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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倉鼠氣到直接在他手心裏表演了個鼠鼠後腿360度飛踢,“吱吱!”

阿達!!

一腳,揣在“恩人”的鼻尖上。

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就算對鼠鼠,也不能做色色的事情哦~

牧飛逸剛見過這只小倉鼠,在合作夥伴的手機裏。

“算了,送你上去吧。”這只小倉鼠似乎很會逃,看上去雖然很可愛,而且挺活潑的,但,

收斂自己情緒的牧二少,再次變得面無表情。

雖然表現得這麽一本正經,但小倉鼠被他捏在手心裏的時候卻覺得這人類不老實。

一直在捏他肚皮,一直在盤他。

鼠鼠氣鼓鼓地用爪爪想要推開這個人類揉搓自己臉頰的手,但,但!

“吱吱吱!”好氣,居然推不開!

牧飛逸摁下電梯,在等待的時候不動聲色地低頭揉搓着那只努力推開自己手指的小倉鼠。

奶茶色的,眼睛大,烏黑有光,耳朵小巧,皮毛順滑,肚皮是粉白色的,長得不錯。

就是看着腮幫子鼓鼓的,怎麽自己揉搓到現在還沒有存糧揉出來?恩?

牧飛逸不動聲色地摁下十二樓時還在想,難道這只小倉鼠真的就是看上去胖?

被捧着臉頰揉搓來揉搓去的鼠鼠是絕對不知道,這個人類盤自己是存了多大的壞心思。

“吱吱吱”差,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別揉了。

鼠鼠都要被揉暈了QAQ。

這,這人類好奇怪,怎麽不喜歡揉鼠鼠肚皮,反而喜歡揉鼠鼠臉頰呀。

鼠鼠只有在寵物店打工的時候,偷吃了飼養員十斤的倉鼠糧時,才會被揉搓臉頰檢查腮幫子,所以根本想不到這個好看的人類,一見面就揪着他的小胖臉盤,是為了檢查他的存糧。

好壞!

“叮”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牧飛逸神色嚴肅地想把小倉鼠放到地上讓他自己進去。

誰知鼠鼠居然順着他的手臂,靈活地跑到西裝外套的上衣口袋裏。

自己往裏面一鑽,乖乖地坐坐好,兩只小爪子放在口袋邊緣,仰着頭,格外乖巧甜蜜的撲靈下耳朵,仰起頭,用烏黑烏黑的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他。

似乎在詢問:怎麽了?看着鼠鼠幹什麽?走呀~

鼠鼠其實誤會了,他以為躲在上衣口袋裏就能避免被盤。

他哪知道,這人類是要放他自己回去的。

牧飛逸抿了下雙唇,都被這熱情又自來熟的小倉鼠弄得有些窘迫

怪不得會被放養,這麽活潑的性格,家裏怕是沒籠子關得住這只小倉鼠吧。

想着,上前一步敲敲門,“叩叩叩。”

開門的是剛好在和女兒說那雜碎一家事情的俞元洲,所以看到送他到這後并未離開的牧飛逸有些詫異。

“牧二少您怎麽還沒走?”說着立刻打開家門,迎他入內,“昨天這裏剛發生了點事情,家裏有點亂,抱歉抱歉。”

“不用,”牧飛逸之前的确在送完人後就要走,只是當時被個電話絆住。

誰知剛挂了電話,他就碰上了現實版的貓抓老鼠,那只機靈的小倉鼠還順着自己褲腿爬上來躲避危險。

想到這枚飛逸指了指自己前胸口袋,“我是來送這只小家夥的。”

“這。”俞元洲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原本在卧室收拾行李,見來客便想出來打個招呼的俞甜微倒抽了一口冷氣,“鼠鼠!!”你怎麽跑別人口袋裏去了??

還,還是牧二少?的口袋?

