉色一僵,随即賠笑着說:“這座鐘是別人退的殘次品,時間走的不準,如果大帥想要個座鐘,店裏正好有個新的,明兒一早就給您送到府上。”

“不準嗎?”離憂掏出懷表看了看,說:“和我懷表的時間一樣啊,哪裏不準了?哥,咱們就要這個吧,現在就搬走,省得再讓許老板跑一趟。”

聽離憂這麽說,許征心裏那個恨啊,卻陪着笑臉說:“大帥,您在華城那是什麽身份,怎麽能用別人退的貨。明兒一早,我保準送個新的到府上,也算我為剛才龐德先生冒犯大帥賠個不是,還請大帥給我這麽個機會。”

離憂挑挑眉,不得不說這個許征真的很會說話,只可惜他來就是沖着這個座鐘來的,胡攪蠻纏地說:“哥,那個叫什麽德的是什麽人,在華城的地界上,他竟敢冒犯你,不能就這麽算了。不止這個座鐘,我還要那邊的琉璃燈,還有最新款的收音機。”

褚良挑挑眉,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揮手說道:“聽少爺的,搬東西。”

自離憂進來,林丘的目光就一直鎖定在他身上,他心裏清楚離憂肯定不會無的放矢,也跟着看向那個座鐘。座鐘的體積很大,足足有50*80*200,前面是玻璃,其他三面是紅木制成。如果有暗道,這個座鐘是個很好的掩飾物。

林丘應聲,說:“是,大帥。”

眼看着林丘帶着人就要搬東西,許征也不敢上前阻攔,悄悄往人群後面退去。

離憂哪能放他離開,說:“許老板,你去哪兒?你放心,我只要這幾樣東西,多一樣我都不要。”

褚良看看身後的士兵,頓時有兩個人走了過來,端着槍一左一右地站在許征的身邊。

兩個人合力将座鐘擡了起來,果真發現了不對勁,就在座鐘的正下方,有個稍微小一些的石板,石板上有個把手,林丘上前想要掀開,卻被離憂制止。

“等等,這下面有什麽還不知道,萬一底下有人,扔出一顆手榴彈,那我們不全完了。”離憂這麽說可不是瞎編,這裏面确實有人,而且還不少,個個手裏都有槍。

林丘一怔,直起腰看向離憂,說:“少爺,您說我們該怎麽辦?”

“我覺得就把倉庫騰空,然後澆上桐油,把這裏燒了。”

“他們在暗道裏,不怕火燒。”

“那就直接用炸藥,把這個石板炸開,然後再放火,如果下面真有人,肯定憋不住。”離憂見衆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對,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們怎麽都這麽看着我?”

褚良寵溺地揉了揉離憂的頭發,說:“沒有,阿傑的主意很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做。”

“嘿嘿,我終于也能為哥做點事了。”

離憂高興地揚起笑臉,那幹淨的模樣與他說出來的話形成鮮明對比,讓人有些恍惚,想着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褚良下了命令,讓手底下的人按照離憂說的做。許征本想阻止,卻被身邊的士兵用槍抵住了腦袋,無奈之下只能放棄,跟着褚良等人,被押出了倉庫。

倉庫很快被騰空,林丘又命令手下人将車裏的汽油放了出來,正打算讓人倒在倉庫裏,卻被離憂攔了下來。他指了指倉庫的四個角,說:“就在這四個角裏倒上一點,其他地方不需要。”

士兵照做,在四個角裏倒上了汽油。

離憂又讓人從外面撿來了些落葉,用水打濕,蓋在汽油上,炸藥被引燃,一聲巨響後,倉庫的四個角都着了起來,可因為樹葉被水打濕,火又着的不是很旺,随之而來的就是一股股濃煙,很快便将整個倉庫占據,從被震碎的窗子冒了出來。

“咳咳,咳咳……”

石板被炸開,濃煙進入暗道,裏面的人不自覺地咳了起來,就算在倉庫外面,衆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離憂得意地說:“哥,待會兒他們肯定得跑出來,裏面的東西也不會被燒毀,到時候咱們人贓并獲,不怕他們不承認。”

褚良拍拍離憂的肩膀,欣慰地說:“我們家阿傑長大了,比我還能幹。”

離憂被誇得臉色微紅,臉上的笑越發燦爛,說:“這些年都靠着哥,我才能活下來,現在我長大了,也能幫哥做點事了,我很開心。”

褚良将離憂攬進懷裏,兩人親昵地依偎在一起。

林丘站在身後看着,心裏不是滋味,卻也沒有說什麽。

“咳咳,咳咳……”

咳嗦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終于有人忍不住跑出了倉庫,連滾帶爬地倒在地上。

褚良見狀出聲說道:“繳槍不殺!否則格殺勿論!”

