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神學領域不應輕易探索

第24章 神學領域不應輕易探索

不…我不想聽聽就算了, 其實我也在等機會。

段文宣心裏嘀咕了聲，但面上卻扭頭去看厲懂，一瞬視線對上, 厲懂竟然下意識冒出了幾分冷汗。這公孫烏龍從見面起, 一直慈眉善目，語氣更是和善。可這一刻，厲懂竟然從這樣一個老人眼中看到那種殘忍中夾帶着冷靜的警告神色。

厲懂之前也是一位經過大風大浪的刑警, 定力要遠遠超過大部分普通人，這會兒也從心底冒出幾分恐懼之色。

這位公孫老先生，不是個善茬，而且是那種僞善極惡之人。

在厲懂率先逃避一樣扭開腦袋之後，段文宣轉身笑拍了拍廖陽素的肩膀, “來都來了，看在湯老師傅為段家盡心盡力了一輩子的份上, 我也是要去看看的。”

廖陽素這會兒別提多感動了，他拜了師父之後全是在獲取，他自己則沒怎麽孝敬過師父, 之前多少有被趙明才打動，還特意來套路長輩……

這會兒，廖陽素實在覺得有些羞愧。

段文宣這兒一答應，趙明才很快去而複返。

十分鐘後, 藍田社區衛生院。

這種小型社區衛生院，本來就是為了附近小區的人專門服務的, 簡單的頭疼腦熱可以不那麽麻煩去大醫院排隊挂號。

不過現在四周原本的一些一層店鋪已經全部搬空，方圓三四百米的地方，全是警戒線甚至還有武裝部隊。最外面，段文宣還看到了一些記者。

一到現場, 趙明才就急匆匆帶着段文宣等人靠近。沒一會兒，外面的圍觀人員被強行疏散，記者也被徹底遣走。

這些可不關段文宣的事，有厲懂幫忙，段文宣負手而行直接劃開警戒線往中心地段靠近。稍微近一點，段文宣就嗅到一股極大的煙熏火燎氣息，空氣中還彌漫着一層層的熾熱。整個藍田衛生院各處，也都是滅火後的痕跡。

可見，爆炸是真的。

“還在清理廢墟，但裏面不敢太進去，有東西。”趙明才輕聲說道。

“我去看看。”段文宣無所畏懼，擡腳往裏走。

畢竟這具公孫烏龍的身體，段文宣就沒打算讓他回同福客棧過。所以無論怎麽損毀，那都無所謂。

段文宣一動，廖陽素也要跟上，不過段文宣把他按住了，“有點危險，你就算了。”

廖陽素頓時臉一熱，然後趕緊說道：“裏面灰塵太大，我們有簡易氧氣面罩，可以有效隔離灰塵，老先生可以用。”

“這個時代的器械果真有意思。”段文宣翻看了面罩，但還是随手擱下了，“老夫用不慣。”說完後，段文宣運用了輕功，輕飄飄在廢墟之上騰挪，整個人就進到社區衛生院的最中心。

公孫烏龍的輕功倒是比白展堂差點，不過他內功深厚，後續強勁，這點是白展堂比不上的。

衛生院前面炸的一塌糊塗，最裏面到還有點建築物看起來還算完好。只是在一些廢墟下，段文宣看到了一個被壓着的奇行種。

看起來是男性，他的皮膚呈現灰白色，身上沒有任何的毛發，全身極瘦，脖子拉長出現詭異的細長狀态。這會兒還活着，原本就長的脖子看到段文宣還扭動了下。

段文宣一腳踩在對方的脖子上，對方就發出攻擊性的嘶吼聲，并試圖咬他。于是，段文宣般了塊石頭過來壓住了他的腦袋。

再往裏面走，段文宣看到了很多的鋼鐵結構，還有一些段文宣從沒看過的各種儀器。在藍田衛生院發現不對之後，這裏應該快速被臨時改造了。

段文宣本來還四周到處打量，忽然感覺自己手背有輕微的灼痛一閃而逝。這種感覺段文宣很熟悉，這說明附近應該有門可以吸納的某種物質存在。

——咚咚

段文宣到處翻找的時候，忽然聽到腳底下好像傳來沉悶的敲擊聲。

“…咳咳…有人來了？”隐約的，段文宣聽到有虛弱的聲音在叫喊。

別看公孫烏龍年齡大，可實際上他的身體耳聰目明，段文宣确認自己沒聽錯，“你是誰？”

