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江岑然走近,便看見了ipad上的新聞——
華人設計師古宛吟在時尚周上大放異彩。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後,蔚亦茗便坐了起來,眼波流轉地望着江岑然:“聽說嘉勳哥組了個局迎接她回歸,你去嗎?”
“沒空。”江岑然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冽淡漠。
“就一個晚上的時間,怎麽就沒空了?”
江岑然摘腕表的動作微動,幽深的眼眸有幾分不解:“我為什麽要有空?”
“你們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別陰陽怪氣。”
蔚亦茗幹脆開門見山地點出:“別說你不知道她喜歡你。”
又大又黑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江岑然将腕表放到一旁,清隽的臉龐掠過一絲笑意:“你想說什麽?”
“說你優秀呗,天才華人設計師都惦記着你。”蔚亦茗修長的手指指着ipad上媒體給古宛吟的措辭,“好生羨慕呢。”
江岑然靠近蔚亦茗,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她。
她今晚穿了條香槟粉的真絲吊帶睡裙,雖然在外面披了外袍,但一側已經滑落到了手臂處,露出精致性感的頸肩。
因為泡過浴的關系,身上飄着一股好聞的淡香。
“你今晚就準備這麽睡?”低啞的聲線一字字的鑽進蔚亦茗的耳中。
Advertisement
她垂眸一看,瓷白的臉頰瞬間滾燙起來,慌亂地将垂落的外袍拉上來,不服氣地嘀咕:“故意扯開話題。”
“你也知道她喜歡我,我還往上湊,估計要被你罵海王了。”江岑然骨節分明的手指将蔚亦茗的長發勾到耳後,露出她白皙精致的臉蛋。
指腹輕撩過她的肌膚,暧昧的意味驀地滋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蔚亦茗迎着江岑然幽沉的目光,給自己開脫辯解:“我幹嘛罵你海王?你想往上湊就往上湊呗。”
“口是心非。”江岑然的唇角勾着明顯的笑意。
“呵。反正我跟漾漾說好了要去。”
“想我也去?”江岑然從她的眼神裏解讀出這層意思。
“那你去不去?”
“看你誠意。”江岑然俯首在蔚亦茗的耳畔緩緩吐了幾個字。
十五分鐘後。
江岑然從浴室裏出來,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冷白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清清楚楚地照出了他的胸腹線條。
不是那種誇張的肌肉,卻不失有力跟性感。
蔚亦茗下午在泳池中沒太注意,此刻驀地看見他裸|露的身軀,臉頰掠過一抹紅暈。
江岑然看見她怔愣的模樣,薄唇溢出磁性的聲音:“看夠了沒?”
蔚亦茗很不自然地撇過臉蛋,垂眸将精油倒入香薰燈內。
接着将房間的燈光調暗了些許。
江岑然的步伐落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輕不可聞。
蔚亦茗卻能感覺到他的靠近。
做完了一系列準備,她收斂好情緒,緩緩地轉過身。
這時,香薰燈內飄出一陣陣清新淡香。
蔚亦茗櫻唇輕啓,給他說明:“是雪松味的香薰,有助眠的功效。”
江岑然對這種東西不講究,身邊的人為了讓他睡眠質量好些,試過不少方法。
香薰助眠也是其中一項,但效果微乎其微。
蔚亦茗往前走了兩步,示意他将毛巾給自己。
江岑然也沒拒絕。
他坐在床沿邊,蔚亦茗則站在一旁,手法不算熟練地給他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誠意夠嗎?”靜默了片刻,蔚亦茗開口道。
江岑然的唇齒間溢出一聲輕嗤:“小公主要不要先去打聽一下,能讓我特意空出一晚的都是什麽人什麽事啊。”
“哦,什麽人啊?比我重要很多?”
