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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了幾年,店裏也有了不少的改變,因為有陸雲給衙門做事的賺的銀子,再加上他們這一年起早貪黑的賺錢,終于正式将知味館翻修一番,加了一個二樓擺桌子吃飯的地方,後院又多做了幾間屋子。
因為之前梁恒将雜貨鋪盤出去,東西倒是全都給了知味館,連帶着小魚都送給了董穆青,再加上董穆青和陸雲去外地采買時意外又救了個從人販子手裏逃脫得到小姑娘,取了個名字叫小春,如此館子裏的人員正式擴大成了四個人,多了兩張嘴也就多了要花錢的地方,很快之前賺的錢就算是緊緊巴巴的一點點往外花,但是很快就花完了。
董穆青和陸雲兩個又開始起早貪黑的幹活,本來館子下午是早早就收攤,如今不得不開店到半夜,也接濟過不少深夜回家的歸家者,遇到不少晚歸的客人,倒也過得自在些,不過好在這個新來的小丫頭對做菜的事情性質很高,董穆青眼看着後繼有人,拉着小春當起了幫廚,一個月下來,小春也會了一些簡單的菜色,平時董穆青要是忙起來,她自己支起來竈火就能為他們分擔不少忙,至于小魚,除了愛賣嘴,很調皮,還喜歡偷懶,不過腦子好使也愛算術,董穆青和陸雲合計合計打算培養培養以後當個賬房使喚。
“掌櫃的,聽說了嗎?鳳将軍回京述職要路過咱們禹州城,好多人都會去城門口瞧瞧,咱們要不要也去看看!”陸雲邊擦桌子邊說,又敲了敲正在偷懶的小魚腦袋。
“那時候肯定人多,咱可以做些手拿的吃食在附近擺上攤,少不了還能賺上一筆小錢!春兒,你去給南邊壹號桌子再端上兩盤小菜!”董穆青撥弄着算盤算着今天的賬目,看了眼坐在南壹的那個女俠,看樣貌就是個讓人見了歡喜的女人,英姿飒爽幹脆利索,董穆青就是喜歡看這樣漂亮又有英氣的女子,人就是喜歡欣賞美麗的事物,看着她将面前的小菜留在最後慢慢吃的,想來是喜歡的,便讓小春再送上幾個,那新鮮的泡菜,酸爽可口,尤其是裏面的白蘿蔔吸了汁水,一咬嘎嘣脆汁水在嘴裏爆開,酸的口水直流。
小春從後廚端出來時候,董穆青留心瞧着,小春端到那客人跟前,怯生生地說了句,“這是我們掌櫃的送您的小菜,您要是覺得好吃我們可以給您打包帶回去些!天氣燥熱,吃些開胃小菜也解解暑!”
那人回頭看了眼董穆青,董穆青點了點頭回應,那人爽朗地說,“替我多謝你們掌櫃的,這菜确實是好手藝!”
拿起筷子将小菜撥弄到米飯了,三下五除二吃了個幹淨,倒把董穆青看的有些楞,這姑娘是多久沒吃飯了,這麽餓。
看她吃的這麽開心,忽然想起在後院的菜曬着還沒收,她起身叫上小春往後院去了。
那姑娘起身抹了抹嘴,從腰間拿出一枚碎銀擱在桌子上,喊了小魚過來結賬,小魚說要找零,那姑娘卻說不用就當是加小菜的錢,小魚連連說了幾句恭喜的吉祥話,把人往外送。
正巧王清擡腳進來,沖後廚的陸雲喊了句,“陸兄弟,趕緊給我下碗面。”說着将佩刀一卸,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砸了砸自己的胳膊,疲倦地動了動腿砸了幾下。
小魚可喜歡王清,他每次來都能給自己講好多有趣的案子,趕緊湊上去,端水沏茶,興奮地給王清砸了幾下肩膀問,“王清哥哥,怎麽這麽晚,南街的事最近有什麽進展嗎?”
