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吵架、除了這張臉好看以外還有什麽優處?
顧闕被那幽幽的眼神吓得心中咯噔一下, “不一樣的,那個尺寸是給你的,你若喜歡, 我再去重買一件。”
“我不信, 你的衣裳我能穿,怎麽我的衣裳你就不能穿了。”顏珞不信她的說辭。
“你那麽瘦,尺寸都是最小的, 我穿不上。”顧闕掐了一把自己的腰身, 又瞄了一眼顏珞的腰,嘀咕一句:“我最近好像吃胖了, 減減肥。”
顏珞懶得理她,壓下自己浮躁的心神, “不穿就穿着我的衣裳, 我們去買田種水稻。”
“你一次性怕是買不來那麽多。”顧闕不是傻大哈,良田難求,顏相的兩百畝陪嫁的水田更是上等水田。
在莊子裏的那些日子, 與管事們交流過,顏家給的田是最好的, 是京城內上等的。想求再好的,是不可能。
這是其一, 其二都是水田都在大戶人家手裏,小戶手中都是幾畝幾分田, 就算買了也是東一塊西一塊, 打理起來很不方便。且小戶人家就指着這些水田過日子, 輕易不會賣的。
這些事情生生壓下顧闕買田的心思。
顏珞笑話她:“那是你笨, 我買了上千畝田呢, 不過, 不在京城,在其他地方。我的人去相看過了,不差。”
“都看過了,我們去做什麽?”顧闕奇怪。
顏珞道:“我去巡視,順便去看看田,你不去嗎?”
“你的意思是出城去玩?”顧闕眼睛亮了,從穿過來到今天,從沒有出去玩過,旅游多爽。
顏珞的眸色随着顧闕的情緒而變化,顧闕高興,眸色湧現光亮,她伸手戳了戳顧闕的腦門,“從小到大,你怕是沒出京城玩過。”
顧闕驚訝,“對,我沒有出去玩過,我想領略大自然的美,還有、還有,我還想去海邊,海天一色,尤其朝霞升起的時候,那種美是大自然贈予我們的,波瀾壯闊。”
她很激動,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興奮。
顏珞不明白身處在富貴窩裏為何就惦記外面的景。
Advertisement
她想起自己的阿娘,最後那段時間裏,阿娘說想出宮去看看,然而禁足了,出不去,連中宮的門都出不去。
顧闕也是,想出去,因為身份限制,也是出不去的。
顏珞望着她,“以後,我們有空就去登州玩。”
顧闕知曉登州臨靠海岸,她忽而找到出口,道:“等你将所有的事情都辦好,我們去登州,你不做丞相,我們去登州玩。我同你說,我有好多寶貝,聽聞登州外商多,我可以養活你。哪怕你再是敗家,我也可養活你。”
最後一句逗笑了顏珞,顧闕在包容她的缺點。
****
休沐日前一晚,春露與聽瀾收拾行囊,按理,是聽瀾跟着去。
顧闕囑咐過聽瀾帶上幾套裙子,聽瀾沒多想,防來防去都是在防顏相。如今,也不用防了。
聽瀾高高興興地帶了幾套壓在箱底,上面是袍服,除了她外,沒人能發現。
孫氏不忘給顧闕塞了兩瓶藥,告知她什麽時候吃什麽藥,記住,藥不能離身。除夕的時候,顏珞就犯病了。
顧闕不敢忘,用了現代專門放藥的小盒子裝好,放在香囊裏,走到哪裏帶到哪裏。
收拾妥當後,兩人登上馬車離開。
孫氏站在門口嘆氣,春露扶着她回去,“阿婆想去也可以一道去。”
“人家小夫妻高高興興,我湊什麽熱鬧呀,人呀,要識趣。”孫氏又是一聲長嘆,明日去暖宅住兩日,吃些草莓就當出門去玩了。
她的心思,春露不知曉,春露還好生安慰一番她。
孫氏悠哉悠哉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念着瓊琚可憐,主動将她帶去自己的藥棚去玩。
瓊琚會扶着走路,進藥棚後,連拉帶拽,片刻後,被孫氏趕了出去,指着她罵:“和你娘一樣,天生的不是好東西。”
瓊琚她娘這個時候正舒服地靠在顧闕的腿上,而顧闕拿着圖在看,“陛下讓你去巡視北邊,你怎麽往南邊跑?”