“我就是伍興賢，外面的同志…快走，別救我了。我們錯了，在我們還太無知的時候，不應該對神學領域輕易進行探尋……”

這位伍興賢聽着聲音帶了幾分蒼老，這會兒又有點悲涼。只是他現在顯然沒多少力氣了，剛剛就拼着喊了幾句，後面聲音就幹啞的不知道在說什麽了。

段文宣判斷着聲音方位，最後用掌法把上面的東西給掃開，着實也費了不少力氣。

好不容易清理出來，段文宣就發現地板有開合的痕跡，說明藍田衛生中心的底下被修建了一些特殊的建築物。差不多把東西挪開，段文宣就發現越往下，他就越嗅到一股奇特的很讓他作嘔的腥味。

“…嘶啞…走……”

大概有亮光灑下去，伍興賢又拼命喊了聲，帶着絕望。

——咕嚕咕嚕

這時候，段文宣又聽到類似水開了的氣泡聲。

“你在哪裏？”段文宣喊了聲。

段文宣沒敢直接跳下去，是死不了但惡心呀。隐約的，他好些看到下面的東西七雜八的，亮光照下去有限，看的不夠清楚。

——咕嚕咕嚕

水開的聲音接二連三冒出來，段文宣心裏也害怕，不過你既然打不死我，那這個害怕還是能控制一下的。

在段文宣打算找個手電筒什麽的時候，他發現好像有什麽東西冒了上來。這種感覺比較奇怪，一定要形容就是一個地下室全被炸毀了，裏面黑布隆冬，可見度不高。但現在整個地下室地面在‘上升’，原本看不到的東西慢慢浮現到地面來。

“什麽鬼。”段文宣後退了幾步。

等了五六分鐘，段文宣竟然看到地面慢慢深處很多血液，不過這些血液呈現暗紅色，而且很粘稠。惡心一點的形容，那就是像鼻涕。

段文宣跳到了一把殘破的凳子上。

然後，血液慢慢增多，這些鼻涕一樣的血液堆積起來，感覺有點像…有點像……

——一只巨大的紅色恐怖版本的史萊姆！

為什麽說是恐怖版本，以為這只紅色粘液堆積的史萊姆的龐大身體裏面，歪七扭八的塞着二三十個人類！

這些類人有穿着實驗服飾，也有一身警服的…顯然有人之前進來過了，大概是為了救那個伍興賢，然後全交代了。

“…走……”

段文宣看到恐怖史萊姆胸口的位置，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人恐怖的睜着眼睛，裏面全部布滿了紅色的血液，看上去像是兩個血窟窿，不過他還能說話。

“還活着？”

然後段文宣就發現好像還有幾個也活着，偶爾他們會痛苦的在史萊姆的身體裏扭動一下，但問題是他們沒法脫離史萊姆的身體。

——咕嚕咕嚕

恐怖史萊姆又發出氣泡的聲音，然後出乎段文宣預料之外的，史萊姆竟然把一個人給吐了出去，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看這架勢，它似乎要都吐出去。

它要是能說話，大概是不好吃不好吃，啊呸呸呸。五分鐘左右，史萊姆把人都吐了出去，包括伍興賢。

可随着史萊姆吐完了所有人類，它的體型也慢慢縮小。原本一大個冒出來，都頂到破損的屋頂了，這會兒反而只剩下跟段文宣肩膀差不多的高度。

——咕咕咕嚕

“喂喂，你發出了三聲咕咕咕，別以為賣萌就能撇開你恐怖的本質啊。”

