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五十五只桃做很多愛
69五十五只桃做很多愛。
煙熏三文魚有個放涼冷卻的過程,是需要提前準備的。
林尋舟在鐵鍋鍋底放折好的錫紙平盒,晏檸橙剝出的橙桔和檸檬皮經過大半個下午的風幹,呈現出半幹的狀态,最合适拿來煙熏。
混入适量的白糖小火熬到咕嘟冒泡,果皮開始泛黃時蓋緊鍋蓋,轉猛火讓它們全部焦化。
煙熏的果香随着漫散開來,晏檸橙深呼吸,林尋舟眼疾手快地開蓋把腌制好的三文魚架上去,整鍋離火,濕毛巾蓋住,等待放涼。
“哥哥怎麽什麽都會呀?”晏檸橙撐腮,食指和中指呈人形,慢吞吞地在桌上“行走”,誇贊道。
林尋舟轉過身,捏了捏她的手指,才又去準備新的菜品。
穿家居服系圍裙的他是另一種風格,晏檸橙每次看都會有異樣的感受,今天半夢半醒,又加上濃煙滾滾,忽然想出了最精準的形容詞。@
神明挽手做羹湯。
還是做飯途中會來跟自己玩會兒的那一種。
晚霞成绮,翻湧在天際,落日熔金打進薄薄的光暈。
晏檸橙被仰面按在臺球臺上,林尋舟單膝跪地以唇舌相侍弄着她。
惱人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晏檸橙的手機是常年靜音的,但同步登陸的設備使得pad會響鈴。
“哥哥,你先……停一下。”晏檸橙斷斷續續地吐出整句,“我的手機在響。”
林尋舟微微仰起頭,柔軟的舌尖退出敏[gǎn]處,狹長的眼尾蘊着抹薄紅,喑啞問,“桃桃喊我哥哥,我怎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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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尋舟!”晏檸橙泣涕漣漣地重喊,意圖阻止。
男人半跪着埋在修長纖細的腿間,沒有理會的意思,反而是指尖狠狠的刮蹭過。
“唔。”晏檸橙撐起月要,手掌觸到他堅硬的發絲。
惱人的鈴聲還在耳畔斷斷續續地響,不過晏檸橙已經無暇顧及了,全身心都被林尋舟所掌控着。
臺球臺上,總有些杆要頂着球進洞的,次數或多或少,林尋舟在傍晚進了兩次,才肯把渾身癱軟的晏檸橙抱到懷裏哄起來。
“暫時結束了,寶寶。”瘦長的手指拂開額前沾濕的發絲,撥到耳後。
晏檸橙阖眸啞着嗓子軟音抱怨,“你、混球。”
弄得狠挨罵是常态,林尋舟從善如流的接下,“嗯,我混球,誰讓桃桃那麽美味呢?”
被抱着清理好換新的小熊睡裙,趴在中島臺上看林尋舟準備晚餐。
沒接的惱人電話早被忘到了九霄雲外。
提前腌制好的雞被拿出來吹幹表皮,林尋舟把往烤盤裏鋪的食材搬到中島臺上,邊對着晏檸橙堆放,邊答,“因為有只小饞貓等我喂啊。”
切塊的土豆裹了黃油和蒜末法香,單吃就已經很好吃,晏檸橙戳了小塊放進嘴裏,眼睛亮起來,“要不然再炸個土豆和澱粉腸吧?”
“嗯,今天夜宵吃。”林尋舟摘掉手套捏她的臉頰,幽幽道,“油炸食品熱量高,運動消耗這類,我就不客氣了。”
“……”晏檸橙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掙紮講,“明天不是周一嗎?林總還要晨跑和上班呢。”
林尋舟把洋蔥塊搓散開來墊到烤盤底部,漫不經心地提醒,“我以前也要上班和晨跑,這兩件事都不影響我吃桃。”
人類的贊歌是勇氣的贊歌!
