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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找到女朋友之前,哥是不會找女朋友的。”

譚清望了望他,“為什麽啊?”

沛陽回答:“因為在有人替我照顧你之前,我要替你媽媽好好照顧你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小朋友啊。”

譚清抿了抿嘴唇,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這句話...很溫暖,溫暖了他剛被冷水澆過的心窩,但是同時卻沒把心髒中間給暖熱。

為什麽...為什麽你這家夥就沒考慮過一直照顧我呢。

飛快的把思緒理幹淨,譚清呼出一口氣,“行了行了,就別煽情了。起來吧,不是說做蛋糕嗎,我可不會啊。還有,奶油你有嗎,還有果醬,最好來點鮮水果。”

沛陽笑笑,跟着譚清走向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

☆、閑暇

“雞蛋...雞蛋四個,蛋清分離。然後開打。”譚清拿着手機,一邊看一邊指導。“要先打的有白沫,恩就這樣,在放糖,稍微放點鹽...然後再打,打出這個...你看,跟奶油一樣。”

沛陽表示自己明白,然後端起容器,開始打啊打。譚清看着手機,繼續給他指導。

終于做到最後一步時,兩人都松了口氣。譚清忍不住撩起衣服,“真熱啊。”

沛陽看着鍋,表示擔心,“電飯煲真的行嗎?”

譚清翻了個白眼,“這是最簡單的了,而且人家既然敢上傳到網上,說明是真的成功了。我們靜觀其變吧。”

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電飯煲,“好了,去翻面吧。”沛陽應了一聲,掀開鍋蓋,“好香啊。”

譚清抽了抽鼻子,“是啊,雞蛋的香味,還有牛奶。”

有過了二十多分鐘後,譚清表示可以出鍋了。沛陽取出電飯煲,然後小心翼翼的揭蓋,立刻香氣彌漫。

“真不錯啊,還好之前倒得油多,不然就糊鍋了。”沛陽感嘆。譚清遞給他一只筷子,“看看裏面熟了沒?”

沛陽拿筷子戳進去,然後扇開熱氣,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筷子,“行,估計熟了。出鍋吧。”

譚清給他遞了一個鏟子,“加油。”沛陽笑着接過,“你行啊,就光動動嘴皮子,動手的工作都交給我了。”

圓柱型的蛋糕新鮮出爐了,兩人嘗了嘗,表示味道還不錯,很贊。譚清感嘆,“沒想到第一次嘗試就圓滿成功。”

沛陽從冰箱裏拿出果醬,“只有草莓味的,切開擠上面吧。”

譚清活動了下手腕,然後拿起刀,刷刷刷,将蛋糕整齊的分為八塊。“分好了,要直接擠在上面嗎?”

沛陽拿起一塊,開始擠。上面擠出幾條曲線,又在兩側也擠上了果醬,不過保留了一塊地方以供手拿。

譚清咽了下口水,“看起來很不錯啊。”

沛陽笑了下,并沒有繼續擠,而是把手中的這塊遞到譚清嘴邊,“嘗一嘗。”

譚清看着眼前的蛋糕,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這氣氛,會不會太好了?有點像...兩人在一起之後,一起做成了某樣點心,然後沛陽遞到他嘴邊...

腦中的小人哐唧的砸了他一下,讓譚清從自己的幻想中走出來,他清了清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

探頭咬了一下,譚清細細的感受了下,覺得很不錯。雖然這“不錯”的大半原因,是因為這蛋糕出自沛陽之手。

“味道怎麽樣?”沛陽問。譚清咽了下去,然後回答,“挺不錯的,就是感覺只有果醬挺別扭的。”

沛陽笑了笑,然後收回手臂,直接在譚清咬過的地方接着咬了一口,然後在譚清睜大的眼睛的注目下,一口一口的嚼着,“味道不錯。”

譚清:...微微臉紅。

蛋糕涼了之後,就把它放入冰箱。

之後又看了看電視,随意閑聊幾句,把下午剩下的時光給打發過去,總算沒有泡在網上。

晚飯時候,沛陽媽媽發現了冰箱裏的蛋糕,表示很驚訝,同時也表示很好吃。

吃過晚飯後,譚清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直接跟你回家了,忘了回我家拿衣服了!”