段文宣也不知道這頭史萊姆算不算有五官，它反正是一大坨，但在最上面有稍微凹陷的兩塊地方，勉強算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段文宣自己的錯覺，他覺得他說話之後，恐怖史萊姆似乎徹底朝他看了過來。

“什麽意思啊？”

段文宣後退一步，然後嘩啦聲，原本粘稠的史萊姆一下就跟水一樣嘩啦爆炸散開，劈頭蓋臉朝着段文宣傾洩了過去。

早知道準備一把雨傘。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一股濃郁的腥味從自己身體蔓延，段文宣感覺有點悶，他好些也被恐怖史萊姆給吞了下去。

過分了——人類進化這麽多年，可不是把自己往食譜的方向去進化的。

氣憤的段文宣在史萊姆的身體大展拳腳，他意外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被浸泡在水裏，有點失力但也還好。

——噗嗤

于是，段文宣努力挪動，最後猛的一只手從恐怖史萊姆的肚子裏面伸了出去，再兩只手用力，扒拉開史萊姆費力爬了出去。

這過程有點耗力氣，但還是有驚無險。

——咕咕咕嚕

史萊姆又發出氣泡聲，但聲音比之前密集頻繁，同時史萊姆整個又朝段文宣蠕動過去，似乎又想包他一回。

“沒完沒了可不好。”段文宣直接打開小門，索性用自己吸引史萊姆慢慢往小門的方向移動。

意識投注體門的功能不全面，幸好小門能用。之前抽空實驗發現這個功能之後，段文宣恨不得再撸一把白鹿。

那小家夥真是他的福星呀。

房間。

一回去段文宣就回歸本體，在史萊姆試圖包裹入侵他整個房間的時候，段文宣趕緊自己主動一把上前抱了過去。

然後他整個被吸納進入史萊姆，但這回趕緊不一樣。

段文宣首先感覺他像是陷入泥沼中，根本無法移動，同時雙目以及全身的皮膚都傳來那種火辣辣的針刺痛感，而且這種痛感是越來越強烈的。

憋着一口氣，終于段文宣感覺到手背傳來那種熟悉的灼痛感，比起意識投注體要劇烈，一瞬就像是被極高溫的蒸氣沖擊到。不過持續時間短，一兩秒之後，段文宣同樣感受到了腦中自動冒出來的信息。

這之前，噗的一聲，史萊姆給他吐了出來。

這一遭，段文宣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那種全身針刺的疼痛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那位伍興賢能堅持這麽久還保持清醒意識，段文宣敬佩對方是個狠人。

休息了會兒，段文宣才研究其他腦中的信息。

他算是獲得了兩種能力，一個是免疫，免疫恐怖史萊姆的毒素，不會變成那種怪異的奇行種。第二個是變形，他能夠跟捏橡皮一樣随便捏自己的五官身材什麽的。不過他畢竟不是史萊姆，是有一定的變成程度限制的。比如，他可以把自己捏成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但沒辦法把他自己捏成五六歲的孩子。

第一種就是圖個安全，後一種配合易容術，無敵了。

段文宣一個樂呵的時候，恐怖史萊姆又散發着惡心的腥氣黏黏糊糊的朝着段文宣包裹過來，同時發着咕咕咕咕咕咕的聲音……奇怪的是…段文宣能感覺到這頭恐怖史萊姆這回好像是心情愉悅，在用這種方式撒嬌。見鬼的撒嬌，一股臭魚爛蝦再混雜血腥味道的腥氣，段文宣嫌棄的不行。