“陛下讓我去看看後背軍隊。”顏珞打哈欠,“陛下從各州調了十萬兵馬,看似厲害,可各處集結尚有許多小問題,如果這十萬兵馬敗了,如何在更快的時間內再度集結兵馬做後備軍。”
顧闕聽得頭疼,不看了,将圖收好,掀開車簾。顏珞告訴她:“你可以去看看水田,看看他們的莊稼田地。”
顏珞要去忙,害怕她無趣,不如放她去做想做的事情。
到了驿館,顏珞領着吱吱離開了,顧闕領着聽瀾去田裏看看。
水稻習熱,顧闕想的是一年一季的輪換,但是熱帶地區可以一年兩季,甚至三季。
顧闕去田裏轉悠兩圈,打聽了消息,每一處的規矩都是不一樣的,水稻産量略有些差距,比起雜交水稻,同樣是沒眼看。
回到驿館,顏珞回來了,兩人暫時留一日,明日繼續趕路,她做什麽,顧闕不問。
走走停一個月後,顏珞終于歇息下來,拉着顧闕上街去玩。
顧闕還想去田裏看看,顏珞道:“這幾日,你看的田地眼下都在我的名下,你覺得這季水稻怎麽種就怎麽種,現在,我們去街上玩一玩。”
“那麽多、都是你的?”顧闕訝然,“你怎麽突然買這麽多?”
“自然有我的辦法,現在我帶你去看戲。”顏珞催促她換衣裳,吩咐聽瀾替她的姑娘穿裙子。
顧闕驀地頓住了,聽瀾笑着推她進屋。
顏珞在外等着,吱吱在院子裏踢球,顧闕送她一只足球,取名牛皮球,說是牛皮塗色做的。吱吱好糊弄,不管是什麽做的,一人玩了起來。
顏珞看着吱吱靈動的身影,唇角勾了勾,朝氣蓬勃。
吱吱抱着球走到她面前,“丞相,您要玩嗎?”
“不玩,你自己去玩。”顏珞看着就覺得腿軟。
半晌後,顧闕走了出來。跨過門檻的時候頓住,問顏珞:“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男左女右,你說你該邁哪只腳?”顏珞凝眸,目光凝在顧闕粉妍的臉蛋上,纖腰婀娜,一根步搖在風中輕曳,輕靈曼妙。
顧闕長長吐出一口氣,右腳先邁出,如釋重負。
吱吱看傻了眼,半晌沒挪眼睛,顏珞睨她:“收回你的眼睛。”
“丞相,世子真好看。”吱吱抱着球蹿到顧闕面前,雙眸凝着她,“你可比丞相好看多了。”
顏珞:“……”
聽瀾給顧闕戴上帷帽,出門還是要注意些。
一行人出驿館。
出門一月,心思都很活絡,就連顧闕也按不住自己興奮的情緒。顏珞解釋:“這是徐州城,再往前走七八日,就是淮水了。”
淮水月前被封了,過不去。
偌大的城池比起京城有些蕭索,房屋也不如京城好看,歷史悠久,透着古韻。
顏珞領着顧闕先去了酒肆。
離開京城月餘,朝廷與梁王已打了幾回,朝廷略占上風。
顏珞解釋:“先帝好戰,麾下猛将如雲,分布在各地。給陛下留了不少人,所以陛下才有恃無恐。”
顧闕颔首,顏珞告訴她:“在這裏,酒肆是傳播消息的地方,許多大家都會派人來酒肆打探消息,眼下,太後在京城各處用南平軍嚴把關卡,算是穩住京城了。但南北不通,許多事情都不會便利。比如糧食。”
酒肆內人多,甚至比路上的行人都要多,桌子幾乎坐滿了,而許多人圍在一處說話。
顧闕與顏珞對視一眼,也選擇走近去看。
有一魁梧的男子被人圍在中間,“七日前那一戰,季達大将軍出戰,與敵軍交手,百招內連殺逆賊三名主将,梁王大喊誰能砍下他的腦袋,賞銀萬兩。”
顏珞說道:“季達今年不惑,是先鋒,擅長馬戰,梁王不該與他交鋒。”
顧闕問:“他的裝備呢?”
