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咦, 徐澤,你也來買肉餅,真是巧啊!”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林丘不用回頭, 也知道是誰,完全沒有理會的打算, 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道:“大早上的遇到鬼,還真是晦氣!”

系統:“确實挺巧的。”

聽系統的語氣有些不對, 林丘連忙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算上這一次, 短短三天,你們遇到了三次,這還用發現什麽嗎?”

林丘一噎, 讪讪地問:“那你說她跟着我的目的是什麽?”

系統沉默了半晌,沒好氣地說:“目的是你啊, 還能再明顯點嗎,你腦子呢?”

林丘頓時無語, 好吧,他早上沒睡醒, 腦子忘家裏了,沒帶來。

系統:“這解釋我給你滿分。”

林丘:“……”

梁冰見林丘不搭理她, 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說:“徐澤,你也喜歡這家的肉餅啊。”

林丘剛剛在系統那裏吃癟,心裏正不爽,梁冰卻自己送上了門, 說:“梁小姐, 請自重, 在這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好。”

林丘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排隊的人都能聽到,紛紛好奇地往後看,只看得梁冰臉色通紅,委屈地紅了眼眶,說:“徐澤,我只是想跟你打個招呼,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衆人見梁冰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心生憐憫,紛紛對林丘出聲責備。

“人家姑娘跟你打招呼,又沒想怎麽着,你倒是矯情上了。”

“就是就是,這姑娘這麽漂亮,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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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別跟他一般見識,油頭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好男人。來,到哥這兒來,我把位置讓給你。”一個穿着夾襖,帶着皮帽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梁冰,眼神肆無忌憚。

梁冰害怕地往林丘身後躲了躲,小聲說:“徐澤,我怕。”

“梁小姐,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有未婚妻,請不要再糾纏我。”就林丘在現實世界的身份,這樣的場面見得多了,應付起來自然也能得心應手。

果然聽了他的話,之前還紛紛指責他的人,頓時轉變了立場。

“喲,這姑娘看着像是大家閨秀,怎麽這麽不害臊,竟然當街糾纏男人。”

“可不是嘛,人家還是有未婚妻的,這還不管不顧的勾搭。”

“你們看她這打扮,大冷天的露着腿,一看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

剛才出言調戲梁冰的中年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放肆,說:“姑娘,別怕,我胡三也就長得不像好人,其實心地善良得很,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梁冰的臉色變了又變,即便林丘說的話,句句戳進她的心窩子,她也不想放手,再次向林丘身後躲了躲,避開男人讓人惡心的視線。

“徐澤,就算你不再喜歡我,也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幫幫我吧。”

梁冰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不明真相的人聽了多半以為兩人有一腿,排隊的人群再次竊竊私語起來。

林丘懶得跟她演戲,說:“梁小姐,不好意思,我跟你只見過三次,甚至算不上點頭之交,如果也算情分的話,那這滿大街的人豈不是都可以像我讨人情?”

那個中年男人一聽林丘這麽說,試探地朝着梁冰走了過來,見林丘無動于衷,伸手就想拉梁冰的手。被梁冰躲了過去,她心痛地看着林丘的後背,朝着男人怒吼:“你滾開!離我遠一點!如果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你在華城混不下去!”

男人被吓了一跳,上下看看梁冰的打扮,頓時有了畏懼,色厲內荏地說:“渾身上下透着股騷氣,不就是缺男人嘛,還立起了貞潔牌坊,真是晦氣!”

男人說完,啐了口唾沫,悻悻地走了。

聿徙

梁冰看着林丘無動于衷的側臉,委屈地落了淚,卻依舊站在他身後不願離開。

排了半個小時的隊,終于輪到了林丘,他要了三個肉餅,又要了兩碗胡辣湯,拎着就走,完全無視身後的梁冰。

梁冰見狀連忙跟上,說:“徐澤,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林丘就當自己沒聽見,徑直朝着汽車走去。

梁冰一怔,三兩步追了上去,攔在了林丘身前,說:“徐澤,我要說的事跟褚傑有關,你确定不想聽嗎?”

“梁小姐,如果你還想說少爺的壞話,那請你不要再浪費時間,我也沒空陪你演戲。”林丘直接動手,将梁冰推開。

梁冰強忍着心痛,說:“不是,徐澤,有人在打褚傑的主意,他們想害褚傑,你這也不想聽嗎?”

