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大的要來了?[h-]

霍霆雲打開門的時候,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坐在床上的那個人,白樓羽,他穿着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衣服。那件衣服是黑色的,但也不是一般的黑色,大半由半透明的紗和镂空組成,只有關鍵部位和腹部用了純黑色遮住。白樓羽的手臂、雙腿、脖子、腰都綁上了紅色的緞帶,打上蝴蝶結,在黑色的衣服和白皙的肌膚的襯托下那緞帶異常明顯。

霍霆雲一直以為只有AV裏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現在很明顯是現實,他魔怔了一般沒什麽自覺地一步步往前,而白樓羽從床上走下來,穿着半透明的吊帶蕾絲絲襪,下了床來迎接霍霆雲。

大腿根部到蕾絲之間的二十厘米左右的一片白皙的肌膚,衣服之下隐隐約約的關鍵部位,白樓羽通紅的臉頰和直接的視線,一切的一切都在明亮的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霍霆雲已經把白樓羽壓到了床上。白樓羽的衣服明明看起來很暴露,但該死地就是看不到一點關鍵部位。

白樓羽伸手關了燈,抱住霍霆雲,在霍霆雲耳邊說:“拆禮物吧,霆雲。”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霍霆雲也不知道白樓羽是怎麽綁的,那緞帶輕輕一拉就非常絲滑地拉成一條直線,和外表不同非常好脫。

一拉就知道白樓羽就是為了讓自己脫才綁上去的。

霍霆雲呼吸逐漸變重,刷啦一下扯下一條,因為動作太急躁柔軟的緞帶輕輕地打到白樓羽的身上,讓白樓羽忍不住顫了顫,但他依舊配合地擡手擡腳,讓霍霆雲一條條扯下,将緞帶從自己的身體上拖過去。

碰到那件衣服的時候,白樓羽掙紮了起來。

“霆雲,這種衣服就是要穿着做才有意思。”白樓羽說,“穿着衣服做,別有一番風味,不是嗎?”

身下的青年明明羞恥得眼角泛淚,表情像是被迫援交的清純少年,但卻穿着浪蕩的情趣衣服,用顫抖的小腿去摩挲自己的腰,大膽又膽怯地、青澀地勾引着。

可霍霆雲卻冷靜了下來。

他抱住了發抖的白樓羽,放輕了聲音問:“為什麽不想脫?”

白樓羽伸手要去碰霍霆雲的性器,霍霆雲抓住白樓羽的手腕将白樓羽的手壓在白樓羽的頭上。

“說。”

“霍先生,”白樓羽似是不解地搖頭,“你确定要在這種時候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嗎?真沒情調呢。”

“白樓羽。”霍霆雲看着白樓羽眼睛,“我想看你的身體。”

那口吻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懇求。

白樓羽沉默了。

霍霆雲松開了手,白樓羽坐起身,慢慢地往下脫了衣服。脫到大半的時候白樓羽的動作停了下來,霍霆雲安撫性地摸了摸白樓羽的手,于是白樓羽繼續脫了下去。被衣服遮蓋的地方一點點露出,霍霆雲的眼睛也一點點睜大——那裏有好幾道傷疤,惡龍般交錯地盤在白皙的肌膚上。

霍霆雲想到了游樂園那次白樓羽說肚子被碰到會有點害怕,想到了那時白樓羽惶恐的神情。和上次被那什麽學長騷擾到的地方不一樣,即使觸碰的人是他,白樓羽也依舊非常害怕,他那是就猜應該是過去的傷口。

原來……是真的有傷口。

“……很難看吧。”白樓羽說,“太掃興了。”

霍霆雲手都有點抖,伸出手想碰,想到白樓羽會害怕又縮了回去,想問是不是很痛,可是這完全就是廢話,怎麽可能不痛,再痛也已經痛完了。

“是誰?”語氣裏充斥了森森的刺骨寒意。

“夏彬蓮。”

“夏彬蓮……?你的母親?!”