蔚亦茗這句看似随意的話,卻如陷阱般擺在了江岑然的面前。
沒聽見回答,蔚亦茗微側臉頰,烏黑的雙眸定定地凝視着江岑然:“怎麽不說話?我是請不動江總了,不過也想聽聽何方神聖有這麽大的面子。”
江岑然微掀眼睑,眸底浸着一抹促狹的笑。
蔚亦茗見狀,輕哼了聲,重新回歸原有姿勢,繼續給他擦拭頭發,“不去就不去,我玩得更開心。”
江岑然擡起手臂,按住蔚亦茗的腕骨,溢出磁性好聽的聲音:“拿吹風機吹。”
“遵命江總,小的馬上去,一定服務周到。”
蔚亦茗的話着實陰陽怪氣,江岑然的唇畔卻弧度明顯。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江岑然的頭發就幹了。
蔚亦茗放下吹風機,還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透露出一股小公主纡尊降貴的意味。
江岑然牽住她纖細的手指,将自己微涼的指腹覆在她的腕骨處。
他的指法恰到好處,即便蔚亦茗沒事,也感覺挺舒服的。
“既然小公主誠意滿滿,我是得給你這個面子。”
“別把話說得這麽華麗,指不定你心馳神往呢。”
江岑然的深眸望向蔚亦茗,淡淡的光亮暈在四周,朦胧了他俊美的五官。
蔚亦茗的心跳亂了一拍,想瞥開跟他對視的目光,就聽見了江岑然低沉的聲音——
“你鑽牛角尖的模樣,有一種另類的可愛。”
蔚亦茗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一副“侮辱我,還想碰我,你哪來的臉”的模樣。
江岑然勾了勾嘴角,慵懶地倒在床上。
蔚亦茗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放松的狀态,不由多看了兩眼。
不得不說他是真好看,還好看得極有魅力。
“床很大,別睡沙發了。”
靜谧了半晌,江岑然再次開了口。
他睜開半阖的雙眸,定定地望着蔚亦茗:“真要有人睡沙發,也是我。”
“算了,像你說的,床很大。”蔚亦茗微微不自然地說道。
沉忖了幾秒,江岑然直起上半身,聲線微啞:“我睡相很好,不會過界。”
蔚亦茗驀地噎了下,低如蚊吶地出聲:“我的睡相不怎麽好。”
江岑然的神色淡定,像是早就猜到了的模樣。
蔚亦茗氣鼓鼓地睨了他一眼,幹脆鑽進了被窩。
沒一會兒,房間內的燈光都暗了下來。
緊接着床的另一側似乎就下陷了幾分。
向來睡眠質量很好的蔚亦茗,此刻睡意全無。
屬于江岑然的氣息無聲無息地湮沒過來,像是要将她包裹住。
攪動着她的心弦。
就這麽過了半個小時。
蔚亦茗試探性地問了句:“岑然哥哥,你睡着了嗎?”
一陣窸窣聲後,江岑然的身軀轉向了蔚亦茗這一側,“沒有。”
雪松味的淡香漂浮在空中,蔚亦茗其實沒像之前那般思緒紊亂了,但對江岑然而言,似乎作用不大。
“要不然我講故事給你聽吧,我哄睡的本事還是很好的。”
不難聽出她語氣中的驕傲。
“你都哄過誰睡覺?”江岑然溫淡地問。
“鄰居家的小孩。”蔚亦茗胡謅了句,“在國外時,他們都喜歡聽我講睡前故事,百試百靈。”
“我是鄰居家的小孩嗎?”
言外之意是不需要。
好在環境晦暗,蔚亦茗不必忍笑。
等收斂情緒後,又諄諄善誘道:“岑然哥哥,其實你不必有心理負擔,誰還不是個需要被人哄的小朋友啊?”
“睡覺。”江岑然幹淨利落地中止了這個話題。
本是臨時起意的蔚亦茗,此刻見江岑然這種別扭的反應,興趣大增。
被褥下,她的身軀忍不住朝江岑然貼近了幾分,軟糯的嗓音繼續蠱惑:“岑然哥哥,試一試呗,你又不虧。”
江岑然鼻腔萦繞的不再是那股雪松味,取而代之的是甜膩的白桃味。
深夜的房間,一男一女躺在一張床上。
黑暗仿佛能放大人的感官般,江岑然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體內多了股陌生的躁動。
耳畔依然響着蔚亦茗不懷好意的戲谑聲,不斷助長着那股暗湧,企圖破繭而出。
江岑然的指骨因為隐忍而有些發白,直到軟若無骨般的手掌貼到他的手臂上。
他驀地翻身,将那個不斷作祟的身軀籠罩住。
就算房間晦暗,江岑然也能在腦海裏描繪出蔚亦茗此刻的神情。
一定是無辜地輕眨雙眸,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誰都沒說話,可氛圍卻因為這暧昧的姿勢滋生出了幾分旖旎。
靜谧了片刻,江岑然才從喉嚨裏溢出喑啞的聲音:“睡不睡?”
兩人這種狀态,這三個字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蔚亦茗像是才反應過來,雙手推搡着江岑然,氣急敗壞地控訴:“你不是說不過界的嗎?”
“是誰過界?”
江岑然略顯涼薄的聲音讓蔚亦茗意識到事實。
嗯。是她自己不斷挪動過來的。
“那我回去就是了。”蔚亦茗小心翼翼地出聲,手掌試着将他壓迫感十足的身體推開。
只不過她那點力氣,哪裏撼動得了?
江岑然壓低了上半身,溫燙的氣息驀地襲來。
蔚亦茗的心跳節奏明顯亂了,支支吾吾道:“你你……我睡睡睡。”
只是“睡”字三連非但沒有緩和缱绻的氛圍,反倒成了助燃劑。
江岑然的氣息在靜谧的環境下,被襯得急促了幾分:“好,睡。”
話音剛落,蔚亦茗就感覺到一片柔軟落在了她的頸項處。
帶着明顯灼熱的氣息跟亂人心神的酥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