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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卿的宮縧已經掉了, 道袍松松垮垮的套着,交領的領口略微敞開,随意又顯得慵懶, 令人無限遐想。
他翻身讓蘇喬壓着自己,抓住她柔軟的手,慢慢牽引到腰間的帶子上,蠱惑般的聲音在耳畔道:“你幫我脫, 好不好?”
蘇喬微擡着眼眸與他相視,謝硯卿目光脈脈萦繞着, 浮着淺笑的雙眸仿佛消融的冰雪, 化作春日溫暖的一汪泉水。
她拽掉帶子,道袍散開半邊, 露出裏面的白色中衣, 蘇喬纖細的手移到右邊,隔着衣服貼上他的腰,稍稍用力。
他的喉結滾了滾,蘇喬輕笑一聲, 挑了挑眉, 解開右邊的帶子。
道袍從身上落下,謝硯卿的嗓音沉緩, 混着炙熱的喘息聲:“繼續。”
帶着情意的低啞聲音,撩得蘇喬全身酥麻, 她臉頰染上絲絲縷縷的紅暈,接着解中衣兩邊的帶子,看見白淨的鎖骨和胸膛, 以及......腹肌。
指尖也随之落下, 挑逗般輕劃過, 提醒着:“謝醫生,山上可是道觀。”
“你不喜歡嗎?”謝硯卿又攬過腰翻身,細密的吻輕緩落下,柔柔的,癢癢的。
只穿着緊身短衣的女人身姿曼妙,腰身盈盈,露出的肌膚白皙無暇,水霧漣漪的桃花眼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眉梢眼角間魅惑入骨。
偏偏她還要一本正經的回答:“這樣不好吧。”
潮濕的氣息籠罩他們,溫熱的呼吸交融,身體緊緊相貼,他卻覺得這樣不夠,遠遠不夠。
“沒辦法了。”謝硯卿拉住衣角,直接往上拽脫掉,随手扔到旁邊,當着她的面撕開了保險套的包裝,“你說過要讓我染情.欲。”
他重新壓下去,低頭吻住她。
“做人要言必行,行必果。”
夜晚的山間靜谧,四周只有晚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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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着暖燈的房間裏偶爾發出輕微地,細弱的聲響。
“叫我。”
“謝醫生......”
“不對。”
“謝.....硯卿。”
“不對。”
最後,傳來貓兒唧唧的幾聲“道士哥哥”。
蘇喬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睜眼就看見謝硯卿賞心悅目的側臉,他沒有起床,一直在打量她的臉。
“好看嗎?”她的聲音還有些啞硯卿不假思索的回答:“好看。”
“謝醫生也油嘴滑舌了啊。”蘇喬伸手戳他的臉,“沒化妝沒洗臉哪裏好看?”
“好看的。”謝硯卿親她的唇,鼻尖,眉眼,撫着後背又往自己懷裏按了按,感受到綿綿的軟意,“哪裏都好看。”
蘇喬聽到語氣裏的深意,氣惱道:“謝醫生!”
“不喊道士哥哥了?”
蘇喬拍他肩膀,又覺得不夠,想伸腳踹他,但是腿有些酸酸的,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比起第一次的情況好多了,可昨晚太放肆,稍微動一動就不舒服硯卿感受到了,下床将她抱起來,像先前那樣送進浴室裏。
等蘇喬裝扮整齊出來,收到陳老師的消息,詢問她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她回複完後瞪謝硯卿一眼,“都怪你,我今天又沒有練舞。”
“昨晚也算......”
“閉嘴!” 蘇喬急忙打斷。
蘇喬和謝硯卿在酒店吃早餐,她一直盯手機屏幕,心不在焉的樣子。
“陳老師問你舞劇的事了?”謝硯卿喝着清粥,不急不徐地道。
“嗯。”
“答應吧。”
蘇喬鼓鼓嘴巴,又望向謝硯卿的眼眸,良久,點一下腦袋:“好。”
吃過早餐,他們牽着手往山上走。
并非周末時間,山中的游客很少,更顯得寂靜,草木的清香裏混着一絲香火味,不難聞,反而讓人心靜。
他們在紫霄殿轉悠了兩圈,想去找小橘,都沒有見到它的身影。
“會不會是跑去別的地方了?”