“走開。”段文宣推着史萊姆。

但史萊姆是狗皮膏藥，非要貼着段文宣。就算最後委委屈屈不敢靠過來，也還是站在門口慢慢探進一個腦袋，血紅色凹陷的眼睛靜靜的盯着段文宣。

這感覺詭異極了。

知道的它想跟段文宣玩耍，不知道的以為在拍恐怖片。

段文宣沒理它，又覺得它這樣被人看到怎麽辦，所以又翻箱倒櫃弄出了一件小孩的小鴨子雨衣給它套了上去。這小鴨子雨衣還是很早很早之前宗承女朋友帶小侄子過來玩兒，落在他這兒的。

于是，一只恐怖血色史萊姆被套在鴨子雨衣裏面，只露出最上面拳頭大小的腦袋跟血窟窿似得眼睛。

“穿着知道吧，不準脫掉，不準跑出門，更不準跟在我屁股後面走來走去。”

恐怖史萊姆只能繼續安靜的蹲在段文宣門口。

換了一個大花盆的藤蔓在段文宣去洗澡後，原本老實收縮起來的藤蔓一下蔓延生長，賊兮兮的往史萊姆的方向去。

史萊姆身上都是濃重血腥味——藤蔓的最愛啊。

噗——藤蔓的枝條猛的紮進史萊姆身體中，不但釋放袍子寄生，同時藤蔓開始全力汲取史萊姆中的營養物質來壯大自己。

紙片人輕輕的飄起來，發出一聲詭異的嬰兒笑聲。

本質上，藤蔓、史萊姆、紙片人都是混亂邪惡的東西，沒有段文宣的約束，任何一個都能把這片小區樓房變成恐怖的地獄。

等段文宣洗完澡，又吃了點東西回來的時候，紙片人迎頭飄了過來，然後手舞足蹈指了指藤蔓跟史萊姆。

發現發現史萊姆的旁邊，多了一些枯敗的葉子。但史萊姆的體內，似乎有幾粒微小的種子在努力長出根須。

“不準做這種互相壓制的事！”段文宣臉一沉，看向藤蔓。

藤蔓安靜的呆在花盆裏面，只是頭頂的枝葉左右搖頭，做着無用功的否認。

——啊呸

這時候，史萊姆已經把種子吐了出來。

同一時刻，藤蔓咻的伸出治療，把種子卷了回去然後塞進了自己嘴裏，甚至發出了咯吱咯吱咀嚼的聲音，有些滲人。

段文宣嘴角一抽，無話可說。

一天後。

新世界開啓，段文宣帶上藤蔓跟紙片人一腳踏入。

現在他不是毫無自保能力的人了，不說他自己現在的武功，但藤蔓主攻，紙片人做迷惑輔助，段文宣覺得他在新世界的生存率絕對大大的提高。至于不帶史萊姆，它的體型還是太大了，而且太獨特，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背着背包，段文宣看着四周熱鬧的人流以及周圍哥特式的建築物，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眼花缭亂。

這裏的天氣有些冷了，幸好段文宣穿的也比較厚。

他的衣服跟這邊稍微有些格格不入，但這個充滿了奇特文化的城市似乎要舉行一個熱鬧的晚會，不少人的打扮比段文宣還要神奇。

“先找個地方住。”

段文宣退出人流，四周尋找，最後找了一家酒店。是的，這裏有酒店，一定要說，段文宣覺得這裏的文化進程有些像是西聯盟的中世紀時期。

不過段文宣估錯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金子不值錢，相反銀子的價值遠超金子，所以他用金子支付房費，老板并不是太願意，最後段文宣用一塊精美的懷表抵換了一晚上住宿費。

回到房間，段文宣沒打算立即探索這個世界，先茍完二十四個小時再說。不過金銀差距如此之大，段文宣覺得以後他在這個倒賣金銀好了。

安靜吃過送來的晚餐，這期間，紙片人跟藤蔓一直很躁動。

對它們來說，龐大的人流量就預示着秘密以及巨大的養分，不過紙片人段文宣倒是能放它出去，只要它保證不會引誘別人陷入混亂自殺就好了。藤蔓還是算了，必須老老實實當一顆安靜的植物。

