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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紀绮羅已然不奢望自己能夠攻略一下, 博得大BOSS的好感了。若妖魔知曉自己知曉是他,說不定會撕破臉皮,甚至一拍兩散。
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所以紀绮羅眼眶紅了紅, 漂亮的杏眼裏也是生出些許潮潤之氣, 輕輕聲:“謝謝!謝謝你們的支持。”
她心裏卻在想,自己在隕山時候, 也不知曉這妖魔能這麽兇啊。
早知道, 就不得罪他了。
“我是有些害怕,只盼青陵仙尊是個好人, 不過如今,我什麽都不怕。”
那麽剛才她的違心之語,也是有了解釋了呢。
青娥眼中微有狐疑, 只覺得自家仙主這副樣子還是有些古怪,可至少比剛才要正常些許。
她這樣看上去,也不過是個有些膽小罷了。
妖魔的桃花眼裏透出了幾許異彩, 猶自一片溫潤柔和。
【哈哈哈, 杏眼惡賊也有害怕的時候?】
【人前裝逼,人後擔心,紀師妹壓力也很大啊。】
【寶,你想多了, 仙尊當真是個大好人。】
【大家別上帝視角, 紀師妹被狗師尊那麽摧殘, 難免謹慎些。她又沒看到仙尊的私密日記, 都記着他的偉大抱負, 那才叫表裏如一!】
彈幕那麽刷, 卻一丁點兒沒打動紀绮羅, 更無法令紀绮羅安心。
算了吧, 以你們眼光,上一個主角靳雪煙還吹上天,靳師姐人好嗎?
紀绮羅吐槽:正經人誰寫日記?
也就搞CP時候會摳細節了,真不知道她們智商為什麽這麽割裂。
“喬白雪”的面頰上卻不由得透出了一抹憐意,他目光閃動,手向紀绮羅伸出來,似要安慰這個小仙主一下。
血魔內心卻是自有盤算。
如果紀绮羅已經知曉自己上身,就會聯想到隕山的接觸。因為喬白雪只有半套房的關系,所以上身後那片手掌就會又冰又涼。
那麽紀绮羅就會下意識的避開,以免撕破臉。
眼前的女修卻是眼珠子一亮,向着妖魔伸出手。
紀绮羅:不介意大家握手手哦!
快要觸及之際,妖魔的手掌卻是禁不住微微一頓。他面頰露出腼腆害羞之色,也十分符合喬白雪端方的身份。
紀绮羅俏生生的臉孔上也是透出失落之色,旋即臉色一紅。
紀绮羅:作為一個合格的戲精,我這個人微表情管理一向很可以的!
青娥和莫淵對望一眼,眼中疑惑亦是漸漸消失,一副哦果然如此的樣子。
原來是情窦初開,真的喜歡上喬師兄了。
難怪仙主今日怪怪的。
一抹微醺的潮紅淺淺染上了本屬于喬白雪的俊秀臉孔上。
他似有些結結巴巴:“那,那我就告辭了。”
那真是一副不大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待他離開直播捕捉範圍,感受不到那份窺探之後,血魔臉色刷的就變了,總之就是一副很兇惡的樣子。
與此同時,他神識仍遙遙窺探,試欲探問其中真相。
果然只要喬白雪這個正經人一走,洞府內幾個狗修士就放飛自我。
青娥:“喬師兄也挺好啊,看着就很本分,看着就好相處。”
莫淵點頭:“仙主也不必瞞着我們,我是不反對的。”
仙主的夫婿挑個賢惠些也好,不賢惠也行,但千萬不要找個跟仙主一樣愛鬧騰的。要是找個妖豔賤貨,那肯定是家宅不寧。
紀绮羅唇瓣動動,想要說點什麽,又怕血魔未曾走遠,最後只能憋出一句:“不要胡說。”
青娥給她揉肩膀,一副我們都懂樣子。
“仙主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吧?就算你跟喬師兄在一起,這個家肯定你說了算。”
紀绮羅憋出血,生無可戀,随便他們了。
血魔微微默了默,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紀绮羅。
你永遠可以懷疑杏眼惡賊。
但是紀绮羅口可嚴實了,大約也不會道出什麽。
他那撮呆毛又這樣蹦出來了,血魔不動聲色,伸出手指扯了一下。
那就等着瞧!
