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直視我

成歲知道饒和羽一定不會讓他出事, 但他們也沒法対抗這麽多部落，免不得要答應燧刃教他們制陶。

如果燧刃以前沒有利用手裏的東西，和大虎部落做了許多不公平的交易, 導致大虎部落特別貧窮，歲也不會舍不得分享。

就因為沒有經常去王廷學習, 羽管轄的十多個部落都特別貧窮，燧刃管轄的部落就非常富有, 他們的富有都是嚴重剝削其他部落得來的。

現在輪到燧刃不會制陶, 他就想通過威脅的方式白.嫖，成歲是越想越氣！

歲還記得，以前這裏沒有紅泥豆和白泥豆, 燧刃将這兩種豆從王廷帶回來, 其他部落都要每個月為洞熊部落提供至少十頭大獵物，持續五年。

很多小部落因為每月交不起十頭以上的大獵物，交換的年限就被不停延長，直到他們交夠為止。

大虎部落捕獵特別厲害, 也是五年左右才交夠的。

其他部落得到這兩種豆後撒在自己的領地上，讓其自然生長，這兩種豆也就迅速成為獸人們的主食。

燧刃是洞熊部落的族人, 他就是用這種方式讓洞熊部落迅速成為這裏最強大富有的部落。

諸如此類的交換還有很多, 燧刃從來不會讓其他部落白得他的任何東西。

成歲也是基于這些考慮, 絕対不願意無償分享給其他部落, 特別是燧刃管轄的部落！

如果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退縮了, 只會被當作“好欺負”的対象, 在完全不対等的往來中, 部落會被壓榨的越來越弱小。

饒臉色一沉，怒吼：“我哪個也不選, 你們有獨特東西的時候，要我們用那麽多獵物來換，我們會制陶，你們就想白得，門都沒有！”

绛初直接變成了大獅子，發出一聲聲及其可怖的吼叫，眼神無比嗜血狠戾，她沉聲說：“茂，保護好弟弟，我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殺.人，可把我憋壞了！”

饒也變成了體型無比巨大的老虎，他的爪子深深陷入泥土中，不停發出撕裂蒼穹般的虎嘯。

大虎部落所有族人早就聚集了過來，他們全都變成了大老虎，跟着饒一起發出震碎大地般的怒吼。

成歲看見，他家壩子外面被族人們變的大老虎圍了個嚴嚴實實，他們全都張着血盆大口露出閃着寒光的獠牙，随時準備拼命。

燧刃帶來的獸人們被這麽多氣勢洶洶的大老虎圍住，有點慫了，他們都是各自部落族長，他們可不想死在這裏。

成歲知道，燧刃帶來的這些獸人，除了洞熊能和老虎対抗，其他獸人的獸形戰鬥力都遠不如老虎。

并且因為這些獸人都是各自部落的族長，他們平時生活的就比普通族人優渥，好不容易坐上族長的位置，自然更不想白白死了。

燧刃沉聲說：“饒、绛初，你們最好想清楚，這裏可都是各自部落的族長，他們死了，他們的部落會聯系起來滅了大虎部落。”

饒怒吼道：“我們想的很清楚，是你們太欺負大虎部落，我們今天退讓了，以後你們只會更加過分，你們不讓我們好過，那就大家都別好過！”

绛初更是說：“我早就過膩了這種天天捕獵的無聊日子，殺起來，大家都殺起來，看哪個部落殺的過，這才刺激嘛，只有殺.戮才能讓我開心！”

燧刃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他的獸形是洞熊，他不用懼怕獅子和老虎，但他知道绛初就是個“殺.戮的瘋子”，他作為正常人當然會怕瘋子。

绛初和饒都是連恐龍獸人都敢直接上去幹的獵龍勇士，只要幹架那就是不要命，特別是绛初，在遇到饒之前，她以殺.戮為樂。

茂沒有變成老虎，他緊握着歲的手，将弟弟護在身後，回頭輕聲說：“別怕，阿爸阿媽很厲害，他們不會受傷，打架很好玩，等你成年就教你……”