沛陽表示很淡定,“沒事,大老爺們怕什麽。”

譚清:“...在學校懶得洗衣服還能少換衣服,但是回家了有洗衣機了怎麽還能這樣呢!”

沛陽:“那要不明天陪你去拿?”

譚清點頭,繼而他又想到,“那我今晚洗過澡穿什麽?”

沛陽:“不洗。”譚清眯着眼睛瞪過去。沛陽改口,“那就不穿。”

譚清翻了個白眼,“得了吧。诶,有沒有多餘的澡巾,借我圍着。”沛陽再次驚訝不能,“不是吧?放心吧,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大男人,裸就裸了。”

譚清:......

當譚清洗過澡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圍上了澡巾。那時候洗過澡的沛陽已經躺在床上看書了。

譚清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走過去,“什麽書?”

沛陽合住書,把封面露給他看,“洗好了?”譚清給了他一個“這不廢話”的眼神,然後看了看他的書。

“福爾摩斯?怎麽忽然看這個?”“福爾摩斯好啊,你要不要看?”沛陽問,在譚清點頭後,給他拿過上冊。然後接過譚清的毛巾,示意他坐下。

譚清樂的享受,坐在床上,半躺在沛陽懷裏,讓他給他擦頭。

沛陽擦頭的力道輕重有度,而且很舒服,像是頭頂按摩一樣。譚清仰着腦袋,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看看,他家沛陽,容貌帥氣,身材修長,膚色健康,學習良好,品性優異,家境殷實,會做飯,會洗衣,會體貼人,會照顧小動物,偶爾還會來點小浪漫。這麽好的愛人,哪找去。

譚清忽的睜開本來閉着的眼,嘚瑟的心情立刻消失——這麽好的沛陽,最終,會屬于另一個女人。他會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而不是,譚清的愛人。

于是譚清本來飛揚的心,又緩緩的落下,落在地面上,再也飛不起來了。

“好了。擦好了。”沛陽說到,然後收起毛巾放到一邊,順便勾了勾譚清圍在腰間的浴巾,“诶,我說你害羞什麽?”

譚清收回思緒,掩飾着面部表情,回到床鋪裏邊,“什麽啊,這是個人隐私,和害羞有什麽關系。”

沛陽大笑,“好了好了,就算,咳,就算你...那什麽,就算你尺寸不行,哥哥也不會嘲笑你的。”

譚清一愣,然後立刻炸毛,“我靠!你說、說什麽呢!老子尺寸怎麽了!啊?怎麽了!”

沛陽笑的幾乎肚子疼,“好了乖,別炸毛了,沒事,你最行了,別炸毛。順順毛,順順毛。”說着手放在譚清背上,從上向下拂過,就像對貓咪順毛一樣。

譚清幾乎汗毛倒起,拍下沛陽的手,“行了你,看書吧。”

孤男寡男,同處一室,幹柴烈火,再來點小觸摸,他想不起反應都難;暗戀就是這樣,及時一邊心裏難受着像即将失戀一樣,一邊又心懷期待向往希望。而且,男人嘛,起反應很正常,也很容易...

譚清看着書,眼神微微游移,他很好奇沛陽會不會...雖然很有可能是他想太多,但他真的止不住這樣的幻想,雖然前一刻還為沛陽可能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難受;但總忍不住想,萬一,萬一将來他會接受我呢。

但是很遺憾,沛陽蓋了夏涼被,正好遮住腰。譚清暗暗翻了個白眼,真讨厭。

到了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沛陽提醒譚清,可以睡覺了。

譚清看了看時間,很無奈的感嘆,“才十一點啊!十一點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啊!我不要睡覺。”

沛陽一把抽回他手中的書,“快睡覺,我現在去關燈。”

譚清哀怨的盯着他,沛陽不為所動,“我現在在糾正你的不良習慣。”

譚清:......

最後無奈在昏暗的光線裏,翻來覆去,滾來滾去的艱難的陷入睡眠。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那個蛋糕,是可以做成的,有真相的...當然,因為我木有打蛋器,所以兩次都失敗了,做出來的蛋糕都是塌塌的,一點都不蓬松- -...等有打蛋器之後,我會再接再厲的!