王清抹了一把臉,黑眼圈還挂在眼袋上,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有些沙啞地說,“南街那個案子結了,蹲了一晚上才把人給逮到!剛剛才把那個孫子關進牢裏!他力氣可真大,太難抓…”
“邕哥哥?”身後忽然傳來叫自己真名的女人,聲音裏帶着不解的困惑。
王清一下子困意全無,猛的轉頭一看,從椅子上蹦起來,拉着人說了句,“鳳…瘋丫頭你怎麽在這兒?”
又趕緊解釋說,“邕是我小名!瘋丫頭你忘了,你哥哥我大名叫王清!”他又趕緊給人使眼色,從腰間掏出幾個銅板拍在桌子上,把刀一抄,拉着人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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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你跟陸兄弟說面我不要了,算我請你吃!”
留下面面相觑的幾人,摸不着頭腦。
“來了,面…?”陸雲端着碗出來卻沒看見人,生生止步問了句,“人呢?”
小魚指了指外面又撿起銅板給了董穆青,聳了聳肩莫名其妙地說,“走了!剛剛那個送小菜姐姐好像認識!王大哥走之前說面送陸哥你了!”
“浪費糧食!還得多洗個碗!”陸雲感覺莫名其妙,碗往桌子上一放三口兩口就解決了!
這邊王清拽着那姑娘一路小跑往他家走,那姑娘也不反抗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腕,笑意盈盈地跟在他身後。
王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轉身給她倒了杯水,抱歉道,“鳳丫頭,你怎麽進到禹州城裏來了?我這一天也沒人就有些冷茶,我去燒水!”
他被姑娘一把拽住,拽回到椅子上坐着,讓他別忙活,這大夏天的喝涼水痛快,姑娘審視着看着他,“邕哥哥,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麽在禹州?”
“我是有皇命在身,暫時不會離開禹州,你...”王清想起昨日知縣說的鳳瑛一行人準确的入城日子。
“不是明日進城,怎麽今晚就來了?”王清将佩刀挂在牆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才抽空問她。
她摸了摸腰間的佩劍将它往低按了按,支着下巴一臉玩味地看着捕頭打扮的王清,點了點頭說,“嗯,是陛下下旨要武弟回京,我恰好回京述職順手帶上他,以防萬一提前來偵查偵查!”她說着眼裏閃過一絲落寞。
王清有些尴尬,哪壺不開提哪壺,鳳武好像今年也有十四,看來父皇是想讓她把兵權讓出來,才借着進京述職的機會把他們都叫進去。趕緊岔開了話題,從食盒裏拿出吃食,忙忙活活地擺到她面前,“這...我這還有從知味館拿回來的糕點,你嘗嘗!你都瘦了,今晚你就住我這裏,明天一早我帶你去吃他家的早點,再送你出城!我會和知縣一起接你們進京!”
“好!”少女換了神情,一臉明媚地拿起糕點咬了幾口才吃完一個。
“金絲餅!掌櫃的,掌櫃的真是太好了,好香好香,掌櫃的今天心情這麽好!”小魚聞着味竄到廚房,趴在竈臺邊眼巴巴地看着正在給鍋邊加水的陸雲。
陸雲随手給他腦袋上敲了個爆栗,埋怨道,“你真是……就知道吃!去把小春妹妹叫起來!”
董穆青正在熬粥,看見小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走過來,糯糯喊了聲,“董姐姐,陸哥哥!早!”
陸雲從木盆裏拿了毛巾遞給她讓她自己擦了擦臉,半蹲着輕聲道,“你們一會兒把早飯吃了,好好跟小魚哥哥在家看家,記得別給陌生人開門啊!我和掌櫃的一會兒就要去擺早市!你們在家要乖!”
陸雲又轉身給小魚和小春各舀了一碗粥,吩咐道,“小魚,你帶着小春一起在家寫大字,教妹妹識字,你呀要算兩張數算,掌櫃的回來會檢查的!”
“知道了~”小魚打着哈欠,揉了揉腦袋,目送着兩人推着車離開,回身拉着小春的手去安排吃飯寫字的事。
早市
“陸兄弟,今日賣的是什麽?”大老遠就聽見王清的聲音傳到兩人的耳朵裏。
陸雲隔着熱氣遠遠地看着,好像王清身後還跟着個昨日那個匆匆離開的女俠,趕緊給董穆青提了一嘴。
“掌櫃的,昨天那個,你喜歡的那個女俠也來了!”
