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很急、急着圓房
顧闕徹底醒了, 也不用顏珞拿那些亂七八糟地畫面來恐吓了。
她坐起來,婢女來換新被子,被子兩日一換, 不然會有藥味。
再看顏珞做什麽?
顧闕不看還好, 一看,差點跌下床去。
顏珞提着袋子在屋裏踱步,走來走去, 袋子就跟着她左搖右晃, 婢女進來收拾是不敢胡亂去看。她沒看見,顧闕看得真真切切, 她有些受不住顏珞,“你關了。”
“別說話, 我想事兒呢。”顏珞拒絕, 面色帶着幾分凝重。
顧闕下床,穿好衣裳就出去了。
夏日真的來了,清晨還有些涼爽, 枝頭青翠,空氣很新鮮。
顧闕出來後吩咐婢女們都不準進去, 顏相召喚才可以進去。
沒成想孫氏來診脈,顧闕攔住她, 高高地咳嗽一聲,孫氏奇怪:“你咳嗽什麽?”
“沒、沒什麽。阿婆進去吧, 顏相一人在裏面呢。”顧闕羞得滿面通紅, 匆匆走了。
昨日去了水田, 今日就不去了, 但是要去鋪子裏看看, 還有給顏相裝玻璃的事情, 今日也一并辦了。
出了府門,車夫揚鞭,還沒走兩步,就見到打馬而來的淩昭。
****
茶肆熱鬧,大堂內人很多,還有說書的,花上幾文錢就可以坐上一整日。
淩昭請顧闕喝茶,喝的大碗粗茶,好在顧闕不懂茶,但夥計上茶的時候眼神不對,顧闕看着自己碗裏漂浮的幾根綠茶。她端起來抿了抿,有些苦,沒什麽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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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茶放下,淩昭這才開口:“表弟,顏相身子如何了?”
顧闕沒看他,抓了一把瓜子吃,“表兄有話直說,不必遮掩,我不會在背後嚼舌根。”
顧闕舉止與往日不同,帶了些随意,淩昭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容,心中敲鼓,停頓半晌後,不得不說道:“你可知懷章王府……”
“表兄直說,我聽着。”顧闕輕笑。
淩昭長吐一口氣,道:“丞相遇刺,證據指向懷章王世子,可我在大理寺,查出的證據有些出入,倒像是丞相自己的苦肉計。”
顧闕眼睫顫了顫,問淩昭:“你對丞相可是有心?”
“你……”淩昭語塞,半晌說不出話來,“兒女私情豈可與正事相提并論。”
“表兄,你為何要針對她呢?”顧闕不明白,既然有心,為何要這麽想她呢?
她說道:“你可知曉她的身子有多差,大夫說好好養着,你說,她為什麽呢?”
淩昭無語,“你未入朝堂,不知黨派之争有多險惡,這回顏家打擊懷章王府更是前所未有的狠毒。不瞞你說,我與世子是同窗,知曉他的秉性,與其父大不相同,斷斷做不出陰狠的事情。”
顧闕剝着瓜子,目光懶散,“我沒心思去理會朝堂上的事情,更不認識世子,我只知曉她昏迷四五日,差點就死了。表兄,世人對她多有偏見,你依舊心中有她,證明你的喜歡是真,但你為何要随波逐流呢?”
“我與她夫妻幾月,朝夕相處,也知曉她的秉性,斷不會做出什麽苦肉計。再者,就算是她做的,你有證據嗎?”顧闕反問,“我只知曉勝者為王敗者寇,輸了便是輸了,難不成讓勝利的人讓讓他?表兄,你為人正直,我很敬佩,可你這般只會害了自己。”
淩昭略微思考,道:“我當你是弟弟。”
顧闕:“我敬你是兄長,你來弟弟家中說弟媳的壞話,有長兄風範嗎?”
