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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本颠覆了阮軟的所有認知,她沒有嫌貧愛富,沒有因為陸承安破産甩了他,只是因為她自始至終都不喜歡陸承安,如果是這個解釋,似乎一切也都能夠說得通,甚至連蔣俊一開始對她的厭惡也能夠找到合理的解釋。
在翻回寫着關于林津風的日記,阮軟似乎從上面的字,看到了自己年少時的少女心事。
外面電閃雷鳴,雨下得更大了。
阮軟不會因為這份日記去怪誰,因為是她要去找陸承安,要和他和好,要對他好的,但是得知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從一份誤會開始的,然後呢......
她不認識林津風,她只知道林津風很壞,她辛辛苦苦試鏡的角色,因為他不喜歡自己,就把她得到的角色換了人。
她見過林津風的照片,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男人,可是她見到他的時候,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讨厭。
她也不想回到日記裏面寫的那個家。
這個時候,阮軟似乎清楚認知到了什麽,她的記憶裏面沒有林津風,有的只是陸承安,他告訴自己,他的寶貝只有自己,他會給自己點亮滿院子的粉色燈牌,他會在夜晚挽起袖子給自己泡腳,他會唱歌哄自己睡覺。
阮軟垂着眸子。
爸爸媽媽離婚了,他們吵得好兇啊。
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大英雄,他叫林津風,繼姐要把我推下樓梯的時候,他抱住了我,他好溫柔呀。
他和我說,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把我視若珍寶的。
我十八歲了,林津風陪我一起過生日,他問我許了什麽願望,我沒有告訴他,因為說出來就不靈了,我十八歲的願望是,成為那個讓他視若珍寶的人。
.........
我二十三歲了,今年生日不是林津風陪我過的,但是我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先生,他幫我買了生日蛋糕,我聽別人稱呼他陸總,所以我應該稱呼他為陸先生吧?陸先生是個好人,因為他的蛋糕,讓我今年還是許了那個願望,我想成為林津風的女朋友。
好巧啊,我又遇到陸先生了,他看起來好兇,我不敢說話,但是他也認出了我,還把公司的一份代言給了我,我能夠和林津風代言同一款産品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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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燒了,我好像看到了林津風,但是醒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陸先生,我昨天抱着他,叫他林津風的時候,他回答了我在的啊。
..........
日記本被阮軟撕碎的時候,她說:“對,對不起呀,我不記得他,也不喜歡他了,我的人生,是從遇到陸承安的時候開始的。而且,他也很難過呀。”
真的好可憐,照顧她,還要被誤認成別人。
記錄了二十多年人生的日記本被扔進了垃圾桶裏面。
張向接到了陸承安的電話的時候,忽然有一種輕松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陸承安什麽都沒做,所以才讓他這樣吧,現在打電話過來,是要繼續強取豪奪了麽,他這次打算怎麽強取豪奪?
陸承安:“阮軟在哪?”
不止陸承安聯系不上阮軟了,就連張向要聯系阮軟的時候都沒有聯系上,這幾天張向太忙了,沒空在劇組陪着阮軟拍戲,都是李雅陪着的,張向又聯系了李雅,從李雅那裏知道,阮軟今天回了公寓了。
陸承安松開了幾顆襯衫扣子:“你們繼續。”
蔣俊一陣心虛,到底沒多說什麽,雖然慶功宴還沒開始陸承安把這裏扔下了,他發給阮軟的十幾條消息阮軟也沒有回複,他斂眸,想着是不是自己搞砸了什麽,比如阮軟認為這次慶功宴是他陸哥的意思,然後阮軟認為他陸哥過界了,所以才會聯系不上?
這次的慶功宴也很奇怪,之前陸承安就很想帶着那位大小姐招搖過市,恨不得讓大家都知道他和阮軟的關系,但是這次的慶功宴竟然什麽都沒說,甚至他主動提起的時候,還被他陸哥制止住了。
陸承安到了阮軟住的公寓的時候,阮軟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他站在樓下按着門鈴,在門鈴被接通,阮軟出現在視頻裏面的時候,陸承安看了她一會,手指微微顫了顫,聲音溫柔:“軟軟,開一下門。”
阮軟:“我馬上下去。”
阮軟想要處理垃圾桶裏面的日記本,最後把垃圾桶裏面的日記本扔到了洗手間的垃圾桶裏面,這才踩着自己的小白鞋,拿着自己已經自動關機的手機下樓,她到了樓下的時候,不僅陸承安在樓下,就連張向和李雅也過來了。
張向:“阮軟,你怎麽不接電話,聯系不上你,我吓得趕緊過來了!你沒事吧?兩個多小時沒有聯系上你。你是睡着了麽?”
