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草間秋葉和加茂憲紀之間「反正我抓不到咒靈你也別想」的鬥争終止于一陣哨聲。
場地內所有的廣播同時響了起來,趴在天臺上的少女好奇地探出身子:“敵襲?”
加茂憲紀唇角抿起,他甩開玉犬,幹脆利落地後退。
然後草間秋葉就看到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
等等,他不要分了嗎?
該不會真的是敵襲吧!
想到上一屆交流會的情況,草間秋葉短暫地震驚了一會。
她從天臺上一躍而下,帶着玉犬迅速處理完詛咒後按真希說的集合點靠攏。
但來的路上有多少人追着她打,現在就有多少人避着她走。
草間秋葉:“嗨!西宮!”
西宮桃:“嗨。”
草間秋葉:“捎我一程嗎?”
俗話說得好,雖然是短暫的敵人,但!困難面前,咒術師要互幫互助!
然而西宮聽了她的話差點從掃帚上摔下來,她眯着眼睛看了眼下方的少女,然後學着加茂的樣子往遠離她的方向移動。
她邊飛還邊嘟囔:“開什麽玩笑,我看上去很蠢嗎?只不過是追了她一會,這家夥絕對想害死我。”
草間秋葉沒聽清她的話,以為是遠處的戰況嚴重。
于是她又加快了腳步,正巧遇見禪院真依。
這次她甚至沒來得及打招呼。
禪院真依和她沉默地對視兩秒,毫不猶豫地收起咒具,顯然是也打算另外找個地方待着。
這看上去也不像是敵襲啊。
難、難道說——
草間秋葉搭在玉犬腦袋上的手頓了一下,整個人失去色彩。
她被讨厭了嗎!
不,也不對,她好像也沒做什麽。
事情是從廣播裏的那聲哨吹響後開始變得不對的。
突然領悟的草間秋葉這次追了上去。
禪院真依一回頭,一人一狗在背後狂奔。
禪院真依?
這輩子也沒感受過這種恐懼的禪院真依停了下來,她有些崩潰地後退兩步,警惕道:“為什麽只追着我!我和你沒仇吧?”
草間秋葉:“啊?”
見她一臉迷茫,禪院真依愣了下。她的視線掃過四周,握着咒具的手放松了些:“乙骨沒和你一起?”
草間秋葉:“沒有啊,為什麽他會和我一起?”
禪院真依:“剛才那個哨子不是乙骨進場的意思嗎?”
草間秋葉恍然大悟,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敵襲。”
這家夥是笨蛋嗎。
禪院真依原本放回去的咒具又抽了出來。既然乙骨憂太不在,那這片的分數她必然要……
“秋葉……”
遠處,穿着白色制服的少年緩緩走了過來。
雖然是比賽,但乙骨憂太看上去沒什麽緊張感,他一手抓着劍帶,另一只手朝她揮了揮。
然後目光緩緩地落在草間秋葉背後不遠處的禪院真依臉上。
“禪院同學。”
乙骨憂太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被點到名字的禪院真依瞳孔地震。
“呃……”
“東京校的騙子們!”
她不甘心地抛下這句話,果斷選擇撤退。
他們京都校的策略很簡單,幾個人負責祓除咒靈,幾個人負責牽制對手——
如果乙骨憂太不在的話。
據說西宮至今還沒從乙骨憂太兩年前去京都參加交流會時的陰影中走出來。
草間秋葉眨眨眼,她看看走到面前的乙骨憂太,又看看禪院真依遠去的背影。
“他們好像很怕你。”
“是嗎?”乙骨憂太若有所思。
草間秋葉點頭,她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興奮地湊到他的跟前,“你是不是也惡作劇了?”
乙骨憂太垂眸,看着她驕傲地揚了下臉。
“我剛剛對上加茂的時候沒輸,厲害吧?”
少女那長而密的睫毛輕顫,一雙眼睛被情緒映亮,連眼角都透着喜悅。
“嗯……”
于是連乙骨憂太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但草間秋葉并不因此滿足:“你回答的是哪個?誇我嗎?還是惡作劇?”
乙骨憂太的語氣平靜:“我沒有惡作劇。”
他說完,看了眼草間秋葉身邊的玉犬:“不過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往那邊走。”
“那邊?”
“嗯……”乙骨憂太輕輕應道,“風景比較好。”
原來如此……
不過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現在好像還在比……
“加茂也在那邊,你可以繼續和他玩。”乙骨憂太無比自然地補充道。
草間秋葉瞬間振作。
她無意識地拉住身邊少年的手,瞬間反客為主。
少女并未回頭,聲音雀躍,眼尾因霞光添了抹顏色。
“好耶……”
草間秋葉道。
“那我要去和他炫耀我剛剛拿的分數。”
——
為期一日的團體賽很快落下帷幕,京都校最後拿到的分數比兩年前主場作戰時更加慘烈。
“乙骨怎麽這麽有活力。”最先開口的是西宮,她坐在出口的臺階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天空。
三輪:“!”
三輪:“乙骨前輩也去你們那邊了嗎!”
禪院真依有氣無力地偏過臉:“怎麽,你也受害了?”