“涉及朝堂,你不谙朝政,我怕你走錯了路。你之前常說丞相可怕想要退婚,并囑咐我有消息就告訴你。”淩昭也是無奈,顧言一成親就換了性子,處處維護丞相。
他又嘆道:“我以後不說了。”
顧闕恍然明白是原主不喜歡丞相,便道:“表兄,以前是我的錯,如今我想通了,夫妻一體,我信她。”
“夫妻一體……”淩昭恍惚,想起那抹俏麗的影子,心漸漸沉了下去,不自覺說道:“以前是你說的,是父母壓迫,如果是你,斷不會娶這樣手段殘忍的女子。”
自己一直想着表弟不喜歡,自己就可以有機會。
如今,夢碎了。
淩昭站起身,心神恍惚,朝着顧闕彎腰行禮,“表弟,是我唐突了,願你與丞相歡歡喜喜,白頭偕老。”
顧闕忽而就心軟了,這件事錯不在淩昭,是原主給了他希望,自己又将希望踩碎了。
她站起,淩昭轉身走了,背影極為失落。
顧闕沒有去追,這件事就該這樣結束了。好在淩昭嘴巴嚴,不會去嚼舌根。
又背鍋了。
顧闕嘆氣,心情都跟着不好了。
她端起大碗茶猛地灌了一口,将碗放下,擡腳就走。
走到門口,跑堂的追過來了,“郎君,你還未曾給錢呢。”
天殺的淩昭沒給錢就跑了……
顧闕忙要掏錢給他,在袖口裏掏了半晌,又摸摸腰間香囊,哦豁,沒帶錢。
每回出門都帶錢,就今日匆匆忘了。
怎麽辦?
跑堂見她掏了半天沒有掏出錢來,臉色就變了,“就這麽幾文錢還想賴嗎?”
顧闕臉色漲得通紅,“我沒有賴,我忘了帶,你随我回家去取,可好?”
“呦,和你回家取?你半路跑了怎麽辦?”跑堂的嘲笑,“穿得精致好看,人五人六,幾文錢都沒有呢。”
“你、你別這樣,我去找我車夫拿,就在門外。”顧闕想起自己不是一人來的,還有個車夫呢。
幸好有人跟着。
跑堂半信半疑地出去看了,見到一輛精致的馬車,松了口氣,上前問車夫要錢。
車夫也給了,顧闕這才被放出來,告訴車夫:“我回去就還你。”
顧闕臉色發白,羞得慌,也不想去鋪子了,讓車夫打道回府。
真是晦氣!
回到家裏,讓聽瀾将錢給車夫,自己郁悶地回屋。
顏珞坐在院子裏樹下,與孫氏在對弈。
顧闕神色不好,像霜打的茄子,孫氏丢了棋子,“你二人玩。”
“阿婆玩就好了,我在一旁看着。”顧闕耷拉着腦袋。
顏珞執黑子,看她一眼,出門時還是俊秀的小郎君,回來就成受氣小媳婦了,情緒是一點都沒掩藏啊。
她落子說道:“你是不是輕薄人家姑娘被打了?”
孫氏驚得不行,“你還有這等愛好呢?”
“沒有。”顧闕急于解釋,道:“表兄請我去茶肆喝茶,自己跑了,卻不給銀子,我又沒帶錢,人家說我要賴賬,丢死人了。”
孫氏噗嗤就笑了,“人家說小郎君穿得精致,怎地還不給錢?”
顧闕羞得擡不起頭,顏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至甚忘了落子,“世子,你是不是害羞了?”
“沒有,顏相今日身子可好。”顧闕不想回答羞恥的問題,但淩昭算是拉入黑名單了。
以後都別見面了。
顏珞托腮凝着呆世子,“淩昭是不是說我用苦肉計害人家?”
顧闕沒說話。
“他在大理寺,案子是刑部定奪的,大理寺的手想插手來着,但是陸松沒有分他們一杯羹……”
“顏相,他心慕于你。”顧闕陡然出聲,“表兄正直了些,心思不壞。”
比起病秧子又胡搞的顧言,淩昭優秀許多。
顧闕的的話讓顏珞心口一跳,小姑娘家家這是替她考慮了嗎?
