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四十六只桃偏愛嬌縱
60四十六只桃偏愛嬌縱。
暴雨中被淋成落湯雞這回事,如果是一個人算慘,如果是兩個人,那算浪漫。
溫熱的水流劃過肌膚,被林尋舟抱着沖洗,沐浴露打出豐沛的泡沫,冗攏着玲珑曲線。
“寶寶等下要畫畫,還是陪我睡覺?”低沉磁性的嗓音混着水聲,在耳畔如塞壬的咒語。
晏檸橙的指尖劃過因抱着自己而發力拱起的背闊肌,在他耳畔低喃,“我陪你。”
唇在下一刻被堵住,嗚咽與嘤咛求饒蓋過流水汩汩聲。
從浴室到落地窗前,晏檸橙吟哦着,林尋舟一次比一次更深。
卡了幾天的陰雨幕被流暢的畫出來,實踐是最好的老師,晏檸橙下筆如有神。
從衣料沾濕貼着皮膚的通透感,再到發絲打绺的走向都變得手拿把掐。
再上次淋雨,還是年幼時巷口裏扔傘,看着奶奶車禍逝世的地方,仰天長嘯,晏檸橙似乎不再怕淋雨了,反正身旁有林尋舟在。
萬俟略需要晏檸橙幫忙掌眼的是副巨型畫作,油畫這種東西,光是看照片多少會有色差。
寄過來的那天晏檸橙有陪林尋舟上班,兩個人一起從代收處把畫搬回的家。
晏檸橙戴好口罩與護目鏡才站到林尋舟拆好的油畫前。
萬俟略畫得是幅原野,風吹草低見牛羊,近得有牧人銜草慵懶,遠景有長河落日圓。
绮麗壯闊,合适在個人作品展上出展。
林尋舟看她防護後眼神有點兒錯愕,憂心問,“你沒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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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晏檸橙悶聲答,口罩是醫用帶氣閥的n95,呼吸談不上困難,卻絕不算好受,她解釋道,“我平時看油畫展就帶口罩,沒有再發生過敏問題了,不用擔心。”
這幅油畫還沒有裝裱,顏料是能直接觸碰到的,所以她還加了護目鏡和pet手套。↙
畫工與技巧都無可挑剔,但就如萬俟略自己說的,總覺得哪裏不對,想改,又不知道從何下筆。
晏檸橙坐在椅子前,一寸寸得看這幅畫,還用上了放大鏡。
林尋舟不懂油畫,他在工作之餘蹑手蹑腳的進來送吃食,不曾打擾。
良久後晏檸橙舉放大鏡的手停在落日和草原的連接處,橫向緩慢地劃過,終于明白過來什麽。
她沒有第一時間跟萬俟略說,而是匆忙回到自己工作臺前,下載了許多張草原落日的圖片,反複來試色确認自己的構想是否準确。
最後她拍下畫面的過度處,打字回萬俟略。
你桃:【唯一的問題是色彩過度有問題,臨近天際的草原會有不一樣的晃光出現,你看我挑出的這幾幅草原落日攝影圖,這裏的色調并不對太對,青黃相接處是泛着藍光的。】
晏檸橙是罕見的四色視覺者,比常人能多看到百倍的色彩,打比方說陰影中,普通人看到的是灰色,而晏檸橙看到的是五彩缤紛,翡翠綠色、紫色、紫丁香及亮藍等等。
這是種與生俱來的色彩敏銳度,和技巧與觀察無關,只能說是老天爺追着賞了碗飯。
萬俟略恍然大悟,連着語音說了好幾個“謝謝”。
晏檸橙接下,繼續問:【那這個缺失的藍色調,需要我幫你調出來嗎?還是你自己來?】
萬俟略:【能麻煩師姐嗎?你碰顏料的話不會有問題嗎?】
你桃:【沒事,我會做好防護的。】
林尋舟進來給自家姑娘添水時,發現她正在穿防護服,熱切的召喚他,“正好你來了,等下再走。”
林尋舟欣然應允,他要做的是幫晏檸橙擠出想要的顏料到盒裏,她這副武裝不怎麽方便挨個扭開擠出再蓋死。