董穆青聽着這話怎麽有點酸溜溜的,擡頭看去,女俠英姿飒爽,又長得極其标致,就是皮膚有點黑,腰間別了把小匕首,和王清并排而行。
王清看了眼今日的幡子,尋了個空的桌子,拉開長凳讓人坐下,對陸雲示意點了點頭說,“陸兄弟,兩份金絲餅和桂花粥!”
陸雲上前擦了擦桌子,笑嘻嘻地看着兩人,低聲問,“王頭今日倒是來得早,我們這才支上攤子不久,怎麽今天還帶了朋友來?”他眼神指了指那女俠。
王清嘴角微微上揚,和那女俠相視一笑,“是朋友,想嘗嘗咱們禹州的吃食!我想着老板娘一身好手藝便帶來了!”
董穆青那邊卻連着把陸雲叫走,“陸雲,還不過來幫忙,給客人盛粥!”
陸雲應了一聲,回身陪笑,“您二位稍等,粥馬上就到!”
俠女看着陸雲行雲流水地給幾個桌子上菜,又端着幾個托盤将東西放到他們面前,一般都跑堂時間若是長了都會多少有點根基,也只是走的更快純靠熟練度,可這人腳下麻利,步履輕盈,走路用的不是巧勁,像是長期習武的練家子,尋常人走一步他可以走上三四步,走路沒聲收着力,身上有些功夫,若是和自己對打倒是能過上幾個回合,昨天吃飯時候倒是沒見到這位,那店裏的兩個小孩,加上那個掌櫃的都是普通人,倒是這不起眼的跑堂,禹州城裏還有這樣身手的人,她眼裏帶着審視,更好奇地問王清,“邕...清哥哥哪裏認識的這兩位?”
王清看了眼正在忙活的董陸二人,低聲回答,“他倆啊,就是知味館的老板娘董穆青和跑堂的陸雲兄弟!老板娘手藝很是了得,好多天南地北的菜都不在話下,陸兄弟在兵器方面頗有研究,幫了衙門不少忙!”
“是這樣的...”王清一股腦地将之前陸雲給衙門制作兵器和他們剿匪還有這次破案裏面關鍵兵器也是陸雲幫忙分析才找到兇手的事都說了出來。
而那一邊,董穆青正跟陸雲咬耳朵。
“你看看,我就給你說王清肯定對那個姑娘有意思!他倆都快湊到一起了!”
“哪有啊,你看王清那個慫樣,我覺得和那個女俠不搭!簡直是很配不上,你瞧瞧她的氣質,就是那畫本子裏說的仗劍天涯的女俠!你再看看王清...”
董穆青砸吧了下嘴,面無二兩肉,身材細柳條,也就長得還行,有些武功傍身,要是說和面前這女俠站在一起,白瞎了,女俠比他有氣質,更威武!
兩人的争論就在王清掏錢結賬時候戛然而止,董穆青一向佩服書本裏那些個行俠仗義的有蓋世武功的俠女,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形似的,聽說她特別喜歡自己做的吃的,這一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連忙拿油紙包多給女俠塞了幾個金絲餅,依依不舍地看着女俠的背影消失在晨霧中。
待到陸雲把最後一位客人送走,邊收拾桌子邊看了眼正支着下巴微笑的董穆青,無奈地說,“掌櫃的,你也太誇張了?她就是個來吃飯的客人,我怎麽覺得你都要把店送人家!”
董穆青嘿嘿笑了笑,邊收拾碗筷邊一臉興奮地說,“哎,你不懂,我剛剛在做餅的時候,才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她!我就說以我的眼力若是之前見過的人定不會忘,何況是她,她呀!可是手握二十萬大軍,咱們大涼第一女将軍鳳瑛!”
