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被人點醒的陸總

一個電話解決了兩三年前的插曲，原本打算窮根究底的程曉曉還沒來得及發揮就被陸小山的話給堵了回來。

程曉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兒遺憾。本來還以為自己中了張彩票，結果事實證明這張彩票自己反悔了，要飛了！說起來是有點兒可惜嘛。哎，她原本都準備做點心理建設獻身了呢！奈何人家不要啊！那就不能怪她不識好歹了！

程曉曉放下電話，邊笑邊嘆氣，陸小山這樣的，估計再過十年也追不到女朋友——當然，陸總要是來者不拒那就另當別論了。

陸小林之前還說什麽，保證他哥在個人感情方面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就今天這情況，她相信陸小山這些年應該是沒正兒八經地追過人談過戀愛，不然也不能遲鈍成這樣！要換個人，她打電話去問情況，說不定人家就抓住機會順着走了。

不過嘛，陸總畢竟是陸總，人家所在的圈子就決定了個人感情的價值一般不會太高。就算正兒八經走心的戀愛沒談過，但并不代表沒那些亂七八糟走形式或者走腎的。她今天本來是想暫且放下對有錢男人的成見，秉着友好交流的态度，打算一并問清楚，然後再決定是否要開獎的，結果陸總自己把門給堵上了！

也好也好，省得她還要做心理建設！

程曉曉再次舒了口氣。

……

與此同時，被自家親哥因為接電話而趕出門的陸小林這會兒正扒在陸小山辦公室門口，一臉嚴肅光明正大地靠着門偷聽。

陸小林身後，陸小山的助理李嶼早已見怪不怪，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沖了杯咖啡遞給陸小林，朝辦公室旁邊空蕩蕩的會客廳指了指：“要不您先到旁邊坐着等等？”

陸小林回頭接過咖啡，朝李嶼道了聲謝，喝了一口，開始跟李嶼嘆氣：“我覺得我哥最近不太正常！你看看，大好的元宵節，中午找他，就坐了一會兒，飯沒吃成他就走了！約他晚上吃個飯吧，我還得親自來請他！結果門都還沒進，就因為接個電話直接就把我關門外了！”

說到此處，陸小林的眉頭揚起來，朝李嶼擠眉：“你猜猜，我哥接的誰的電話？”

李嶼笑着攤手。

“十有八九是程曉曉的！”陸小林萬分篤定，還沒來得及往下細說，背後的門突然一下開了。

“周薇那邊怎麽樣了？”陸小山直接無視了門口處立着陸小林，朝李嶼開口。

陸小林吓了一跳，急忙轉過身，兩眼放光地看着陸小山，随後又詫異地挑了挑眉，将咖啡順手往旁邊的案幾上一擱，大搖大擺地跟着陸小山進了辦公室，上上下下看了陸小山一圈兒，欲言又止。

李嶼跟着走進辦公室，一面答陸小山的話：“才剛跟周總确認過，明天放消息，周一一早發公告。這件事兒網上關注度太高，公安局那邊這兩天都沒放假，下午已經審了點兒東西出來，明天應該就有眉目了。”

陸小山“嗯”了一聲，從沙發上拿起外套，準備往外走，示意李嶼先去開車。

李嶼說的這個眉目是什麽陸小林不關心，見陸小山說完了，這才湊上去，狐疑地看着陸小山，試探性地問：“哥，程曉曉又把你拒絕了？”

這個“又”字聽起來有點兒過于紮心了，剛剛走到門邊的李嶼頓了頓，随後加快了腳步往外走。

“不對，程曉曉給你打電話，不至于只是為了拒絕你吧！”沒有得到回應的陸小林繼續自顧自說着話，“我就說，你中午那話就應該當着程曉曉的面說！以程曉曉的性子，她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早說清楚早好！”

陸小山停住腳步，面色不善地看向陸小林：“你跟程曉曉說我暗戀她？”

陸小林眉頭挑得老高，這話聽着不對勁兒呀！要擱往常，他哥要麽是不理會他，要麽就是避重就輕！而且，他哥中午既然說了那話，那不就是默認讓他去跟程曉曉說的？這會兒突然問這一句，明顯是心情不爽氣着了！

按理說程曉曉過年的時候就拒絕了一回，這次再被拒絕一下不是很正常？中午他哥破天荒表的那個态他就夠驚訝了，這會兒的反應就更讓他看不懂了！

不過幫他表個态而已，才半天的功夫，怎麽又鬧上了？

“我就是覺得吧，哥你不太會追人，說不定人家程曉曉其實對你有意，萬一你會錯意了，那不就尴尬了！”陸小林兩步跟上去，半點兒沒覺得心虛，有理有據地分析，“你看，你以前暗戀人家，可惜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那也就算了——現在吧，你對人家有意思，又不明說。我今天就是借着這機會把話幫你挑明了而已。以程曉曉的性子，她要是無意發展，也不會故意拖着你，要麽就是直接拒絕，要麽就是拐着彎拒絕。反正多拒絕兩次就習慣了……”

