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葉以深的狠,不配有我的孩子

做手術的是個女醫生,她回過頭看了眼夏晴天,溫和的笑道,“不要害怕,很快就好了。”

夏晴天盯着她手中冰冷的器械,雙腿開始發軟,她怎麽能不害怕?

“好了,把鞋脫了躺上去,褲子脫下一只,雙腿放在這上面。”女醫生有條不紊的交待。

夏晴天指甲都快要紮進皮肉裏了,她很想現在就跑,但是她別無選擇……

脫了鞋,躺在重新鋪上的淺藍色床上,夏晴天解褲子的時侯,手僵住了……

她回想起一個多小時前那個女孩說的話,人流很容易引起習慣性流産,很有可能以後就懷不上了。

她向來運氣不好,萬一她就是其中之一呢?

她是孤兒,除了只知道利用自己的父親,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親人,如果以後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那豈不是要孤孤單單一輩子?

不,她不能這樣。

“嗳,怎麽不脫?”

夏晴天麻利的從床上起來,下意識的說,“我不做了,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不管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她是孩子的母親,不管将來會遭受怎樣的折磨,她都要留下這個孩子。

這是她的孩子,和葉以深沒有任何關系。

或許她明天後天後悔又來了,但此刻,她想留下這個孩子。

“你确定?”女醫生問她。

“我确定。”夏晴天堅定的說,下床彎腰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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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剛剛穿上,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以及護士的喊叫聲,“喂,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這裏不能進……”

護士的話剛傳進耳朵,一夥人就沖了進來,夏晴天一擡頭,看到了兇神惡煞的葉以深。

他怎麽來了?

“嗳,你們是誰啊,這裏男士不能進來……”

葉以深推開擋在中間的醫生,一把卡住夏晴天的脖子,眼目通紅,像極了五樓的那個殺人變态。

“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偷偷來打掉,就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繼續當你的葉太太?”葉以深咬牙切齒的說,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

夏晴天從未見過他如此生氣,心中生出膽怯,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我……我……”

“怎麽?全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葉以深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我告訴你,我不會這麽便宜你的,我要讓你和肚子裏的這個小雜種不得好死。”

“萬一這個孩子是……你的呢?”夏晴天吞吞吐吐的說。

葉以深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萬一?哼!哪怕你肚子裏的這塊肉是我的,我也不會要他,因為你不配有我葉以深的孩子。”

夏晴天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滾落,心如死灰。

醫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這是家事,只好袖手旁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把她給我帶回去!”葉以深用力一甩,夏晴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胳膊和地板相碰,撞得生疼。

葉以深棄之如敝屐的從她身上跨過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毅上來将她扶起來,平淡的說,“少夫人,你還是自己走吧,我們就不動手了。”

夏晴天擦掉眼角的淚水,拿過自己的包,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向電梯。

這一刻,她僅存的尊嚴被葉以深摔得粉碎,她還有什麽覺得丢人的?

被方毅帶上車,夏晴天呆呆的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心裏一片荒涼,按照葉以深的兇殘程度,這麽自由的空氣她這段時間怕是呼吸不到了吧。

葉以深坐在前面的那輛車裏,臉黑如墨,他早就懷疑這個女人懷孕了,卻被她一次次的借口掩蓋過去,要不是有人給他透露消息,他就真的被夏晴天蒙混過關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為什麽這麽隐秘的事情對方會知道,而且還是個男的,難道說……夏晴天和打電話這個男人有關系?

他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夏晴天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否則她為什麽不敢告訴自己,要去偷偷流掉,這太不合常理了。

車子回到了葉家別墅,夏晴天下車神色平淡的向房間走,經過葉以深時,聽到他說,“站住!”

夏晴天心一跳,知道懲罰來了。

葉以深臉上露出兇殘的光,“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想舒舒服服的住在我的房子裏?”

“你想怎麽樣?”夏晴天扭頭問他,眼中一片平靜。

“方毅!”葉以深盯着她冷聲喊道。

“少爺。”

“前兩天鵬總送來的那頭畜牲關在哪裏了?”

