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給我滾!」陳小刀擦着嘴角血絲，往地面捶了一拳。

淩晨三點社區公園的藍球場邊，喝空的紹興酒瓶歪倒在地上，姜承皓喝完酒獨自在打球，十二月天的深夜寒冷刺骨他汗流浃背，從黑絨的夜色直到曙光乍現，體內的酒精早跟汗水一同揮發乾淨。

慌亂

清晨早起的中老年人陸續出來運動健身，姜承皓拾起三個空酒瓶丢進垃圾桶，即便頭發微濕全身汗味，在他穿戴整齊後又是帥哥一枚。

「少年咧，早起運動就對啦，ㄚ你長得很帥喔!」沒門牙的老婆婆盯着他看，「ㄚ你是娶老婆了沒有呀 ?」

「婆婆早，還沒咧!老婆不想嫁給我啦!」

婆婆一聽呵呵呵的笑，「生做這麽俊，安啦，跑不掉的，老婆會嫁你啦!」

姜承皓揺頭無言跟着笑，老婆這種生物打小他就想娶了，只是拐不到又能怎麽辦，跟老婆婆道再見回程買了二份早餐，在家樓下他厚眉緊擰。

把自己累到沒力氣鑽牛角尖，頭腦突然變異常清晰，要她就別這麽不堪一擊，有天大的不爽噎死也得吞下，想歸想還是有點難度，算了，回去喂飽家裏那個沒良心的比較重要。

半開的房門跟他離開前一樣，他一夜沒回來就真不擔心他的死活，哪天他挂了搞不好她還在睡覺，苦笑的放下早點洗頭沖澡出來，他看向半開那扇門。

不對，太安靜了!

這時候芸小熙早該起來準備上班才是，這麽一想毛巾一丢沖進去，芸小熙坐在地上臉頰很紅，朝着門口方向趴在床邊，睡衣退至胸口是昨夜被他扯開的地方，心被什麽給揪了一下，這麽冷的天氣她在地上睡了一夜 ?!

走過去還沒靠近就感受到她身上的熱度，一摸額燙得吓人，「芸熙，芸熙你醒醒!」

該死!這女人生病了也不說，身子滾燙滾燙的到底是燒了多久，急忙幫她換起衣服她的手腳也冷的像冰塊，「寶貝，對不起是我的錯，你醒醒我們去醫院!」

叫不醒她，姜承皓慌了手腳不小心把放床頭櫃上的藥袋給碰掉，藥包撒了一地，「你笨呀!生病幹什麽不跟我說，我還對你……我……」姜承皓微抖的雙手捧着她的臉，「原諒我別跟我生氣，芸熙，金芸熙你醒醒好不好 ?」

除了姜爺爺離世那時，姜承皓從沒有這樣害怕失去，即便他的感情不時處在飄渺之中都能莞爾一笑，他在黑暗裏揮汗如雨一次次的運球投藍，把他大哥的名字撇屏腦外，硬删去在耳中播放的叫喚聲，将狠厲乖張的心魔一點一點的放掉，這麽做就為了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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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金芸熙能給點反應，不至于讓冷靜自他身上分崩離析只剩恐慌，他拿被子把她包得緊實一把将她抱起，微弱的理智在這時回鍋，他輕柔放下她打電話話說的焦急又快。

「爸，芸熙在發燒我叫不醒她，我……我現在要送她去急診，你快點過來!」

聽出兒子話裏的無措，姜爸撫額皺眉，「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找你大哥他在急診室當班，還有叫救護車別給我開車!」

「爸，我沒辦法等救護車那太慢了，芸熙她……」姜承皓對着手機亂吼。

「姜承皓，就現在麻煩你立刻做三次深呼吸，把你的冷靜找出來然後打119，爸爸保證還你一個健康的芸熙，我一會兒就到醫院。」

「好。」姜承皓聽父親的指示做着深呼吸，「，可是爸……」

「怎了，不相信爸爸 ?」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爸，看到芸熙這樣子我根本沒法思考，我不知道……」

「別說了，爸爸知道你的感覺，趕緊叫救護車把她送去醫院。」

金芸熙昨天就是找姜爸看病開感冒藥的，所以姜爸才能跟兒子拍胸挂保證，他在想芸熙發個燒就讓兒子這麽失控反常，如果最後無法走一起，那他這個兒子會變成怎樣 ? !