“什麽?”陸雲搬桌子的手停了下,說出了自己即将被敲頭的那句,眼裏都是疑惑,“鳳瑛是誰?”陸雲自小便在山裏跟雲不語生活,遠離塵世遠離朝廷,連哪朝哪代皇帝叫什麽都是後面才知道的,更何況哪位将軍叫什麽名字。
董穆青忽的回頭看他,眼裏的帶着一抹殺氣,震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鳳瑛你沒聽過?你還是不是大涼的子民?”
随即又嘆了口氣,惋惜地看了眼摸不知頭腦的陸雲,摸了摸陸雲的頭,“害,算了,你燒成那樣,自己都記不得還指望你記得別人!她是我大涼開國以來,第五位因軍功卓著而有封號的女将軍,可在她之前的幾位那都是前幾朝的事情,故而算是咱們這朝裏第一位女将軍,之前我曾在關外流浪時,曾有幸見她一面,救過我一命過,沒有她死守山钏關抵禦外敵,現在這座城早就成了廢墟!山钏關一戰成名,當真是女中豪傑,多少閨中女子夢寐以求的榜樣,她的故事早就插着翅膀傳遍了大涼的每一個角落!”
陸雲受教地點了點頭,這事是沒有聽過,但他知道那老頭曾在十年前受老友之托去北境鳳家鑄器曾外出近一個月,剛剛瞧見那女子腰間的匕首環上的印記便知道是自家老頭獨家标記,也算是有緣人。
昌隆二十五年,夏,禹州城的街道,早早派人灑街淨掃,兩側擠滿前來一睹鳳瑛将軍的風采的百姓,鳳瑛将軍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而且大涼女子皆向往之的女英雄。
二十年前大将軍奉新君聖旨前往大涼北邊禦敵,之後大獲全勝收複失地,奉旨鎮守北境防線,但八年前大涼強敵大晟新君即位,立即下旨陳兵北境,趁機起兵,大将軍鳳羽以一敵百中毒箭而亡,長女鳳瑛臨危授命,戰前接旨,披甲應敵,全軍血戰三日,以千騎兵馬将大晟數萬大軍擋于山钏關外,七皇子齊邕奉旨增兵馳援,二人合力在山钏關全殲大晟将士近萬人,使得大晟新君不得已派使臣前往望京求和。此一站後,昌隆帝下旨封鳳瑛為海晏将軍,代其父鎮守北境,至此已過了整整八年。
而這次鳳家軍與南巫國一戰,南巫大敗,南巫大王為求和送上金銀珠寶、稀世奇珍,并奉上國書,派南巫太子入大涼為質子,此番奉旨押送南巫質子回京路過禹州城,衙門早就貼了告示,鳳瑛此番入京,陛下下旨要沿途各州府好生接待。
“來了,我聽見馬蹄聲了!”
“鳳将軍要來了,鳳家軍要來了!”
興奮的百姓站在街道兩旁,負責攔截的衙役差點沒控制住局面,大家擠着擁着往前湊,都想一睹天下第一女子,這獨一份女将軍的風采。
馬蹄聲近了,響亮整齊。
迎面而來的是一面巨大的明黃色旗幟,龍紋圖騰的背面繡着“大涼”二字,跟着又是兩面黑色旗幟,一面上繡着家族紋飾圖騰,另一面繡着紅底“鳳”字,兩面旗幟簇擁着明黃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後面跟着兩架馬車,馬車上緩緩往前行駛,八百鳳家軍親衛身披同色铠甲,車騎随行,隊列整齊,表情嚴肅,眼神厲目。
百姓們往馬車親衛後不停張望,互相叽叽喳喳議論着。
這連着出來好幾位将領,到底哪個是鳳将軍?可這看了半天卻沒有哪個長得像傳說中的那位将軍。
議論紛紛中,一匹高大黑馬緩慢跟在馬車身後,高挑身姿坐于馬上,與想象中穿着戰袍铠甲的将軍略有不同的是,此人服飾簡單,墨青色護甲下佩着重劍,挺直的脊梁,一舉一動都頗有威嚴。
“這?”
“這就是鳳将軍?”
“這不會是鳳将軍吧?”