方毅愣了愣,恭敬的說,“就在後院的籠子裏。”

葉以深桀桀笑道,“很好,把這個女人和那頭畜牲關在一起。”

夏晴天臉上的平淡瞬間被打破,雙眸中露出恐懼和害怕,葉以深看着她笑的愈發開心了,此時他就喜歡欣賞她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

方毅遲疑片刻,小聲說,“老板,那畜牲兇的很,少夫人關進去會被咬的……”

“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能活下來,算她命大,如果死了……哼哼,”葉以深冷笑兩聲說,“她和她肚子裏的雜種就當給那頭畜牲加餐了。”

“少爺……”方毅還想求情,這樣對一個女人,未免太狠了吧,而且夏晴天怎麽說都是他的妻子。

“還不去辦!”葉以深怒喝。

“是。”方毅無奈,招了招手兩個保镖上來拉夏晴天。

夏晴天不知道他們說的那是什麽畜牲,但聽兩人的對話就知道絕對是頭猛獸,雙腿一軟倒在地上,“不要,不要,我不去,我不去……”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和其他男人鬼混的時侯,怎麽沒有想到這一天?”葉以深居高臨下,用最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兩個保镖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要把她帶走,求生的本能讓夏晴天摒棄所有的自尊,她抱住葉以深的褲腿顫抖的哀求,“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了,你讓我幹什麽都可以,求你不要這麽對我,求求你了。”

葉以深彎腰挑起她的下巴,眼眸陰狠,“現在求我?晚了!夏晴天,你長了這麽一張臉,如果好好做你的葉太太,我還可以讓你安安穩穩的生活,為什麽要和她做一樣的事情呢?為什麽?”

夏晴天茫然無措,她聽不懂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那個她又是誰,只顧祈求,“葉總,葉少爺,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葉以深決絕的站直身子,一腳踢開她,冷聲對手下說,“還愣着幹什麽?”

兩個保镖不敢再遲疑,上前抓住夏晴天的兩只胳膊,将她拽起來,因為她的雙腿軟着,兩人只能拖着她走向後院。

“葉以深……葉以深……求求你了,我錯了……”夏晴天苦苦求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在方毅的帶領下,夏晴天被兩個強壯的保镖拖到了後院,眼前隐隐傳來野獸的低吼聲和血腥味。

夏晴天擡頭一看,最後一絲精氣神被抽走,只見一米多高,兩米多長的鐵籠子裏關着一頭碩大的棕色藏獒,它正喘着氣用幽幽的目光盯着來人。

“不,不,我不要待在這裏……我不要待在這裏……”嘴裏念叨着,夏晴天從心底升起一股力量,猛地掙脫兩人鉗制反身向外跑。

她不要和那頭藏獒待在一起,她就算不會被咬死的,也會被吓死的。

然而按照她的體力又能跑多遠?還沒有跑出後院,夏晴天就被兩人抓住,再次帶回到籠子前。

“方毅,方毅,求求你,不要把我關在這裏,它會吃了我的,求求你……”夏晴天抓住方毅的胳膊哭求。

方毅無奈的嘆口氣,“少夫人,我也沒有辦法,少爺的命令我不能不照辦啊。”

說完,上前打開鐵籠的門,對兩個保镖說,“把她關進去吧。”

夏晴天做最後的掙紮,可是徒然無功,最後還是被投進了充滿腥氣和惡臭的鐵籠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被關在這裏!”夏晴天拍打着鐵門,眼睜睜的看着方毅和兩個保镖越走越遠。

“嗤嗤嗤——”身後傳來藏獒的低吼聲,夏晴天猛地回頭,它正張着嘴巴露出獠牙一步步向她走近。

夏晴天緊緊靠着鐵籠,嗓子都啞了哭道,“不要過來,我不好吃的,不要過來……”

藏獒聽不懂她的話,一直來到她跟前,用噴着熱氣的鼻子從她的頭發嗅到了腿上,吓得夏晴天一動不敢動,眼淚無聲的滾落。

嗅完之後,藏獒又哼哧了兩聲,或許是肚子飽着,又或許是它覺得眼前這個獵物不是很好吃,轉了一圈後回到了剛剛卧着的地盤上曬太陽。

至此,夏晴天才緩口氣。

樓上,葉以深淡笑的看着這一幕,很是滿意。他要讓這個女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少爺,你找我。”王管家站在他身後問。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給夏晴天送飯,不許給她求情,否則就同樣的待遇。”葉以深語氣很平淡,像是在交待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

王管家面露不忍,“少爺,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

葉以深冷冷打斷他的話,“王管家,你想和夏晴天一樣被關進去嗎?”

王管家立刻噤聲,只好恭敬的說了“我知道了”,頓了頓王管家又問,“少爺,要關多久?”