夜晚降臨，熱鬧的狂歡開始退去，陌生的世界，段文宣總是缺少睡意。

夜，當兩點的教堂大鐘敲響，遠方天空淡綠如煙霧的雲層慢慢飄過來，而後街上開始下起了細雨。

灰暗的街上，一切都變的十分安靜，安靜到詭異。

不知道什麽時候，灰暗中忽然有一盞燈光亮，之後一盞兩盞三盞不斷增加，一直到十多盞…..

慢慢燈光在移動，忽然灰暗的街道上，一個十五六歲穿着哥特式風格衣裙的女孩單手操控這一個提線木偶走了出來。

“這麽多‘死神’呀，要是不解決幾個，今晚死的人有點多可不行哦。”女孩揚起臉，精致的臉上卻閃爍着詭異的目光。

……

段文宣醒了，本來他是睡眠不好也沒打算醒來湊熱的，但睡覺紙片人跑了回來，然後他門口一直傳來敲門聲。

敲個鬼，反正他不開。

“真被你害死了，我就先撕了你。”段文宣把藤蔓的花盆放在門口，自己則靠到窗邊，然後氣惱的抖着紙片人。

不知道哪裏引來的‘東西’。

本來他想爬窗逃跑的，結果一開場，他看到一個穿着白色長袍同時帶着一定白色帽子的年輕人坐在離他就兩三百米遠的屋頂上，手裏不斷翻轉着一張紙牌一樣的東西。而底下的街道上，一個無頭騎士真坐在馬匹上慢慢溜達過來。

然後在段文宣猶豫中，那個無頭騎士随意縱馬跑進一間屋子，它能直接蹿進去，再出來就提着一個腦袋往自己頭上按。但很快，這個腦袋按不住會往下掉，這個無頭騎士又一副要挑選下一顆腦袋的架勢。

過分了，這個世界比他的世界還要過分。

段文宣逃又不敢逃的時候，那個白色衣服的年輕人輕飄飄起身，優雅的幾個跳躍落地，他似乎在攔截那個無頭騎士。

這戲看的——刺激。

紙片人忽然飄到段文宣跟前，嗚嗚鬼語了一陣。

段文宣探出腦袋，對着白色衣服年輕人喊：“它後背的行囊裏面裝的就是它的腦袋，想辦法拿出來扔給它，它就會消失了！”

白色衣服的年輕人撇了眼神過來，還是決定照做試試看。

這人能力是有的，最終還是得到了行囊，從裏面拿出了一顆幹枯的頭顱扔過去。無頭騎士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聲，消失了。

年輕人也脫力一樣癱到在地上，但很快他還是爬起來飛躍上屋頂，朝段文宣這兒過來。

“交換，幫我把門口那個弄掉。門口那個手裏有把大剪刀，你得把她自己的大剪刀插/進她自己的腦袋裏，她就會實力大減。”

年輕人嘴角似乎抽搐了下，看向段文宣的眼神有些怪異，猶豫了下他還是去了。

二十幾分後，年輕人一頭撞進段文宣房間，不過他的肩膀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全身都是血液。

段文宣控制藤蔓，暗中已經做好制服對方的準備。

年輕人受傷不輕，臉上優雅的表情繃不住，反而散發這一種扭曲的興奮之意，“說，你是怎麽能夠準确的知道每一種怪物的漏洞。”

白天屬于人類，夜晚屬于怪物。

每一種怪物的産生，都幾乎難以擊敗或者殺死。只有不斷試錯，才能找出它們的漏洞。但這個沒有繼承任何職業的普通人類，是怎麽能一眼看透漏洞的！而且是最本質的漏洞。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

段文宣給年輕人倒了一杯水，打算慢慢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