顏珞疑惑:“裝備?”
“就是他的兵器,什麽火炮火铳之類的。”顧闕道。
顏珞輕笑:“你再聽聽。”
男人說得興奮,雙手揮舞,“季達大将軍這麽厲害,不想梁王兵推出火炮,兩軍對峙數百米,一炮下,季達大将軍屍骨無存。”
成了炮灰。
衆人唏噓,又問:“季大将軍沒有火炮嗎?”
“自然是有的,但是沒有人家的厲害啊,你想想,那麽遠的距離跑都跑不掉,而且極為精準,一投一個準啊。”男子說到厲害處,眼中更是綻放精光。
顧闕問顏珞:“你給他的?”
“他的動作很快,一月內就做好了,算是神速。”顏珞微微一笑,眼中冰冷,“若先帝在,該多好。”
顧闕沉默了,沒有說話。
衆人叽叽喳喳,不斷發表自己的意見,又在說梁王會不會打過來。
淮河一過,朝廷就危險了。
顏珞說道:“暫且過不來,朝廷兵馬足,會死守的,最少也要一年半載。”
說得興起,都覺得口幹舌燥,酒肆內的茶水賣得格外好。客人也多,雜亂的聲音更多,什麽樣的猜想都會有。
顧闕認真地聽了,顏珞也會給她解答。
兩人坐到午時,吃了些飯菜,準備走的時候,忽而有人跑進來,說道:“梁王大敗。”
顧闕驚訝,顏珞早有預料,含笑地攬住她的腰,挑眉手:“急功近利罷了。”
梁王占着火炮優勢,忽略了近地交戰,一旦沒有火炮,大大不敵朝廷。而且才月餘,能造成多少火炮,敗乃是必然之事。
兩方算是打了平手。
顧闕問顏珞的打算,顏珞不瞞她:“兩邊打起來,時間拖得越長,傷亡越大,慢慢耗。”
從酒肆出來,已是黃昏。
顧闕摸摸自己的心口,有些豪氣,說與顏珞聽。
顏珞沒有笑話她,只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顧闕想想也是這般道理,拉着顏珞回驿館。在酒肆內坐了一日,回去就躺下了,不過驿館的床小,兩人躺着有些擁擠。
天色漸黑,周圍靜悄悄,兩人都穿着裙裳,合衣而靠,顏珞喜歡看顧闕,誇她漂亮。
顧闕心思就飄了,傻乎乎地說我明日還穿給你看。
正合顏珞的意思。
接下來幾日都不會離開,這裏能聽到消息,而這些消息傳到京城最快也要□□日。
顏珞打算看看形勢,平衡兩方勢力,戰事不能讓一方占盡便宜,要勢力均衡,慢慢地耗下去。
這樣于她,才有利。
好在大魏猛将多,死了一個季達還有張達李達,總之,不缺将軍,相比之下,梁王處有些窮酸了。
打了幾回,不分勝負,甚是焦灼。
顧闕穿了兩日的裙裳,顏珞嘴上說着好看,得空就占她便宜。
然而,床.笫間顧闕總能讨回來。
端午這日,再度傳來消息,大魏連損三名老将,皆曾在先帝麾下。
吱吱來禀的時候,兩人坐在院子裏包粽子,顧闕不會包,顏珞會,雙手捧着粽葉,白白的肌膚,綠綠的粽葉,修長的手指幾下翻轉,粽子就成形了。
顧闕就這麽看着,眉眼帶笑,看着簡單,一學就廢。
顏珞喜歡吃白米粽子,什麽都不放的那種,顧闕追問,她就說阿娘只會包白米的粽子。
顧闕澀然,不問了。中午飯吃粽子,吱吱一口氣吃了四五個,說想去戰場看看,又說自己的功夫好,比起那些老将軍也不差。
顧闕嘲諷:“那些老将軍都死啦。”
吱吱偃旗息鼓,不敢再說了,恨恨地咬了一口粽子,嘴裏嘀嘀咕咕。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相擁而眠,翌日醒來,吱吱就在門外喊着出去看看。
顏珞沒應,她氣鼓鼓地走了。
兩人繼續靠着,你看我、我看你。
蜜裏調油。
午時才起,顏珞起身後坐在圓桌旁喝了杯牛奶,提筆寫了十來個名字,朱筆劃去四個。
還有□□人呢。
顏珞在想不能死得那麽快,快了就不好玩了。
顧闕知曉朱筆劃去的名字是死人了,剩下的都還活着。
一人寫,一人看,兩人都沒有說話。
午後,兩人出驿館去玩,吃過晚飯才回。
到了晚上,顧闕打哈欠了,顏珞精神很好,圈她在懷,問她:“今日怎麽不穿裙裳?”
