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幸福到想要原地起飛
安寧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來了。
一雙手緊緊的抓着陸擎澤的領口,卻一點兒力都使不上。
偏偏,一雙腿軟的像是棉線。
缺氧又失控的漂浮感從心底漫到了四肢。
終于能呼吸的時候,安寧聽到了耳邊嘭嘭嘭的心跳聲,一時間竟不知道那是她的還是他的。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這會兒的自己必定臉紅如霞,安寧頭都不敢擡,偎在陸擎澤胸口道:“老公,我,我不行……”
吻一下下還好。
可是吻得久了她就喘不上氣來了。
陸擎澤身子一僵。
小女人比草莓還甜,比棉花糖還軟。
這會兒的聲音,帶着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嬌媚。
偏偏,是對他極大的挑戰。
不能再和她單獨相處了,否則,心底那頭猛獸恐怕要關不住了。
聲音暗啞,陸擎澤松開懷抱,擡手把安寧臉上的碎發別到了耳後。
只一眼,眸底情緒翻滾。
臉頰緋紅,眸光迷離,這會兒的安寧,像極了枝頭上待人采摘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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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一眼都會讓他沉淪。
“換身衣服,我們去吃飯……”
不敢再多逗留一秒鐘,陸擎澤轉身進了卧室。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的方向響起,安寧腿一軟,坐在了沙發裏。
生怕陸擎澤都沖完涼出來了,她還在像個呆瓜一樣坐在這裏,安寧拍了拍臉,打開行李箱翻出衣服去了主卧。
安寧沖洗完換好衣服出來,陸擎澤已經在客廳等她了。
白色T恤,米色長褲。
休閑的裝扮依舊擋不住男人身上那份帥氣。
再對上他看着她時眼裏的專注和寵溺,安寧有種幸福的心裏冒泡的感覺。
眼見他一直看着她,安寧局促的低頭拽了拽身上的裙子,“是,是不是……太短了?”
看到他從行李箱裏拿了白T恤出來的時候,安寧拿衣服的時候,就刻意選了身上這條白色的裙子。
一字肩的小裙子,露出了她自認為好看的鎖骨。
長發批下來,剛好蓋住後背。
只是裙子稍稍有點短,剛到大腿。
這件裙子是閨蜜林林送她的,說一看到就覺得适合她,為此桐桐買了一黑一白兩件同款不同色的,說當姐妹裝穿。
想着要來度假,安寧就塞在行李箱裏了。
這會兒被陸擎澤這麽盯着,安寧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老婆或者男朋友穿的太暴露。
“我去……”換。
“不用!”
安寧剛剛轉身,就被陸擎澤拉住胳膊圈回了懷裏,“安安,今天的你好美,像天使一樣!”
擡眼看去,男人眸色深沉,眼睛裏有驚豔的笑意。
安寧拽了拽裙角,“真的,不短嗎?”
“傻瓜……”
陸擎澤揉了揉她的頭,“雖然女為悅己者容,但是,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只要你覺得這樣的你很美,那就是美的。別人怎麽看怎麽想,不重要!”
似乎懂了。
又似乎沒懂。
安寧眨了眨眼,擡眼看向陸擎澤,“如果一件衣服,我覺得好看,你覺得不好看,怎麽辦?”
“又犯傻!”
陸擎澤低頭在安寧唇邊啄了一下,“你覺得好看,老公只會覺得更好看!”
安寧怔怔的看着陸擎澤。
她好像,又被他撩了,怎麽辦?
問:每天都被老公的情話撩到,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安寧答:幸福到想要原地起飛!
“怎麽了?”
眼見小女人傻傻的看着自己,陸擎澤刮了下她的鼻尖,“走了。”
再這麽被她看下去,他又要控制不住的吻她了。
自然而然的後果,就是他又得去沖冷水浴了!
小嬌妻太可愛,實在是一種幸福又折磨的雙重煎熬。
陸擎澤忽然意識到,他帶安安來度蜜周,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
小屋門前停了一輛園區車。
眼見陸擎澤牽着她上了車,自己坐在了駕駛座的位置上,安寧左右看看,“真的可以坐嗎?會不會是度假村工作人員臨時停在這裏的?”
“當然可以。”
陸擎澤笑道:“桌上的使用說明裏有寫,可以用的。”
安寧點了點頭。
沒有機動車那麽複雜,園區車可以說是一輛體積大一點的碰碰車。
一手握方向盤,另一只手還能握着安寧的手。
再對上她那雙盛滿了崇拜和“我老公好棒”的眼神,陸擎澤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開的不是園區車,而是坦克飛機。
車子緩慢的行駛在綠樹成蔭的小道上,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地,還能看到寥寥幾個人在打高爾夫球。
眼見安寧看的認真,陸擎澤放慢車速,“要去玩嗎?”
“不要。”
安寧搖頭,笑着看向陸擎澤,“吹着涼風,看着美景,身邊還有帥氣的老公,還不用去想下個月的兼職和生活費。這麽悠閑的時光,我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一點兒都不想去做別的事。”
陸擎澤想到了紀誠給他的那份調查表。
上學的時候,周一到周五上學,周末去公園或者游樂場賣氣球玫瑰花,亦或者去餐廳或者咖啡廳做小時工。
等到畢業開始工作,工作日上班,周末她不是在這裏兼職,就是在那裏打雜,就連工作日的晚上,都要去醫院做護工。
5歲到25歲,過去的這20年,她就像一個擰緊了發條的鐘表,一刻不停的忙着。
陸擎澤有種心被人大力攥了一把的感覺。
“老公,你怎麽了?”
一下子就發現陸擎澤臉色不對了,原本懶洋洋靠在車座上的安寧倏地坐直了身子,“我說錯話了嗎?還是你哪裏不舒服?”
“沒有……”
陸擎澤回過神來,松開踏板,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安安,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陸擎澤轉過身看着安寧,“以前,你只有你自己,又要被安家拖累,所以做了那麽多兼職。但是以後有我了,我們沒有那麽大的壓力,所以,除了正常上班,那些兼職都不做了,好不好?”
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些兼職,安寧臉上有些遲疑,“醫院、咖啡廳、劇院那邊,我都可以不去。還有一個,我……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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