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最後一夜(下)
第85章 最後一夜(下)
第85章 最後一夜(下)
楚情坐在床邊,傷心地抽泣着。她用枕巾捂着嘴,生怕楊秋月聽到她在哭。
忽然,楊秋月在外面敲了敲房門,說:“楚情,剛我給常莉打了電話,他們還在醫院裏……”
楚情慌忙擦了擦眼淚,停了一下,問:“羅小姐沒事吧?”
“沒事,只是輕傷,不過要留在醫院裏輸液……”說到這兒,楊秋月忽然說,“楚情,要不你再給常勝再打個電話。”
楚情說:“不用打了……不是常莉跟着他嗎,有什麽好惦記的。”
“楚情——”楊秋月欲言又止,她改口說,“你在房裏做什麽呢?”
楚情說:“我在上網,看韓劇。”
“你要是悶得慌,我陪你說會兒話。”楊秋月說。
楚情說:“我不悶,看完這一集我就睡了。”
“好吧,你早點兒睡,明天還要上班呢。”楊秋月說完回房了。
常勝和常莉一夜未歸,楚情也是一夜無眠。她躺在床上,手裏拿着手機,在黑夜裏睜着眼發呆。
這是她在常家的最後一晚,她舍不得睡過去。
早上六點半,鬧鐘響了。平常這個時候她起來給一家人做早飯。如今這一聲聲催促,卻是提醒她離去的信號。
她雖然收拾好了行禮,卻把行禮箱推到床頭的角落裏留了下來。
她忽然想明白了,其實她什麽都不用帶,因為她将帶最寶貴的一樣東西,比常勝還寶貴,那就是常家的骨肉,她的孩子。
楚情像往常一樣,做早飯,換上外套,拿起超大的手提包。但是她卻把常家的鑰匙,偷偷地留在了玄關櫃上。
她走出樓道門,早晨的空氣清冷清冷的,她從提包裏拿出口罩戴上——從現在起,她要精心地保護自己,連感冒都不能有。
她來到小區門口,招手上了一輛出租。
在出租車上,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那串號碼她已經默記過許多遍……
鐘斐早早來到公司。
他昨晚就給陳明打了電話,跟陳明說好了,他今天會把楚情送過去。
鐘斐跟陳明說:“楚情已經懷孕了,她可能要在那裏住到孩子出生,你要把醫生和護士給我準備好。”
“她懷孕了?”陳明很驚訝。又說,“我還沒幫你研制成功女用的高濃度誘惑香水,你是怎麽下的手?不會采取了什麽非常手段吧?”
“什麽啊,別胡說孩子不是我的,是她老公的。”鐘斐說。
“哇,買一送一啊”陳明尖叫。
“很實惠,不是嗎?”鐘斐調侃。
“你真是個土匪”陳明罵道。又說,“原來你不僅要拐走人家的老婆,還要搶走人家的孩子”
鐘斐滿不在乎地說:“我不管,我就是喜歡她等我跟她結了婚,這個孩子就是我的。”
鐘斐就是這樣想的,他根本不在乎她肚裏的孩子是誰的。他甚至很高興自己能這麽迅速擁有了完整的家庭——不僅有老婆,而且還有孩子。
鐘斐到辦公室的時候,楚情和安娜都還沒有來上班。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巴巴地等待楚情出現——
只要小兔乖乖一出現,他就會想方設法把她哄進籠子裏去只要小兔乖乖一進籠子,她這輩子都別想再逃出他的掌握
上班時間到,鐘斐撥通楚情桌上的電話。
“楚情,你進來一下。”
“對不起鐘總——我是安娜,楚情還沒有來。”接電話的是安娜。
“還沒來嗎?”鐘斐心生疑惑,楚情是非常有時間觀念的人,她上班從不遲到。
“等她來了,讓她馬上來找我。”鐘斐吩咐。
“是。”安娜答應。
鐘斐放下電話,等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鐘斐撥打楚情的手機,哪知道楚情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鐘斐的心一下懸了起來,楚情怎麽會憑白無故地關機?
莫非她出了什麽事?莫非真讓他說中了,常勝對她下了毒手?
鐘斐越想越害怕,他的心發慌,手掌心裏冷汗直冒。他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來,一把抓起“路虎”車的鑰匙,出了辦公室。
他臨走時囑咐安娜:“如果楚情來了,讓她立馬打我的手機。”
随後他離開公司,開車直奔楚情的家。他要去楚情家裏看看,楚情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鐘斐是認識楚情家的,因為他已經接送過她好幾次,而且員工手冊上有楚情家的詳細地址。
“叮咚——”
鐘斐按動楚情家的門鈴。
這個時間段,只有楊秋月一個人在家。
楊秋月透過門鏡向外望了望,門外是個陌生的年青人。她猶豫了一下,沒開門,而是問:“找誰的?”
“我找楚情。”鐘斐說。
“她不在家,上班去了。”楊秋月覺得很納悶,她一直以為楚情在這個城市裏誰都不認識,沒想到還有人找楚情。
楊秋月說:“有什麽事你打她電話吧。”
鐘斐說:“她沒有去上班,手機也打不通……她拿着公司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我必須馬上找到那份文件。”
“我不知道文件放在哪兒,你還是找到她再說吧。”楊秋月說。
她心說——笑話,不認識你哪兒能随便開門啊。
鐘斐說:“我就猜到您不會給我開門,所以我請派出所的民警跟我過來。”
這時,一個民警在門外說:“楊阿姨,我是小陳哪,您認識我吧?”說着,小陳還把自己的警察證貼在門鏡上給楊秋月看。
小陳是負責這片小區的民警之一,他整天在小區裏走來走去的,跟小區的居民很熟悉,楊秋月當然也認識他。
楊秋月一看是小陳,放心了,她打開了家門。
小陳進來後,樂呵呵地跟楊秋月聊天:“楊阿姨,孩子們都上班去了?”
楊秋月說:“是啊,都上班去了。”她邊說,邊好奇地打量着來找楚情的年青男人。
這個年青男人,看上去挺有派頭,高高瘦瘦的個子,穿一件灰色小風衣,透着精明幹練。
可是他真沒禮貌,進來後也不說話,一雙眼東張西望,四下裏打量。
楊秋月有些不高興,她說:“楚情把手提包拿走了。我家裏怎麽會有什麽文件?”她說着話,下意識地用手指了指玄關櫃。
但是她忽然看到了玄關櫃上的鑰匙,那是她家裏的鑰匙。
鐘斐也看到了鑰匙,他搶在楊秋月前面一把将鑰匙拿了起來。他問:“這是楚情的鑰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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