發燒轉肺炎的金芸熙昏睡中被送至病房，渾然不知鎖骨處有幾枚新鮮紅印，被二位正幫病人做住院例行檢查的姜醫生見着，金芸熙不是一般病人而已，因此這對父子同時轉頭，身為父與兄有些事知道了可以心照不宣，可有些情況卻不行。

「你媽和金伯父差不多快到了，把芸熙衣服上的鈕扣給扣好。」姜爸雖是淡定的交代，可做為父親他給了兒子嚴厲的眼神，「看你都做些什麽事，早晚被你伯父拔層皮下來。」

沒什麽比金芸熙的安危更重要，姜承皓安靜的接受父親的責備，相對的他和芸小熙的關系也被他默認，整理好她的衣服擦她額上的細汗，姜承皓一次次撫摸她的臉龐，還好燒開始退了。

「你跟我出來。」姜爸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爸，她還沒醒能不能晚一點再說 ?!」

「你要是能跟你伯父做好交代，我沒問題。」

「承皓，你跟爸出去談談，芸熙有我顧着不會有事。」姜宇皓值大夜現已下班，他有的是時間不急。

即使沒有急診事件，姜爸用猜的也能猜到二個小輩的關系，孩子長大自然是極度重視隐私，一直以來的不過問不插手，就是認為成年的孩子該有足夠的成熟度去面對情感問題，兒子的感情路走的辛苦他明白，同居的事他也可以理解，就因這樣才存着一點私心，半年來一聲不吭替兒子瞞着老朋友。

今天孩子們将感情談着都談進醫院裏來，就這點上他不能再沉默，畢竟吃虧的是人家的女兒，兒子心裏再苦也抵不過好友心尖上的這塊肉，他也是有女兒的人，将心比心手掌上的明珠哪個父親不疼 ?!

「你已經沉默了十分鐘，我沒興致讓你罰站坐下來說話。」看兒子一臉的憔悴就知一夜沒睡，姜爸把咖啡推到兒子面前，還是老婆煮的咖啡好喝，「感情的事你自行處理我不過問，我想知道芸熙昨天不過是個感冒，過一夜怎就成了肺炎 ?!」

姜承皓盯着咖啡杯發愣，好一會兒才看着父親，「我沒注意到她病了，昨晚……我有事出去早上回來才發現她在發燒。」

姜爸是個IQ200的天才，兒子的話意立刻讓他勃然大怒，「意思是說當你對她做些什麽時，居然粗心大意沒發現她正病着，姜承皓，男人是這樣子當的嗎 ?!」

「一個早上也在問自己怎麽沒察覺她病了，爸，你罵得很正确，對金芸熙來說我的确不是個好男人，你兒子為了一份感情什麽卑鄙事都做得出來，混帳太多了早忘了該怎麽做才算是個男人!」

姜爸內心嘆氣，兒子的話讓他的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

「嗯，爸爸明白了，你伯父哪裏我來跟他說，以前你奶奶過于關心孩子們的感情，輪到你們兄弟我就不想插手，愛情太過順風順水說不準是好是壞，但是痛苦己到極端也不好，有沒有想過乾脆放棄 ?」

「有，我想過無數次也試着去做過，二年間除了訓……工作外，剩餘的時間我覺得比極端的痛苦還要痛苦。」

誰不是從年輕歲月走過來的，說到感情姜爸是深受敎訓，兒子的話他完全能感同身受，他沉思了會後拍拍兒子的肩膀，「既然這樣，爸爸支持你繼續混帳下去，我想以你的智慧和執着，要找到芸熙的感情入口并不難，只要使出你媽媽放你身上的一半本領，這樣應該就夠了。」

說到姜媽的看家本領，父子倆會心一笑，姜承皓喝了口黑咖啡眉頭皺成一團。

「這咖啡涼到發苦!」他不喜歡的不是苦味，而是受不了會引起胃酸的澀，就跟涼掉的愛情滋味是一樣的。

「嗯，還是你媽煮的好喝，走吧，準備好被你金伯父炮轟了嗎 ?」

「诶 ? 爸，你剛不是說伯父你來搞定的嗎 ?」

「是沒錯，但是你能全身而退 ?」

嗯，「好像是不太行，我深深的覺得爸能遇上疼你的外公真是幸運!」

兒子的話讓姜爸連眼角都似在微微笑，他的岳父說來也是朵奇葩，難怪能生出這麽契合他的晴子，岳父就算心疼死女兒依舊是包容他所有的毛病，如今自己的女兒也已成年，女婿這種生物是掐着時間快出現了吧，換做是他不知做不做的到包容，想到此愈發覺得岳父的特別。

至于老友就是嗓門大才被孩子們誤認為兇悍，其實他疼這群孩子是沒話說的，除了讓芸熙心傷的宇皓他又愛又恨又可惜，老想把宇皓撕了吃下肚外，就屬承皓最投他緣，罵最多的是承皓往嘴裏塞最多食物的也是承皓，有好處的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承皓，人與人的緣份奇妙到解釋不來，或許有天承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