“不穿了。”顧闕犯困,靠着她就睡着了。
顏珞疑惑,怎麽就那麽累呢。
接下來幾日兩人很安靜了,因為,阿婆給的藥吃完了。
晚上也沒什麽動靜了。
五月初八,回京城了。
到了京城,都已是月底,兩人回來後,顏珞入宮複命。
聞及戰事,連損四名老将軍,女帝氣得拍案,将這位叔祖父罵了一通,聞及他的火炮,斷定京城內事情必是他所為。
既然是他,就沒有必要再設關卡,言下之意,讓他們回南平。
南平後防空虛,就剩下一座空大營了。太後主張不回去,留在京城,再設新軍,護衛京城。
然後南平通州兩處從開國便有,無大事不入京城,如今,南平并入京城,有違祖訓。
這一回,女帝不肯了,太後已有羽林衛幾句軍隊,倘若再添一軍,自己這個皇帝等同虛設了。
母女二人互不退讓,顏珞不管她們,自己回家去了。
夫妻二人回來第二日先回娘家去看望三夫人。顏家設宴款待。
趁着顧闕不在,老夫人詢問子嗣一事,顏珞道無。老夫人嘆氣,不再多問,詢問兩個孩子滿周一事。
兩人不在家,孩子滿周就在侯府過的,顏家按照規矩送禮,大夫人去恭賀,三夫人作為外祖就沒有過去了。
對外看來,顏家失禮了,三夫人病情特殊,顧闕也沒有怪罪。
老夫人的意思是讓顏珞去侯府表達歉疚。
顏珞明白,颔首應下。接着,問起戰事。
顏珞說道:“勢均力敵。”
老夫人驚嘆:“當真這麽厲害嗎?”
“火炮占了優處。”顏珞回。
老夫人嘆氣,顏珞表現得很沉穩,她也放心,不再問了,多問了一兩句房內事。
顏珞忙,她擔心世子會心生怨恨,顏珞沉默片刻,笑着說:“她也忙呢,哪裏會空閑,祖母不必擔心,她很好。”
老夫人這才說道:“我瞧着,他是個心善的人,怕是軟了些。”
溫潤也有不好,就是沒什麽脾氣,作為男兒,該要硬氣些。
顏珞沒有接話,沉默喝茶。
老夫人識趣,也沒再說話了。
午後,夫妻二人拜別老夫人與三夫人。三夫人依依不舍,顧闕心軟,想将她帶回去,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三夫人喪女喪夫,不清醒就不會面對痛苦,對她也有好處。
兩夫妻回去了,顧闕去莊子裏看莊稼,顏珞去忙自己的。
晚上,兩人在暖宅會合,顧闕将水稻浸泡的辦法都寫了出來,準備買些藥水,到時候用密封的罐子裝起來,到時候送去各地。
忙到子時,兩人都乏了,直接睡覺了。
顧闕忙到六月底,西瓜徹底上市了,黃心西瓜收成不少,等西瓜下市後,水田的水稻就種得差不多。
顧闕小賺了一筆,比起顏珞還是沒法比。
戰局焦灼,兩方都沒讨到好處,現在還沒打過來,京城依舊繁華奢靡。
瓊琚會走路,尚不算穩,顧闕将清至接過來住了幾日,兩個孩子不大親近,就算在一起,也是我玩玩的,你玩你的。
顧闕嘆氣,試圖将兩人拉攏,然而,她們就是不肯。
看一日,她漸漸明白過來,瓊琚就像是顏珞親生的一般,性子霸道極了,自己的東西自己玩,不準弟弟碰。但是弟弟的東西呢,她要玩就直接搶,就算是親弟弟也受不了她的壞脾氣。
然而道理是說不通的,顧闕想管一管,不準她搶,可自己剛一伸手,她就哭得驚天動地。
他麽和顏珞一樣,不講理。
顧闕氣得晚飯吃不下,顏珞倒是很高興,誇贊她。顧闕罕見地不贊同她,“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過分?像你一樣做爛好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顏珞也沒有好臉色,“什麽事都好說,這件事我做主,我既做了她的娘,如何教養便是我的事。我教她自私一些,過分嗎?”