☆、幫助

譚清做夢了。

這是一個肅穆的教堂,大門被打開,譚清徐徐從大門走進去,踩在厚實的紅地毯上,他望了望兩邊,都是穿着正裝的賓客們,不過他卻看不清他們的臉和五官;像極了動漫裏的遠畫面:只畫人的臉型,不畫五官。

他慢慢的往前走,然後走到了最前面,他看到前面有一個同樣穿着白西裝的男人,夢裏的直覺告訴他,那是沛陽。

雖然大腦迷迷糊糊的知道這是個夢,但是心底的情緒卻一再飛揚,幾乎上天——這是他和沛陽的婚禮,這個認知讓他高興不已。

他走到了和沛陽同樣的位置,然後手拉着手,一起聆聽牧師的教誨。

譚清聽到牧師面對着沛陽說:“你是否願意與這個男子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譚清看向沛陽,那一刻沛陽的五官清晰了起來,英俊的臉龐和熟悉的微笑一如往昔,那麽溫暖,他看到他微微張開了嘴,就要說話,那一刻,忽然畫面轉換。

譚清眼前的畫面不是沛陽的正臉,而是沛陽的側臉,他站在了沛陽的後方,正好是他伴郎的位置。譚清心底漸漸恐慌,他轉移視線,看到了之前他站立的位置——

此時站立着一位穿着婚紗的嬌俏女人,她笑的一臉幸福。

再看沛陽,此刻挂着譚清無比熟悉的溫暖微笑,然後開口說道:“我願意。”

我願意——

譚清猛地張開眼,入眼的是沛陽卧室的天花板,于是夢醒了。譚清額頭冒出了汗,急促的呼吸着,腦袋裏一直回放着剛才的夢,尤其是最後的場景。

他看到沛陽微笑着對另一個女人說:“我願意。”

譚清抓住自己的頭發,死死的咬住下唇,他現在很亂,不知道該做什麽,想摔東西發洩情緒,想抱着沛陽确定他的存在,也想把沛陽喊醒告訴他自己內心的想法。

但是最後他只是呼吸紊亂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靜靜等待了十幾分鐘後,譚清拿起手機,看到時間是6點;雖然還是很困,眼睛很累,但是譚清不想再睡了,他想好好想想。

于是譚清手肘支着床,準備起身,但是異樣的緊繃的疼痛席卷了他的思維。

“我靠。”譚清罵了一聲,他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晨勃!

要是昨晚做的是春光無限的好夢,那就算了。但是他夢到的是沛陽和別的女人結婚,就這也能起來,真是...

“卧槽!”譚清又罵了一聲。

沛陽被他的動靜給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望過來,“你怎麽起來了?才幾點?”

譚清驚了一下,愣了3秒才回答,“啊...6點。”

沛陽打了個哈欠,跟着坐了起來,“那你怎麽醒了?想上廁所?”

譚清本來亂糟糟的腦子見到沛陽之後就更亂了,他胡亂點點頭,“恩,昨晚做夢了。”

于是沛陽就懂了,再次打了個哈欠,他聲音含糊的問道:“用不用我幫你?”那一刻,譚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遲疑着又問了一遍,“啊?你說什麽?”

沛陽稍稍清醒了,他重複了一遍,“用不用我幫你?”然後頓了頓,他補充道:“別人幫忙比自己弄的話舒服一些。用不用我幫你?”

譚清的心跳很大聲,大聲的他唯恐沛陽聽見;深呼吸了幾下,他躺下去,然後點點頭。“恩...”

于是沛陽的身體湊過來,手滑到譚清腰處,手指挑起早就松了的浴巾,輕松的就褪下了它,接着把內褲邊向下挑去。

“脫下來會舒服點。”沛陽說。譚清胡亂的點點頭,把內褲褪下;他此時深深的低着頭,臉紅耳赤。

當沛陽的手包裹住他時,譚清忍不住長長的舒嘆一聲,手臂環住沛陽的腰,肌膚相觸的感覺讓他的大腦異常興奮。

當腰腹處的手開始動作時,譚清的呼吸漸漸加重,眉毛不由自主的緊蹙在一起,緊緊閉着雙眼,身體向同樣上身裸着的沛陽越來越近。

在沛陽溫柔且越來越快的動作中,譚清身體微微一顫,終于釋放。那一刻,雖然神經和身體舒爽興奮,但是譚清卻莫名想哭。

他就像是一個小偷,享受着偷來的時光和歡情,他知道,一旦時間到了未來,他和沛陽,再不能像現在這樣親密了,尤其是,當沛陽娶妻之後。

“譚清?”沛陽問。譚清整理了下情緒,回答道:“什麽?”沛陽輕笑了下,“舒服嗎?”