那人連忙把手裏的槍扔在地上,用力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之後又陸陸續續地跑出來十幾個人,無一例外地滿身狼狽,眼淚鼻涕嘩嘩往外流。

本身汽油倒的就不多,再加上又被水打濕的樹葉,很快明火就沒了,煙卻還在一股股往外冒。

林丘見半晌沒人再出來,向跑出來的人詢問情況,确定沒人後,吩咐人救火。

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兒的功夫火就滅了,只是裏面的濃煙還得散一會兒,又等了半個小時,林丘這才帶人走了進去。指揮手下将暗道裏的東西擡出來,打開後是滿滿一箱子煙/土。

褚良看向一旁的許征,淡淡地說:“許老板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許征一臉頹色,再不似之前的嚣張。

褚良冷笑,說:“報社的記者呢?”

“大帥,這兒呢,這兒呢。”一個拿着相機戴着眼睛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褚良看了看他,緩聲說:“接下來就麻煩孫記者了。”

孫堯興奮地看了看箱子,說:“應該的,應該的,大帥能将這個新聞交給我們報社,是我們的榮幸。”

“開始吧。”

孫堯點點頭,拿着相繼‘咔嚓咔嚓’的拍了起來。

褚良轉頭看向離憂,柔聲說:“很晚了,剩下的事交給我,阿傑先回去吧。”

離憂打了個哈欠,說:“哥不說還好,這一說我還真覺得困了,那我先回去,哥處理完也趕緊回家休息。”

褚良轉頭看向林丘,說:“徐澤,你護送阿傑回去,确保他的安全。”

林丘當然求之不得,說:“好,大帥放心,我一定安全送少爺回府。”

離憂看看林丘,說:“哥,要不讓徐副官留下,你和我一起回去吧,你是大帥,不能事事親力親為,總要給手下人表現的機會吧。”

“此事事關重大,還是我親自坐鎮為好,等這件事了結,我好好休息幾天,陪阿傑練槍。”

離憂見褚良堅持,不情不願地說:“那哥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放心,哥答應你的事什麽時候反悔過。你們快回去吧,回去讓張姨給你熬一碗姜茶喝,驅驅身上的寒氣。”

“好,那我先走了,哥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離憂沒在多說,和林丘一起朝着汽車走去。林丘三兩步走到前頭,拉開了車門,離憂看了看他,彎腰坐了進去。林丘也想坐進去,可離憂緊靠着車門的位置,他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卻被離憂阻止。

“徐副官,你坐前面吧,我不習慣和人太過靠近。”

明明剛剛和褚良靠的那麽近,現在卻又這麽說,林丘心裏就像打翻了醋壇子,酸的厲害,嘴上卻說:“是,少爺。”

林丘關上車門,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司機啓動汽車,緩緩朝着帥府開去。

林丘擡頭看向後視鏡,發現離憂正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剛剛還精神飽滿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睡,這副模樣不過是不想和他交談罷了。有了這樣的認知,林丘心裏很不是滋味,在心裏說:“系統,你說他為什麽這麽排斥我,明明和褚良那麽親近。”

系統:“還能為什麽?你之前的死纏爛打,讓他有了戒心,想和你保持距離。”

“那褚良呢,動不動就摟摟抱抱,怎麽就不見他排斥褚良?”

“褚良對他的感情只是兄弟情,純粹幹淨,他是闖入者,熟知劇本,所以對褚良的親近毫無芥蒂。”

“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對他的感情就不純粹幹淨了?”

“我所說的幹淨純粹,是指褚良對他的感情,只有付出,沒有索取。而你對他的感情,摻雜着欲望。”

林丘剛想反駁,就聽系統說:“別告訴我,你不肖想他的身子,我不信。”

林丘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離憂,讪讪地閉了嘴。

車子開得很穩,一開始只是假寐的離憂,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少爺,少爺,我們到了。”

林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離憂茫然地睜開眼睛,愣了一分鐘的神後,終于醒了神。他坐直身子,扭了扭脖子,說:“這麽快就到了。”

林丘見他真的睡了過去,以為他是真的累了,心裏的郁悶消散了許多,說:“少爺先上樓洗漱,我去讓張姨熬一碗姜茶,你喝完了再睡。”

離憂掏出懷表看了看,說:“這都十一點多了,算了吧,別再折騰張姨了。”

“那我去熬,少爺身子弱,還是喝完姜茶再睡比較好。”

離憂猶豫了一瞬,點點頭,說:“那就麻煩徐副官了。”

離憂下車後,直接上了樓,剛剛洗漱完回到房間,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林丘端着一碗姜茶走了進來。

離憂伸手接了過來,随口問道:“徐副官喝了嗎?”

林丘愣了愣,笑着說:“我身子壯,用不着喝這個,謝謝少爺關心。”

離憂轉頭看看桌上的座鐘,說:“那謝謝徐副官了,晚安。”

好心情只有一瞬,就被人下了逐客令,林丘臉上的笑來不及轉換,讪讪地說:“晚安。”

離憂送林丘到門口,緊接着關門落鎖,雖然離憂沒談過戀愛,但他确定林丘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妥,就像上個世界跟他表白過的季南辰。□□裸的眼神,連掩飾都沒有,還真當他是小白啊。

“球球,今天用了幾個演技值?”