啧啧啧,爛好人。
顏珞啧了一聲,說道:“你可知淩昭有通房。”
“有、有女人了?”顧闕吃驚,表兄看上去正直,性子又好,成親那日站在院子外,落寞癡情,活脫脫的癡情人設。
她不信,“是不是家裏安排的?”
顧家也給她準備了,這回是想帶來的,被她拒絕了。這是大家的規矩,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
“家裏安排?都上床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覺得他對我是簡單的喜歡嗎?世子,我就沒見過你這麽愚蠢的人。”顏珞哀嘆,見她着實傻氣,好心給她解釋:“男子不會只有一個女人,哪怕你是公主,都要接受丈夫有其他女人,淩昭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不能說他是壞男人,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是律法允許的。”
“我錯了。”顧闕沒有辯駁,這麽一看,淩昭也不是良人。
“世子,你覺得什麽樣的男人才是你心目中的良人?”顏珞提問,顧闕與尋常小姑娘不同。大魏立國已久,京城內風氣奢靡,女兒家被養得只知風花雪月,慶安郡主之流,比比皆是。
顧闕被當作男兒來養,不貪功名,不愛官場,又與男子不同。
她的想法很奇怪,好似在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顏珞好奇,她哪裏來的膽子。
顧闕道:“沒有其他女人的男人。”
果然。顏珞笑了,想嘲諷一二,忽而想起自己阿娘。阿娘也以為可以獨自一人擁有阿爹,後來,夢碎了,命也沒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姑娘,問她:“倘若你心中的良人背着你偷腥,你該怎麽辦?”
顧闕擰眉:“你會偷腥嗎?”
“不是我……”顏珞愣住了,反應過來,唇角彎彎,道:“除了我以外?”
顧闕熟門熟路地回答:“除你以外,都不是我的良人。”
這麽完美的回答,可還滿意?
就像是那句話:老公,我的口紅髒了你的襯衫。
另外一方回答:要給你買口紅嗎?
與顏相的話,同出一轍。
顏珞洩氣,都怪平時□□得太好了,連實話都問不出了。自作孽不可活。
顧闕惬意極了,忽而想起還有一人,左右去找,哪裏還有阿婆的身影。
“咦,阿婆呢?”
“早就走了,她知趣。”顏珞嘆氣,撐着桌子站起身,陽光曬得身上暖洋洋,時間坐久了,腰有些疼。
顧闕上前扶她,“要回去了嗎?”
“回去躺會。”顏珞穩住身形,顧闕巴巴地湊過去,她不好趕人,順勢就靠着她的肩膀,“世子啊,有人把你告了。”
顧闕才走不久,水田的管事就來了,在門房吃了盞茶,想見丞相。
顏珞近日無事,恰好有時間見他。
管事顫顫驚驚地進來,還沒走近就跪了下來,先磕頭讓丞相恕他無罪。恰好孫氏也在,就讓他照直說。
管事将昨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顏珞發笑,孫氏當她不喜,便替管事說話:“丞相不知,莊稼人就靠着莊稼吃飯,倘若一季沒有糧食,就要挨餓。”
“世子寬厚,你将實情說與世子聽。”顏珞要笑死了,終于有人懷疑顧闕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玩意了。
管事垂首,“世子若是執意,小的也不知該如何說。”
“這樣,你們一畝地産多少糧食?”顏珞問道。
管事道:“一百多斤。”
“這樣,就按照兩百斤來算,你們一共是兩百畝水田,也就是四萬斤糧食。如果世子得不到這麽多糧食,缺多少,我補多少,如何?”顏珞想笑,礙于顏面,只要掩袖口而笑。
“我且問你,世子有沒有說她的種子産量多少?”孫氏掐住重點來問,世子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肯定有自己的章程。
管事顫顫,道:“世子說八百到一千斤。”
孫氏也笑了,“呦,這麽多呢。”
她看向顏珞:“世子這是怎麽了。”癡人說夢呢不是,足足翻了四五倍,莫不是真讓江湖術士騙了?