譚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問,“用不用...用不用我幫你?”沛陽拍了拍他的背,“沒事,我去廁所了。你把床單換下來吧,知道新床單在哪嗎?”

譚清點頭,“知道知道,你去吧。”然後沛陽笑笑下了床。在沛陽關上門後,譚清舒了口氣,今天早上這個...是他沒想過的。

雖然以前也和沛陽一起睡過,但是像這樣的事,即使以前沛陽不經意的問過,他也從來都是拒絕的,原因很簡單,他怕把持不住。

就像毒品一樣,一旦上瘾,就難以戒除了。而他,不想把自己和沛陽最後一點路都斷掉。

譚清太膽小了。

雖然有過幾次他被逼得實在受不了,想着不如吐露心聲,但是想到有可能和沛陽連兄弟都做不成,他就害怕了,退縮了。

于是這樣竹馬的身份一直維持到現在,也将維持到沛陽結婚。

搖了搖頭,譚清起床換上了衣服,整了下床鋪,同時把新床單換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室內這旖旎的氣氛散一散,也讓譚清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早餐解決了之後,兩人徒步往譚清家裏走去。兩家相距并不遠,雖然沒在同一樓,但也是同一個小區,于是走了沒多長時間,就到了。

打開家門之後,譚清和沛陽走了進來;譚清說,“你随便坐吧,對了,你要不要喝點什麽?”

沛陽好笑的反問,“一,你覺得我能坐哪?二,你覺得你家冰箱裏會有東西嗎?”——因為譚清家人要出差兩個月,所以所有家具都用東西蓋住了。

關于沛陽說的第一條,譚清只能笑笑,至于第二條麽...譚清疑惑的走到廚房,打開冰箱一看,果然,沒有一點東西,冰箱連開都沒開。

他抓了抓頭發,“也是啊,我爸媽一走走兩個月,想來也不會留下什麽食材之類的。”

沛陽說:“估計你家連水電都停了吧。”譚清眨眨眼,“真的嗎?”然後他去打開電燈,果然沒有反應。他想了想,點頭道,“也是,兩個月家裏沒人,還開着水電的話,估計挺浪費的,恩,浪費錢。”

沛陽“噗”的笑出聲,擺了擺手,“你啊,快去收拾衣服吧,用不用我幫你?”

用不用我幫你?

這句話現在聽來...總感覺,咳,哪裏不對。

見譚清沒有如往常般指揮人,沛陽頗為疑惑,擡起頭仔細看,譚清耳朵有些紅,沛陽不解,“怎麽了?這有什麽害羞的?”

譚清猛的回神,“啊?啊!沒事沒事,我去收拾衣服了。”

沛陽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跟着譚清來到卧室,打開門,一樣的所有家具都被蓋住,他的視線從衣櫃處偏了偏,看到了譚清的床...

等等,床?用不用我幫你?沛陽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原來譚清害羞,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嗎?

沛陽不着痕跡的輕咳一聲,然後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去幫譚清收拾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在和諧的日子裏,我這算不算是頂風作案?但是天地可鑒- - ...這是絕壁正常的現象,好朋友間的互幫互助啊!求通過審核。如果通不過的話...只好忍痛删掉部分了。

☆、隐痛

走在路上的時候,譚清問:“暑假有什麽安排啊?總不能真的宅在家裏吧?”沛陽挑眉,“宅在家裏有什麽不好嗎?以前你不是很愛宅嗎?”

譚清:“但是那是平常,現在有這麽多這麽多空閑時間,我哪還有心思宅呢。”

沛陽嚴肅的思考,“去釣魚怎麽樣?”譚清翻了個白眼,“夠了,我才不要去。一,太熱了。二,我不會釣。三,會曬黑。”

沛陽笑着說,“行了吧,要記住你是一個man不是一個woman好嗎?還怕曬黑...”