這英姿飒爽,氣勢勃勃的将軍便是鳳瑛。
周圍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喧鬧氣氛更加熱烈。
待車馬走過,那高頭大馬緩步走近跟前,都說鳳瑛将軍肖其母,其母孫氏是當年望京數一數二的才女,容貌自然也是望京一絕,那将軍五官分明立體,容貌俏麗,帶着北境獨有的深色肌膚,黑亮垂直的發被寶冠高束,英挺的劍眉下,銳利的黑眸看着前方,周身冷冽的透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看人一眼都帶着殺氣,就那麽大部隊走進了禹州城的大門。
鳳瑛忽的一勒缰繩驅馬快步走到了大部隊的前方,接見前來迎接她的各路官員,她看見了前來相迎的禹州知縣,以及在隊伍末尾的他。
眼看着鳳瑛的馬漸漸靠近,眼神卻四處飄忽,似乎在等什麽。
劉知楓身穿朝服笑意盈盈微微躬身道,“禹州知縣劉知楓奉旨率禹州縣衙衆衙役恭迎鳳将軍歸朝!”
鳳瑛微微點頭回應卻遲遲沒有下馬,她眼神一凜四處瞧了瞧,似乎還在等什麽。
“動手!”
“上!”
本是來看熱鬧的小販卻忽然從車底抽出利刃,更是趁亂推着車就往上沖,有人從二樓跳下來往車隊上沖,忽的從四面八方沖出許多抄起兵器的刺客直奔車隊而來。
“啊!殺人了!”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婦人高喊,瞬間場面亂作一團,人們紛紛四散而逃。
鳳瑛見狀立刻持劍從馬上一躍而下,對劉知楓說了句,“劉大人帶着衆人躲避!”
說着眼神一變一劍刺向他背後的殺手,一劍斃命。
她回手一指,撈了一把吓得腿軟的劉知楓,把他扔給了王清,看了眼那幫人直奔馬車二而去,對手下囑咐道,“李成、王啓,速戰速決!保護百姓!”
“是!”那李王二人迅速上前,帶着衛士拿出護盾将馬車外圍層層摞高包圍,圍成一個大圈,将馬車和百姓分開。
“上,保護王子!”為首蒙面人雖是這麽說,但刀刀往馬車上劈,幾人上前合力将馬車劈開,看都不看地将手裏的刀劍亂砍,卻刀刀落空,砍在馬車板上,将馬車砍得四分五裂。
一卒子拿刀背拍暈了個刺客,笑嘻嘻地說,“哎!這馬車錢你得賠啊!”說完眼神一亮,一刀敲暈了身後一個偷襲的。
“糟了,中計!馬車上沒人撤!”領頭的一看兩輛馬車都是空的,趕緊調轉方向向鳳瑛等人飛奔而來。
王啓一揮旗子,高喊,“弓箭手準備!”
此時剛剛還在圍觀的百姓已被早混在人群裏的鳳家軍和知縣帶到巷子裏護了起來。
而那幫想要逃離的刺客卻被重重盾牌包圍,有的還想施展輕功飛出去,卻被□□一槍拍下,更是進退不得。
鳳瑛不知何時站在了二樓,手裏長劍一指,眼神如炬口令示下,“攻!抓活的!”
一聲令下,将士們推着盾牌層層縮小包圍圈,但凡有強攻的無一例外地被□□拍下,那領頭的刺客見突圍無望,忽然拿刀沖着身邊的人砍殺起來,既然注定被圍,不如先下手為強。
鳳瑛一吹口哨,手持短刃的将士從盾牌陣裏沖進去,專攻腳腕手腕等能讓人失去行動力的部位。
放到一個盾牌陣将人卷走,盾牌後的人就會立刻将人擰掉下巴控制起來。
人越打越少,那為首的刺客瞅準時機,突破盾牌陣施展輕功向外逃去。
鳳瑛眼睛一眯,吩咐人收拾殘局,自己縱身一躍持劍追趕,那人雖說刺殺功夫不怎麽樣,但輕功确是一流,一旦尋到逃跑的空子,立刻飛奔離開,鳳瑛雖也是有功夫,但地面上的功夫更深所以對于飛檐走壁這事确實有些短板,故而追的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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