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那是……心動的聲音!
【陸擎澤:王總,非帝景員工,可以自由進入帝景大樓嗎?】
【王總:絕對不能!】
王總?
安寧眼睛一亮,“帝景大樓安保部的那位王總嗎?”
陸擎澤點頭。
安寧怔了一下,頓時笑的眉眼彎彎。
雖然并不确定那位王總的官方回複真的能把養父母攔在寫字樓大門外,但是陸擎澤能有這份心意,安寧就已經知足了。
方才有多郁悶,這一刻就有多開懷。
安寧已經想好了,哪怕那位王總是敷衍亂說的,哪怕養父母一會兒中午真的沖到她公司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等下午到公司,她給同事們點下午茶賠禮道歉好了。
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破費一下,就當是慶祝她新婚。
“謝謝老公!”
安寧笑道。
陸擎澤怔了一下,看向懷裏的小女人,目光更加溫和。
車子停下,透過車窗看過去,是一條僻靜的巷道。
巷道盡頭,是一棟一看就有些年頭的小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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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看那紅磚黑瓦,還有幹淨的連飛塵都沒有的巷道,就知道那地方不是普通人能進得去的。
自小在泗城長大,安寧都不知道泗城還有這樣的地方。
再擡眼,就見紀誠招呼道:“擎澤,雅間我已經訂好了,你和安寧吃好喝好,慶祝一下今天領證新婚的好日子。我先走了。”
被陸擎澤牽着一路下車進了巷子,走到小紅樓門前的時候,安寧看到了大門上的匾額。
竹苑。
安寧停住腳看向陸擎澤,“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這裏……很貴的!”
安寧沒來過這兒,可是她記得清楚,她看過一個美食公衆號推送的一篇美食點評文。
竹苑無論是味道、裝修風格,還是價位,都是泗城美食金字塔尖上那個當之無愧的No.1。
據那個美食博主說,來竹苑吃飯,要提前一個月預約,還不一定能約得到。
二舅是怎麽約到的,安寧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頓飯不是她和陸擎澤能吃得起的,哪怕今天新婚。
“那怎麽辦?”
陸擎澤一臉遲疑的看着安寧,“二舅說,他已經付過錢了。”
???
這兒到底能多好吃,竟然先付錢後吃飯?
安寧一愣。
陸擎澤又補了一句,“而且今天不吃,就過期作廢了!”
!!!
安寧看看陸擎澤,再看看竹苑那清新自然高大上的匾額,拉着陸擎澤進了門,“既如此,既來之則安之吧。”
目光落在女孩兒仿若就義一般的面龐,和她牽着他手,渾身透露出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氣勢上。
陸擎澤眸底的笑容又深了些。
七月的泗城已經很熱了。
可是一踏進竹苑,撲面而來的涼氣。
亭臺樓閣,九曲回廊,入目處,仿佛到了江南的私家園林裏。
還沒進雅間,安寧已然知道這裏為什麽會這麽貴了。
只這風景,都是泗城獨一份兒。
起初雄赳赳氣昂昂仿佛是去炸碉堡的,走着走着,安寧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這麽多年,安寧都是這麽過來的。
竹苑雖然不是她能消費得起的,但是既然來了,那她就坦然接受,好好享受這裏的一切。
而這,都會成為她未來生活裏鮮亮的回憶。
看看竹林,看看假山,再仰頭看看頭頂碧空如洗的湛藍天空。
安寧忍不住惬意的嘆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嗯。”
陸擎澤點頭附和,“我會好好記着這個日子的。”
安寧回眸。
陸擎澤笑道:“結婚紀念日。”
今天才結婚,距離結婚紀念日還得365天呢。
可男人話裏的意思,莫名有種要跟她共度餘生的意味。
安寧一怔,目光不由落在了石欄下的水池裏。
微風輕拂,水面上的荷花骨朵顫顫巍巍的張開了花瓣。
安寧覺得,她仿佛聽到了花開的沙沙聲。
那是……心動的聲音。
再回頭,正看到陸擎澤雙手插兜的倚在石欄邊,一副她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的架勢。
自始至終,男人臉上都噙着淡淡的笑,一點兒不耐煩都沒有。
安寧笑着上前,挽住了陸擎澤的胳膊,“我們走吧。”
陸擎澤目光微頓。
咖啡廳那天,她拘謹的像是被面試,而不是去相親。
昨天牽她的手,她緊張的仿佛那條胳膊都不是她的了。
可今天,打從領了證,她像是一下子進入了切換了狀态。
先是那聲猝不及防的“親愛的”。
這會兒,甚至敢主動來挽他了。
他的小妻子,适應能力很不錯呢。
“好。”
陸擎澤立起身,任由她挽着,兩人上了二樓的雅間。
服務員恭敬的仿若老板視察工作,兩人剛進門,菜就都上齊了。
餐具美。
擺盤美。
盤子裏的菜更是山水畫一樣,兼具了色香味和意境。
安寧只吃了一口,就連說話都顧不上了。
而陸擎澤,一個勁兒的給安寧夾菜,自始至終,目光寵溺。
……
同一時間,帝景大樓一樓的大廳裏,安母正在撒潑。
“什麽意思?什麽叫沒有工作證就不能進去?”
氣哄哄的瞪着自始至終面帶微笑的前臺,安母大力揮開保安吼道:“我來了這兒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我女兒在這裏工作,我怎麽就不能來看看她了?”
“你們領導呢?讓你們領導出來!”
安父環顧一圈,不時看一眼電梯口。
逮不到安寧,還逮不到安寧的同事嗎?
他就不信,那死丫頭片子能在辦公室躲一輩子。
話音剛落,身後呼啦啦的來了一群人。
“警察同志,就他們倆!”
安保部的王總指着安父安母道:“我們帝景有明文規定的,只有本棟寫字樓裏的員工憑工作證可以刷卡進入電梯。這兩人怎麽勸都不肯走啊,在我們這兒鬧了半天了。”
做夢都沒想到把警察給招來了。
安父安母面面相觑。
警察公事公辦的開始問詢,做筆錄。
一旁,王總一邊抹汗一邊不住的看向一樓大門。
那位陸總,可是帝景大Boss。
別說他,就是分管泗城分部的陳總,到了他面前估計都的打起12萬分的小心。
要是讓他看到泗城這邊的安保工作稀巴爛,他這個安保經理的工作,也就到頭兒了吧?
警察當前,安父安母沒了片刻前的嚣張,五好市民一般連連保證不會再來帝景生事。
不死心的看了幾眼電梯,憤憤不平的轉身走了。
王總回頭叮囑保安,“把這兩張臉,給我刻在腦子裏!下次再來,大門都不許他們進,直接轟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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