成歲很想說：大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傻了，我知道打架不好玩，我知道打架會死人！

不過他也知道，饒和绛初特別厲害，他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但如果各部落之間長期混戰，那将會死很多人，再厲害的也可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因此無論如何，成歲都不允許出現部落混戰的情況，但他知道不僅是他不想，燧刃更不想，饒和绛初正是知道燧刃的這種心理，逼他退讓。

燧刃也是有備而來，他絕不妥協，厲聲說：“你們非要打，那我也沒辦法，只能讓整個大虎部落為歲死光，因為歲死這麽多獸人，他一定會被獸神懲罰死的很慘。”

饒冷聲道：“歲還是個孩子，他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讓這麽多人為他死，只有祭司大人您有這樣的本事，再多的人為這一戰死，都不關歲的事，是我們沒談妥。”

燧刃沒想到，到關鍵時候，饒這個只會殺.戮的笨人也這麽會說了，這句話就把歲摘的一幹二淨，讓他成為引發這場大戰的罪人。

成歲更加難過心疼，他知道饒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把引發大戰的罪過全攬到了饒自己身上，順便把燧刃拉下水，以後大家要怪罪就怪罪他們。

燧刃冷哼一聲說：“饒，只要你讓歲教我們制陶，自然不會發生大戰，各部落還會盡力回報你們，対所有人都好，你不要太固執。”

饒立馬問：“你們能給的回報是什麽？我們先談好交換條件再說，就像你以前給各部落東西，各部落給洞熊部落獵物一樣，這才公平。”

燧刃被噎住了，旋即又說：“現在情況不一樣，歲總是去找異執，其他部落雖然也去找異執，但異執只給歲好處，這些我都解釋過了，不想再重複。”

成歲氣的差點沒吐血，他從來沒見過把耍無賴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燧刃不愧是最聰明的祭司，狗屁不通的理由都能給他說的正大光明！

饒知道再扯下去也沒用，便不再反駁，就直視着燧刃，等着巨鷹們帶着羽管轄的部落族長過來。

燧刃沒有主動發起大戰，饒自然不會命令族人進攻，因為誰先發起大戰以後必定會被所有部落怪罪，他們就這樣僵持着。

沒一會兒，盛便帶着羽和羽的徒弟們趕了過來，所有人都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道。

羽走到燧刃的面前，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燧刃，你一定要發起大戰，我也阻止不了，但我們大虎部落是不願這樣的，你做好決定再告訴我。”

燧刃沉聲道：“我絕不願發起大戰，是你們大虎部落将大家逼到了這個地步，我們的要求很簡單，要麽讓歲教我們制陶，要麽燒死歲。”

羽怒吼道：“這兩個都不可能！”

衆人從未見過羽生氣，全都吓的不敢出聲，連呼吸都收着，即便羽不是其他部落的祭司，但獸人們対所有祭司都有着絕対崇拜。

燧刃咬咬牙說：“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退一步，以後歲不許再去找異執要制陶的石頭，如果你們這都不同意，那就是你們故意要挑起部落大戰。”

成歲緊握着拳頭，他是恨不得将燧刃暴打一頓，他們不會制陶，就不讓大虎部落制陶，什麽強.盜邏輯！

他甚至想着，就算我以後再也不去攀天雪山運石英，就算大虎部落不制陶，我也不讓你如願。

羽仍舊特別強硬的說：“你們今天來這裏就沒有道理，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不會同意。”

燧刃被徹底激怒，他吼道：“羽，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們，你管的部落那麽窮，是因為你舍不得去王廷學習，因為你沒我聰明，沒我學的快，沒我厲害！”

成歲再也忍不了，他怒視着燧刃，語氣平靜但聲音特別低沉：“燧刃祭司大人，你怎麽罵我都行，但羽也是祭司，她以前還教過你，你這樣和她說話，是不是太過分？！”

很久之前羽是這附近最厲害的祭司，燧刃特別好學，主動求着跟羽學習了一段時間，他也算是羽的半個徒弟。

燧刃自知理虧，他就是被大虎部落油鹽不進的态度給逼急了，他不該當着這麽多人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他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羽不能将她管轄的部落窮怪到我頭上，如果沒我從王廷帶回那麽多好東西，大家還吃不飽呢。”