“阿婆,她說的或許是真的。”顏珞信她,因為自己見過太多的小玩意,顧闕有那個能力。
顏珞吩咐管事:“先回去。”
管事這才放心地走了。
聽完後,顧闕笑了,“我說的八百到一千是最少的,最後的有一千六百斤呢。”
兩人回到屋裏,顏珞上榻,顧闕小心翼翼地在她腰後擺了軟枕。顏珞借着她的力氣靠着,不忘看向小姑娘白淨的面容,“顧闕,如果失敗了,你怎麽辦?”
“失敗了明年再來,你吃的草莓難不是一次就能成功,失敗是成功之母,一次失敗并不可恥,我不會讓他們吃虧的。”顧闕搬了凳子坐下,心中激動,拉着她說起水稻之父袁隆平的事情。
顏珞認真聽,大魏分南北方,南方與北方的吃食大不相同,而水稻目前也是長江以南才會大面積種植,而北方以粟為主。
顧闕滔滔不絕,顏珞聽得入神:好像真像那麽一回事。
“那你放手去做。”顏珞贊同了,橫豎在家裏也是閑着,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也好。
顧闕高興道:“我想明日搬去莊子裏住。”
顏珞不笑了,“那你別做了。”和她玩心眼呢,壞透了。
*****
顏珞養傷兩月方可自已随意行走,孫氏操碎了心,唯恐夏日裏感染雪上加霜。好在傷口恢複得很好,但留下了疤,孫氏又任勞任怨地去研配去疤痕的膏藥。
顧闕的水稻生苗了,長勢頗好,選了一波人去插秧,顏珞吵着要去,顧闕不想帶她,唯恐她:“再遇到刺客怎麽辦?”
顏珞不滿,晚上就搬書房睡去了。書房裏換了玻璃窗,顏珞喜歡,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但是卧房沒有換,顧闕不肯換。
又過了半月,顏珞回朝,兩人見面的機會也愈發少了。
夏日裏酷熱,消暑少不得冰,顧闕在暖宅裏放了個一個冰箱,發電機日夜不停地供電,細雨覺得夏日也沒有那麽難捱了。
黃心西瓜成熟了四個,顧闕讓人來取,帶回顧宅裏用水冰着。
顏珞回來就吃到了黃心西瓜,很甜,她奇怪:“怎麽是黃色的?”
“我換了品種,紅色不稀罕,還有幾個呢,到時給三夫人送點過去。這回,你不會想用它殺人吧。”顧闕心裏發毛了,用針筒殺人的辦法都想了出來,這個西瓜吃得也不安穩。
西瓜是切成塊的,顏珞用銀簽插着吃,聞言後細細想了想,“西瓜太大,不好。”
懷章王的案子都沒有結案,如今,整個懷章王府都沒有了,也沒人在意。
顧闕哼了一聲,道:“好好吃西瓜。”
顏珞也哼了一聲,“我想吃冰激淩,吱吱都吃過一回,她說可好吃了,還有可愛多呢。”
顧闕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繼續吃西瓜。
孫氏聞訊來了,坐在一旁,沒等人說話就吃上了西瓜,不忘問兩人:“你兩最近沒做壞事吧。”
什麽是壞事,兩人心知肚明,顧闕先表明态度:“她睡書房呢。”
孫氏颔首,顏珞忽而說道:“我今日搬回來。”
顧闕手中的西瓜不香了,哀嘆一聲,孫氏笑出了聲。
小夫妻二人齊齊擡首看着孫氏,孫氏被吓得一噎,差點就噎住了,“我還有事。”
走前順手将西瓜帶走了。
顏珞與顧闕大眼瞪小眼,顧闕問顏珞:“顏家小七。”
顏珞回:“在呢。”
顧闕道:“跟着你的人,為何都喜歡吃?”
“看到新鮮物什,誰不喜歡吃呢?”顏珞解釋,“喜歡吃也不是錯,人生那麽短,多吃些,肚子裏有貨,嘴裏有味道,也不枉費人世間走一趟。”
顧闕想,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
顧闕問她:“你有沒有把我成怪物?”