謝硯卿點頭:“或者在工作人員的休息室,它偶爾會在那邊待着。”
“沒事。”蘇喬也不堅持找它了,“我和小橘有緣分,總會再遇見的。”
“是。”謝硯卿扣住她的手,聲音裏帶着絲絲笑意:“有緣分總會再遇見。”
就像他和她硯卿是想帶蘇喬來散心的,家裏還有很多事,住了兩天後,他們就收拾行李回江城。
蘇喬接到姜郁那邊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去到新醫院,在病房裏找到蘇憬。
他戴着呼吸機正在睡覺,蘇喬放緩腳步走到床邊,坐在椅子上看他。
那個驕傲又任性,像個小太陽一樣熾熱而耀眼的少年,毫無生氣的躺在白色病床上。
他才剛剛畢業,沒有奔赴心之所向的山海,沒有實現淩雲之志,沒有學會愛和被愛,就讓病魔纏身,困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蘇喬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緊緊捂住嘴巴,低下腦袋壓抑的掉着眼淚。
“姐姐。”耳邊傳來虛弱的聲音。
蘇喬擡眸看過去,他手指顫了顫,用力朝她這邊伸,揚起唇笑道:“別哭了,還沒死。”
“你胡說什麽呢。”蘇喬握住他的手,哭着說:“我給你請來了全國最好的醫生,特別貴,你敢不配合試試。”
“我會的。”蘇憬說:“再多活幾年,也能把欠姐姐的還完了。”
“你是我弟弟,我要你還什麽?”蘇喬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我是蘇家人,是演員,很有錢的,誰讓你還。”
蘇憬又笑了笑,蘇喬故作兇道:“聽見沒有?”
“聽見了,姐姐。”
蘇喬看着他乖巧的模樣,抹幹淨淚水,也笑了:“是不該哭的,你病情有好轉,只要好好配合治療,還能再去西北玩。”
蘇憬點頭:“我知道,我沒有那麽難受了。”
蘇喬想到進來前姜郁的話,心底的酸澀不斷翻湧,她強壓下去,跟他講了收容所的事,講阿織阿嫣的事。
“姐姐,你是不是要去演舞劇了?”蘇憬忽然問。
“是,姐姐也要實現夢想了。”
“真好,我也不算完全沒有用。”蘇憬笑得很高興,語速緩慢:“現在我願意承認,他是我的姐夫了。以後能有他一直陪着姐姐,真好。”
蘇喬告訴他“你也會的,你會像姐姐一樣”,不停地安慰和勸說,等蘇憬臉上露出倦意,才起身離開硯卿站在病房外面,等她出來後迎上去,将人摟在懷裏無聲的安撫。
“會好的,都會好的。”
蘇憬會好的,蘇喬也是。
《美人識君》還有一部分沒有拍攝完,劇組轉場去橫店,蘇喬休息兩天,飛到那邊拍剩下的內容。
本來一切都是順利的,但蘇喬在片場瞧見陳尹和沈語年,雖然沒有交集更沒有講話,可她不免感到心煩,趕緊拍完走了。
殺青的那天,劇方趁着熱度給她買熱搜,當天許含煙便收到五六個邀約,雜志的、綜藝的、訪談的。
蘇喬讓許含煙幫忙接下訪談,商量過後,讓主持人提問後期的工作安排。
“接下來的一年我不會再演戲。”
“我要去演舞劇。”
她笑着對屏幕宣布。
這段采訪放出去的時候,蘇喬正準備找老師彙合,去集中訓練硯卿在幫忙收拾行李,她靠在沙發上看網上的評論,清一色的問號和不理解。
【什麽東西,這次不會又仰卧起坐吧?】
【蘇喬能跳舞劇?開玩笑吧???】
【她當年雙流第一進的江藝古典舞專業,冠軍拿到手軟好嗎?】
【我不明白,她演藝事業才剛起步吧,浪費臉。】
蘇喬退出去,打開微信猶豫片刻,給姐姐發了條消息。
然後開始漫長的等待,想知道她會怎麽回複硯卿正在清理藥箱,蘇喬握着手機沖過來,撲在他的懷裏“啊啊啊”的叫喚。
“怎麽了?”謝硯卿揉着她的後腦,“網友又在胡說八道?”
“不是。”蘇喬聲音悶悶的:“我剛給姐姐發了消息,她還沒有回我。”
謝硯卿聽到這話放下心來,輕聲道:“她會同意的。”
前兩天謝硯卿就是這樣跟蘇喬說的,但是沒有親耳聽到姐姐的應聲,她總歸是不能安心。
蘇喬毛茸茸的腦袋蹭着他胸口,直到手機震動了一下。
“啊!”
“回複了!”
蘇喬忐忑的滑開屏幕看消息,只有短短一句。
【我和你姐夫飛國外盯項目了,你都聽硯卿的就行。】
蘇喬眨眨眼确定自己沒有看錯,很快被喜悅淹沒,抱着他手臂蹦跶:“謝醫生你太厲害了!你怎麽說服他們的啊!”
謝硯卿揚唇笑笑,想到前兩天去找姐姐和姐夫。
他只講了一句——我不想她會留遺憾,哪怕最後會讓我們遺憾。
她的人生應該自己選擇。
蘇喬又看一遍這句話,随即意識到不對勁:“為什麽我要都聽你的?”
“嗯,那平時都聽你的。”謝硯卿一副特別好說話的樣子。
蘇喬吧唧一口親到他的下巴,雙臂摟住頸脖,笑盈盈地望着他硯卿抵住她的額頭,低聲笑道:“床上聽我的。”
“......”
作者有話說:
有人夜裏看海,有人夜裏被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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