成歲卻說：“燧刃祭司大人，如果你真像你說的那樣，你為什麽不敢直視羽和我？！”

羽哂笑道：“是，我當初就不該教你那些，是我把你教的太聰明。”

成歲很想対燧刃說：直視我，崽種！別以為你當個勞什子祭司我就怕你，那是獸人們無知才會崇拜祭司和獸神，我只崇拜像羽這樣的祭司，而不是你這種不折手段的！

這時巨鷹部落的族長紅鷹帶着許多巨鷹，載着羽管轄的部落族長趕到，他們全都變成了獸形，随時準備決一死戰。

燧刃一直都知道，羽管轄的部落特別團結，他們絕不會背叛羽，無論發生什麽都會站在大虎部落這邊，他也知道今天不可能換到制陶方法了。

但他從不服輸，于是他大喊着宣布：

“從今天開始，歲再去找異執，任何部落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可将他獻祭給獸神，獻祭歲的勇士，将得到洞熊部落永遠的庇護，永遠為勇士提供最好的食物和住處！”

成歲心想：嚯，這不就相當于要用“賞金獵人”的規模來殺我？給出的獎賞還是讓所有獸人都沒法不心動的程度。

他覺得，現在除了羽管轄的部落，大概所有獸人都在心裏說着：我也不想，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饒和绛初同時怒吼：“我看你們誰敢，歲受一點傷，就是追到天上地下，我也要活吃了他！”

燧刃氣定神閑的說：“你們別急，只要歲不去找異執，自然沒人會動他。”

随後他又対怒視着他的羽，說道：“羽，你也別生氣，只要歲不再去找異執，他就沒有危險，你應該好好想想怎麽讓自己管轄的部落快速富起來，不是和我鬥氣。”

所有人都能聽出，燧刃又在嘲諷羽，明裏暗裏說羽是遠不如他的祭司。

這時，盈從木匣子裏鄭重的拿出一塊金色的石頭。

她恭敬的遞給羽說：“祭司大人，這是我在王廷學習時獲得的金石，只要有這塊金石，恩靈就會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請求，我會讓她不傷害這裏的任何部落。”

羽都不敢相信，盈能得到金石，她知道這是異獸王廷給予祭司的最高褒獎，只有将來可能被召去王廷的祭司才有，就連燧刃都沒有得到過！

目前得到過王廷金石的祭司只有三位，其中兩位都是王廷附近部落的祭司，只有盈是例外。

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震驚，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最年輕的盈會成為第三位“金石祭司”，這代表着無上的榮耀和權利！

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麽盈回來不告訴大家？而是現在不得不拿出來才說？

成歲驚喜不已，他一直都知道盈特別厲害，但他沒想到盈竟然厲害到還沒成年就已經是“金石祭司”，這不僅救了他，還可以震懾燧刃，讓他以後少作妖！

羽高舉着金石大喊：“燧刃，你不能再用這個理由阻止歲和異執往來，我可以用金石保證所有部落的安全，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燧刃臉色白的吓人，首先他無法接受自己還不如一個沒成年的黃毛丫頭，其次他無法接受羽的徒弟都比他厲害這麽多，而他卻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徒弟。

衆人再也沒有堅持的理由，就連燧刃帶過來的部落首領都匍匐在地，対着羽和盈大喊：“願獸神永遠庇佑金石祭司！”

燧刃不得不大喊着說：“我今晚說的話都作廢，是我有眼不識金石祭司，誰以後再敢為難大虎部落和歲，就是和我燧刃過不去。”

成歲：……你變臉可真快，我從沒見過你這麽臉皮厚的人！

盈拿出足夠的氣勢說：“燧刃祭司大人，我是羽的徒弟，我得了金石，足以證明羽就是比你厲害，羽就是比你會教，你永遠也比不上羽的一根頭發絲！”

衆人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掉了，盈就像羽一樣從來不生氣，就算是対特別笨拙的獸人都沒說過一句重話，今天卻當着大家的面，這樣訓斥燧刃。