兩人在飯桌上争執起來,婢女驚得垂首不敢言語。
就連顧闕都被她的怒氣所震懾,自己還沒說什麽就這麽兇?
她愣住了,顏珞繼續說道:“我不知你父母怎麽教養你的,但是你的性子,我不喜歡。都是人,為何要讓呢?小時候讓一塊糖,長大就可以讓一間房,讓一個妻子。”
顧闕:“……”哦豁,捅破天了。
顧闕愣是一句話不敢回嘴,自己有理成了沒理的,但她繼續畏縮,而是問顏珞:“我可以讓你,将來,誰讓她呢?”
顏珞冷笑:“過不下去就和離,沒有必要強忍着。我養的女兒自然是有我撐腰。”
顧闕問她:“你不在了呢?”
“我……”顏珞凝眸,神色冰冷,渾身的氣息陡然就變了,不再是女子的細膩溫柔,而是染着幾分戾氣。
這便是外人口中的閻羅顏相。
顧闕小聲勸說:“你很懂理,她呢?她若有你這麽厲害,自然無話可說,就怕随我無用,随你不講理,那可就慘了。”
“你存心氣我?”顏珞不理解,“像你?那也太慘了,你除了這張臉好看以外,還有什麽優處?”
“你是誇我還是損我?”顧闕被吵得頭發暈,若是損就太誅心了。
自己一無用處嗎?
若是誇,意義就不同了。顧闕暫時認為是誇,誰讓顏珞天天誇她漂亮的。
顧闕也沒有生氣。但她看着顏珞,語氣堅定:“等大些,就教她道理。”
顏珞意識自己的話傷心了,也沒說話,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好歹算是安靜下來,婢女們常松一口氣,顧闕也是。
吃過晚飯,顏珞去書房了,晚上不打算回來,顧闕覺得她在生氣,這個時候上趕着不好,待明日回來哄一哄就好了。
她想得很好,然而顏珞離開後,侯爺登門了。
顧闕去門口親迎,父女二人去書房說話。
顧闕的書房與衆不同,沒有普通書墨香氣,也沒有濃墨重彩的雅致韻味,推門進去,幹淨整齊,給人莫名一種愉悅感。
永樂侯輕笑,“你這書房看着讓人高興。”
“嗯,父親怎麽來了?”顧闕心裏揣揣不安。
永樂侯初來,先是打量,發現書案與衆不同,不是尋常花梨木,摸着極為光滑,兩側還有許多抽屜。
“書案不錯。”他點頭誇贊,待看到書架上的書後,陡然都是自己從未到過的書,他手指了一本,是李清照的詩詞。
顧闕遞給他,催問道:“父親今日來是有要事嗎?”
永樂侯不認識李清照,剛打開第一頁就女兒問得心情沉重,他不看了,将書頁合上,道:“你哥哥昨日回來了。”
昨日?
顧闕發怔,顏相不高興是因為顧言回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