以後瞧瞧,到底是誰說了算。
接下來幾日,整個紫微宗都浸潤在一片暗潮洶湧種。玉衡峰為七峰之首,梵行止素好清靜,他所居住的寒竹居更是本峰弟子禁地。哪怕當初紀绮羅得寵之時,亦是不能久留。
只是如今,這寒竹居中卻是多了一道婀娜的身影。靳雪煙不但能住在這兒,還能久住,這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紫微宗上下都不免生出些震驚。
靳雪煙從前名聲雖好,可是她在紫宮府一連串舉動顯然毀人設。如今靳雪煙不肯回天璇峰,卻整日巴結梵行止,更惹人非議。
靳雪煙也還罷了,梵行止的所作所為更是令人難以理解。
要知曉如今紫宮府府主明顯不喜梵行止,梵行止卻并未有什麽雷霆手段,反倒繼續寵着靳雪煙這個女弟子,簡直令人好奇。
掌門平素也不像個戀愛腦啊。
房間中,靳雪煙卻不似別人猜測的那般歡喜,她臉色蒼白,一語不發,整個人似消去了所有的活氣兒。
是,她是恨紀绮羅,可是現在的她又能如何?冷靜下來想想,靳雪煙忽而生出一絲無力感。
她名聲一直很好,現在多年經營的好名聲就這麽毀了!當時在紫宮府還不覺得,靳雪煙如今越想越恐懼,甚至不願意見任何人。
如今每個紫宮府弟子看到自己,眼裏都會露出嘲諷之色吧?這樣的自己,是何等狼狽!
想到惱恨地方,靳雪煙淚水順着臉頰滾滾滑落。
她想到了紀绮羅的得意,胸口一股怒火更是熊熊燃燒。一個人心情不好時候,就容易當個桌面清理大師。她手一揮,将桌上擺設紛紛掃個幹幹淨淨!
靳雪煙的眼底淚水盈盈,恨得不行,可偏生又無能無力。
現在的她,還怎麽見人?
這時候梵行止的身影卻是出現在門口,他沉沉的看着靳雪煙,眼底驀然有一縷光華湧過。
然後梵行止緩緩踏入房中。
靳雪煙看到梵行止的瞬間,她心中微微一顫,竟生出些畏懼。
其實她跟掌門并不是很熟,她更記得掌門人前稱呼自己廢物。
那時候,她有剮心之痛。
現在自己這麽狼狽,掌門素來殘忍,也不知道會待自己如何。
他不知會怎樣羞辱自己。
但梵行止是個極有手段的人,他并未如此。
打壓夠了,也該給顆甜棗,這樣才能将這個人的心徹底收攏入自己手掌之中。
他替靳雪煙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
梵行止那悅耳的嗓音亦是生出幾分柔和:“雪煙,你在紫微宗的名聲一向不錯。而這份不錯的名聲,你亦是花了無數心血去經營。”
靳雪煙心頭發酸,那是自然!她花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心思?單單是陳默一人,靳雪煙能成為他的知交,她就花了許多功夫。她雖然放棄了喬師兄,可又用多少心思去讨好月師姐?
這些另眼相看的特殊,如今卻全瞧不見了,是盡數化為煙雲水汽。短短幾日之間,紀绮羅那個賤人就将這一切都毀了去。
而現在,她又能如何?
梵行止卻驀然冷笑一聲:“可我卻從來不在乎所謂的名聲,名聲只不過是一時的東西,有什麽要緊?世人都是善忘的,更是善變的。你無妨看看紀绮羅,現在她還不是這樣讓自己清清白白,誰還會記得當初罵她的話?”
“你現在顯得不及紀绮羅,不是你天賦不及,是你心性不及。哪怕全世界辱罵你,你也可以再次站起來,這樣清清白白。”
靳雪煙內心翻騰!梵行止說得也是。
既然紀绮羅可以做到,自己同樣也是可以做到的!
梵行止下完猛藥,語調亦是柔和了幾分:“一件東西若是占據了你太多精力,你便上心了,會覺得這件東西很重要。但其實,那件東西也許也沒那麽重要。雪煙,你花了太多心思去經營名聲,以至于你将名聲看得重要得不得了。”
“但是現在,我告訴你,名聲沒那麽重要。因為,你還有我。”
因為他是梵行止,是紫微宗的掌門。
所以他可以點石成金,能将落魄的靳雪煙再次捧起來。
他要靳雪煙全心全意的依順自己,然而征服一個女人不但要打壓,還要給予恩惠。
就像現在,靳雪煙臉上已經閃爍了一抹希望。
其實靳雪煙一直沒有喪失希望,一個人擁有希望,才會有所期待。
梵行止已經站在了靳雪煙身後,輕輕的為靳雪煙梳理頭發。
他嗓音越發柔和迷人:“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能得到這個世間最好的東西。”
靳雪煙自閉三天之後,終于在梵行止的安撫下緩步踏出。
她目光觸及,亦是一張張恭順敬畏的臉。
哼!這些弟子心裏面不知曉如何議論自己!可那又如何?就跟當初的紀绮羅一樣,人前紀師妹還不是受盡尊敬。
當初紀绮羅可以爬起來,自己也是可以。
靳雪煙越發覺得梵行止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短短幾日,靳雪煙人生觀盡毀,她也好似變成另外一個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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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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