阮軟的手機被打了兩個多小時,在這期間她一直在看自己寫的日記,當時心情很亂,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她沒想到大家都過來了,阮軟看着陸承安,這才發現,陸承安沒打雨傘,大概是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被雨淋到了,身上都被淋濕了。
阮軟好一會才說:“對不起呀。”
一旁的張向被阮軟急得一直在說話,李雅也詢問了很多,一直到陸承安看向了他們兩個的時候,張向這才閉了嘴,想起來陸承安了......他還想要說的戛然而止。
陸承安:“雨傘。”
陸承安撐起黑色的雨傘,雨傘偏在了阮軟的位置,兩個人從臺階上往下走,帶着微涼的空氣讓阮軟整個人神色清明。
陸承安出現在這裏,顯然是沒有去慶功宴,兩個人到了車上的時候,蔣俊打來了電話,陸承安接通說了找到了,就把電話挂斷了,他看着阮軟,阮軟想起了剛剛張向說的話,好委屈的低着頭。
阮軟:“陸承安,你不要兇我好不好?”
今天是陸承安的慶功宴,按照蔣俊說的,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正在慶功宴上意氣風發,被人追捧,不是出現在這裏,找她這個不接電話的人,張向現在也許又急得口腔潰瘍了,他着急的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像之前那樣柔和。
陸承安一個好字沒有說出來,阮軟拽着他的衣袖皺着眉:“我怎麽會舍得兇你呢?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沒有接電話好不好?”
阮軟可憐兮兮:“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醒來以後......陸承安,我好想你呀。”
陸承安把人扣在懷裏,動作又輕又柔的吻了吻她的發絲:“我也好想你,下次,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他又說:“你別怕我,我不會兇你。”
阮軟抱着他:“陸承安。”
陸承安:“嗯,我在。”
在他的懷裏,阮軟覺得自己似乎充滿了安全感,他的懷裏也很溫柔。
阮軟繼續:“陸承安,我想要一個蛋糕,還想要生日蛋糕的蠟燭,我想許願。”她不給陸承安任何說話的機會,說完了又問:“我現在就想要,不如我們去慶功宴吧,慶功宴的酒店,是可以做蛋糕的吧?”
聽到了慶功宴幾個字,陸承安猶豫了一下,他擔心有人在阮軟耳邊說什麽,可是在看着阮軟眼眸的時候,最後點了點頭。
陸承安出發去慶功宴之前,蔣俊收到了陸承安發來的消息,讓大家不要在阮軟面前亂說,能安靜一些就安靜一些,以及讓酒店給阮軟做一個大一點的蛋糕,要帶草莓的,還有要生日蠟燭。
陸承安是在慶功宴都快要結束的時候到的,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衆人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他牽着一個穿着裙子披着他黑色西裝外套的女孩,陸承安把人送到了蔣俊那裏。
陸承安伸出手拆開了蛋糕,又拿着生日蛋糕的蠟燭插/在上面,在他插/到了第七根的時候,阮軟按住了他的手腕,陸承安沒說話,去摸打火機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沒有這個東西,從蔣俊那裏拿了打火機以後,他把蠟燭點上。
陸承安半蹲在燭光裏面,也不問為什麽阮軟想要蛋糕,為什麽想要生日蛋糕的蠟燭:“好了,要不要唱生日歌?”
阮軟紅着臉:“我不過生日。”
一旁的蔣俊:“???”
陸承安笑着點頭:“好,那我們直接許願。”
慶功宴上有人彈奏着鋼琴,曲調婉轉悠揚,阮軟坐在蛋糕前雙手合十,她閉着眼睛,但是看着卻很虔誠。
我的神明大人啊。
今天不是我生日,但是我想跟你說,我之前許過七次願望,想要做林津風的女朋友,現在我不想做他女朋友了。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他叫陸承安。
所以,不要讓我做他女朋友,下次過生日的時候,我會許願......我想嫁給陸承安。
阮軟吹滅蠟燭,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陸承安,陸承安問:“許了什麽願望?”
阮軟:“不能說,說了,就不能實現了。”
聞言,陸承安笑着:“你說,我幫你實現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蔣俊:好的,這次我是氣氛組了!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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