“她說的不會是她自己吧。”林丘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系統接話:“那她的腦子也落家裏了。”

“……”

林丘轉頭看向梁冰,說:“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聽着呢。”

梁冰看看四周,說:“徐澤,這件事是秘密,我們在這兒說。是不是有點不太方便。”

“我們孤男寡女,在這大街上才最安全,你想說什麽趕緊說,如果實在沒什麽事,我還得給少爺送早餐,沒時間在這兒耗着。”

不怪林丘太小心,誰讓梁冰對他虎視眈眈,他已經表現的那麽絕情,她還是這麽上趕着,再加上他現實中碰到不少這樣的事,所以該有的警惕心他一點也不差。

梁冰見林丘防備到這種程度,不由心如刀絞,說:“徐澤,我才是女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我怕什麽,你心裏清楚。”林丘看了看手表,不耐煩地說:“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好,我說。”梁冰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痛,說:“你是褚良的副官,和高嚴打過幾次交道,應該清楚他來華城的目的。褚良的态度強硬,惹怒了高嚴,他上報給政府說褚良是頑固的叛亂者。政府那邊已經将褚良加入了必除的名單,雖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動幹戈,卻也派出了暗殺者,目标就是褚良和褚傑。”

“暗殺者?”林丘的表情變得凝重,問:“這所謂的暗殺者都是誰,什麽時候到華城?”

梁冰說的合情合理,也正是褚良和徐澤擔心的事,所以一下子就抓住了林丘的注意。

“具體到達的時間我不知道,但也就這兩天吧。”梁冰見林丘對她的态度緩和,說:“徐澤,我知道褚良和你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可現在他自身難保,你跟着他一定會受到牽連,還是另做打算吧。”

“你也說大帥和我是兄弟,他有危險,我不可能袖手旁觀,今天謝謝你的提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暗殺者既然已經出動,那他們就必須做好應對,不能讓暗殺者威脅到離憂的安全。

“徐澤。”梁冰再次出聲叫住林丘,說:“既然你不想離開,那我幫你,如果有任何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

林丘猶豫了一瞬,拒絕道:“不用了,這件事你還是別參與了。”

梁冰一怔,完全沒想到林丘會是這種反應,說:“為什麽?”

“梁小姐,我再重申一遍,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之前說的什麽前世今生的,不過是你的一場夢,是時候該醒醒了。”

“你不讓我參與其中,是不想欠我人情,不想跟我扯上半點關系,對嗎?”梁冰兩眼通紅地看着林丘。

“是。梁小姐,我不喜歡你,也不屑利用你的感情,幫我去做什麽事。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抱歉,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林丘沒再多說,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啓動汽車緩緩離去。

梁冰站在原地,看着車子走遠,兩只手死死的握着,指甲掐的手心的皮膚發白,甚至發疼,卻不抵她心疼的萬一。她哭着呢喃道:“為什麽對我這麽狠?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憑什麽你說不喜歡了,我就得乖乖離開?”

如果說梁冰之前對徐澤是愛戀和不舍,那現在她對林丘就是執念,這種執念刺激着她心中的惡念,再加上之前高嚴對她傷害,讓她徹底黑化。

梁冰擡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提着手包走了出去,當她來到一處偏僻的巷子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梁冰來不及回頭,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梁冰臉上沒有絲毫慌亂,輕聲軟語地說:“這是哪位爺,竟然這麽心急,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身後的男人一愣,随即猥瑣地笑着說:“我就說嘛,穿成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是良家婦女,嘿嘿,剛才還裝的那麽清高,還不是個缺男人的騷貨。”

“大爺,那小白臉可是大帥的親信,我要是能勾搭上,還不要什麽有什麽,哪還用做這皮肉生意。你把我勒疼了,還不趕緊松一松。”梁冰邊說,邊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身後的男人。

男人以為梁冰在撩撥她,稍微松了松手臂,在她的頸子上親了一口。

梁冰轉過身,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得妩媚動人,說:“我漂亮嗎?”

看着梁冰,男人頓時被勾了魂,急不可耐地在她身上摸索着,說:“漂亮,漂亮,脫了衣服更漂亮。”

梁冰并沒有制止,依舊笑着問:“那你願意為我去死嗎?”

“只要你讓我爽快了,你讓我幹什麽都成。”男人的手伸進了梁冰的衣服內。

“這樣啊,那你去死吧。”

梁冰的話音一落,就聽一聲槍響,男人的動作一頓,緩緩地向下看去,梁冰的手上拿着一把手槍,槍口冒着白色的煙,而他的胸口被貫穿,鮮血噴濺而出。

梁冰伸手一推,男人的身子頓時後仰,‘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掙紮了兩下後,便沒了氣息。

梁冰掏出手帕,擦了擦身上被濺到的血,優雅的轉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遠。

林丘開車回到帥府,将肉餅拿到廚房切好裝盤,又把胡辣湯倒進碗裏,這才端到客廳,剛想上樓叫離憂吃飯,就聽系統說:“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林丘怔了怔,問:“忘了什麽?”