譚清:“那又怎麽了!男的就不能怕曬黑嗎?你這是性別歧視!”然後譚清開始碎碎念,“要知道,剛開始原始社會的時候,我們的祖先用食物的分配權,好不容易把母系社會變成父系社會,你現在怎麽可以自甘堕落呢!”

沛陽:“......,我怎麽感覺這個理論哪裏不對。”

譚清:“而後的兩千年,從秦朝到民國,乃至現在!都不能消除社會的歧視,所謂的男女平等,說得好聽,但并沒有真正的視線,我們的文化open程度,堪憂啊!”

于是沛陽總算找出了問題所在,“你等等,你第一段話說的是,我們祖先努力努力終于由女尊男卑扭轉成了男尊女卑,所以我們不應自己對不起自己,女人怎麽愛護自己,男人就也有權利怎麽愛護自己,對嗎?”

譚清點頭。

沛陽繼續,“但是你第二段話,怎麽又變成了為女性說話了?要摒除男尊女卑,要男女平等,真正的平等。”

譚清:“可我兩段話說的都是要男女平等啊?”

沛陽:“但你的偏向對象明顯不同。”

譚清:“切,誰管這個啊。反正,總之呢,不要釣魚。再換一個。”

沛陽冥思苦想,“但是我真的不想去旅游;跟着旅游團,有很多地方去不了;但自己去,又不識路;你說說,有什麽好辦法嗎?”沛陽又重點說,“而且,如果我們兩人去的話,說不定被騙都不知道。”

譚清:...默默翻了個白眼。“又不是姑娘,怕什麽啊。”

沛陽微微皺眉,不認同的看着譚清,譚清抖了下,認錯。“好了,我知道了...那暑假幹嘛啊?”

沛陽勸他道,“總之呢,走一步看一步。今晚去吃燒烤吧?”

譚清立刻轉移了視線,“燒烤?那太好了!”

傍晚。兩人坐在凳子上,譚清抱着手機刷微博。沛陽問,“不點涼菜嗎?就這樣幹等着?”

譚清一邊看手機一邊回答,“不愛吃這些涼菜。...要不去點個毛豆吧,水煮毛豆。”沛陽應下,“其他的不要了?”譚清點點頭,“恩,留下空間吃烤魚。”

沛陽站起身,無奈笑道:“好吧,那我去買了。你啊,就愛吃這種燒烤油煙的東西。”

cv清水:烤羊肉串喽~烤羊肉串喽~今晚晚餐,燒烤的走起!烤魚啊烤魚,你何時才好啊(ˉ﹃ˉ)

剛發出去,過了一小會一刷新,下面就出來了幾條留言。

-沙發!居然趕上水受的微博了哈哈哈簡直開森~

-板凳~羊肉串啊,一定很香吧,不行,口水出來了。

-地板。清水傻媽這是在報複喝稀飯的人嗎!太可惡了嘤嘤嘤...

-原來清水大大喜歡吃烤魚啊,同愛吃~

-+1,樓上的各種排!尤其排3L!

沛陽把毛豆端過來,“吃吧。”譚清點點頭,一邊吃一邊玩。沛陽無奈,“你就不能好好吃個東西?”

譚清放下手機:“那好吧,看在你這麽深閨寂寞的份上,本攻就賞你個臉吧。”

兩人吃吃聊聊的過程裏,忽然聽到有人喊:“咦?!水受!”

譚清驚,難道被誰給認出來了?擡頭看去,好嘛,是策劃妹子。譚清向她揮揮手,表示自己在這裏。

策劃走過來,很驚訝,“水受你怎麽回來H市?”譚清回答她,“我放假了回家啊。”于是策劃妹子悟了,“哦~水受你家是H市的啊。好巧我家也是,真心有緣啊!”

譚清點頭,“坐吧,一起吃吧。”

策劃妹子很高興的坐下了,“水受你下一個劇接什麽?”

譚清很頭疼,“我其實不想接...暑假想好好的玩玩,不過能接還是接吧。”策劃笑,“水受果然很敬業啊。”

譚清點點頭,然後道:“來自我介紹一下吧,上次面基人太多懶得記名就沒介紹,這次一共就三個人。我本名叫譚清,清水的清,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叫沛陽,沛公的沛,太陽的陽,你呢?”