兩人配合得當,晏檸橙手持調色盤,悠然哼着歌開始調色,林尋舟退到一側抱臂倚門看着,視線追随着女孩子的動作,黑眸中流淌着晦暗不明的情緒。
晏檸橙仔細的混合着色彩,在色卡上挨個嘗試。
調制出特別的顏色往往要花許多時間,需要凝神靜氣。
林尋舟看了會兒,挪到窗邊把窗戶開得更大,指尖猩紅明滅,他為自己燃了根煙。
牆壁的挂鐘劃過大鈍角,防護罩中蒙了些許的霧氣,晏檸橙捏着色卡在油畫的連接處反複比劃,長籲出口氣,好了,就是這樣。
她把色卡放到架上等烘幹後寄走,回眸看向在“等”自己的林尋舟,軟甜講,“我好啦,我們可以換個房間了。”
林尋舟緊繃的神情終于松下來,手機裏敲好的999被迅速删除。
離開畫室後,他幫着晏檸橙脫掉防護服扔遠,拉着人站到通風的落地窗前,雙手捧着她的臉頰親下去。
急風驟雨般狂熱的吻,帶着清淡的尼古丁氣息,晏檸橙眉眼彎彎,環抱着他的窄腰回吻,唇舌糾纏。
“我很擔心。”林尋舟輕揉她的後頸,像是在摸着塊無暇的稀世白玉,低吟道。
晏檸橙鼻尖抵着他高挺的鼻梁,姿态親昵,一呼一吸間都搶奪着彼此賴以生存的氧氣,“那為什麽不阻止?”
林尋舟蹙眉,答得懇切,“因為我愛你。”
不知道哪天開始,他們開始無所顧忌的提及“愛”字,它平常如吃飯喝水般的貫穿在生活的每個角落。
是每日對坐進食時互相夾的菜、是淩晨四點鐘欣喜叫醒對方看的昙花一現、是做到東方既白不論今夕何夕的狂熱。
因為我愛
你,所以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尊重你的所有選擇。
我會站在你身後,時刻保證你過敏要倒下時抱住你,為你處理好一切,把你會受到的傷害和痛苦降到最低。
“我好幸運哦。”晏檸橙撓着他的側腰輕聲感慨道,“與子成說,三生有幸。”
在與林尋舟領證構成婚姻關系前,晏檸橙從未對自己的婚後生活有過什麽期待,她年幼時候,爺爺還沒有離休退下來,都是奶奶獨自拉扯着她,連同桌吃飯的次數都少,後來父母的關系又頗顯離奇。
造成了晏檸橙對構建親密關系沒什麽信心,她自覺是個情感淡泊的人,年少時許多曾徹夜傾談的網友都消失在時間長河裏。
聊天不習慣自己先提及由頭,以至于交往裏總靠對方足夠熱絡,才能延續友誼。
林尋舟不一樣,她如果沒能在林尋舟懷裏醒來,床頭櫃一定有便簽、手機裏一定有他的消息。
工作忙碌沒能及時回複,會在忙完的第一時間找自己講剛才在做什麽。
在林尋舟這裏,晏檸橙事事有回應、件件有着落。
偏愛嬌縱到極致,算首選、是唯一。
沒有生物能招架住這樣猛烈的愛意。
盛夏在聒噪的蟬鳴中到來,晏檸橙第四次來林奶奶這兒,俨然輕車熟路到比林尋舟更像孫輩。
她剛進門,雪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撲到了懷裏。
晏檸橙雙手捧着貓貓頭摟在胸口,低頭親昵的和它貼臉,甜聲問候,“喵喵喵。”
雪球嗲聲嗲氣的回應,“喵~喵嗚~”
林尋舟無可奈何地被堵在門外,看兩個大可愛進行加密交流。
晏檸橙着天藍色的傘裙,俏皮可愛,凝霜雪的皓腕上墜着林奶奶送的玉镯。
玉器要人來養,她近日一直帶着,清透無比。
“別站門口了,來進來。”林奶奶熱切招呼着晏檸橙,仿佛沒看到被擋在門外的林尋舟那般,“今天給你包灌湯包,多包點兒,你拿回去冷凍,吃得時候讓阿舟幫你蒸一下就好了。”
晏檸橙乖巧點頭,“謝謝奶奶。”
“哎。”林奶奶笑呵呵地講,“你這孩子,總這麽懂事。”
雪球吐着粉舌頭舔貓條,吃得不亦樂乎,主廳兩個凳子都有人坐,林尋舟負手站在一側,被林奶奶呵斥着,“這麽大個人了,一點兒眼力都沒有,不能給桃桃削點兒菱角嗎?”