三輪摸着頭發,尴尬地笑了一聲:“沒有,只是草間前輩問我加茂前輩在哪。”
問完至少還留了兩分。
禪院真依沉默:“強盜!簡直是強盜!”
她剛說完,腦袋就被打了一下。
禪院真希站在她背後,毫不客氣:“不要打不過別人就說這種話。”
禪院真依捂着受傷的後腦,忿忿不平:“難道你打得過?”
禪院真希看她一眼,平靜地推了推眼鏡,挑眉:“乙骨是我的隊友。”
她在炫耀什麽!
禪院真依冷哼一聲,聽見禪院真希繼續問道。
“加茂呢?”
“不知道,可能受到心理創傷思考人生去了。”
“因為乙骨?”
“那倒沒有,機械丸說乙骨沒出手。”禪院真依撐着膝蓋站起身,不太在意地說道,“他只是站在一邊,指導草間和他打架而已。”
禪院真希笑了一聲,她沒再說話,看着草間秋葉和乙骨憂太從樹林裏走出來。
他們兩個完全沒有身為「人形分數收割機」的自覺,一個揚着臉在說話,一個低着頭在聽。
如果只有乙骨一個人的話,這場比賽大概會結束得更快點。
但身為特級術師的少年卻一副陪着女朋友散步的姿态。
“嗨嗨!”見人差不多到齊了,五條悟拍了拍手,他順利地吸引了注意力,勾唇散漫地笑,“那麽獲得神奈川七日游的就是身為麻辣教師的我五條悟的學生們——有意見嗎,歌姬?”
庵歌姬:“明天還有個人賽。”
五條悟想了想:“可是團體賽你們就拿了四分,個人賽全贏了也沒用吧。”
庵歌姬:……
誰知道乙骨今年不放水了!
說起來,他參加這種比賽根本就是作弊吧!
吐槽完五條悟的庵歌姬回頭,看見自己一個比一個更挫敗的學生。
雖然來比賽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但……
“咳,沒事。”庵歌姬清了清嗓子道,“不就是神奈川嗎,我們也去。”
五條悟轉頭,他面無表情地盯着庵歌姬看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了既同情又擔憂的神色:“歌姬。”
“幹嘛?”
“你有錢嗎。”
“呃……”庵歌姬單方面地和五條悟打起來了。
禪院真希看了他們一眼,不太想管。
倒是想起個人戰的東堂葵來了興致,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瞬移到虎杖悠仁背後,來了個鎖喉:“加油!兄弟!你要努力進決賽,這樣我們才能成為對手!”
虎杖悠仁臉色蒼白:“放放放手,要死了。”
草間秋葉看着釘崎野薔薇勉為其難地從東堂手裏救下虎杖,突然醒悟。
“憂太,剛才一起惡作劇的快樂已經過去了。”
她松開了抓着乙骨憂太袖子的手,語氣沉重,背後燃起火焰。
“從明天起!我們就是敵人!”
少女中二的話使得乙骨憂太的唇角難得僵了下。
他的眼睑擡起,輕飄飄地看了眼東堂,含糊應了聲「嗯」。
禪院真依默默往禪院真希的背後挪了挪,試圖把自己撇清關系。
五條悟:“決定了,那就定明天晚上的機票吧。”
草間秋葉:“明晚?”
“嗯嗯……”五條悟點頭,“順便把京都校的同學們的票也買了好了。”
庵歌姬往他臉上招呼的手停頓,突然有些感動:“你……”
五條悟:“當然,不包括歌姬哦,你自己買。”
他說了!他又說了!
庵歌姬捏緊拳頭,決定今天就教會五條悟怎麽尊重前輩。
趁她追着五條悟打的工夫,草間秋葉拿出手機。
不行,被真田弦一郎碰見她真的完蛋了。
幸好她早早地賄賂了某個小海帶。
【貓貓條】:滴滴。
【切原赤也】:?
【貓貓條】:你們明天訓練是在學校內嗎?
【切原赤也】:早上應該會出去晨練,下午在學校。
【切原赤也】:怎麽了?
【貓貓條】:沒。
【貓貓條】:要是你們下午突然改成了學校外活動記得告訴我哦。
【切原赤也】:我記得弦一郎說你在國外。
【貓貓條】:那就對了,我騙他的。
【貓貓條】:不過你怎麽突然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切原赤也】:我是幸村_
草間秋葉窒息了一瞬。
她不信邪地點開詳細信息,發現幸村精市把網名改成了切原赤也。
自從上次被乙骨憂太看到她的【男神】備注,草間秋葉換手機後就懶得給高專以外的人備注了。
【貓貓條】:大冒險?
【幸村精市】:嗯。
他把名字改回來了。
【貓貓條】: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不會告發我。
【幸村精市】:嗯?我的确沒有告發你的打算。
驚!
幸村真是個大好……
【幸村精市】:不過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弦一郎就在旁邊,他看到了。
手機上的通訊框跳了出來,來電顯示的一串號碼草間秋葉都能背出來。
是真田弦一郎。
她手一抖,不小心挂斷了電話。
草間秋葉:……
哈哈……
好像這下真的完蛋了。
草間秋葉沉思了一會,默默地把手機放回口袋。
要是真的不幸碰到的話……
要不然就和真田說咒術高專是學習奧數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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