系統:“你好好想想。”

“忘了什麽?”林丘小聲的呢喃着,随即一拍桌子,說:“哎呀,被梁冰一攪合,我竟然忘了買四喜丸子。”

“梁冰?”離憂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說:“徐副官見過梁小姐?”

林丘的身子一僵,随即轉過身看向離憂,解釋道:“少爺,是這樣的,我剛才去買肉餅的時候,碰到了梁冰,她跟我說了點事,以致于我忘了買四喜丸子。要不今兒早飯,咱們就先吃肉餅,中午我再給少爺去買四喜丸子。”

離憂佯裝好奇地問:“徐副官的記性向來不錯,梁小姐這是跟徐副官說了什麽重要的事,竟然讓徐副官忘了要買的東西?”

“梁冰說上次大帥和高嚴見面惹怒了他,他公報私仇,說大帥是頭號反叛者,政府那邊要殺雞儆猴,派來了暗殺者,要暗殺大帥。”這件事事關褚良和離憂的安全,林丘本就沒打算隐瞞。

“暗殺者?”

離憂怔了怔,他怎麽不知道有什麽暗殺者的存在,難道是梁冰為了刻意接近林丘扯得慌?

“少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安全。先不說這個,肉餅都要涼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見林丘拉開椅子,離憂很自然地坐了過去,說:“徐副官,你說這事是真是假?”

“以高嚴的性格來說,确實做得出公報私仇的事,再加上政府那邊要擁立新君,已派人拉攏各地的軍閥,答應歸順的也有,但少之又少,他們想殺雞儆猴,倒也說得通。我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林丘在離憂對面坐了下來,将胡辣湯往離憂身邊推了推。

“有道理。”

離憂拿起筷子,夾了塊肉餅放進嘴裏,入口香氣四溢,味道确實一絕,怪不得那麽多人去排隊。

“味道怎麽樣,好吃嗎?”林丘期待地問。

離憂點點頭,說:“味道很好啊,就是稍微涼了點,改天我們直接去那兒吃,這樣味道會更好。”

“我們……”林丘在心裏興奮地說:“诶,你聽到了嗎?他說的是‘我們’。”

系統:“我耳朵不聾。诶,人家就說了一句話,我說你至于興奮成這樣嗎?”

“你一個人工智能懂什麽,雖然只是小小不起眼的兩個字,但它能充分說明他對我态度的改變!”

系統:“我不懂,你對我說什麽?對牛彈琴,你們有沒有想過牛想聽嗎?”

“……”

林丘再次敗下陣來,不再搭理系統,說:“最近還是算了吧。為了安全,少爺還是呆在帥府比較妥當。”

離憂嘆了口氣,看看這偌大的房子,在別人看來這就是豪華別墅,住在裏面的人一定特別幸福。可有誰知道這房子對離憂,不,是對褚傑來說,就是一座出不去的牢籠,他唯一擁有的就是褚良這個哥哥,這或許也是他對褚良有強烈占有欲的原因吧。

“以前哥沒回來,我被困在老宅,現在哥回來了,我又被困在帥府,難道我這輩子就注定沒有自由麽?”離憂忍不住說出了褚傑的心聲。

林丘聽得一陣心疼,這種被困在籠子裏的感覺,雖然他沒有切身體會,卻完全可以想象。每天只能生活在這一片小天地,哪兒也不能去。即便如此,還必須時時擔憂,處處防備,以免一個不慎,便丢了性命。換成誰過這樣的日子也不好受,好在他們都是過客,而這裏也只是劇本世界。

“少爺,等過了這個冬天,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人再拘着你。”

“這個冬天啊……”

新君登基的日子選在明年的五月份,春暖花開,欣欣向榮,到時候複辟失敗,舊政府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可軍閥混戰還在繼續,老百姓依舊生活在戰火紛飛的年代。

“感覺有些漫長。”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永遠無法體會戰争年代的生活,不,那不是生活,只是活着。

“不長,也就幾個月而已,少爺再忍忍。”

兩人吃完早飯,林丘直接給褚良打了電話,将梁冰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褚良聽後十分重視,表示要在火車站和碼頭嚴查國都過來的人,又調了近百人,在帥府周圍巡邏。現在的帥府有着層層的防守,想要進來不能說難如登天,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高嚴聽聞這個消息,氣急敗壞的趕回家,找到梁冰質問道:“帥府為什麽會這麽大動靜,是不是你瞞着我做了什麽事?”