晏檸橙撐桌直起胸膛,拐進廚房從水果保鮮層摸出兩只時令的懷柔脆桃,“喏,請你吃桃。”
林尋舟挑眉,看向菜板處,囑咐道,“放那兒,等下給你削。”
是的,吃桃選手晏檸橙,食用脆桃先刮皮。
被反将一軍的晏檸橙重新癱回原處,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手游做日常,時不時從果盆裏捏只聖女果往嘴裏塞
。
“說起來,你的電話不用回嗎?”林尋舟想起什麽,提示說。
“不回。”晏檸橙自暴自棄地表示,“下午給我打電話的十個有九個是騷擾電話,還剩一個是萬俟略,人不在,不改畫,不講話。”
晏檸橙絕不擅長與人構建親密關系,總要依靠着對方主動。
能跟萬俟略有交流,多是因為專業性和看在他是老師兒子的關系,曾經學畫時候是師姐弟,可真算師門關系的話。
顧意比萬俟略師弟多了。
晏檸橙能感覺到對方有努力維系和自己的“師門”關系,卻也只是在看畫有感覺時伸手拉一把。
人跟人之間能不能成為摯交好友,不是靠努力,而是憑緣分的。
要是努力就能成功,那成功的商人們首先應該給起早貪黑收廢品的人磕一個。
真有事情的話萬俟略就應該發微信消息或者郵件說明,選擇回不回是她的事情,而不是打很可能飛行模式中自己的電話,來強行有問有答。
沒人能用道德和情份綁架晏檸橙,如果偏要,她會選擇道德淪喪。
預熱的烤箱塞進墊好配菜的腌雞,迷疊香碎灑在表皮,林尋舟喊晏檸橙把調味好的肉餡挨個包進燙軟的娃娃菜葉裏。
去根留葉的娃娃菜鮮甜,碼擺出花朵形狀,林尋舟那邊的醬汁也剛好燒開,烹進盤裏,激發出香味,翡翠卷就可以上鍋了。
煙熏三文魚等不到明天再吃,林尋舟再蒸烤的間隙裏取出一截,手起刀落,片成薄如蟬翼的長片。
卷花的事情依然由晏檸橙負責,做菜她不行,但擺盤搞藝術有一套的。
直接買的雜蔬免洗沙拉菜,随手撕扯後加入對切的聖女果和沒吃完的脆桃,圓盤邊緣點繞半圈卷成綻出玫瑰花形狀的煙熏三文魚。
烤雞還沒出爐,誘人的香氣就已經勾引着五髒廟發出“咕嚕嚕”的回應聲。
林尋舟笑着拍她腦袋,“餓了?”
晏檸橙氣鼓鼓地瞅着他,“是誰說好了打臺球,結果來了兩次的?”
“三次。”林尋舟俯身,貼着她耳廓補充,“還有一次是給寶寶口到噴。”
晏檸橙躲開作勢親吻自己的林尋舟,握着粉拳捶打他,追着繞桌跑了大半圈,最後被環進懷抱裏逗,“怎麽還嫌棄上自己了,我刷過牙了,再說了,桃桃是甜的。”
今天沒去奶奶那兒,但是奶奶叫人送來了頂新鮮的農家時蔬,正好在晚飯時分到,還特地給晏檸橙腌了罐泡椒筍。
老人家電子通訊玩的好,發語言來叮囑,“筍是我提前腌好的,你拿到手就能直接吃,下次還想吃什麽,就跟奶奶講,下周紅毛丹會熟,得即摘即吃,放不太住,桃桃有空來嗎?”