燧刃特別誠懇的說：“羽，是我遠不如你，是我犯下口孽，以後必定會受到獸神的懲罰，請你不要和我計較。”

羽擺了擺手，懶得理他。

燧刃面上沒表現出來，心裏是氣的不行，他也沒法再說什麽，只能忍氣吞聲的帶着各部落族長離開。

衆人飛出老遠後，族長們才敢議論：

“為什麽盈回來不告訴大家，她得了金石？她以後會去王廷嗎？如果她被召去了王廷，肯定會幫大虎部落，那大虎部落還不得馬上變得特別強大富有……”

燧刃只覺得他們吵鬧，給狼嘯使了一個眼色，狼嘯怒吼道：“都別說了，祭司大人想安靜一下！”

衆人瞬間閉嘴，盈再厲害也和他們沒有關系，燧刃才是他們的祭司，燧刃以後才會一直留在這裏。

饒和绛初遣散了大虎部落的族人們，讓他們回去休息睡覺，羽和盈遣散了趕來的各部落族長和巨鷹部落的族人。

羽讓其他徒弟先回去山頂大洞穴休息睡覺，她不想在其他徒弟面前訓斥盈。

大家都走後，歲才敢激動的抱着盈，說：“阿姐，你也太厲害了，如果沒有你，我們以後就沒法制陶了，一想到要讓燧刃得逞，我就要氣死，我的命也是你救的！”

饒一把拉過太興奮的歲，揚起巴掌吓唬道：“盈現在是金石祭司了，你不能再這樣叫她，再敢喊錯，看我怎麽揍你。”

盈急忙說：“我不想當金石祭司，就是因為當了，你們就不能再喊我盈，歲也不能再喊我阿姐，饒、羽，讓歲私底下喊我阿姐可以嗎。”

饒見羽點了點頭，這才松口：“只有你們兩人的時候才行。”

盈立即笑着說：“羽、饒，我就知道你們最好！”

因為她一直都将羽當親奶奶，将饒和绛初當作父母，在他們面前，她總是忍不住表現出孩子氣，說話有點像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刻意模仿歲。

羽特別嚴厲的呵斥：“你是金石祭司，也不能訓燧刃，那麽容易就被激怒，我看教你的，你又忘了。”

盈連忙說：“我沒忘，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被人看出喜怒，不要讓任何人猜到我真正在想什麽，是他太過分，是他先說你，我不能忍！”

羽又問：“你得了金石，連我也不說？你是準備瞞到什麽時候？”

盈急忙解釋：“我是想過段時間就告訴你，我怕你不再讓我跟你學，我怕你趕我走，我怕你讓我帶徒弟，我一天也不想離開你。”

羽笑着說：“說你最聰明吧，又總犯傻，你是大虎部落的人，我要趕你去哪裏？”

盈嘀咕着：“我怕你讓我去其他部落先試着獨自當祭司，成為正式祭司之前都要這樣。”

羽用蒼老枯燥的雙手，握着盈年輕柔嫩的雙手，說：“你還沒成年，你和盛的一樣大，我怎麽會讓你獨自去其他部落做祭司，就留在身邊，我還不放心呢，你是很聰明，但不懂人心險惡。”

盈高興的眉飛色舞，她笑道：“成年我也不離開你，永遠賴你身邊。”

成歲知道，盈只是“當局者迷”，以盈的絕頂聰明，什麽都能想到，卻想不明白羽不會趕她走，因為盈太在乎羽。

羽十分嚴厲的說：“今天的事，還沒完，這麽沉不住氣，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他們目送着盈和羽往山上去，隐約還能聽到她們的対話：

“阿奶，我不想去王廷，以後就算他們召我，我也不去。”

“你看你又在說什麽孩子話，王廷要召你，那是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嗎？”

“我就知道，不該要這金石！但如果沒這金石，今天肯定會讓燧刃得逞，不僅是歲，我也會氣死！”

“要不要金石也不是你說了算，王廷看上你，是獸神庇佑你，是你的福氣。”