顏珞繼續看着她的一雙眼睛:“我把你當作神仙。”
顧闕笑了,笑得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麽聽她誇自己就會高興,心裏美得冒泡泡的那種的高興。
或許是自己太過平庸,一輩子沒有得到旁人的誇贊,得了點糖就樂得找不着北。
她又問顏珞:“你常誇人嗎?”
顏珞笑了,“沒有,你當我很閑嗎?”
顧闕又問:“那你誇的最多的人是誰?”
顏珞認真:“我家夫君。”
顧闕樂得找不着方向了,顏珞嘲諷她:“外面人可将你誇成大詩人了,你高興不?”
顧闕搖首:“不高興。”
顏珞奇怪,那群文人包括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家對顧闕的評價很高,這些不比她這些虛無缥缈的誇贊強嗎?
顧闕解釋:“欺世盜名罷了,你若不信,我還有可以給你寫很多。那首詩詞不過是清平調其一,還有其二呢。”
顏珞不信,“你寫來?”
顧闕讓聽瀾去準備筆墨,自己唠唠叨叨與她說話,“有空給你看詩詞三百首,可精彩了,都是流傳千古的名句。”
聽瀾準備好筆墨,顧闕沒耽擱,在顏相的視線下,提筆就寫。
一枝秾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依新妝。
顏珞搖首,“不如前一首。”
顧闕笑了,“還有第三首呢。”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
顏珞擰眉:“寫的是後妃,不是皇後。”皇後母儀天下,非以容貌來伺候君王。
顧闕停筆,道:“你還信是我做的嗎?”
“我信是你寫的,你說的那人無人知曉,是你夢中的情人嗎?”顏珞輕笑,光是這些詩就聽出了別樣的韻味,倘若真有其人砸,小姑娘家家的動心也在常理中。
顧闕笑了,“他是學生的噩夢,文人頂禮膜拜的對象,也不是我的情人。”
顏珞覺得奇怪,顧闕的腦袋裏裝了些什麽,着實有趣,“明日有詩社,我領你去玩,順便将你在夢中得到的詩都說出來,讓我好好顯擺顯擺。”
“你顯擺什麽,欺世盜名嗎?”顧闕無語。
顏珞不理會,晚上搬回卧房睡。
顧闕看着她,想起一句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兩人躺了下來,顏珞身子依舊涼絲絲的,顧闕往一邊挪了挪,顏珞也朝她處挪一挪。
你挪、她挪……
你再挪,她還挪……
你停下,她靠着你。
顧闕貼在了床邊上,胳膊淩空,“我要掉下去了。”
“那就掉下去吧。”顏珞閉上眼睛。
顧闕爬起來,看見裏側空出一大截位置,麻溜地爬裏裏面去了,讓顏珞睡外側。
顧闕躺在裏面,顏珞又翻身靠過去,看着她:“世子,你妹妹的病好些了嗎?”
“不知道,父親母親沒有說。”顧闕悄悄地往裏側挪了挪。
顏珞跟着挪,道:“你就不問問嗎?”
顧闕又挪,想起夫人那張臉,尖酸刻薄也不為過,她不想回家就是不想面對夫人,是以,她已好久沒顧言的消息。值得一提的是侯爺沒有喊她回家相親。
“沒問,霍家急了嗎?”
顏珞哦了一聲,手撥了撥顧闕的耳朵,“霍家不急,我急。”
顧闕愣住,“你急什麽?”
她沒注意,顏珞貼了上來,她自好悄悄地往後挪。再挪,貼着牆了,沒地挪了。
“我急着圓房啊。”顏珞輕笑,手勾住了顧闕的耳垂,咦,她沒有耳洞……
小姑娘家家的沒有耳洞,将來戴耳環耳墜怎麽辦。
顧闕被她擠得渾身發熱,捂住自己的耳朵,“你遠一點。”
顏珞裝作沒有聽見,反問她:“你怎麽沒有耳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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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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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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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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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