陸小林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兒，瞄着陸小山的神色，困惑道：“程曉曉之前又不知道你暗戀她，而且才被你連累挨罵受砸，就算拒絕也很正常——你就這麽放棄了？”

陸小山沒搭話。

陸小林有點兒拿不準了，放慢了腳步，跟陸小山錯開，從兜裏摸出手機，手指飛快地給程曉曉去了條信息。

十幾秒鐘之後，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回複，陸小林眨了眨眼睛，擡頭看着自家親哥的背影，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一茬接一茬地嘆氣，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好半晌才郁悶地看着陸小山，惆悵地問：“哥你對程曉曉到底是什麽想法啊？你把人家給拒絕了？！”

剛把車開過來的李嶼冷不丁地聽見這句話，眼裏的詫異一閃而過，臉上卻分毫未動，安安靜靜地下車。

陸小山拉開車門，冷眼看着追上來跺腳嘆氣的陸小林：“她跟你說什麽了？”

“她說才知道你先前幫過他。”陸小林攤手把手機給陸小山看，為自家親哥這戀愛智商惆悵得不行，邊嘆氣邊解說，“本來想問問情況，看是不是需要以身相許的，但是被你回絕了。”

陸小山的動作頓了頓，皺眉看着陸小林，沒吭聲。

“我知道這是玩笑話！”陸小林扶額嘆氣，對于自家親哥眼裏的懷疑跟不屑，直白地回了一個白眼，“我的親哥哎，你也不想想，程曉曉既然打電話問你，那必定是态度有松動啊！她要不想給你機會，那她專程打電話問你幹什麽？直接當不知道，或者哪天借個由頭輕描淡寫問一句不就行了？這頭你剛剛表了心意，那頭她就大晚上的打電話來追問你情況，她要不是态度有轉變，她犯得着嘛？”

陸小林邊說邊嘆氣，頗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夾雜着還有那麽點兒“老媽子”難做的感慨。

“我就說怕你會錯意！還好我多問了一句！哥你真不适合追人，像程曉曉這樣的，已經夠直白夠爽快了，就這你都抓不住機會。要換個人，人家早不幹了！你要不是個總裁，估計這輩子得孤獨終老了……”

“上車！”陸小山冷着臉直接打斷了陸小山念念不停的絮叨。

陸小林看着陸小山的神色，不情不願地住了口，嘆着氣上了車。

……

陸小林的腦補解答程曉曉并不清楚，她給陸小林回的那條信息也确實是玩笑話——當然，以陸小林的行為習慣，程曉曉也猜得到這條信息必然被陸小林各種解讀然後再透露給陸小山。

不過嘛，對于陸總不會追人這件事，程曉曉覺得讓他了解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她是真沒想到，在男女之情上面，陸總竟然能笨拙得十年都沒長進，前前後後一看，也太過純情了點兒，這也确實讓她大開了眼界——上一個打破她固有認知的還是宋念家那位顧子義。這下好了，又多了個陸小山！

這是跟陸小山打完電話當天的感慨。

當程曉曉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網上消息的時候，又多了點兒別的感慨——這年頭，有錢的男人果然不是随便就有錢的，即便是在感情上有點兒青澀，但在做生意方面可是夠穩夠狠夠準！

程曉曉的第一手消息來自于書友群——她不過就是早上碼字前順手點開了聊天工具，然後就看見了群裏爆滿的消息。

被前兩天的緋聞事件鬧得有點兒煩的程曉曉頓時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點進去一看，确實有點兒被震驚了。

消息記錄翻上去，最開始的一條未讀消息來自于書友群活躍分子“我是誰”。

【我是誰】：我去！什麽情況？[截圖]

截圖內容——有不知名網友在警方之前的公告下“弱弱詢問”：正好家住公安局附近，剛剛好像看見某宋姓女星被警察小姐姐們“請”過來了，這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我是誰的消息一出，再一看截圖，一群人反應了幾秒鐘，随後直接炸群了。

【再活五百年】：納尼？看時間，這就幾秒鐘前啊？宋潔被警方帶走詢問了？

【曉風殘月】：這是路人爆料吧！有貓膩？

【粉紅婆婆】：(ΩДΩ)我的天……感覺水不是一般深啊！

【小小小可愛】：……一覺醒來竟然又吃了個驚天大瓜？

【葉子】：沒想到啊沒想到o(╯□╰)o【去掉五十斤】：哈哈，這交代也來得太快了點兒吧！某人的粉絲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