言語裏只字不提林尋舟的存在,俨然就只有晏檸橙一個親孫女兒。
吃撐的結果就是站着工作,晏檸橙重新開始篆刻,選了塊通透的和田玉,自己切割打磨成印章的形狀。
簽章的字跡是林尋舟親自寫的,代以本人。
她今晚才倒出空來用複寫紙把字跡仔細謄到玉石上。
林尋舟好奇地看着她可升降的工作臺,以及頗為專業的動作。
“你往這邊點兒站,不要站我對面。”晏檸橙撚了塊砂紙,來回打磨着玉石。
“不許看?”林尋舟唇線翹起弧度。
晏檸橙搖頭,直接伸手把他往旁邊拉了拉,然後深呼吸,鼓氣吹向玉石表面,打磨出的粉末肉眼可見的沖着對面飛去,如果林尋舟站在剛才的位置,毫無疑問會被糊一臉的灰。
“……”他啞然失笑,感慨道,“原來如此。”
“也不是。”晏檸橙用胳膊肘蹭了蹭臉頰,“我這是不規範做法,正常是不準吹的,可我不吹一下渾身難受。”
從前總是一個人刻章,家裏的打掃有阿姨來,沒太多的講究。
刻印章是件很考驗耐心的事情,晏檸橙樂此不疲,她熟稔地操縱着刻刀,準備刻個凸面的,即印泥帶出的是直接的名字,而不是古篆那種紅中透白字。
林尋舟站在她旁邊安靜的看着她刻。
水晶吊燈投落下溫馨的光線,一起吃很多頓飯,做很多次的愛,對方做自己事情的時候,自己若閑暇,就陪在身邊。
婚姻的意義可能就在這裏,是兩個人相依偎支撐的陪伴。
晏檸橙站累了就降低桌板高度改為坐着,林尋舟的手掌覆上她的肩頭,輕柔的捏按着。
手法得當,比第一次為她按摩時精進更多,微微僵硬的肩胛骨被揉開。
“小林。”晏檸橙含笑,“再加五十塊錢的鐘。”
林尋舟戲谑,“那我的鐘可不止五十塊啊。”
晏檸橙潇灑大氣,“加五百的!”
“只能按次來算。”林尋舟發力捏着後頸。
“唔。”晏檸橙被按得舒服,忍不住喟嘆哼出音節。
“唔?”林尋舟模仿她的語氣,“桃桃不要發出這種聲音,作為債主的我會忍不住即時開吃的。”
她警惕的捂住自己的嘴搖頭如撥浪鼓,“我、我、我還要給你刻章呢!”
口不擇言晏檸橙小寶貝兒。
林尋舟饒有興趣地繼續逗她,“可我、可我、不着急用桃桃的刻章哎。”
最後還是沒有打亂她的刻章進程,林尋舟按得正經許多,晏檸橙再度專注起來,很快就有了大致的雛型,橫刀開始往下挫産多餘的石料。
工作間的吊燈是魔法小熊,每到一個整點,會有小熊跳出來揮舞魔法棒跳段舞。
跳舞到第三回 ,林尋舟反手敲桌提醒,“可以了寶貝兒,明天再繼續工作?”
平時的晏檸橙是摸魚大師和工作狂魔來回切替的,不想畫畫的時候躺半個月打游戲追番,來靈感的時候通宵達旦挑戰人體極限。
林尋舟幾乎沒有在她畫畫的時候叫過停,兩人婚後晏檸橙有次通宵畫插畫,出門上衛生間時發現餐廳亮着燈,有尚溫熱的宵夜和便簽條,到清早來覓食時林尋舟已經上班,同樣準備了早餐,沒有叨擾過。
他始終對晏檸橙的作息和工作表示百分百尊重。
猛然來了提示,晏檸橙還有點兒不習慣,鑒于刻章比畫畫枯燥無味許多,剩下的步驟基本是重複,倒也不是不能停。
反正是為了林尋舟刻章,作為“甲方”的他,總有對交貨期限提出建議的權利。
但如若晏檸橙知道後來刻的私章會印在自己的後腰、大腿和月匈上,她可能會直接放棄當“乙方”。
人要是給自己挖坑往裏跳,天都救不了。
Pad再度傳來語音提示聲,晏檸橙正着性感的吊帶睡裙在盥洗室裏敷面膜,行動不便,以為是哪個女朋友打來唠嗑,半掩着門縫喊林尋舟,“哥哥幫我接一下呗?”
算來她幾乎沒有林尋舟不認識的朋友了。
林尋舟應好,然後劃開接聽,清越的男聲透過擴音器傳出來,“學姐。”
晏檸橙一噎,只聽林尋舟磁性低沉的嗓音響起。
他慢條斯理地回,“你學姐在洗澡,有什麽事情直接跟我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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