俞甜微背後都冒出陣冷汗,這小混蛋不會是變成小倉鼠後,腦子也沒下多少,所以不知道怕了是吧。

“吱吱吱~”鼠鼠一只爪爪揮揮手,另一只依舊乖乖地放在口袋邊緣。

“真是勞煩您了。”俞甜微偷偷瞪了眼鼠鼠,又熱情又客氣地對牧二少伸手,“真沒想到鼠鼠居然這麽喜歡你。”

俞甜微要不是不方便,她看到鼠鼠第一眼,就恨不得直接把這男人怼牆上,另一只手去扒他胸了。

“被只貍花追到樓下。”牧飛逸從點點小倉鼠的腦袋,“到家了。”随後揪起來,遞給對方。

鼠鼠在對方口袋裏留下一枚香怦怦地花生表示感謝。

“吱吱。”再見呀~

揮揮爪子,乖乖地坐在姐姐的肩膀上。

俞元洲松了口氣,一想時間不早了立刻環顧四周,“小甜,你弟呢?讓他過來和牧二少打個招呼。”

“弟弟下樓了。”俞甜微連忙給她爸使眼色,別問了,現在別問,有外人在別問。

可俞元洲沒想這麽多,反而先一步掏出手機,“我打個電話給他,”說着便對牧飛逸真誠道:“已經中午了,我們四人一起吃頓飯?”說着又對俞甜微說:“你去把這只小倉鼠放進籠子裏,免得又跑出去被貓追。”

俞甜微真是有苦說不出,她爸一口氣說了三件事,一件都辦不成。

家裏沒倉鼠籠,弟的電話不能打,還有吃飯也要給霄沅變回來的機會。

俞甜微一邊想怎麽圓上這件事,一邊去摁她爸的手,“別別別,我發發消息給他,馬上讓他回來。”

“發消息多慢,我現在就打。”通了,俞元洲還沒說出口。

衆人就聽見“叮叮當,叮叮當”的手機鈴聲從俞甜微肩膀上那只小倉鼠的嘴裏響起。

牧飛逸愣了下,壓下了脫口而出的笑意:“我下午還有事,午飯就算了。俞先生還是先帶小倉鼠去看獸醫吧。”

伴随着“鈴兒響叮當呀。”的歌聲,鼠鼠左邊的腮幫子還散發着和蹦迪一樣五顏六色的光芒,看着就特別熱鬧。

鼠鼠被三個人類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尴尬地低頭舔舔爪子,開始認認真真地洗洗臉頰,順帶偷偷用爪爪捂住還在冒光的腮幫子。

下,下次一定要換個不帶七彩來電鈴聲的手機。

“好。”俞元洲神色複雜地看着小倉鼠,“牧二少我送你。”

俞甜微作為同流合污的當事人之一,她深刻地明白,“完咯~”

“吱吱吱~”交給你咯,姐姐。

叔叔,我要去遠航咯~

俞元洲剛返回就看到自己平時還特別可靠的閨女現在滿地抓老鼠,氣得他腦仁突突的疼:“抓個屁,還不快帶他去寵物醫院?”

鼠鼠看看舅舅,又看看姐姐,非常不講義氣地一腦袋拱進沙發底下。

俞甜微就是夠也夠不着,鼠鼠就和一張小鼠餅一樣貼在縫隙裏,死活不出來。

“事已至此,我只能拿出我的殺手锏了!”俞甜微恨得咬牙切齒:“我在家裏給你囤了二十袋10K大米,兩箱壓縮餅幹,兩箱能量巧克力,五箱罐頭午餐肉,一箱48罐;還有一公斤一包的白砂糖,我替你買了500包,下午到貨!”

鼠鼠立刻在沙發底下轉了個頭,俞甜微發誓,在那瞬間,就算在漆黑一片的夾縫裏,她都覺得這只小倉鼠的眼睛是黑暗中的兩盞探照燈!

冒光的!

“要的話,現在就出來跟我回去!”俞甜微伸出手指的,“1!2!3。”

三好沒說完呢,鼠鼠就急急忙忙地跑出來,抱着姐姐的手指,讨好的蹭來蹭去,“姐姐最好了,鼠鼠最喜歡姐姐了,鼠鼠給姐姐當小粉撲!”

為了糧!給姐姐當小粉撲算什麽?