策劃妹子點點頭,認真記下,“我嘛,叫楊羽,羽毛的羽...話說為毛我忽然感覺我的名字好簡單QAQ!”

沛陽笑,“沒關系的,我們三個人的名字都很簡單。”譚清點頭贊同,“簡單二字姓名組。”楊羽點頭,“太對了!...不過我果然還是習慣喊水受這個稱呼了。”

譚清死魚眼式的等着她,“你簡直夠了好嗎,在你心裏不把老子當受你就不舒坦吧!”

楊羽笑:“哦呵呵呵呵~怎麽會呢,水受你真是太多心了。”

這頓晚飯三人吃的很痛快,好在大家腦電波都在同一個範圍,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找話題,于是聊得很進行。而且烤魚吃的譚清心情倍兒好。

晚上的時候,沛陽先去洗澡了,于是譚清在玩着電腦。“滴滴滴...”右下角的頭像一閃一閃的,譚清點開看,是策劃妹子,也就是楊羽。

【紙舟劇組の策劃】羽毛:水受水受乃在嗎~

【清水】:恩,在呢,怎麽了?

【紙舟劇組の策劃】羽毛:是醬紫滴水受,求你哥們,也就是沛陽大帥鍋的企鵝號~

【清水】:...我這兒倒是有,你找他是要他配你新劇?

【紙舟劇組の策劃】羽毛:不是滴...其實是我自己要勾搭他>///<!!~

看着這一句新發來的消息,譚清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僵在那,空調吹來的冷風漸漸的冰冷了手指。

譚清自嘲的笑笑,也是...沛陽長得好,身材好,脾氣也好,肯定很多女生追求,要個QQ號什麽的也很常見,反正,不就是個QQ號麽...對吧。

他深呼吸了幾下,卻止不住心底緩緩冒上來的澀意。

這算什麽啊,太特麽娘們了吧。他自己的心思自己不敢說,難道還能阻止別人表露心意嗎。

類似這般的話他反反複複的在腦海裏颠倒,最終還是找到沛陽的頭像,把那一串數字複制了下來。

【清水】:97*****23

【紙舟劇組の策劃】羽毛:0.0~謝謝乃了水受-3-

【清水】:恩

譚清下了QQ,躺會了床上。直到沛陽洗完澡他才回過神。

“怎麽不玩電腦了?困了?”沛陽問,而後又道,“也對,你早上起那麽早。要不要早上再洗澡?”

譚清搖了搖頭,拿了浴巾走進浴室。

譚清站在水幕中,默默的沖着澡;房間的隔音并不算好,他這裏大喊一聲,聲音一定會傳出去的,所以他不能發洩。

沒什麽,這也算提前适應了是不是,反正總有一天,沛陽會談戀愛;說不定有一天,他會領個女生走到他跟前,然後說,“譚清,這是你嫂子。”

譚清痛苦糾結的抓住頭發,恨不得嘶吼出聲。

如果他是個女生的話,就不會這麽糾結了。他可以大膽的去要沛陽的QQ號,然後随意的勾搭他,不用在乎世俗的眼光,不用害怕被沛陽厭惡。

再或者,如果他沒有喜歡上沛陽該多好,他們會是最好的哥們兒,一起打球,一起喝酒,他可以為沛陽出主意,幫他想辦法追求喜歡的女生,等沛陽結婚的時候,他一定會是伴郎的位置,然後笑着替沛陽擋酒,說不定還會去鬧洞房...

但TMD兩個都不可能啊!

他忽然想起那個夢。

那句話此時異常清晰。

他低語出聲:“你是否願意與這個男子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我願意——”

終于,譚清還是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接劇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就厚顏無恥的打滾賣萌——求留言求留言求雁過留聲人過留言嘤嘤嘤~~~

譚清出去的時候,沛陽正在玩電腦。見譚清頭發滴水的走出來,他說道,“頭發擦幹,不然在空調屋容易凍涼。”

“恩。”譚清應了一聲,拿起毛巾蓋在頭上,然後坐在床上擦頭發。沛陽忽然說道,“啊對了,剛才有個妹子加我,說是楊羽。”