“先關三天,如果她能夠撐到第三天的話,再看我的心情喽。”

“是。”

王管家滿面愁雲的轉身下樓,少爺說不讓給夏晴天送飯,那他能做的就是把藏獒喂得飽飽的,讓它對夏晴天失去興趣。

希望這樣做,能讓夏晴天逃過一劫。

……

樓下,蘇清雅也遠遠看着,雙手揪成了麻花。

此時她後悔不已,上午她找人通知葉以深這件事,初衷是為了讓葉以深阻止夏晴天做人流,畢竟那個孩子是他的,這樣,以後就算真相大白了,他不至于那麽後悔從而遷怒于她。沒想到她的好意變成懸在夏晴天頭頂的一把刀。

葉以深真的太狠了,夏晴天是他新婚妻子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心中一點點情意都沒有嗎?

看着籠子中被吓得哭泣的夏晴天,蘇清雅難受之極,鼓起勇氣去找葉以深,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夏晴天這麽死了,那她一輩子都會魂魄不安的。

敲開葉以深書房的門,蘇清雅直接了當的說,“以深,放了晴天好嗎?求求你了,你這樣做,她會死的。”

葉以深見是她态度軟和了許多,“是你啊,清雅,我知道你關心夏晴天,但是我的這個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為什麽啊?”蘇清雅假裝問道。

“你不知道,”葉以深的雙眼變得淩厲,“那個賤人懷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你覺得我會放過她嗎?”

蘇清雅怔住,“怎麽可能不是你的?她是你的妻子啊。”

葉以深語氣堅決的說,“哼!她在嫁給我的時侯就不是處子之身,而且在婚後又和別的男人厮混,孩子有多少可能是我的。”

“她沒有……”蘇清雅本能的辯解,那個秘密差點脫口而出。

“清雅,我知道你和夏晴天一塊長大,感情深厚,但我說的都是事實。”

蘇清雅看着他英俊卻絕情的臉龐,沉默後片刻說,“如果她的孩子是你的呢?”

葉以深攤手道,“那又怎麽樣?我并不缺給我生孩子的女人。”

這一刻,蘇清雅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麽的冷血,居然說的出這樣的話?而那個即将要宣之于口的秘密,硬是被壓了下去。

他能對同床共枕的夏晴天如此殘忍,如果知道自己一直在騙他,估計比夏晴天的結局還要慘,她不能說。

兩人相顧無言許久,蘇清雅嘆口氣打破沉寂說,“以深,如果晴天死了,你這就是蓄意謀害,是要坐牢的。這一點你沒有想過嗎?”

“坐牢?哈哈哈哈……”葉以深放聲大笑,“清雅,你真的是太天真了,這個葉家就是一個鐵桶,她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敢在外面亂說,到時候我只要給夏家一點封口費,事情不就解決了。”

蘇清雅無言以對,頓時覺得渾身無力,離開前做最後的努力,“以深,晴天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姐妹,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能留她一條性命……”

葉以深望着她,退讓一步說,“如果她能撐過三天,我就放了她。”

三天?

蘇清雅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萬一那只藏獒半夜餓了想加餐,夏晴天那細胳膊細腿的怎麽是藏獒的對手?

只怕晴天連今晚都撐不下去。

葉以深見她欲言又止,嚴肅的說,“這是我的忍耐極限,清雅,你不用再為那個賤人求情了。”

蘇清雅緊攥的手松開,輕聲說,“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藏獒的籠子只有一米多高,夏晴天站不起來,腿蹲麻了也不敢伸直只能忍着,怕它看見了咬一口,那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喊啞了嗓子也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夏晴天絕望了,只能蜷在小角落裏祈求這只藏獒放過她。

太陽慢慢的西斜,黃昏時分,藏獒似乎睡飽了對夏晴天有了興趣,哼哧着噴着熱氣大搖大擺來到夏晴天跟前,像中午見面的時侯,開始不斷的嗅,不同的是,這次它露着牙齒留着哈喇子。

“藏獒大人,你別吃我啊,我身上全是骨頭,沒有幾塊肥肉的……”夏晴天緊抓鐵欄杆,背對着哭唧唧的說。

藏獒低吼了兩聲,粗粝般倒刺的舌頭上落下大滴口水,眼睛不再是那麽冷血,而是露出精光,那模樣就是狼看見肥羊的模樣。

“一邊去,不要碰我,”夏晴天哭喊,卻不敢打它,她怕把它惹怒了,這家夥一口咬下去,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藏獒圍着夏晴天打轉,低吼聲越來越急促,它是真的餓了,正在研究從哪裏下口比較好。