囤囤,才是最重要的呢。

“呵,小辣雞,我還收拾不了你?”俞甜微把自己的小粉撲放進口袋裏拍拍,又對目瞪口呆,腦子沒轉過彎的爸爸揮揮手“走了,回去再說。”

“恩。”俞元洲一言不發地跟在身後。

等他回到別墅,對滿地的箱子發牢騷,就看到那只鼠鼠歡快地逃到一只一米五高的巨大箱子上,張開自己的嘴巴,“嗷唔~”口。

箱子消失了。

俞元洲揉揉眼睛,喃喃:“剛剛發生什麽?”

又“嗷唔”口,那個放着一百包白砂糖的箱子,不見了。

“所以,”俞元洲哆哆嗦嗦地抽着煙,“你,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我們家難道要覺醒什麽鼠妖血脈了?”

“大閨女你和爸爸直接說,爸爸看過不少飛龍小說,很開明的。”

“爸爸年輕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繼承龍族血統,什麽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什麽的,原以為最差也能是個玄武。”

“沒想到咱們老祖宗居然是個老鼠?”俞元洲哆哆嗦嗦的不敢置信,“會,會不會是他老龐家的?我看龐良俊那狗東西就人模鼠樣的,不是個好東西。”

俞元洲還是對自己“血脈”抱有希望的,畢竟繼承個鼠妖的血脈,對他這種“男主”來說,有點太寒碜了。

“爸,爸,別想這麽複雜了,怎麽輪都輪不到你這把年紀做主角的。”俞甜微說得還不夠。

鼠鼠還抽空擡頭補刀,“對,不過。今天剛剛那個人類身上有一點點白虎的血脈,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亂世的時候覺醒。”

如果能覺醒,那在末世裏,真的是如虎添翼。

白虎既不怕寒冷,也能對抗酷暑,異能等級高了,他的吼叫都能威吓住變異動物呢。

俞元洲剛要氣到心肌梗死,但一想“居然是牧二少?”心裏反而有一種如果是他的話,那倒是豁然的滋味。

牧家二少爺的确非同凡響,牧家家大業大,人多是非多,可偏偏一個牧二爺能震得住所有人。

不過,“真有末世了?”

“恩,就半個多月後,小芋圓昨天被那狗東西一推撞到牆想起來的。”俞甜微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倉鼠專用的發箍給鼠鼠戴上,“打算等你今天回來後商量商量安排。”發箍是粉紅色兔兔耳朵的那種。

周圍還帶了一圈白色蕾絲花邊,中間更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鼠鼠怎麽能忍?一把抓下頭箍,就要扔掉,還抗議地沖着他姐姐“吱吱吱!”地叫。

鼠鼠我可是男孩子,怎麽能帶這種可愛的發箍?

更何況,別以為鼠鼠不知道。

今天發箍,明天你們這些奇怪的女孩子就會給鼠鼠我呀,穿小裙子,小鬥篷,甚至還有比基尼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鼠鼠我呀,絕對不同意!

要從源頭杜絕一切可能!

怎麽,安排。

俞元洲看着小倉鼠把一卡車的東西都給塞自己的“空間裏”,甚至小倉鼠還在他面前變回人形,又變回去過。

如果只是俞霄沅“想起來”這麽簡單,那麽他和甜微應該會帶霄沅去看醫生,可現在。

俞甜微壓低了嗓音:“開家超市,就算到時候沒有發生,也能銷售掉。”

俞元洲立刻呵斥道,“愚蠢,真要末世你這麽囤有什麽意義?還不如到時候直接去找那些無主的超市呢。”

“這半個月的時間我們。”俞元洲也想告訴世人,但他們只要一說,将來必然會成為罪人,甚至會被有心人找到詢問為什麽他們會知道,甚至認定他們早有準備,會有很多物資。

事到如今,俞家也就只有他們三人。

固然俞元洲想顧全大局,卻也不敢。

思考到這,他握緊拳頭:“你們沒有把消息透露給任何人?”見兩個孩子乖乖點頭。

霄沅腦袋上的兔耳朵更是被他點地一晃一晃,毛茸茸的小臉蛋上,緊張的都在不停地舔嘴巴了。

“那好,我們兵分三路。”俞元洲松了口氣的同時,掏出一張卡遞給鼠鼠:“你去囤你自己想囤的一切,所有的東西。”

“而我和你姐,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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