譚清擦頭發的手一頓,接着繼續擦起來。“是嗎。”沛陽疑惑,“她怎麽有我QQ號?”譚清悶着聲音回答他,“我給的。”

沛陽抓抓頭發,“哦...你玩電腦嗎?”說着他站起來,準備讓位置。

譚清放下毛巾,坐回床上,拿起昨晚放在枕頭邊的《福爾摩斯》。“我不玩。”沛陽坐了回去,挑眉,“真是稀奇啊,難得有你主動不玩電腦的時候。”

譚清可有可無的“恩”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麽了。

片刻後,沛陽就關閉了電腦,坐在了他旁邊。“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麽這麽悶頭呢?”沛陽問道。

譚清搖了搖頭,“沒有。”

沛陽看到了譚清眼底下輕微的紅色,語氣有些驚訝和遲疑,“額...你哭了?”

譚清擡起手不自然的蹭了蹭眼角,抿了抿嘴唇,“你是說我眼角的紅色?沒有,洗頭膏的泡沫進到眼裏了,所以眼睛難受。”

雖然沒有問出什麽,但是沛陽似乎看出來譚清情緒不高,就沒有再強迫他說話;兩個人各自拿着書,沉默的觀看着。

時間晚些了之後,沛陽合住書,問:“睡吧?”譚清點點頭,沒再說什麽,直接躺了下來。

沛陽關了燈之後,便跟着躺下睡覺了。臨睡前,他不放心的出聲詢問,“譚清,你...真的沒事?”

譚清側着身子,正好背對着沛陽。他點點頭,“我沒事。睡吧。”沛陽為難且無奈的抓了抓頭發,嘆了口氣,“那好吧,心裏不舒服想要傾訴的話,随時叫我啊。”“恩。”

過了很大會,譚清轉過來身,看着昏暗中的天花板,聽着耳旁沛陽的呼吸聲,腦袋裏胡亂想着事情。他不由放緩了呼吸,附和着沛陽呼吸的節奏,随着他的節奏...呼...吸...呼。

身旁的軀體充滿着年輕、活力、熱力,身上散發着沐浴露的味道,還有屬于沛陽的味道。譚清向右側着身躺好,看着沛陽的背部。

入夜的黑暗并不是完全的黑,因為還有月光的照耀,所以眼睛總能看清一些東西的輪廓。

此時估計已經是半夜了,沛陽早已入睡。譚清湊過去,輕輕吻在沛陽背部的蝴蝶骨處。沒有舔舐與啃咬,緊緊是簡單的一個吻,将唇瓣蓋在蝴蝶骨上。

因為內心一直以來有期望,所以今天才會那麽傷心,但是,不會有下次了。他已經想通了,他可以選兩條路——

要麽慢慢進入沛陽的內心,努力掰彎他,找到一個合适的時機,将心意說出。

要麽就盡心忍耐,做好一個哥們兒,将所有的非分之想壓倒心中底層的底層。

而這兩條路,都不好選。但是譚清,想要選第二條。

***

暑假的時間過得挺快的,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某天。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清水傻媽!!求粗線~(づ ̄3 ̄)づ

【清水】:好的我粗線了!~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3-是這樣子滴傻媽,我們劇組新接了一個劇,想請傻媽你來配裏面的小受~~

【清水】:--你們太吐豔了!本攻不配!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诶喲,表傲嬌麽清水傻媽~小白給你打滾賣萌了好不好嘤嘤嘤~

【清水】:沒有用的...我要接攻!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水受你就是欠調教!快來配受!

【清水】:啧啧~小白你果然暴露了吧!我就知道你是個暴力女好嗎!這麽快就掀桌了!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那也是被你逼的!

【清水】:說實話...暑假呢,我實在不想太累。你給我找個原文100kb的來吧。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咦~這麽說的話...

【情書】:這麽說的話...?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我們劇組倒有一個。其中一個主役已經找好了,水受你正好去配另一個。是個攻哦~~

【清水】:哦?好了,本攻接了!快把劇本給我吧,話說另一個主役是誰?

【藍天策劃】小白不白:是菠蘿~

于是譚清就接了一個新劇。

俗話說,兩攻相遇必有一受,但是兩受相遇呢,是怎麽都攻不起來的,畢竟受(授)受不親麽~

不過!鑒于譚清自己的聲線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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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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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