霍霆雲對母親的印象基本來源于自己的母親,那個在外面優雅得體大方的,在家裏又随性又唠叨還八卦的,護短的母親。除此之外,還有社會上傳統的對母親這個詞賦予的意義,慈愛,溫柔。

所以即使知道世界上的确是有家暴這種東西,一次沒接觸過的霍霆雲第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難以置信——母親怎麽能對孩子下這種狠手?

這種程度,也不可能是意外,這麽想都是故意的。就算是觀念保守,就算對白樓羽有成見,可是這樣的……也太……

“離婚之後,夏彬蓮經常發脾氣……有一次夏彬蓮想要扔掉我的東西……你看過的,就是那些……瓶蓋什麽的……”

“……”

“我不願意,和夏彬蓮發生了争執,然後剛好桌子上有刀……情緒上來就那樣了。我那時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害怕得不得了。”

白樓羽說得輕巧,實際上他那時何止是害怕。

他不是怕痛,是怕死。怕的也不是死本身,而是害怕死了之後的世界。

他怕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惦記,死了就是死了。他更怕自己死了周圍的人會更高興,覺得死的好死得妙死得鴨子呱呱叫。醫院裏的氛圍更是讓白樓羽恐懼,死氣沉沉的,每個人臉上幾乎都是陰沉的,他還聽到了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哭泣。

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死亡是如此接近。

白樓羽覺得自己要是死了,或許真的會有人拍手稱快,所以他不想死,那是最後一點堅持了。

白樓羽把衣服往腿上一披,遮住傷口。

“其實哪有那麽誇張?就是又冷又熱的,過一陣子就沒感覺了。門開着的,路過的鄰居把我送到醫院裏,沒有大問題,沒傷到裏面,就是看着不太好看……反倒是我因為醒過來之後號啕大哭,結果傷了嗓子,一個星期沒辦法說話了。很好笑吧?”

“這完全不好笑。”霍霆雲沉聲說。

“哈哈……說的也是。”白樓羽擦了擦眼睛,“別那樣嘛,霆雲……我說出來不是想看你這樣的……”

“……我沒辦法控制。”

霍霆雲俯身吻去白樓羽眼角的淚水,溫柔地舔舐着發紅的眼角。

白樓羽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嗚咽。

果然還是太掃興了,他就知道會變成這樣,所以才想至少第一次做愛不要被傷疤影響到的,就算提前說了大概結果也不會變。

可霍霆雲吻住了白樓羽的嘴,伸進去纏住白樓羽的舌頭,讓那聲嗚咽變成了動聽的呻吟,再變成因缺氧而發出的急促喘息。

霍霆雲把白樓羽身上穿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脫了下來,但沒有動那件遮着腹部的衣服。在白樓羽被親的迷糊的時候,霍霆雲才把那件衣服挪開,但沒想到白樓羽這次反應很快,即使快感也沒辦法糊弄過去,一接觸到微涼的空氣他馬上就清醒了過來。白樓羽怕得渾身僵硬,但他死死地閉着眼睛,拼命壓抑自己的反抗。

霍霆雲突然起身。

是不做了嗎……?

白樓羽慌張起來,沒多想地用腳勾住霍霆雲的脖子。“等等……”

霍霆雲擡起頭看白樓羽的時候白樓羽反應過來這個動作有多羞恥,他不再和霍霆雲對視,但腿還是往下壓了壓,用這個動作代替語言。

“真的沒事——”

“我要去拿潤滑液。”

白樓羽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他放了下腿。

白樓羽以為霍霆雲會不做,的确,如果是在做愛前告訴他有這麽一道傷口他會往後再推推,但做愛開始前那就不一樣了。幹脆直接做了這一回好了,及時把白樓羽那些記憶給覆蓋,不然這刺還要留着。

霍霆雲很快就拿着潤滑液過來,但他沒有急着打開,而是壓着白樓羽兩條腿,一只手把白樓羽兩只手手腕都按到頭上,這是一個禁锢的姿勢,任誰看都覺得這像是要強奸。可霍霆雲接下來的動作卻和這架勢完全相反,他慢慢俯下身,親吻白樓羽腹部的傷痕,那動作簡直他媽溫柔得要命,唇的觸碰比蜻蜓點水還要輕,像紙巾落在地上,白樓羽甚至懷疑霍霆雲可能這輩子就沒這麽小心翼翼過。