“這福氣，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

……

成歲心想：這就是“學霸”的世界嗎，別的祭司做夢都想得到的金石，盈居然這麽嫌棄！

他知道，和羽單獨相處的時候，盈才會叫羽阿奶，還會特別孩子氣，似乎在彌補作為孤兒的情感缺陷，他覺得這樣的盈非常有魅力，特別厲害又真實可愛。

終于搞定了制陶，成歲就籌備着開荒種地。

必須先種出第一批麥子、黃豆和高粱，産量不錯就馬上在部落裏大規模種植，這樣即便到了食物極度匮乏的冬天，也能讓族人們吃飽飯。

每年冬天獸人們都是要挨餓的，即便是最強大富有的洞熊部落，都會餓死少數特別弱小的族人，其他部落就更不用說了，餓死人是尋常事。

冬天特別寒冷，可以吃的東西太少，大部分獵物都遷徙到南方避寒，可食用的野菜野果更是稀少，全靠平時積累的食物過活。

但獸人們的儲蓄能力又很差，獸人吃的太多，平時采集捕獵的剩不下多少，而且很多食物都不好保存，只能保存不容易壞的。

成歲想着，麥子、黃豆和高粱都容易儲存，又是主食，只要大規模種植這三樣，他就能讓部落過上第一個不挨餓的嚴冬！

這段時間，因為教大虎部落以及羽管轄的十多個部落制陶，每天都有不同部落的族人送來很多野果野菜等，他們都不用出去采集。

歲就帶着盛去開墾荒地，他早就看好了虎山上适合種植的土地。

他在現代可是農業大學畢業的尖子生，工作後也一直從事農作物種植相關，實踐能力那也是很能頂，不存在光會理論不會做的情況。

盛雖然不明白歲為什麽要除草，什麽是耕地、播種，他一樣兒也聽不懂，但他覺得不用出去采集是歲的功勞，那他就任由歲安排做事。

這天傍晚，他們從地裏回來，歲便坐在自家壩子裏的大石頭上等。

他就等着雪寶回來，他每天都掰着指頭算，今天剛好是雪寶承諾過的第十天。

夏天太熱，地裏的活兒差不多忙完後，他就讓鳴鷹飛去了最近的雪山背了一桶冰回來，回家他就做好了加冰的果汁撞奶。

鳴鷹和盛守着木桶，不停的吞口水，說着：“歲，你就讓我們先吃一點吧，我們用木勺舀出來吃，不會給雪寶弄髒……”

歲堅定的說：“再等一下，你們又不是沒吃過，雪寶都還沒吃過，等他回來一起吃。”

鳴鷹和盛就不停的祈禱，雪寶趕緊回來。

當那道雪白的身影出現在他家壩子時，鳴鷹和盛比歲還激動：“雪寶，你終于回來了！”

成歲直接跑了過去，抱起貓形态的雪寶往洞穴走，一邊還說着：“你們不許先吃，我馬上帶雪寶出來。”

然而鳴鷹和盛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他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看，才看到歲正在訓斥變成人的雪寶。

歲一邊為雪寶吹着大腿上已經處理過，看上去還是十分猙獰可怖的傷口，一邊嚴厲的說：“你還想瞞着我，這麽嚴重的傷，如果感染惡化，你會死的……”

雪寶平靜的說：“我已經自己上過草藥了，一點小傷，不用擔心。”

歲看着這麽重的傷，雪寶還是面無表情，不可置信的問：“你不痛嗎？你是不是不會做痛苦的表情？”

雪寶不解的問：“痛要做什麽表情？痛就痛，總會好的。”

成歲：……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的有點晚，這章前二十位留言的小天使都有紅包，麽麽噠

明晚九點準時更新，以後都是晚上九點準時更新，日更六千或者一萬，麽麽噠

—————————

感謝在2022-04-09 21:00:00~2022-04-12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把我給的小熊餅幹給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知別離 50瓶；賽賽 40瓶；雪雪 15瓶；宜嘉爸爸的小仙女、薄予、原來 10瓶；此心安處 5瓶；may1986 3瓶；若久琳琳、唯物傾語、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