梁冰上前挽住高嚴的手臂,撒嬌似的說:“表哥,你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

高嚴一把捏住梁冰的下巴,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表哥,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這麽做完全是為了通過徐澤向他們透露消息,從而獲取他們的信任。到時候表哥想要什麽得不到?”

高嚴眼睛微眯,陷入沉思,慢慢松開對梁冰的鉗制,說:“你這個辦法倒不是不行,只是這個度該怎麽把握,你心裏有數才行。”

梁冰再次上前,依偎進高嚴的懷裏,輕輕撫過他的胸口,說:“表哥放心,消息半真半假才不會讓人生疑,這個度我能把控,只要表哥好好配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華城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到時候那些寶貝就全是表哥的。”

高嚴被撩撥的心花怒放,一把攬住梁冰的腰,低頭便吻了上去。

一番雲雨過後,高嚴穿上衣服離開,而梁冰則赤着身子下了床,從衣櫃裏拿了身睡衣,走向了浴室。她泡在浴缸裏,狠狠地搓洗着身上的痕跡,直到皮膚刺痛,流出鮮血,她才停了手,漂亮的眼睛裏被怨恨占據,讓人看了心裏發寒。

離憂看着畫面上的人物,不禁有些驚訝,說:“球球,沒想到還真有暗殺者來了華城。不行,他們的目标是哥,哥又要天天去軍部,這來回的路上太危險了,我得想辦法把這些人除掉。”

球球驚訝地看着離憂,說:“主人,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緩了好幾天才緩過來,怎麽現在這麽輕易就說要除掉誰?”

“你不是說如果我想更好的完成任務,就要融入這個時代嘛。況且他們都是舊政府的劊子手,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真殺了他們也是為民除害。”

“倒也是。只是主人的轉變有點大,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現在我要苦惱的是怎麽出去,你看外面裏三層外三層的衛兵,別說出門了,就是到院子裏曬曬太陽,徐澤也不讓了。”

“他是怕附近有狙擊手,所以才不讓主人去院子裏曬太陽。”

“這些我知道。”離憂皺了皺眉,說:“看來想要出去,還得靠你的隐身術了。現在我們還有多少演技值?”

“之前只用了一個,加上今天的,現在還有一百零三個。”

“三個演技值,能不能撐到我把這八個人全部幹掉?”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一個演技值定位他們的位置,再用一個演技值完成隐身,他們看不見主人,想殺他們還不簡單。這樣兩個演技值就能搞定。”

離憂點點頭,不禁感慨地說:“如果讓殺手掌握了這個技能,那他還不想殺誰就殺誰,這隐身術還真是作弊利器啊。”

球球得意地笑了笑,說:“那主人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他們現在已經在華城落腳,當然是越快除掉他們越好。”

兩人正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離憂揚聲說道:“進來。”

房門被打開,林丘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杯茶,說:“少爺,今天降溫,寒氣重,我熬了一碗姜茶,你喝點去去寒。”

離憂點點頭,說:“你把茶放在桌上,待會兒稍微涼一點我再喝。”

兩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時日,林丘多少還是了解離憂的,知道他怕燙,也沒多說什麽,直接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離憂以為林丘會走,卻沒想到他竟直接坐了下來,說:“徐副官還有事?”

離憂的反應,讓林丘有些失望,說:“剛才我接到了梁冰的電話。”

“梁冰的電話?”離憂有些詫異,說:“她都說了什麽?”

“他說國都來的殺手已經到了華城。”

離憂有些蒙,他剛剛才讓球球查了暗殺者的下落,發現他們已經到了華城,緊接着梁冰就打來了電話,這有點不對勁啊。

“她是怎麽知道那些殺手到了華城的?”

“她和高嚴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想要偷聽到消息,應該不算難。”

這些離憂都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梁冰為什麽要将這件事告訴林丘,別說梁冰突然良心發現,想要幫他們,打死他也不信。

“那她有沒有說殺手一共有幾人,在哪裏落腳?”

“這個她不清楚。”

“現如今,梁冰的父親被抓,按說高嚴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為什麽要背叛高嚴,将消息透露給你?”離憂問出心中疑問。

“這個……”林丘心裏明白梁冰這麽做的原因,只是他不好多說,唯恐離憂誤會。

“這個?”見林丘一副心虛的模樣,離憂挑了挑眉,說:“難道是因為梁小姐對徐副官一往情深,見徐副官有難,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幫助徐副官?”

林丘聽到這兒,突然想起離憂闖入者的身份,如果他是闖入者,那對原劇情應該非常了解,梁冰和徐澤之間的山盟海誓,你侬我侬,那可是占了總劇情三分之二的篇幅。

“不是,沒有,你千萬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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