白樓羽往後縮了縮,搖了搖頭:“別……不用這樣。”

他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麽表情,身體更是一直在發抖。霍霆雲彎腰又吻了吻白樓羽的傷疤,嘴唇順着傷疤的方向滑過。感受着那細微的起伏,霍霆雲眉頭越鎖越死,替白樓羽把衣服往上攏了攏,那布料薄薄一層,他又把被子拉起來,暖烘烘地圍着。

白樓羽的眼淚直接當場流下。

“為什麽……”

印象中的霍霆雲一直都是耀眼的、昂首挺胸的,哪裏像是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舊傷。霍霆雲這樣一個天之驕子,長得又帥,身世又好,到哪不是倍受追捧?怎麽到自己這裏就這樣了呢。

“你……你明明本來可以不用這樣的。 ”白樓羽放棄控制自己那容易流淚的眼睛了,“明明應該是被捧着那個才對。”

“我沒興趣。”霍霆雲啪的一聲他打開牙膏一樣的潤滑液的蓋子,擠到手上,“而且硬要說的話,你也有在捧着我……捧得我都怕了。”

對待東西和對待人明明是不一樣的,但這個界限在白樓羽的不反抗的縱容甚至是鼓勵下,越來越模糊了。

夢裏搖晃的水色和現實交錯着,霍霆雲的手也有點抖,興奮的。

要做愛了,要徹底占有白樓羽了。

“……抱歉,就算你剛剛說完那些,一會我可能還是溫柔不起來。”霍霆雲努力讓自己回想起剛剛的那種感覺,克制着動作啞聲說,“翻過來。

白樓羽抱着被子搖頭,說什麽也不肯翻過去。

“我想看着你……”

霍霆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有點惱怒地将直接将一整根手指插進白樓羽的後穴,沒想到不僅沒有預想中的那種滞澀感,甚至很順利地直接一整根插了進去——他本以為進不去的。

但霍霆雲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高興。

看過霍霆軍給的東西的霍霆雲知道,第一次是不可能這麽順利的。

“……怎麽回事?”

白樓羽臉紅得快滴血,卻依舊小聲地交代了:“我自己……弄了弄……所以……”

“……”

霍霆雲起身去去拿避孕套,套上三根手指,又在避孕套外面塗潤滑液,咕呲一下就全插進白樓羽的後穴裏了,這明顯是可以直接進入的程度。

雖然都是三根手指,但霍霆雲的手指比白樓羽的手指要更長更粗,還更熱。白樓羽感覺到後面三根手指沒有預告地突兀地塞進,果然是別人的手指,完全不受控制,不知道會做些什麽。

“別……嗯……”

“什麽?”

“別帶……”白樓羽說不出太直接的話,“我想直接碰你……”

“啊!”

霍霆雲把手指往外一擴,直接打斷了白樓羽的話。他煩躁地想白樓羽怎麽這麽會勾引人,每句話煽動性都那麽強,邪門。

“想我射進去?”

白樓羽悶聲點頭。

“好。”

霍霆雲猛地抽出被軟肉吸着的手指,啵一聲從後穴裏帶出一注液體。

肌膚之下的血液燃燒着,那是最原始的渴望。

在這樣的號召下,霍霆雲的腦袋熱血上湧,說出口的話脫去了修飾,赤裸得讓人口幹舌燥。

在鐵籠中掙紮的野獸,把鐵籠給擠得變形了,抓斷了。

帶着鐵鏽味的傷口,它走了出來。

鮮血只會讓肉食性動物更興奮,每一個細胞都在不安分地跳動。

那副雨中的水彩畫又浮現在腦海裏,總是和它一起到來的沖動也同樣湧出。

想要聽,想要看,想要做……

我快不行了,白樓羽。

“我會射到你裝不下。”

我已經要忍不住了。

作者的話:大♂的要來了(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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