就在藏獒的耐心一點點消磨殆盡的時侯,遠處快速走過來了一個人,手裏還端着一個食盆。

是王管家。

“王叔——”夏晴天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聲音嘶啞的吶喊,“王叔,救我,它要吃我。”

王管家快步走近,将食盆放在距離夏晴天最遠的地方,拍了拍鐵框把藏獒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碩大的鐵盆裏是血滋呼啦的生肉,聞到血腥藏獒放棄了夏晴天,轉身走向了食物。

王管家看它走過來了,才連忙來到夏晴天跟前,沮喪的說,“少夫人,少爺下了死命令,不讓大家來看你,說要關你三天時間。”

“三天?”夏晴天驚恐,“我今晚就成這家夥的夜宵了,王叔,你幫我求求少爺,就說我知道錯了,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放我出去好嗎?”

“哎,上午我都求過了,少爺說誰求情就一并關進來,”王管家搓着手說,“原本少爺要關你好幾天呢,蘇小姐去找過少爺了,少爺才松口說,如果你三天之後活着就讓你出來。”

“清雅?”夏晴天眼淚掉下來。

“對啊,這個家裏能在少爺面前說上話的,也就只有蘇小姐了,可是少爺太固執了,誰的話都不聽啊。”

夏晴天眼中的最後一點希望“砰”的熄滅。

王管家看她這個樣子于心不忍,安慰道,“少夫人,你堅持三天,這三天我會給足這畜牲生肉,讓它吃飽吃撐,這樣它就不會對你有興趣了。”

夏晴天陡然笑出來,那笑容凄美又絕望,“王叔,謝謝你了。”

“哎,少爺就是有時侯犯倔脾氣,我也沒辦法,只能做我能做的。”

“我已經很感激了。”

王管家叮囑她,“你再忍忍,明天我給你送點吃的過來,不過你晚上要離這個畜牲遠點。”

“我知道了,謝謝你王叔,你的恩情我會記一輩子的。”夏晴天感激的說。

王管家擺擺手,“什麽恩情不恩情的,這都是小事。”

兩人說話間,藏獒已經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盆中的生肉,這次應該是吃飽了,因為盆裏還留着好幾塊。

王管家也不不敢久留,走過去把剩餘的生肉倒在地上,方便它晚上餓了再進食。

“少夫人,我先走了,被少爺看到了他又要生氣了。”

“嗯,好的。”

王管家走了之後,夏晴天回頭去看體型龐大的藏獒,它恹恹的窩在角落,舌頭舔着嘴邊的血漬,怡然自得。

它這回應該對自己沒有興趣了吧。

夏晴天松口氣窩在自己的角落,靜靜的看着夕陽一點點沉下去。

鼻間全是血腥和惡臭,夏晴天沒有任何胃口吃東西,這樣也好,不餓了。

秋季的夜晚降臨的格外快,太陽剛下山,黑夜就統治了大地,冷風一陣陣席卷而來,夏晴天覺得有點冷,抱住肩膀取暖。

這一刻,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的冬天。有次她和蘇清雅領着孤兒院的孩子們為非作歹,一個孩子跌進了三四米高的洞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上來,孩子的腿摔骨折了。

為了懲罰帶頭者,院長罰夏晴天和蘇清雅站牆角,當時是冬天,寒風呼呼的刮,姐妹兩就抱着取暖,足足站夠了兩小時,腳都凍麻了才讓進屋。

那時覺得好慘,現在回想起來,卻感覺好溫暖。

人總是這麽矛盾,小時候總幻想着快點長大,這樣就能自己賺錢,買好吃的和漂亮衣服,現在長大了,卻發現小時候是最幸福的,只管吃飽喝足念書就可以。

不遠處別墅的燈一盞盞亮了,她看到三樓有一間窗口站着人,想了想方位,應該是蘇清雅的房間,她在默默的關心着自己。

想到此,夏晴天又一陣傷感。

蘇清雅窗口站了會兒,便離開了,她不忍心看到夏晴天如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別墅的燈一盞盞熄滅了,夏晴天耳邊是藏獒哼哧聲,它稍微一動,她就一驚,又冷又怕,想起自己的身世,夏晴天忍不住“嗚嗚嗚”哭了起來。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孽,這輩子命要這麽苦。從小被媽媽抛棄,好不容易長大了,父親找到了她,卻為了錢把自己嫁給了葉以深。嫁就嫁吧,為什麽婚前卻還被陌生人強、暴,導致葉以深對自己态度惡劣……

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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