“用了兩個。一個用來确定褚良和徐澤的位置,一個用來确定煙/土的位置。”

“那我們還剩四十八個演技值,看來我們得快點攢演技值才行,否則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球球懵懂地看着苦惱的離憂,說:“主人,怎麽了,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你沒看到徐澤看我的眼神嗎?”

“眼神?有什麽不對嗎?”球球的小臉上一片茫然。

“算了,跟你一個未開化的小屁精靈解釋不清。總之一句話,趕緊攢滿演技值,趕緊跑路。以後再換劇本世界,一定離男主遠遠的,不能有絲毫瓜葛。”

“主人,這恐怕有點難,你接的可是頭號反派的劇本,頭號反派之所以成為頭號反派,那就是因為和男女主對着幹,就算你不找他們,劇本世界的力量也會讓他們來找你。”

‘嘩’一盆涼水劈頭蓋臉的潑了過來,把離憂直接潑無語了。他氣惱地将球球拎了起來,丢到了桌子上,說:“今天晚上不許睡被窩。”

球球一臉無辜地看着離憂,随後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伸出小爪子給自己了一巴掌,小聲嘀咕道:“讓你多嘴,不能睡被窩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離憂看得一陣好笑,脫掉鞋直接鑽了被窩,很快就睡了過去。

球球看看床上的離憂,又看看同樣被遺忘的姜茶,期期艾艾地走了過去,可憐巴巴地說:“同病相憐啊,今天晚上咱們一起睡吧。”

第二天清早,離憂醒來就覺得腦袋昏沉沉的,有點不對勁,讓球球拿了體溫計試了試,居然發起了燒。他懊惱地看了看桌上冷掉的姜茶,唉聲嘆氣地說:“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離憂撐起身子拿了退燒藥,就着水吃了下去,又疲憊的躺上床,四肢無力,頭昏腦漲,他現在就只想睡覺。

過了早餐的時間,離憂卻還沒下樓,張姨有些擔憂,來到門前敲了敲,叫道:“少爺,你起身了嗎?”

離憂恍然間聽到有人叫門,應聲道:“張姨,我再睡會兒。”

張姨關切地說:“少爺,您要是想睡,就吃了早飯再睡。”

離憂沒再回話,翻了個身接着睡。

張姨見裏面沒了動靜,雖有些擔心,卻也沒再叫,徑直下了樓。直到中午時分,出去一整夜的褚良回來,離憂依舊沒有下樓。

“大帥,您可算回來了,少爺到現在還沒起床,我有點擔心,您趕緊上去看看吧。”

褚良眉頭皺緊,說:“一直沒起嗎?”

“沒有,我上去叫過一次,少爺說還想再睡一會兒,這都中午了,還沒起呢。”

褚良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去熬點粥,做點清淡的飯菜。”

“好,我這就去。”

褚良上了樓,來到離憂的房門前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離憂應聲。

“誰啊?”聲音悶悶的,顯得有氣無力。

褚良心裏一緊,說:“是我,阿傑,開一下門。”

離憂緩了會兒神,混沌的腦子才反應過來,說:“哥,我這就來,你等等。”

離憂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說:“球球,給我緩解一下,實在難受的厲害。”

球球點點頭,吐出一個泡泡,緩解了一下離憂的病情,至少讓他精神了點。

離憂下床穿鞋,來到門前打開了房門,看着褚良一身軍裝,關心地問:“哥,你剛從外面回來嗎?”

褚良看着離憂,面色潮紅,嘴唇幹裂起皮,整個人蔫蔫的,沒有精神。他伸手摸了摸離憂的額頭,擔憂地說:“你在發燒,吃藥了嗎?”

離憂點點頭,說:“吃了,早上吃的,好像不頂用,還在燒。”

褚良把他拉到床邊,說:“你躺着,我去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離憂乖乖地躺上床,撒嬌似的說:“哥,我想喝豆花。”

褚良寵溺地揉了揉離憂的頭發,說:“好好躺着,哥讓人去給你買。”

“多放點醋和醬豆,我愛吃。”

“好,等着吧。”

看着褚良出門,離憂不禁感慨地說:“如果我也有個這樣的哥哥多好。”

球球随口說道:“主人不是有個弟弟嘛,你們的感情不好嗎?”

離憂怔了怔,離樂的臉出現在他腦海裏,說:“我們的感情也談不上好壞,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點。從我離開家,我們差不多十幾年沒見了。”

球球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讪讪地閉了嘴。

離憂回神,說:“我怎麽發現我在現實中無法得到的東西,在劇本世界都擁有了。上個劇本世界讓我體會到了母愛,這個劇本世界又讓我體會到了手足情。現在想想有過這樣一段奇妙的經歷,我的人生也算是完滿了。”

“主人,母愛和兄弟情都是親情,你這連愛情還沒有呢,怎麽能算圓滿?”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球球好奇地看着離憂。

“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而是奢侈品,華而不實的東西,不要也罷。”

“我知道了,主人是想做一輩子單身狗。”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