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心裏沒有你的位置

程川續急忙搖頭，眼睛裏已經有了淚水，他說：“瑾漠，不是我……”

顧瑾漠冷笑一聲，說：“裝什麽可憐啊，你不是一向愛耍手段嗎？兩年前，要不是你告訴父親你可以生育，父親怎麽會逼我和你結婚？我真不明白，晴晴那麽溫柔善良，怎麽會有你這種哥哥？”

“不是的，我沒有……”

“現在我回來了，你滿意了？”顧瑾漠抓住程川續的衣領，粗暴地将他拽過來，吻上了他的唇，疼……程川續嘗到了血腥味，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顧瑾漠，擦拭着唇角的血跡，說：“瑾漠，別這樣……”

顧瑾漠的唇角也有血漬，他擡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眼神淩虐：“怎麽了？你不就想這樣嗎？程川續，要不是你的眼睛有幾分像晴晴，我怎麽可能會碰你？”

程川續聞言，如遭雷擊，顧瑾漠抱他，僅僅是因為他的眼睛有些像程遲晴嗎？那顧瑾漠真的會在乎他們的孩子嗎？

程川續握緊了拳頭，鼓起勇氣，說：“瑾漠，我想跟你說，我……”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程川續的話，顧瑾漠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神變得溫柔，他接通電話，說：“晴晴，怎麽了？……傻瓜，你怎麽也提前回來了？怎麽不多玩幾天，好，我去機場接你。”

顧瑾漠挂斷了電話，不再看程川續一眼，轉身就要走，程川續心裏一空，失聲叫住他：“顧瑾漠！”

也許是他這一聲太過于凄厲，顧瑾漠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程川續看着他的背影，說：“瑾漠，這兩年來，你心裏有沒有一點，哪怕只有一點我的位置？”

顧瑾漠像聽到了荒誕的笑話，他冷笑一聲，側過臉說：“程川續，你是瘋了嗎？”

“回答我！”程川續大聲說。

顧瑾漠皺了皺眉，這個低眉順眼的男人不知今晚是哪裏來的勇氣，敢這樣和他說話，顧瑾漠急着去接程遲晴，自然沒工夫和他糾纏，他轉過身，看着程川續，一字一句地說：“沒有，我心裏沒有你的位置，以後也不會有。”

聽他說完這句話，程川續緊握的雙手突然放開了，像抓不住什麽似的無力地垂着，顧瑾漠轉過身，大步離開了。

別墅的門關上，“咔噠”一聲極其冰冷，程川續看着滿地的碎瓷，映入滿眼的狼狽，他擡手撫住腹部，苦笑起來，什麽都不是，他在顧瑾漠心裏什麽都不是，顧瑾漠不在乎他，更不會在乎他肚子裏的孩子。

一周的期望和喜悅，在一瞬間落空，程川續擡起頭，眼神無悲無喜。

這段時間，天氣總是很悶熱，好像在憋着下一場暴雨，下午，程川續和孟軻走在街上，兩人剛剛購完物，孟軻幫程川續提着大袋小袋，程川續說：“孟軻，你累不累？要不我提一點吧？”

孟軻笑着搖了搖頭，說：“不用，小續，你要避免提重物，小續，你懷孕的事告訴顧瑾漠了嗎？那家夥是什麽反應？”

程川續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沒有告訴他。”

“為什麽？”孟軻皺起了眉。

程川續看着前方，眼神有些悲哀，說：“孟軻，我害怕，肚子裏的孩子也像我一樣被顧瑾漠厭惡，孩子是無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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