時值七月,最早一批的嫩菱角剛剛成熟,林奶奶今早特地讓人去湖中采摘了大半筐。
“我平時沒事幹,就喜歡看着我妻子。”林尋舟聳肩,“我看桃桃還犯法嗎?”
他邊說邊去廚房,取了把小的水果刀,拖着馬紮和筐,大剌剌地做到晏檸橙面前,用清水盆仔細地洗幹淨。
左手捏着菱角固定住,右手持刀幹脆利索地劃破外表硬殼,捏着兩邊的尖角用力一擠,嫩白的果肉就露了出來。
林尋舟揚手,晏檸橙配合的低頭,嫩菱角脆爽多汁,清香甘甜,很是生津解渴。
市區裏已經到了離開空調汗津津的季節,山中倒是如舊涼爽。
午餐後照例挽手去看林母,繞到天然的湖畔,兩棵巍峨的樹木間不止何時多了繩索墜秋千。
“要玩會兒嗎?我推你。”林尋舟看向晏檸橙發問。
“你是不是偷偷追我漫畫更新呀小林?”晏檸橙語笑嫣然,她前幾天更新的漫畫裏,精靈女主正好在月下湖泊上蕩秋千。
林尋舟摸了摸鼻子,坦率講,“不能看嗎?”
晏檸橙踢着地上的小石頭,“當然可以。”
心裏碎碎念的是,幸好我這個人要臉,畫18x付費漫畫和畫全年齡向的馬甲分開,互不幹預,否則還了得,自己那些黃色廢料的腦洞如果被眼前這位行動派看去,受折磨的只有她自己。
空山新雨後,草木都泛着清新。
晏檸橙坐在秋千上被林尋舟推動,不規則剪裁的裙擺空中翩跹,金光鱗鱗的湖面投映出她靈動的影子。
秋千還特別加了安全鎖,生怕她不小心躍入水中。
八歲後晏檸橙就再也沒被人推着蕩過秋千了,林尋舟無微不至的陪伴和照顧,時常讓晏檸橙對自己的歲數有錯覺。
林尋舟在思想和行為上絕對的遵從她是有個人意願的成年人,可需要動手的事情上,又活脫脫地寵成了小朋友。
“哪有人婚後帶着老婆蕩秋千呀?”晏檸橙得了便宜賣乖調侃他。
林尋舟大力把她又蕩起到高點,清冽悅耳的嗓音伴随着山間鳥鳴傳來,“所以桃桃不是很開心?”
“是開心的。”晏檸橙坦然。
林尋舟挑眉,懶洋洋地回,“那不就行了?”
“無所謂我做的事情符不符合身份地位,只要我的桃桃開心就好,像幾歲都好,畢竟。”
秋千的搖擺正好回到地面,晏檸橙腳踏地停住,盈然擡眸看他,等着後話。
林尋舟單手抄兜,姿态挺拔如青松,融融的暖光給他周身渡了層薄光暈,“不管幾歲,開心萬歲。”
“你說錯了。”晏檸橙眨眼,芙蓉面帶着嬌俏的笑意。
她站起來,踮腳勉強與林尋舟平視,認認真真地糾正他,“原話是,不管幾歲,真愛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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